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梦》第七十九章西牛东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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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牲畜。我知道,你们由于长期工薪很低,居住条件差,几十年下来,身上落下些病,是不足为怪的。因此,你们一家人,现在都在给我做事了,谁身体有病,都有权提出医治,趁我们船队路过重庆,让我父亲给看一下,吃点药便好了,否则,到了阆中,我还是要拿钱给你治病,不如在我自家医馆看,分文不要,多好。”
    金生水夫妇泪流满面:“管老板,真是我们一家的救命菩萨,我只是腿上患有风湿病,夏天还好,冬天恼火。”
    管世敦:“到重庆后金郎中夫妇就留下来治风湿,吃住都在我家里,治好了。坐我家的客船再回阆中来。”
    这时,牛全部上完了,金满斗来报告:
    “管老板,经仔细清点是一万四千零五头;郡主在此,休要放肆。”
    管正宦:“爹。我仔细数了怀上小牛的母牛有二千六百头,到明年会有一万六千多头,金牛坝装不装得下哟?”
    金生水:“管老板,牛群是养在蟠龙山内的金牛坝吗?”
    管世敦:“是的,金郎中熟悉金牛坝?”
    金生水:“何止熟悉,我还在那里头替别人养过牛,我仔细量过,里面足足有近二万亩,养二万头都没多大问题。只是冬季容易掉膘。”
    管世敦:“金郎中为什么说冬季容易掉膘?”
    金生水:“因为秋天起草不再长,饲料不足,所以要掉膘。”
    管世敦:“我已种下一万亩晚包谷,晚上加包谷和包谷杆,我想可减少掉膘。”
    金生水:“管老板,过去老板是减少越冬壮牛的数量来解决的。”
    管世敦:“这也是一种办法,在有吃的情况下,一头壮牛的长肉量,明显高于其他牛,这也是事实。”
    金生水:“壮牛长肉最快也是事实。”
    这时。李邦主来说:“管老板,趁天色还早,先走一段再说。”
    管世敦:“可以,请将金郎中的儿子安顿好,你们先走,我殿后,金郎中夫妇坐我的船,明天离开藏区后我就先走了,到乐山。我换班船送金郎中去我爹那儿看病。这船去成都我夫人那里。”
    李邦主:“好的,开船啰!”
    管世敦拿出三千两银票递给李邦主。说道:“二千两路费,一千两谢你。”
    李邦主:“多谢!”然后回到自己的坐船,管世敦带着金生水夫妇登上自己的砲船。船上两门大砲朝前,舰尾一门大砲朝后,两边还各有一门,把郎中夫人吓了一跳,金郎中忙给夫人解释:“在这蛮荒之地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管世敦把他们带到指定的房间住宿,并告诉他们洗浴的地方,金郎中夫妇忙去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才上床休息。管世敦父子轮流在船上观察两岸的情况。
    到天黑时已进入汉人区了。
    第二天早上管世敦的坐船先行,当晚抵达乐山,第二天一早便向宜宾出发,到了宜宾,换乘去重庆的班船,二天半后便到达重庆。管世敦、正宦带着金生水夫妇回到五福宫,安顿好金生水夫妇后,世敦父子立即去见管上学夫妇。
    管世敦:“爹、妈,我去川西,在马尔邦花了二万两就买回一万四千头牛。其中可屠宰的壮牛有三千多头,怀孕母牛也二千六百头。”
    管上学:“买的好。去冬今春,牛肉量需要大,大鹿池存栏肉牛减少太多,你不如将可宰壮牛留一半在大鹿池,以便供应重庆。”
    管世敦:“爹,干脆留二千头在大鹿池,阆中地方小,需求量远不如重庆。爹,我带回了牧牛的一家人,一对中年夫妇,三个大胴胴的儿子,一个十七,一个十九,一个二十一,皆还未成家。姓金,他们的爹叫金生水,还没有我大,是个有名的牛郎中,腿有风湿病,想请爹给治治,这是几十年的放牧生活落下的。”
    管上学:“人呢?快给我带来。”
    正宦出去一会就将金生水夫妇带来了,正宦介绍道:“金大叔,金大婶,这是我爷爷、婆婆。”
    金生水夫妇立即双脚跪地,打拱道:“晚辈见过老神医、老夫人;重生之为君天下倾。”
    管上学:“快起来,金郎中听说你脚有风湿的毛病?”
    他夫妇站起来,坐在椅子上,丫头端来盖碗茶。
    金生水:“老神医,是的,只是冬天恼火些,夏天反而好得多。”
    管上学:“你走几步给我看看。”
    金生水在堂屋走了个来回。
    管上学:“治腿上的风湿最好在冬天发病的时候治,什么病状都看得到,我给你先扎几针,再吃几付药。”
    管上学叫正宦端根板凳来,让金生水挽起裤子,踏在板凳上,管上学拿出银针,在膝部扎了四根针,并捻动进针,边看着金生水的眼睛。逐渐加深,半个时辰后,取出银针,再叫他在堂屋走走。走完,金生水道:
    “老神医,你真神,脚已完好如初了。”
    说完双膝跪地,通通通磕了三个响头,表示感谢。
    管上学:“金郎中,你并没有完好如初,我只是治住了现在感知得到的病。世敦,冬天一定要送金郎中来。彻底把脚治好。”
    管世敦:“是的。”
    第二天,管世敦叫正宦:“黄昏时去等李邦主的船,跟他说我在北碚码头等他,卸两千头壮牛下来,养在大鹿池,已备重庆之需。然后你等东方学会记账后再一道回阆中。”
    管世敦带着金生水夫妇去到青木关,先看了山上的养牛和养羊的地方,然后下山看了果林带,酒厂、二万亩耕地,六千亩鱼塘。下榻在东院,在养牛场,世敦专门去看了张大婶,张大婶精神很好,身体也好。世敦说:
    “大婶,你差什么尽管说,让他们年轻人去办。”
    并对陪同的黄天林说:“张大婶是养殖场的老人,大家要像孝敬自己的妈一样孝敬他老人家。”
    张大婶:“管老板,听说你在北边又置了座牧场?大不大?”
    管世敦:“是的。阆中城边有个蟠龙山。山中有个一两万亩的草场,我这次买了一万四千头牛。先将二千头壮牛放在这里,给重庆人吃,其他一万二千头就运去阆中了。”
    张大婶:“这么大的地方需要一对猛犬来照着。最近下了一对小藏獒,已一个半月了,正好拿去餵,我找人编个笼子装好,明天赶牛来时带走,吃的我都准备好,是煮熟了的猪杂碎就行,小藏獒已晓得自己吃了,好餵,最好专门人餵。”
    管世敦对金郎中夫人说道:“金夫人,餵养小藏獒的事就交给你了,行不?”
    郎中夫人:“管老板,行,我过去还养过藏獒,我会,藏獒很通人性,照牲口、照家都是好帮手。”
    第二天半下午,李老板看见正宦在南纪门江边招手,告诉他明天他爹在北碚码头等他,要下二千头壮牛留在缙云山大鹿池。
    李老板带着船队下行到朝天门外,再转进嘉陵江,当晚歇在大竹林。翌日中午便到北碚码头,金氏三兄弟帮着大鹿池下来的人,将两千头壮牛赶到了大鹿池,进入牛栏,金生水夫妇正在那里等他三兄弟。然后金生水夫妇坐着小马车,金满合提着装有一对小藏獒的笼子,天黑前便赶回到北碚的船上。第二天管世敦带着金生水夫妇坐客船先行而上,载牛的船后面自己跟来,客船两天半后于中午到达阆中。
    正凤接着,说道:“爹,我前几天去看了草场,房子、牛栏都修好了,我去买了些家具、铺盖、席子、枕头之类,并叫人将入口处做了个双开大栅栏门,门内外都安有锁扣,人畜进去后,从里面把门一锁,任何东西都跑不出去;双子之血。
    世敦:“凤儿,做得好,花了多少钱?“
    正凤:“连家具、卧具、做门共五十三两,我自己的钱,没用龙家的钱。“
    世敦:“应该这样。”
    随即给了他一张千两银票,说道:“凤儿,你收着,这里可能还有许多用钱的地方,就用这个钱开销。”
    随即正凤送金生水夫妇去金牛坝,四排房正好围成一个方形院落,各方皆五间,金满合住正屋东边第一间,金满升住第二间,中间一间最大,正凤安排金生水夫妇住,再过去为老三金满斗,第四间为吃饭屋,最后一间为厨房,里面油盐柴米什么都有,非常满意。
    当天下午,牛群到了,进到金牛坝后,还大有空余,李邦主:“管老板,不如趁热打铁再去买个一万多头的牛群,壮牛留在重庆,其它运到金牛坝,这里再装万把条牛都不嫌挤,趁那边牛价大跌时好进货。回来也才十几天,凤姑娘很能干,管的井井有条,你看如何?”
    管世敦:“行,正好趁行市看跌,再跑一趟,明天就往回赶,这回我带我的坐船,叫一个护兵去成都,带砲船在乐山等我。”
    船到重庆,歇了一晚,管世敦说:
    “爹、妈,金牛坝太大,还可容万多条牛,我决定趁金川牛价大跌,再进一批,明天就西上了,砲船在乐山等我。”
    管上学:“可以,看准了就迅速出手。爹支持你。世敦,你那官马场你仔细与刘芳商量商量,是不是该转向了,目前好像马的行市并不看好呢!”
    管世敦:“爹提醒的很及时,现在场内马匹并不多,如果用来养牛,四五万头都装得下,爹,我这一趟回来后,让正宦先回阆中安排接牛,我留下来仔细安排一下,如果能转则立即转,我再去川西,一两趟就把牛买回来了,养壮了,找牲口帮卖了就是。”
    翌日天刚亮,船队就出发了,管世敦把李邦主请到自己的坐船上。对李邦主说道:
    “李邦主,昨晚我爹给我提醒个大事,说官马场的马,行情不大好,因此,目前养的不多,他老人家建议可以考虑转向的问题,我想如果改餵肉牛,你老兄看行不行?你是知道官马场的。”
    李邦主:“如今天下太平,军马需要量大减,民间用马,家庭自养就可解决,的确市场并不看好,从我们船邦来讲,近几年马匹运送量大减,而肉牛、耕牛运送量大增,这就说明,人们已在逐步转向。官马场是以方里计,如果空置不用或用得很少,就是很不划算的了,如果你把剩余的马与大鹿池作个调换,让大鹿池来养这些马,而官马场变养牛场,则就物尽其用了。正好趁川西大小金川一带形势紧,牛价低,进他几批,可真是本小利大啊!”
    管世敦:“要得,就这么干,船到泸州后,让正宦转回去,先将马匹移到军马场里面的草滩去,空出官马场,打扫干净马厩,用水冲洗一下,再几个偏冬雨,等我们回来,就没有什么味道了。我们买个二三万头,一下放进去,只是李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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