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妻当自强》第八十章第一次的亲密接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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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
    安宁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牵着马走回原地。
    她心知,自己在刚刚惊马的情况下,之所以没有做出惊慌失措的举动,是因为有蔚邵卿在身后。
    “多谢。”她郑重其事道谢。
    “这也是徒弟学得好,老师教起来才有成就感。”以蔚邵卿的性子,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语殊为不易。
    任谁都喜欢被夸奖,何况是被一个美男夸张,虚荣心更是杠杠的。安宁不自觉微笑了起来。
    蔚邵卿回过头,正好看见夕阳的余晖落在她脸上,她的笑容更是显得温柔圣洁,眼中像是有着细碎的星光。他心中微微一动,不自觉眯了眯眼,将这副美好的场景印记在脑海之中。
    一时骑得太开心的后果就是,大腿内侧被磨得更加厉害了。即使不回帐篷里看,安宁也可以猜到那边肯定是出血了。
    一拉扯,便疼得她忍不住想龇牙咧嘴的。
    蔚邵卿倒是想扶她,安宁很有骨气地拒绝掉了。不过蔚邵卿还是送给了她一瓶白瓷瓶装的药膏,让她用来涂抹。这药膏质量真心不错,黑乎乎的,手指一抹,便散发着草药的清香。安宁用清水洗了洗那个地方,冷得直龇牙,然后往手心倒出一些药膏,往受伤的大腿贴了贴,不仅没有意料之中的痛楚,反而有种冰凉的感觉,连原本的痛感都减少了几分。
    好东西啊!
    她感慨道,一边把药膏小心翼翼地收好,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在经历过第一天骑马的坚信后,也许是因为骑术的长进,也许是因为习惯了,也许是因为药膏真的起作用了,安宁后面反倒适应了下来。看着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咬着牙不仅不拖累队伍,吃穿皆不挑剔,蔚邵卿那些护卫不免都高看了她几分。
    其中一位还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安宁扬了扬下巴,一脸的骄傲。
    蔚邵卿看着她小小的脸庞上眉飞色舞的神情,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也不由多了几分笑意。
    在路过并州的时候,一路上特别能够吃苦从不抱怨的安宁难得提出了请求。
    她告诉蔚邵卿,她想要寻找一个被砍掉手的无辜人。她也不隐瞒,将自己如何把手绢送出去,又如何牵连到别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尽管这几天以来,蔚邵卿未曾问过她关于表哥的事情,但安宁觉得不可能一直安安静静到宣州,还不如自己提出来呢。
    她只是想要打听出那个人,然后弥补他,倘若他愿意跟着她回去,她便给他安排一个衣食无忧的工作。倘若他不愿,她便给他足够的银钱,到时候置办几十亩田地,后半生也就不需要人操劳了。安宁相信那人的身份应该不算高,不然表哥不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他们一路上还是挺识相的,从不招惹一些身份贵重的人。
    至于补偿的银子,表哥给她留下了不少的首饰,到时候变卖一些就可以了。
    蔚邵卿并没有拒绝,而是在并州上停留了一天下来打听这件事。
    当天下午,就有人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来到他们面前。
    安宁的视线落在那人身上,惊讶地发现他的两只手都是完美的,她疑惑地看向蔚邵卿。
    蔚邵卿语气平淡,“你是否捡到过一个包着石头的手绢?”
    他其实没有刻意大声说话,言语之中也有一种让人不敢小觑的气势,那是上位者习惯了高高在上所养成的一种气场。
    那人也就是普通的小市民,唯唯诺诺道:“回老爷,是这样没错。在六天以前捡到的,那手绢上还写字呢,只是小的没有文化,实在看不懂上面的内容。后来就有两个人找我把那手绢给要了回去,还给小的五两银子呢。”
    也许是因为进来之前被交代过的缘故,这个人说话很老实,半点隐藏都不敢。
    安宁看他的神态不像作假,有些茫然,“你的手没被砍下来?”
    那人哆嗦了一下身子,惊恐地看着安宁——这个小姑娘长得标致可爱,怎么说出的话语这么可怕啊。
    安宁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她当时差点以为她就要害死一个无辜的老百姓了。
    蔚邵卿听她声音,便知晓她的想法,让手下人将他带了回去,还示意给那人一点银子。
    那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乐得不住跪在地上给他们磕头。
    若是平时,安宁肯定会让他起来,但是现在……
    她脑海中浮现出表哥威胁她时的场景,以及那块浸满血液的手绢,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所以,他那时候是骗她的?只是为了吓唬她的吗?
    “看来那人只是为了吓你,让你乖乖行动罢了。”蔚邵卿说道,从周安宁的一些只言片语来看,那个人,对她不可谓不爱护。只是他到底是谁?
    周安宁苦笑道:“可是我那个时候确确实实是当真了。”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做了一个噩梦,她心中对于表哥的心情经过这件事后,更加复杂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无法讨厌那些人,尽管那些人不顾她的意愿,想要把她带回南夏。
    “你可知他们的身份?”蔚邵卿沏了盏茶水,倒了一杯,推到她面前。
    安宁心知戏肉来了。她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我只知道他们是南夏人,打算把我带回南夏。”
    蔚邵卿点点头,尽管没有查不到那几个人的身份,但出身南夏这点是可以猜出的。
    “这件事,似乎还同我一位先生逍遥子有关。”她抿了抿嘴,脑海中闪过了表哥对她的那番吩咐,脸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的疑惑和踌躇。
    蔚邵卿并不催促她,只是静静地充当一个聆听者的角色。
    片刻之后,安宁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咬紧了下唇,挤出了几个字,“他们想要火药的配方。”
    意外之外,情理之中。
    蔚邵卿此时只有这个感受,他黑沉沉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安宁,仿佛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点的神态变化,“那么你说了吗?”
    安宁摇摇头,“他们是南夏人,我是大周人。”她没有说的是,火药的方子根本就是那位表哥告诉她的,她出身二十一世纪,火药对她虽不陌生,但专业不同,让她种东西没问题,让她发明火药这些,她还真没辙,只记得现代火药中除了硝、硫、还有碳,具体的配方就不清楚了。
    “所以他们才打算从你口中得到,因为你不愿说的关系,便打算带你回南夏,打算来日方长吗?”蔚邵卿从这刻意放出的假信息中自顾自脑补完一个完整的谋划。
    安宁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还是低头好了,不然万一被蔚邵卿发现了怎么办?
    表哥的这一番交代,倒是很恰当地将安宁同南夏给撇清了关系不说,安宁瞬间成为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形象,这无疑对她在大周的立足很有好处。
    她的眼睛被茶水的雾气氤氲,多了几分水汽。其实那个人真的对她很好,好到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生怕她受到委屈。甚至那个浸血的手绢也只是为了吓唬她而已。只是她知道,她是周安宁,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周安宁,不是他的表妹,更不是他的未婚妻。
    她吸了口气,努力不让声音流露出半点的异样,“那么,你想知道配方吗?”
    蔚邵卿勾唇浅笑,“我不需要这东西。”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周安宁,“你不必想用这个试探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安宁垂下眼帘。她也想相信,但实在做不到。那位便宜表哥与蔚邵卿之间,她反而更信任前者。好歹便宜表哥之所以待她好,是因为以为他表妹借尸还魂到了她身上——这个很容易就可以推测得到。而蔚邵卿对她的好,仍然看不出缘由,分外不踏实,像是随时都可能冷酷抽离一样。所以安宁永远无法真正信任他,即使表哥没有对她说过那句话也是一样的。
    她心中思绪翻滚,面上却冲着他露出一个有些狡黠的笑容,“真的不需要吗?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记性不好,说不定明天就会忘记了。”
    “那就忘记吧。最好一直都忘记,别再想起,也别让别人知道。”
    安宁抬头直视他,“这个别人包括你吗?”
    “对,包括我在内。”他毫不犹豫回答。
    “我可以相信你吗?”即使不相信,她也仍然想要一个承诺。安宁所拥有的力量太少,少的她不得不暂时借用别人的力量,直到她自己真正成长起来。
    “还是不要全信,或许有一天,你会讨厌我的。”带着些许疲倦的话语像是预言。
    蔚邵卿这个下午说过的话语几乎要抵得上过去说过的所有话了。
    “那你,为什么知道我的老师是逍遥子?”答案其实很简单了。
    她家里,恐怕有蔚邵卿派去的人。至于表哥则是从她的一些书稿中得知。这件事表哥并没有隐藏,那时候还在他面前显摆了他让人偷来的手稿。难怪安宁有段时间觉得她的书稿老是丢。
    蔚邵卿只是沉默,“在你身边,有我派去保护你的人。”
    “那还是别说是谁了。否则,我大概会难过的。”无论哪个人,都是她认识了好长一段时间,培养出了感情,真正信任过的。她只是有点难过,真的只有一点。
    是桂圆呢?还是卫先生呢?
    安宁心中多少已经有了偏向。
    蔚邵卿说道:“卫夫人原本曾是宫中的女官,有她在你身边,你的教养以后恐怕无人能够挑剔。”
    “我娘会很郁闷的。”安宁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她一直以为是她眼光好,才能找到捡漏到卫先生这样的人才。所以还是不告诉她了。”
    “让卫先生一个女官教导我这样的农女,不觉得浪费吗?”难怪,难怪连玲珑这样身份的人都说卫先生很出众。从宫里出来的女官,当然出众了。
    “你的自保能力还是太差,现在学习武功也是来不及,以你的天赋而言更是浪费时间。我会让她给你教导一些药学毒理。”
    “好。”安宁立即答应了下来,她也不想再过随便受制于人的日子。这叫武功不行,毒药来凑吗?等等,她都还没学过武术,这人凭什么小看她,说她没天赋啊!
    “至于其他你想知道的内容,等你及笄了,我会告诉你的。”蔚邵卿以这样一句话作为这番谈话的结束。
    女子及笄是十五岁的生辰……安宁现在还没十岁,也就是说她至少还要再等上五年。这简直要让人吐血。
    不过……她眼睛微微眯起,蔚邵卿只说到时候会告诉她,没说她不能自己查。
    这次的事件更是给她敲醒了警钟,她越发感到掌握一股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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