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梦》第三十章治渔大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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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子。三嫂,我还在乎这几两银子吗?三哥三嫂及两个侄男侄女能陪我到江陵城街上逛逛吗,中午算我的。”
    管宇栋:“要得,娘子,我们陪四弟到街上去看看;花开落霜。”
    江陵乃荆州首府,州治所在地,也还繁华,热闹,在路过一家大成衣铺时,管世敦让大家进去看看,样式都很好,管世敦说道:
    “如果兄嫂看得起兄弟我的话,每人挑上等料子的春衣两件,作为兄弟相见的见面礼。”
    世敦见三嫂在三件衣服中反复比较,便对掌柜说这三件全要了,包好给这位夫人。三嫂见四弟这么慷慨,心中很感慨,自己嫁给管宇栋这么多年,何曾同时给自己买过三件,那怕是一般衣料的,于是对管世敦回了个非常甜美的微笑,说道:“让四弟破费了。”说着从掌柜中接过衣服。
    管世敦心中为之一震,忙说道:
    “三嫂,你再挑两件初夏穿的,淡雅一些的,我好一并付钱。”
    三嫂又挑了一件藕荷色,一件浅蓝色细麻布宽花边短旗袍,并穿在身上,让世敦看了看,真合适极了,世敦说道:
    “三嫂真是淡抹浓妆总相宜。”
    三嫂道:“三嫂已半老徐娘,还淡抹浓妆总相宜,不说是无盐莫母就不错了,”说完又对世敦报以浅浅的微笑。
    掌柜也为三嫂的美好身材所吸引,也打趣道:“就算是半老徐娘,也风韵犹存嘛。”
    管世敦看管宇栋买的是两件长衫,一件为月白色,一件为湖蓝色,说道:
    “三哥这一打扮像个学究了。可以设馆教学童了。”
    三嫂:“四弟,你这是抬举他啦。”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回来,打好包,管宇栋去交还房子,世敦又拿出包东西给三嫂:
    “三嫂,你拿掉了一样东西。”
    三嫂:“没有哇,五件衣服全在啊。”
    管世敦:“半长旗袍装是要配相应的包边裤子,才成一套,我付钱时才想起,所以我赶忙叫老板包好,你已出门去了。”
    说着递给了她,她忙接过,见外面无人,说道:“四弟,今天你是第一个给我同时买五件二套衣服的人,我会记在心上的。”
    管世敦:“只有三嫂这样漂亮的人才配我送五件二套衣服,只有你穿着这样的衣服才不是暴殄天物。”
    三嫂:“是真心?是真话?”
    管世敦:“绝对是真心,是真话。”
    三嫂:“四弟,你等等,我到里屋换了来,你看看。”
    一会她换了出来,由于是夏装,丰满的身材,漂亮的曲线一览无余。三嫂看管世敦看呆了说道:“好看吗?不是无盐莫母吧!”
    管世敦:“看了着旗装的三嫂,我相信书上说的倾国倾城是真的了。”
    三嫂:“四弟再说下去我就成了王嫱、西施了。”
    管世敦:“我看王嫱、西施也莫过如此。兄弟绝无溢美之意,只实话实说而已。”
    三嫂:“我进去换了,免得你三哥回来又要说了。”
    管世敦:“好吧,你换了衣服我还要问你件小事。”
    三嫂一会儿出来,管世敦问道:
    “三嫂尊姓大名?”
    三嫂:“我姓刘,单叫一个芳字;调教各路童养夫。”
    管世敦:“好名字,千古留名,万古流芳,很有深意。”
    三嫂:“我又还不是流传的流,只取谐音罢了。”
    管世敦:“以三嫂的取名就知道,三嫂家是书香门第。”
    三嫂:“书香门第有啥用,没得钱照样饿肚子。”
    管世敦:“没得这么严重吧!你们大户人家也会饿肚子?”
    三嫂:“只能说曾经是大户人家,在爷爷那辈就因打一场官司而败落下来,家父虽中过秀才,也只落得课童过日。我也顺便进了几年学,??了点诗云子曰而已。听家父讲,重庆闹倮倮兵乱,他逃到了湖广,落户荆州,设馆授业,后来娶了我妈,再后才有我,所以我只能是祖籍涪州涪陵人,从没有去过,也不认识一个人。”
    管世敦:“其实在前明末年兵荒马乱之时,好多家都差不多有同样的遭遇。我们祖籍也是湖广,天启初年逃难到重庆,在重庆西郊石桥铺得朋友相助开了个医馆,也是由于倮倮兵乱,先逃到泸州,后逃到宜宾上面的屏山,我父亲租房行医,我就是在屏山县出生的,后来官兵平了倮倮,我们回到重庆一看,房子被烧,医馆被毁,只有去贵州绥阳投奔我大爸。”
    管宇栋:“四弟在讲啥子古呀?”
    管世敦:“我在给三嫂摆我们家从衡山县迁川的事。三哥,一切都弄好了?”
    管宇栋:“弄好了,可以走了。细伢呢?”
    刘芳:“在各人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去叫他们走。”
    一会,俩兄妹背着自己的包袱出来了,刘芳也提着两个大包袱出来了,走到街上,管世敦去大车店雇了架篷车,叮叮当当的去到沙市江边,余大成在码头那儿等他们,接过管世敦手中的包袱,带到附近一个比较好的旅社。
    翌日晨,顺利登船西行,二天后到达宜昌,进入西陵峡,岸上多了一长排唱着号子的纤夫,两个孩子站在门边听着船工和纤夫唱号子,非常兴奋,大人们摆着家常。
    一会儿,听到船上的人再喊,“过空岭滩了,卯足劲!”一阵激烈的号子和呼喊声响起,船在一阵颠簸后冲过了空岭滩。
    管世敦:“我刚才不敢给你们讲空岭滩,担心你们害怕。行船的都说:清滩、泄滩不算滩,空岭才算鬼门关,这里经常出事翻船,水太陡,船常因人力不够被水冲翻,造成船毁人亡的惨剧。正说着,船上传来惊呼声:
    “遭了遭了,后面那艘船遭冲翻了,一船货物扣在河里了!”
    管宇栋和刘芳伸出头往下看游看,果然见一艘船冲往下游去了,一些东西还漂在水上。
    看得大家胆战心惊。好久都没回过神来。
    刘芳:“四弟,这么险的水路太难走了,有没有陆路过三峡呢?”
    管宇栋:“肯定没有,不然谁还冒死坐船?”
    管世敦:“据说有,但不是过三峡,而是往西北走,走兴山、竹山、竹溪,到陕西安康,再到巫溪、奉节,就绕过三峡了,至少要走三个月,那个去走那条路?而且八大王、李闯王余党还在那一带安营扎寨,走那条路不是去送死吗?”
    如此凶险,听得三哥三嫂一家脸上变了色。
    经过几天与险滩激流搏斗,终于出了夔门进入较宽的川江航道,船的速度加快了;绝代妖娆倾天下。五天后船到涪州涪陵镇,靠岸上下客和上下货、船上宣布两个时辰后才开船,旅客可上岸在码头边看看。
    管世敦:“大成,你在船上看东西,我带三哥三嫂一家上岸在码头边看看,这是三嫂祖籍之地。”
    其实刘芳虽祖籍在此,由于她是出生在江陵,根本没到过涪陵,没得任何印象。管世敦说道:
    “涪陵特产名小吃油醪糟,到这边摊摊上尝尝。”
    说着大家到路边一个摊摊上坐下。
    管世敦对老板说:“先一人来一碗。”
    管世敦见大家吃得高兴,又说道:“大家再来一碗怎么样?”
    两个小孩:“好吃得很,要得,再来一碗。”
    管宇栋:“太甜、太腻,我不要了。”
    刘芳:“醪糟已经够甜,还加糖,加猪油,真甜的伤人,我不敢要了。”
    管世敦:“好,再给两个小孩各来一碗。”
    吃了油醪糟,然后大家便回到船上,管世敦叫余大成去码头上吃了油醪糟。第二天下午船到重庆朝天门。管世敦将大家带到弘仁堂,介绍给父母,讲了结识的经过。尤其是强调了同姓和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巧合,暗示父母认管宇栋为义子,管上学与张春红欣然同意,于是当即管宇栋夫妇向管上学与张春红行了跪拜大礼,两个孩子也向爷爷婆婆行了跪拜大礼。
    管上学非常高兴,说道:“今晚在松鹤楼吃个团圆饭。”
    张春红拿出一对羊脂玉镯给刘芳戴上作为见面礼,给每个孩子五两重的银元宝作见面礼。
    随即叫罗友耕、罗友耘兄弟过来见过新认的表哥表嫂,并从另一个门面中叫来管世嘉,让宇栋夫妇见了女郎中大姐,二人也向管世嘉行了跪拜大礼,然后一道上街吃饭。
    席上管世敦简介了三哥的两项专长,表示愿聘三哥为治鱼管事,三嫂也参加养鱼的管理,管上学欣然同意。说道:
    “世敦,宇栋主要是进行策划和指导,具体的事务则应归副管事管,如事情太多,还可多设一个副管事,余大成就作为副管事作具体的事,像大鹿池一样,让张大婶作管事,动动嘴就行,黄天林为副管事作具体工作,果树林也是这样,庄稼地也是这样。这就使各项事务有人管,有人抓,对不对?”
    管世敦:“爹说的对,现在是完善负责人班子的时候了。爹,我想在鱼池边为三哥三嫂另起一座院子,正房住三哥三嫂一家,两边放鱼饲料,南边住长工,再在外面起个水阁凉亭,一楼一底,这样住就方便对鱼塘的管理,当然要先住在大院里南边楼上。”
    管上学:“可以,地基一定要打牢,坝上风大。世敦,我问你一件事,既然,青木关北边缙云山下可开出万亩沃土,那青木关南边同样的情况为什么不清楚开了多少地?”
    管世敦:“爹提醒的对,这两年忙于移树,有些事情给忽略了,回去后,我仔细勘察一下,也把它全部开出来。缙云山下,青木关北设三个村,南面已有三个。
    这时菜齐了,管上学举杯对他们一家的到来表示欢迎,对认自己为义父表示由衷的高兴。希望他夫妇好好协助、支持世敦,把整个庄园搞得红红火火、兴兴旺旺。
    管宇栋:“爹、妈,我为在异乡又有了爹妈,感到发自内心的温暖,对进入这个大家庭感到十分高兴,一定协助四弟把鱼塘修好,把鱼养起来,让重庆缙绅、百姓有鱼吃。”
    刘芳:“我祖籍也是重庆府涪州涪陵县,但我出生在荆州江陵,大有身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美人受。现在回到故乡,对我这样失去父母的弱女子,见到二老,又有回到父母身边的感觉,来到这个大家庭,一下有了这么多兄弟姐妹,我一切都感到满足了,我一定协助夫君把这个大家庭的事做好,为把渔业兴起来尽绵薄之力。我要像女儿一样孝敬二老,二老有啥子事尽管吩咐。”
    张春红:“太好了!我尽是儿子,正缺个女儿。芳儿,你就是我的女儿了!”
    刘芳立即起身,对管上学和张春红再行跪拜大礼,口称:“爹妈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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