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梦》第四十一章露台谈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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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势很快变得非常严峻。
    刘大人孤掌难鸣,无计可施,于是想到足智多谋的刘芳,但他又不敢离职东行,经过仔细考虑,决定让夫人以看病为名,率二个亲兵,悄悄来重庆,在弘仁堂找到管世敦、刘芳与管上学。
    刘夫人:“汉章简直没想到四川的情况一下变得这么糟糕,由主抚的亲吴派势力掌了大权,他现在左右为难。名为提督,手中并无兵权,又不掌握士兵,提出积极防御,反而遭成都将军训斥,说这要破坏朝廷的招抚大计,他感到身陷这些人之中,非常危险,甚至担心有杀身之祸。不知如何是好?故派我来听听你们意见,你们一定要帮他渡过难关。”
    管上学:“刘大人对我们管家多有扶持,我们决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为大人想个良策,让他平安渡过这一关,这点请刘夫人放心。
    刘芳:“刘大人的处境不仅仅左右为难,而是非常危险,他们知道刘大人主撤,这会破坏他们一心经营起来的主抚大局。目前朝廷与吴三桂尚未最后撕破脸皮,一旦吴三桂兴兵谋反,这批主抚派平常得吴三桂金银甚多,必定倒向吴三桂,为向吴三桂邀功,寻见面礼,势不附吴的刘大人必成他们捕捉或加害的首要目标,你们看是不是这样?”
    管世敦:“完全有这个可能,刘大人危之险也。”
    管上学:“看来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刘夫人:“朝廷命官,怎么走哇?”
    刘芳:“爹爹说的对,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怎么走?最好走远点,现在川陕甘同一总督,最好到远一点的甘肃去,同一总督任下之同级武职,好调动。同时在主抚派得势时,离他们越远越好,当清军最后反攻时你再积极投入,收定鼎之功,必得朝廷好报。”
    管上学:“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刘大人是识时务的俊杰,我们的意见仅供刘大人参考;倾城医师。”
    刘夫人:“你们的见解太高明了,谢谢。”
    刘大人接受刘芳和管上学的意见,主动要求调到荒凉的甘肃任提督,远离了这块地方。
    刘大人临离开此地前,召见了细作头目朱天灿,对他说道:
    “天灿,现在时局有变,现任成都将军与四川巡抚皆是亲吴派,一旦发生变乱,他们必倒向吴三桂而背叛大清,你们都是忠于皇上的大清士兵,我不能把你们交给他们。我马上要调到甘肃当提督,我只有把你们交给重庆管世敦、刘芳夫妇代管,他们是极为忠于皇上的大清子民,又极有谋略,而且很富有,你们的军饷和开支由他们给你们支付,只会比现在多。”
    朱天灿:“我们到重庆怎么找得到他们呢?”
    刘大人:“管世敦的父亲在大十字街口开有弘仁堂大医馆,管郎中极为有名,一问便知。你拿着我的信找到管郎中就找到管世敦夫妇了。这事只有你和管家知道,切勿让别人知悉,以后的活动,听管夫人安排就行,我与他们保持着联系。”
    说着从书案上拿出一封信递给朱天灿,上写《重庆府弘仁堂管上学郎中亲启》。
    翌日晨,刘大人一家并十名亲兵便策马北上了。
    朱天灿带着刘大人的亲笔信迅速东下,很快找到弘仁堂的管郎中,管郎中说道:
    “朱队目,兹事重大,今天天色已晚,明晨我即叫人去青木关请管世敦夫妇来,你现在住到东水门酒楼去,明天下午他们就会来的。有耕,你带朱队目去东水门酒楼,他是我的客人。”
    罗有耕随即带朱天灿去酒楼。
    朱天灿:“管郎中,住酒楼要多贵啊?”
    罗有耕:“这酒楼是我们自己开的,不要钱,你放心在那儿吃住吧!”
    第二天午饭不久,罗有耕来通知朱队目:
    “管世敦夫妇到了,管郎中请你过去。”
    罗有耕将朱天灿带到弘仁堂内院正中堂屋,介绍道:
    “朱队目,这是管老板和管夫人。”
    管世敦:“朱队目请坐,这是自己家里,不用客气。”
    朱天灿:“天灿见过管老板和管夫人。”
    管世敦:“刘大人来信我们看了,感谢刘大人的信任。朱队目,你们忠君为国,备尝艰辛,本人十分敬佩。从目前来看,吴三桂必反无疑,你们是皇上的耳目,责任重大,无论时局怎么变换,但皇上撤藩的决心不变,去掉这个毒瘤的决定不会变,因此,你们的职责永远不会变。一句话,忠于皇上,忠于大清的本色永远不能变。这就是刘大人把你们交给我夫妇的根本原因,你们的军饷和开支怎么付法?”
    朱天灿:“刘大人是月支银一两,共五十人,月五十两,由我发放。”
    管世敦:“朱队目,你们潜伏在吴三桂的腹心,十分艰险,我决定增加军饷。”
    刘芳:“吴三桂可能叛乱在即,从目前来看,四川未必能保住,到时兵荒马乱,仓促间可能失去联系,我们决定先支给半年的饷银一人十两,半年后再支十两,特殊情况还可特别支取。朱队目你看这样行不?”
    朱天灿:“行!行!谢谢管夫人。”
    刘芳:“弘仁堂每天都开着门,你随时可以来报告情况,问题是,我们怎么给你联系呢?刘大人是怎么处理这个问题的?”
    朱天灿:“我们在成都有个落脚点,经常有人在哪里,他有事时,只消亲兵通知一下就行;逆天神掌。”
    刘芳:“这就简单了,就在这东水门酒楼住宿处给你们一个房间,你们吃住都解决了,我也好找你们,行不?”
    朱天灿:“那当然好!谢谢夫人。”
    刘芳:“底屋一共二十三个房间,将第十六号房间给你们专用,我给柜房打个招呼,只要说住第十六号房间,他们就给你们打开房门,免费吃住,不许问其他事。”
    朱天灿:“夫人想得周到,谢谢。”
    刘芳:“你谈谈最近云贵方面有什么新动向?”
    朱天灿:“去年和前年吴三桂的人大肆在贵州招兵,老百姓知道这是去反叛朝廷,纷纷躲的躲,逃的逃,他没有招到多少人,后来就没有招了,一些人员也撤回云南去了。他的兵逐渐向云南北部集中,准备北犯四川,贵州方面反而冷清下来,原来他打算的两路北进,可能成一路北进了,不知为什么?”
    刘芳:“是不是因为兵力不够呢?”
    朱天灿:“吴三桂目前至少有五六十万人马,不至于分不出兵,有次我们的人看见从平西王府出来几个人,满是川东一带的口音,我怀疑川东有什么人与他们搭上了关系。”
    刘芳:“川东原有几个明廷降清的旧将,不知是不是他们?”
    管世敦:“原来最有势力的谭宏,降清后升为总兵,已驻保宁去了。又不在川东。”
    刘芳:“世敦,驻保宁也改变不了川东的口音呀,此人最可疑,我们要密切注意他。”
    管世敦:“说起这个谭宏,我还很熟,他多次来朝天门酒楼,每次由保宁去川东都在朝天门酒楼落脚,我多次请他的客,一道喝酒,给我的印象还蛮讲信义的,虽手握重兵,从不盛气凌人,不惟是我,田大人,龙会长都跟他打过交道,都很熟。”
    刘芳:“难道是他与吴三桂拉上了关系?”
    管世敦:“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他与吴三桂一样,也是明将降清,这回又同吴三桂一样,起兵反清,他完全干得出来,谁给他钱多,他便倒向谁,有奶便是娘嘛。”
    刘芳:“天灿,你派人把谭宏给我盯着,看他到底要搞啥子名堂。”
    朱天灿:“是,管夫人。”
    管世敦拿出五十张十两一张的银票送给朱天灿,朱天灿接过。刘芳用纸写了个短信给东水门酒楼的管事,管事看后即到柜房做了吩咐:“底楼十六号由老板的客人专用,管吃管住,其他不问。”
    世敦与刘芳请来管上学详细谈了与朱天灿的经过。管上学也认为:
    “在地方大员纷纷依附吴三桂,以得厚贿的情况下,谭宏完全有可能走这条路。为此,我们与他好朋友的关系一定要维持,可能这种关系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我作为商人,来的都是客,谁能说什么呢?”
    刘芳:“爹爹才是深谋远虑,按爹爹说的办。”
    管上学:“对朱天灿一队人你们处理得当,多给点钱,让他们为我所用是对的。”
    大势如此,田大人、程大人、龙大人也没有办法,他们都是文官出身,于战守之事并不熟悉,随着刘大人的调离,川东兵备道也撤了,眼看吴三桂积极准备反清而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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