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妻当自强》第七十章接二连三的试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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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望着窗外出身，桂圆急促的脚步声在背后响起。
    若是这里有荷花池，这个季节正好可以品赏荷花，还可以摘下新鲜莲藕来吃。
    “可惜没有荷花池……”
    窗外的花圃中所种植的一串红被之前的雨水给打下了好些，地上花瓣零零落落地撒着，叶子被雨水洗出了翠绿欲滴的颜色，让人望之神清气爽。
    劳逸结合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安宁打算休息一下再接着奋斗。
    不过这两个时辰也不过是完成了一半的功课罢了。
    待到一叠的宣纸上都沾染了笔墨的清香，安宁伸了伸懒腰，望向窗外，雨不知不觉已经停了，而她也写了整整两个时辰。
    ……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氏悄无声息地伫立在门口，眼神温和地看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外界的学生，半响之后，嘴角勾起了满意的弧度，然后转身离开。
    安宁越写，越是沉浸其中，仿佛自己周遭的时光都被放缓了一样。
    向来大大咧咧的桂圆也下意识地放轻了步子，生怕不小心吵了小姐。
    一笔一画，落笔之处，娟秀的字体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灵气。
    她拿出一刀的宣纸，将窗子关小点，磨了磨墨水，开始练字。
    带着一点凉意的雨水飘了进来，落在她脸上，让她原本浮躁的心重新安定下来。
    被卫氏教导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安宁哪里不知道这位先生的博学，她口中的大礼说不定还是一些市面上没有的知识文化，在这种情况下，她哪里会做出可能触怒到她的行为，只能自认倒霉，重新再写一遍。
    安宁皱着眉将那些毁了的字帖收起来，“先生可是说好了，我这个月功课若一直完成的好，她会送我一份大礼呢。”
    更何况……
    自从看到女儿和孙女被教导的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周李氏可开心了，直接把卫氏的月钱涨到了一两银子，深深觉得当初那三十两真是太划算了，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合算的买卖。
    按照卫氏的性格，肯定会认为这是因为她的疏忽而造成的事故，必须得她自己来承担。她倘若找理由，说不定会被罚双倍呢。就算告诉她娘，她娘可不会为她求情，而是站在卫先生那边。
    安宁摇摇头，“只能重写了。你还不知道先生的性子啊。”
    桂圆探了探头，“要不，和卫先生说一下？”
    她忍不住跺了跺脚，“我三天的功课就这样毁了。”
    安宁收好衣服，回到房间，发现因为刚刚窗户忘记关了，导致雨滴飘了进来，她刚刚桌上的一些刚写好的字帖被雨水淋了，糊成了一块一块的。
    夏日的阵雨总是来得十分迅速，只是片刻之间，安宁同几个丫鬟刚把院子里晒的衣服抢收回去，雨水已经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沿着屋檐的瓦片，在地上汇成了小溪流。
    ……
    就连听到曾经的大媳妇周胡氏再次怀孕的消息，她也眉毛抬都不抬一下——他们已经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了。
    不过自己婆婆衣冠冢重新下葬的钱，周李氏并没有让他们掏，而是拿出了五两银子让他们帮忙下葬。
    二房的人见他们油米不进的样子，只能灰溜溜地回去了。
    说过的话还可以吞回去，这二房是比大房更不要脸一点。
    安宁更是拿出当初断绝关系的文书，指着上面现在族长的签名笑——当初签名的可不止是周贺，除了六房，基本都签了名字。
    周李氏觉得离开周家挺好的，他们背靠着村长，村长李富贵比周家一族的人靠谱多了。所以只是呵呵一笑，直接送走了他们。
    安宁他们哪里不晓得，周家不过就是想要她家的赚钱方子罢了。
    周家二房的人成功取得族长地位后，一时意气洋洋，还派人来他们家，想让他们回去。他们很理直气壮地把之前一切的错误都推到大房头上。
    周李氏知道后当天晚上都多吃了两碗饭，吃太撑，导致不得不捧着肚子吃山楂丸消食。
    在闹了许久以后，周家大房终究失去了族长的位置，就连以前吞并的祭田在其他人的威逼之下也得一起还回来。最让安宁幸灾乐祸的是，原先周家大房那三百两银子正好勉强填了之前贪污的洞，也就是说，他们以后得过着省吃俭用的日子了，从云端上跌下来的感觉一定很不错。
    不过她这里很平静，那周家可一点都不平静。
    偏偏，在她脑补了许多秘史后，她的生活还是重归为一片平静。别说什么试探了，就连普通的幺蛾子都没有。这样太过平静的生活仿佛在嘲笑她——看，其实就是你自己杞人忧天，想太多罢了。
    她并不想让家里人烦恼，这件事死死按在心中。而自己则是做好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准备。安宁感觉自己的神经紧绷着，随时准备着下一个事件的发生，如同期待着另一个靴子的落地。
    安宁还是寻了个机会，把这个线索告诉了蔚池，让他转交给蔚邵卿，看能不能发现点别的线索。她也曾问过周李氏关于那位奶奶的事情，但是所知道的仍然是那些翻来覆去嚼了好几回的事情。比如她奶奶据说还是落难的秀才小姐，当初流落到这里，被她爷爷给救了，两人成亲，生下了她的便宜父亲，在周李氏进门之前，这位奶奶便已经去世了，只留下一点首饰和衣服，指明要留给未来媳妇。
    只是，她隐隐有个预感，恐怕这次周家被大规模的挖墓，很有可能同那小偷是一伙的，其他人的坟墓被挖，只不过是掩饰罢了。
    伊人已逝，她又不能把她从坟墓中拉出来问她。
    南夏……她那位逝去的便宜奶奶难道是南夏人？
    这个银钗看上去普普通通，拿出去卖最多也就只能换一二两银子，偏偏银钗上的花纹，她曾经见过的，就在那个自杀的小偷身上。
    安宁手心握着银钗，最终忍不住叹了口气。
    周李氏不好让周原氏在外面等太久，捧着衣服就出去了。
    安宁不敢问太多，省的她娘起疑心。
    周李氏摇摇头，“更早的一些首饰都已经变卖掉了，不然你以为咱们家以前为什么会有那几亩田地？现在也只剩下这几套衣服和这个钗子了。”
    安宁将银钗收好，又问她娘，她奶奶当初是否还有留下别的东西？
    周李氏哪里禁得住女儿的撒娇，反正只是一个小银钗罢了，那两套衣服就够做衣冠冢了。
    安宁只是抿嘴笑，拉着她胳膊撒娇，“娘，你就送我吧。”
    这说的绝对是实话，周李氏也逐渐把安宁拜了个好师傅的事情说出去，所以村里谁不夸她女儿有福，拜的师傅也比别人厉害。
    周李氏声音充满骄傲，“我看你和慧姐儿就长得不比她差，而且你可是咱们村里最有福气的姑娘！你奶奶哪里比得上啊。”
    “听说奶奶生前是大美人，人人都夸她是仙子。我收着，多少也沾染上一点奶奶的仙气嘛。”
    这的确是大实话，若是以前，这银钗自然是珍贵的，但周李氏现在金钗都有好几个，自然看不上这银钗，只是因为这东西是婆婆以前留下的，所以一直收的很好。
    周李氏失笑，“你那边比这个好的首饰多着呢。”
    她眉毛突然一跳，这钗子同记忆中的某个图案重合在一起，“娘，这个银钗就送我吧，我也想留着一个奶奶的东西。”
    安宁的视线落在那银钗上……总觉得那银钗看上去很眼熟啊，似曾相识的样子。
    周李氏捧着两套衣服和小银钗，打算拿出去，给周原氏立衣冠冢用。
    没想到她那位爷爷还是个痴情的种子呢。
    难怪她娘刚刚听到这件事，都没有特别气愤的感觉——感情是被挖的不是她那位便宜奶奶真正的坟墓啊。
    “当时婆婆下葬得很快，公公也因此缠绵病榻，他想同婆婆死同**，便以孝道的名义压着你父亲，偷偷把婆婆的尸骨弄出来，两人埋葬在一块。也幸亏这样，才免了这一遭的祸事。”
    安宁瞪大了眼睛。
    周李氏低声说出了这件事。
    “其实……你奶奶本来就没有埋葬在那里。”
    安宁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娘从一个小箱子里找出了几套衣服，一个小银钗。
    她婆婆虽然去世得早，但也是给她留了几样的东西，还有一些作为念想的衣服。
    她默默转身回屋子去找东西。
    周李氏神情讽刺，对于将他们用那种手段赶出来的周家，除了六房的人，她一点好感都没有。她可没忘记虽然大房和周安平是主使者，但当时其他几房要么落井下石，要么冷眼旁观说风凉话。
    安宁脸色很平静——她觉得周家那群人现在才找到大房贪污的证据已经够慢了，不过至少有点智商，知道趁着这次的机会发难。
    也难怪她会觉得说不出口，这根本就是家族丑事。遇到这种事情，不提立刻找出贼人，却想着篡位。
    周何氏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叹了几回气，才说了真话，“他们其他几房的抓住了大房这些年来贪污祭田的证据，现在又出了这档事，都说是因为大房作恶，所以才惹来的这场报应呢。”
    安宁不由问道：“六叔婆，那其他人呢？”其实，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六叔婆过来的。
    周原氏又赌咒了一回，总算说出了来意，“你这里可还有你婆婆生前留下的一些衣服？贼人肯定是得找出的，但是现在还是先给他们立衣冠冢吧。”
    只是……她的坟墓也被挖了吗？
    对于她那个已逝的奶奶，安宁时常听她娘说过，据说是一个再标致不过的女人，他们三房中，长得好看的基本都是遗传这一位。当时她爷爷对奶奶可谓是一往情深，等奶奶去世了以后，爷爷没多久也跟着走了。
    安宁正巧在一旁听着，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这是和咱们周家多大仇啊！”
    周李氏直接倒吸一口冷气，“尸骨无存？”
    周原氏在家中听到这消息时已经气过一回了，在安宁家再次说起这事，还是忍不住动怒，咬牙切齿地恨，“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做出这种缺德事情来，甚至连里面的尸骨都给偷走了。那些人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在古代，挖人坟墓是十分罪恶的事情。
    周原氏的视线落在周李氏身上，“这其中包括你婆婆的，我家婆婆的，四房的叔公，二房的叔婆，大房的甚至有四个墓都被挖了。”
    她眉头紧皱着，道：“虽然你们家已经分出来了，但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让你们知道一下。今天早上，五房的人发现，咱们周家的墓地被挖了好几个。”
    上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