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梦》第三十八章手足情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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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看符不符合我的要求。”
    古老夫人:“你还有什么要求?”
    管世敦:“当然有呀,比如价格合不合理,设备老旧程度我都有要求,还有匠人的染织能力,请老夫人谈谈吧!”
    老夫人还未谈便抹起了眼泪,说她晚景凄凉,老来无子,又遭火灾,需变卖产业度日,使在座者为之动容。
    刘芳:“既然老夫人尚在悲痛之中,无法理清思绪,情有可原,不如换个时候再说,请老夫人节哀顺变,夫君,我们走吧。”
    说着站了起来,管世敦也站了起来。陈会长也不知老太太在演哪出戏,也顺水推舟地说道:
    “是呀,看来老夫人已悲伤过度,只好请管大老板见谅,你们回重庆后,如再有机会,我们再联系。”
    管世敦拱手道:“谢谢!”
    便和刘芳往外走。
    古老夫人一看自己演的哀兵之计被管夫人识破,卖染织坊的事被自己搞砸,连忙说道:
    “请管大老板夫妇留步,请管大老板夫妇留步,老身尚有话说。”
    刘芳:“老夫人还有话说?那好,我们就转来听听;帝谋。”
    他和世敦又坐回原位,陈会长知道老太太的戏演完了,要进入正题了。说道:
    “古老太太如不能书归正传,就免开尊口了。”
    古老夫人:“书归正传,书归正传。我先开个价,整个染织坊分织、染两部分,主要设备是纺织机,其次是染色、再其次是染花设备,以及厂房,住宅、库房等,再加上剩的原材料和少量成品,我开价六万两银,哎,我已亏血本啦!”
    陈会长:“管大老板,管夫人,古老夫人已开价六万,你们看呢?”
    刘芳:“我相信古老夫人说的这些东西,但是,买卖是要看值论价的,因此,需大家移步到古老夫人的昌元染织坊去,就每种东西请老夫人报价,所有相加,才是卖价,然后我再讨价还价,我东西都没见着,怎么回答呢?陈会长你说是不是?老太太你说是不是?”
    陈会长:“管夫人说的在理,应看值论价,要看值论价只能到染织坊去,老夫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古老夫人完全没料到刘芳提出看值论价的事,他对目前各种设备的市价不清楚,对昌元染织坊现在设备的情况也不清楚,他心里发虚,但又没有理由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说:
    “可以。”
    于是来到大南街的昌元染织坊。
    匠人们已知道古老板已死于火灾,两三天无人来作坊过问染织情况,这回一下来了几个人,少数知道古老太太,多数人认识陈邦主,大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便纷纷围了上来,向陈邦主打招呼,陈会长兼邦主乘机向大家介绍:
    “各位匠人、各位师傅,你们古老板因火灾已作古了,现在是他的母亲古老夫人来主事,由于无人经营,古老太太决定出让染织坊,这两位是重庆城的管大老板,受重庆商会龙会长所托,来此联系收购你们昌元染织坊的事,如买卖成功,各位便是管大老板的人了,现在让管大老板跟大家认识一下。
    管世敦:“我受龙会长委托,为龙会长的女儿女婿洽谈购买昌元染织坊之事,目前正要进行商谈,如商谈成功,我宣布所有匠师皆全部录用,你们的薪酬只能增加,绝不会减少,请大家放心,耐心看我与古老太太讨价还价,行不?”
    众匠师:“行!听管大老板的。”
    管世敦拱手:“谢谢大家。”
    刘芳:“请古老夫人就你的厂房设备一一报价。”
    古老夫人:“我有织机一百张,每张一百两,值银一万两。”
    刘芳:“请问老夫人,你有多少种织机,那种值一百两?”
    古老夫人:“我不知道有好多种,只知道每种值一百两。”
    刘芳:“如果老夫人不知道的话,你可问问你的管事的匠人再说吧。”
    古老夫人一想也是,于是说道:“负责采买织机的匠师在不在?你说说。”
    其中负责采购的匠师道:
    “我坊有织机十八种,各种单价不一,平均每张织机只五十一两五,,一百架值五千一百五十两。这是购进价。”
    刘芳:“请问这位匠师,你们织机平均用了多少年?怎么折旧?”
    采购匠师:“平均使用二年半,折旧五成。”
    古老太太:“为什么二年半就要折旧五成呢?”
    采购匠师:“回老夫人的话,一架织机最多使用五年就不能再使用了;霸王的禁宠。”
    刘芳:“也就是现有织机的价值是二千五百七十五两。古老夫人,情报下一个项目。”
    古老夫人:“采购匠师,我那些染色染花设备值多少钱?”
    采购匠师:“九口大缸,二百钱一个,已用八年,仍可用,现值一千二百钱。白蜡二十斤,每斤八百钱,共值一万六千钱,燃料九缸尚在用,一缸平均颜料十斤,平均花费三两,已用一半时间,值十五两,以上共计一百七十六两二钱。”
    古老夫人:“现有厂房值多少钱?”
    采购匠师:“现有厂房的修建我正好在管账,知道木材采购花了五百两,用工一百两共计六百两。一年折旧半成,现已使用六年,现值四百二十两。同样,库房、匠人用房,也是你六年了,库房话费三百两,匠人用房三百两,现值也是四百二十两,两项共计八百四十两。”
    古老夫人:“库存原材料值多少钱?”
    采购匠师:“让我清点了再来告诉老夫人。”一会清点回来说道:“回老夫人的话,库房现有物资一是染料三百斤共九十两;白蜡二百五十斤,共二百两,粗麻布三十三匹,每匹五两,共二百五十两。总计五百二十九两六。以上合计四千一百二十一两八钱。”
    古老夫人:“怎么才四千一百多两,你再报给我听听。”
    采购匠师又仔细的算了一遍,仍只有四千一百二十一两八钱。
    古老夫人:“还有这染织坊的土地呢?”
    采购匠师:“这不是我采购的,而是你与古老板的父亲购进的,有购地契约,你拿出来一看便知。”
    古老夫人:“在乡下未带来,按现在价格如何?”
    刘芳:“据我所知,前些年是过占,你要种田,你去占,不要钱,你要开店铺,你去占,不要钱,老夫人,当年你们从湖广来时占的地,好像与大家一样未交钱,一句话,这是朝廷的地,你只是占用,你不再在这办染织坊了,这地就归买你设备的人占用。你怎么能拿出来卖钱呢?这点大清律条写的清清楚楚。古老夫人不要违法哟。”
    管世敦:“老夫人,我们买新设备才五千两,看了你这些破旧的东西,我点兴趣都没得了,我只出四千两,多一个子我都不要了。”
    刘芳:“匠师们,我制全新的最多六千两,愿跟我们走的,我们马上到织机街买上全套新设备,厂房是现成的,几船就到重庆了,你们的工薪我们只涨不落,愿不愿意跟我们走?”
    众匠师:“愿意!”
    有的说:“请老夫人立即把我们工资结给我们,我们好走人。”
    有的说:“反正在这里耗一天你就要拿一天工资,不拿,我们找县大老爷说理去。”
    古老夫人:“你们可以继续开工呀,我不在这里吗?”
    采购匠师:“古老夫人,麻都用完了,上一回买麻都没有结账,现在你们家欠的列位匠师的薪金也没发,今天不解决,惹起众怒,闹起事来,于老夫人恐不太方便,请老夫人三思。”
    陈会长:“古老夫人,成与不成就等你一句话了。我还有事,如再得不到解决,我也只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们家的事我也不再管了。”
    古老夫人:“好吧!四千两,请陈会长作中人写个契约吧;绝世王妃,邪王好嚣张!”
    采购匠师很快拿来纸笔墨砚,陈会长一挥而就,两家分别在两份契约上签了字。
    管世敦拿出四千两银票给古老太太,古老太太问明所欠工资,如数给了,并将所欠人家麻钱也给了采购匠师,然后便走出了坊门。
    管世敦拿出一百两酬谢陈会长,陈会长说道:“管大老板,我不要你的酬金,你拆走后这块地转给我就行。”
    管世敦:“陈会长拿这块地作何用途?”
    陈会长:“我现在想在此开个经营麻布的布庄,这里在繁华的地段上,很适合。”
    刘芳:“陈会长莫非是建个前店后院的府第,家也搬来。这的确是块风水宝地,渡溪河玉带缠腰,前临渡口,背靠十字大街,是人来人往之地,今后定日进斗金?? ?p> 陈会长:“管夫人学问高深,谢谢你的吉言,告辞了!”
    说着便离开了染织坊。
    管世敦请采购匠师把大家叫过来他有话说。
    人到齐了。
    管世敦:“匠师们,谢谢大家的支持,顺利的接手了昌元染织坊。我先就讲了,不是我要办染织坊,我是替重庆府总商会龙会长的女婿,我的大哥买的,我大哥在经营这一行,他在绥阳有好多万亩土地,拿几万亩种麻,所以原料不愁,就是缺乏匠师,缺乏诸位,我现在首先拿出钱来,请采购匠师买进一些原料,马上把工开起来,我的夫人暂留在这里进行管理。我立即返回重庆与龙会长商量怎么搬迁,下次我与大哥同来,并将我的船队带来进行搬迁,从今天开始,你们都在为我管家做事了,你们的工薪从今天开始计算。”
    刘芳:“首先请采购匠师给我造个花名册,注明坊内任职,年龄、现有工薪,有没有家,我们搬迁时愿不愿离开荣昌,我们特别欢迎大家带妻室儿女去。”
    管世敦:“采购匠师,贵姓,全坊现有多少匠师?”
    采购匠师:“免贵姓紫,名金栋,是贵州赤水来的,全坊现有一百五十五名。”
    管世敦:“金栋,你去荣昌最大的酒楼包十六席,我今天请大家吃个饭,与大家认识一下,下午你去买回一些原料,明天大家就复工,今天让大家检修一下织机和自己的用具。”
    管世敦拿出十两作定席的订金。柴金栋叫管库房的弟弟紫金梁来陪管老板。
    管世敦:“各位匠师,我今天中午在荣昌最大的酒楼请大家吃个中饭,我已派金栋去定席了,回来后我们就去。”
    柴金梁请管老板夫妇去看作坊产品样品库房。一进库房,几十个麻布品种摆的整整齐齐,有粗,有细,还有极细,再看漂染更是琳琅满目,各种颜色、各种花纹、各种技法,令人眼花缭乱,证明这个作坊,技术力量很强。
    刘芳问道:“金梁,坊里有大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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