《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五十八章:又见阿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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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午饭,华青弦没什么精神地在房里头看书,眼睛是盯着书本的,但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两个孩子如今也不知怎么样了,她实在是做什么都没有心思。若不是怕那些‘眼线’看出她的异样,又跑去柳侧妃那里报信,她早就扔了书直接奔柴房那边转悠了。可是,这里是王府,她不能再使当初那山沟沟里‘小寡妇’的野蛮劲儿,只能耐着性子坐在这里,等着泌兰的消息。
    约摸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泌兰终于回来了,一进屋就关了门。
    “厨房里张常胜家的说,饭食带进去了,只是都不吃,说不见到郡主,宁可饿死。”说到这里,泌兰顿了一下:“小小姐眼睛都哭肿了。”
    闻声,华青弦原本拿着书的手,倏然紧握。说是三天,可不知这三天算不算昨日,所以,也有可能是四天。如果两孩子拗起一直不肯吃东西怎么好?
    想到这里,华青弦验难免有些沉不住气。她也是没想过要再去找王妃,可人走都到王妃的院子前了,却被林妈妈拦了下来,说王妃病了,不愿见人。是不愿见人,还是不愿见她,也只有王妃自己知道了。不能见王妃,她便想去见自己那个父亲,只是,人家回到家里后第一个不是去的王妃的院子,而是去了侧妃的院子,而且,一去就不曾再出来。
    左也是爷,右也是爷,但没有一个愿意伸手帮她一把,或者说,没有一个人愿意待见她。既然这么厌恶她,却又使人接她回来,也不知道当初都是些什么心态?为此,她曾试探过云妈妈,还真的打听了些东西出来。不过,结论是,接她回来真的是个意外,华青磊意外到了西山,又意外地听说了有个华青弦,于是又意外地救了她,然后再顺理成章地把她接了回来……这也太巧了一些。
    不过,无论接她回来是为什么,有一点她却是看清楚了的,这个家里的人虽然都厌恶她,却也不敢真的拿她怎么样。可她的两个孩子就不同了,身份地位都不如自己,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其它?心一紧,华青弦终于再坐不下去了,直接寻了玉娘给她的包袱塞到了泌兰的手上:“这些是我身上所有的银子了,你拿去给那个周大娘,让她行个方便让我见一见两个孩子。”
    “郡主,没用的。”
    华青弦挑眉,冷泠泠地看着泌兰,口气略有些生硬:“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没用?”
    泌兰心口一闷,憋红了脸这才说了实话:“柳侧妃给的只多不少。”
    这是暗示她周大娘是得了柳侧妃的好处,才这么‘尽心尽力’的?
    好,很好!才回来一天,家里已四面楚歌,是‘自己’人缘太差,还是这个家的风水不好?堂堂一个郡主,在这里竟是混得还不如在吊子沟?
    华青弦恨得咬牙,但人却还未昏了头,心里一合计,便对泌兰说:“没用也试试,万一……”万一那周大娘是个心黑的,想要贪两份呢?如果她是见钱眼开,她就一定有办法钻空子。
    摇了摇头,泌兰叹气道:“林妈妈试过了,一气拿了五十两,那周大娘就是不肯,还抬出了老夫人,林妈妈没有办法,只得回去请了王妃,哪知,王妃才要抬脚进柴房看孩子,老夫人身边的红豆姐姐就来了,给王妃带了句话,王妃没有办法,也只能回去了。”
    这么夸张?对付两个孩子,她们就不觉得用力过猛了么?
    “郡主,现在只希望小少爷和小小姐能不要再那么犟,只要肯吃东西,三天后总还是能出来的。”
    “不见到我,他们是不会吃东西的。”
    “郡主……”
    听到这话,泌兰也不知还能说什么,正心里埋怨着小羿和小颜太任性,却听华青弦在她耳边解释般地说了一句:“他们不是任性,是担心我,被关在柴房里什么也不知道,看老夫人对他们的态度就知道我在这个家里是什么地位了,他们受了罚,唯恐我也受罚,或者经受些更严重的,才会一直要求要看到我,看到我平安了,他们才肯吃东西。”
    “原来……原来是这样,奴婢还以为……”
    华青弦自然明白泌兰心里想的是什么,要不然也就没有之前那些话了。不过,看到泌兰这个反应,她又是酸涩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种心情,你们不是应该比我更明白?”
    “郡主,那现在如何是好?”
    “让我想想。”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华青弦反倒是坐了下来,神情比方才还要从容淡定。越是关键的时候,她就越不能乱了阵脚,否则,不但救不出孩子自己也会搭进去,如果自己都出了事……
    ——
    盛夏,月朗星繁。
    华青弦半夜里偷偷摸摸起来,独自一人去了绮兰阁内的月华亭。刚坐下,身后便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她心头一喜,猛地回过头来:“天火,你终于……”
    最后的‘来了’两个字,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华青弦静静看着眼前那张清俊绝华的脸,一颗心,不知为何越跳越乱。
    眼前的阿十,拥有太阳神阿波罗般精雕细琢的脸庞,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弯弯如月,肃然时冷若寒星。直挺的鼻梁,薄唇绯然,轻笑时若鸿羽飘落,静默时冷彻如冰。他嘴唇的弧角非常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些似有若无的笑意。那一笑,似能让阳光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照射下来,温和而自若,暖了人心。
    月光下,他欣长优雅地向她走来,手里把玩着一朵怒放着的红花,夜色太浓,她看不清那花儿的形状,只觉得那惹眼的颜色,似是暗夜中的一团火花,衬着他那一身墨色素袍,妖娆而邪魅。
    “又见面了。”他笑着开口,带着淡淡的疏离,声音依然清亮好听,只是夹杂着些莫名的冷傲。
    “那是什么花?”
    华青弦本想不理他的,至少,不该这么快就表现得很愿意跟他说话的样子,可是,这妖孽生得实在太过‘可口’,所以,她只在心底小小地傲骄了一下下,便还是没骨气地开了口。不过,为了表现出她的‘冷漠’,她始终不曾正眼看他的眼睛,只时不时拿眼角的余光梭他一下下。
    “不认识么?曼珠沙华。”
    那四个字,他说得极慢,每吐出一个字都在观察着神情的变化,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华青弦的脸上,除了迷惑还是迷惑。
    许久,她终于长长地喔了一声,淡淡道:“原来是彼岸花啊!挺漂亮的,送我的么?不用这么客气的。”说罢,轻盈地接过他手里的花儿,很是自然地放下鼻前嗅了一下。
    她脸上似笑非笑,嘴角挂着一丝看不清的幽怨,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与之前他所见的又是另一种光采照人。纤白柔荑执着那无叶的花朵,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目胜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桃红的锦裙,在这清水无华的月色中显得格外的空灵轻逸,只一垂眸,便是一种说不出的娴静柔美。
    他一直记得那八个字,貌若天仙,国色天姿,此刻,他能想到的依然是这八个字。随着她的身影摇曳,夜云朝墨如漆潭的眸间唯有她纤瘦的身影,目光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情思,吹皱了一池春水,在他原本止水般的心田漾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喜欢吗?”
    “不喜欢。”
    她很直接,直接到令他无法接话,她却一挑秀眉又问咄咄逼人地问道:“你知道彼岸花代表着什么吗?”
    “我只知道,这花,叫曼珠沙华。”他还在另一个地方看到过这样的花朵,只是,在她的眼中,他却看不到一丝半点的慌乱。这样处变不惊的气度,不是她一无所知,便是她隐藏得太深,那么,她会是哪一种?
    耸耸肩,她无所谓地道:“好吧!你喜欢的话就叫它曼珠沙华吧!不过,不管她是曼珠沙华还的彼岸花,都是不吉利的,你带着它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凝眉,他长长的眸子,危险地眯了一下,复又慢慢张开。
    “它盛开在七月,长于夏日,传说中曼珠沙华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它的花香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春分前后三天叫春彼岸,是人们上坟的日子,秋分前后三天叫秋彼岸,它开在秋彼岸期间,非常准时,所以又叫彼岸花。彼岸花,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永不相见,生生相错。这种开在黄泉之路的花朵,在那儿大批大批地开着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鲜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那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彼岸花的美,是妖异、灾难、死亡与分离的不祥之美。所以,它的花语是。”她顿了一下,抬眸深深地看向了眼前的阿十:“悲伤的回忆。”
    不知道古代有没有花语这个说法,可他就那样不声不响地离开,又这样不声不响地过来,更带来这代表着不详的花朵,是不是也代表着他们的‘过去’,也是一场悲伤的回忆?
    “这些我都没听过,我只听说,它是日月国的图腾。”
    闻声,华青弦撇了撇嘴,很是同情地道:“那个国家一定被灭了吧?”
    “是被灭了。”
    心,猛地一颤,再看向她时,眸间已只剩下凌厉与冰雪。
    “看吧!我就知道,用这么不吉利的花做图腾,那不是作死是什么?”不都说古人最迷信的么?怎么连这个都不打听清楚就随便做图腾的?要用也用白莲花嘛!那可是人家观音菩萨用的,保管吉利。
    华青弦的态度,又一次让夜云朝迷惑了,那样无知无畏的表情,真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是自己误会她了?她和日月国没关系?那她腰上的那朵曼珠沙华又是哪来的?还有,如果她真是日月国的皇室后裔,那又为何会是大晋的笙华郡主,这样的身份,对于大晋来说真的是莫大的讽刺。
    “说吧!干嘛来了?”漫不经心地开口,她的眸光淡淡扫过他的身后:“天火呢?是不是跟你一起来了?”
    “你在等天火?”
    “是啊!”她指指地上:“他和小颜说过,要是有事找他就画一个包子,他看到了就会来。”
    顺着她的手势,夜云朝下意识地低头,果见那凉亭之内的地上画着一只硕大的包子了。眉,不自觉地一扬,似又想到了那些‘荒唐’却欢乐的时光,不自觉地,那欠揍的话便溜出了口:“这包子是你画的?真难看。”
    这口气,华青弦一愣。
    果然是阿十,只是,这身衣着,应该再不是她所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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