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妃之庶女明媚》第一百八十九章山盟海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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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祖母都不在家,你又拿了腰牌,带我们出去罢,我们还想买点年礼回来送人呐。”
    “今日外边恐怕没有什么好看的,商铺应该关了不少,都二十九了,谁还开门?”明媚笑着看了柳明倩一眼:“外边这么冷,出去做什么?”
    从玉瑞堂里出来,柳明倩攀着明媚的肩膀道:“十姐姐,带我们出去看看罢,每日被关在园子里头,很是腻味。”
    明媚笑着接了腰牌在手中:“多谢祖母了。”
    “给师父送节礼也是应该的。”柳老夫人点点头,让金花妈妈拿一块腰牌出来:“快去快回,别在外头耽搁了。”
    “祖母,那我能不能向你讨块腰牌?我想要去给我师父从节礼过去。”明媚走到柳老夫人面前,逗弄了柳明荃两下。奶妈抱着他,一双小手不住的在划动着,见着明媚望着他,他便咯咯咯的笑出了声音。
    这些日子,明媚没事就来玉瑞堂这边瞧瞧,给柳老太爷把脉,另外便是逗弄着柳明荃玩耍。柳明荃今日也被穿戴整齐的抱了出来,看样子是准备要带去宗祠的,穿着一套大红的织锦外衣,挂了一把长命锁,上边镶嵌着一块紫玉,纯净透亮,瞧着便是价值不菲。
    “媚丫头,你们几个今儿上午便自己去玩罢。”柳老夫人穿得严严实实,打扮得很是富贵,缂丝衣裳上边的花纹很是精致:“我要与你祖父去宗祠祭祖,你就不用在玉瑞堂里服侍我们了。”
    儿子年纪也不小了,是到了找媳妇的年纪了,可现在大房没得个主事的,他也没太留意这些事情。由这件事情,柳大老爷想起了柳大夫人来,他心中有几分发颤,望了望柳老太爷,实在不敢将实情告诉他。
    柳明卿见着明媚笑容恬淡,也朝她回了一个微笑,不巧却被柳大老爷瞧见了,他见柳明卿与几个堂妹那边眉来眼去,不由得皱了皱眉,自己儿子举止为何如此轻浮了?瞅着那边的几个侄女,见每人都打扮得跟花朵儿一般,粉团团的一片,自以为有几分明了,莫不是柳明卿思春,想要找个媳妇了?
    “祖父祖母安好。”走上去行过礼,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望着对面坐着一色的男子,知道柳家的少爷要跟着去祭祖,今日便过来了。几个堂兄都很眼生,只有柳明卿最熟,情不自禁朝他笑了笑。
    “还不是旁人来得早了,就显得我们迟了。”明媚朝那两个小丫头子点点头,她们两人已经踮着脚尖,将那双层夹棉的帘子擎在手中,明媚一低头,走了进去,就见里边坐满了一屋子人,大家都在转脸看着她们几个。
    柳明娴撅了撅嘴:“今日哪有迟?和往日都差不多。”
    明媚一早上起来便与三房几位小姐去给柳老夫人与柳老太爷请安问好,走到玉瑞堂外边就听着里边一阵欢声笑语,打门帘子的两个小丫头子弯腰道:“十小姐,你们今日来得迟些了。”
    虽说京城里边已经停止作乐,可祭祖的事情还是要行的,除夕那日一大清早,家家户户都将香烛钱纸准备好,男人们带着自己的妻子儿子往宗祠去了,小姐们全部待在家中,等候着到晚上吃团年饭。
    因着徐熙亡故,这年的除夕过得着实冷清,虽然徐炆玔的律令里边已经放宽松,只用三日服丧,可毕竟这三日里不许行乐,所以大陈这个除夕,竟是连烟花都没有放一个,天幕黑鸦鸦的一片,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子,黑得有些碜人。
    “四皇子要去东陵守丧一个月,等到那时候再说,现在别让这事情来占着咱们的手,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呢。”乔皇后眼睛扫了一眼四周,见着那白色的花球绸缎,一点都不觉得哀伤,倒是满心欢喜:“哀家已经是太后娘娘了,想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莫姑姑笑着应答了一声:“娘娘真是仁慈!”
    “何必重新建府,那二皇子府不还空着?让人将牌匾换下来,安排他住进去便是了。”乔皇后脸上有着宽厚的笑容:“玔儿已经答应过太后娘娘,不会苛待他的手足,哀家自然也不能再这般斤斤计较,毕竟明妃娘家早就没人,再折腾也成不了气候,更何况那徐炆旻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一身病,看着那样子都不是个长寿的,即便是有人有心想扶持他,也得要好好掂量着,天天要给他烧高香,但愿他能活得更长久些!”
    “娘娘。”莫姑姑走近乔皇后身边,轻声道:“四皇子现在还住在明月宫,恐怕不妥当,他也已经十五了,可以择址建府另居了。”
    “这一切总算是完了。”乔皇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满目的白色,心中却是欢喜得很,徐熙一死,所有的秘密都被他带到地下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后宫曾经有过这般惊心动魄的事情。
    太子宽厚仁爱,觉得这国丧若是太过漫长,则有碍民生大计,故颁布命令“天下吏人,三日释服”,举国缟素只有三日。皇宫里做七日道场,七日后由新皇徐炆玔率众扶柩前往东陵安葬,等着年后择黄道吉日登基为帝,改国号为“永丰”。
    报丧的钟声响起,举国震惊,皇上竟然在十二月二十八日龙驭宾天,这真令人手足无措,一时间京城里卖殡葬用品的铺子又重新开了门,宫里一片素白,便连宫墙旁边的树上都扎着白色的花。
    “本宫糊涂了!”乔皇后拿着帕子拭了拭眼泪:“快去敲丧钟!”
    乔皇后与秦太后的哭声交织在一处,此起彼伏,王太医眼睛瞅了瞅乔皇后,小声道:“娘娘,是不是要敲丧钟了?”
    乔皇后摸出了一块手帕子,掩面便哭了起来:“皇上,你如何将母后与臣妾都抛下了!这大陈可不能没有皇上啊!”
    王太医与李太医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两人轮流搭脉,最后才带着哭腔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节哀顺变,皇上已经龙驭宾天了!”
    “赶快传太医!”到底有没有死透?自己可非得要亲眼见着徐熙装进棺椁下了墓地才能放得心下。
    秦太后也颤抖着伸出手去试探了下,眼泪珠子立刻便滚了下来,身子前倾,扑在了徐熙的身上,不住的拍打着他的身子哀哀哭泣:“熙儿,你为何要将母后抛下一个人先走了?”
    “母后……”乔皇后装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皇上、皇上……”
    看着徐熙那满脸的皱纹,灰败的脸色,乔皇后心中有丝丝快意,病了这么久,徐熙已经瘦得就如一根枯柴,完全没有一点滋润得颜色。她伸出手来在徐熙鼻子下探了探,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徐熙已经没了气息。
    “熙儿,熙儿!”秦太后握着徐熙的手,本来以为他会慢慢将眼睛睁开看自己,可是那墙角的沙漏一点点的流下去,但徐熙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睁大,而是慢慢的合了上去,那一只手也渐渐的凉了。
    乔皇后已经慢慢的走了过来,听着秦太后口口声声的喊着徐熙,心中倒也有一丝感慨,毕竟母子连心,徐熙便是再怎么样坏,在一个做母亲的心里,总是最好的。她站在秦太后身边,冷冷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徐熙,脑海里忽然又想起那个寒夜,雪地上的那一堆火光,刺目得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徐熙的手似乎动了动,秦太后好一阵惊喜,她瞪着眼睛望着徐熙,就见他的眼睛有一条细细的缝,里边有一抹迟缓的微光闪过:“熙儿!”
    “熙儿,熙儿!”秦太后已经忘记了要对自己的儿子用尊称,口口声声的喊着他的小名,就如多年前她喊着他那样:“熙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是母后,母后在你身边!”
    寝殿里充满了一种腐朽糜烂的气味,虽然点着明晃晃的蜡烛,可瞧上去还是有几分昏暗。徐熙躺在宽大的床铺里,脸色与常人不同,仿佛是一块放久了的木料,一种灰白里头夹杂着深褐色的浮沫。
    “那是自然。”乔皇后凤目微扬:“皇上要驾崩,我这个做皇后的怎么能不守在龙床旁边呢?自然是要进去守着他的。”
    乔皇后也站了起来,一双凤目望了望跪在那里的两位太医,嘴角泛出一丝浅得让人看不出来的笑容。莫姑姑赶紧扶住了乔皇后的一只手:“娘娘,是不是也要紧寝殿看看?”
    秦太后眼前一阵昏眩,她扶着宫女的手站了起来:“哀家要进去瞧瞧!”
    “太后娘娘,皇上……怕是挨不过今晚了!”王太医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太后娘娘请不要太过伤心,皇上的病情实在严重,能捱这么久已经不错了。”
    “皇上现在情况如何?”秦太后见着两位太医的形状,一颗心沉了沉,有种不妙的感觉:“别支支吾吾,快说!”
    秦太后“唔”了一声,正准备开口,就见王太医与李太医从里边走了出来,两人全身都在颤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才喊了称呼,两人的汗珠子便落了下来,都不敢伸手去擦。
    “母后,现在已经深夜了,不如先看看太医怎么说,再决定要不要去请那柳十小姐。”听到秦太后说要请柳府十小姐过来,乔皇后倒是没有那样担心了,柳家十小姐机灵得很,进退得宜,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皇后,要不是咱们赶紧宣了那柳家十小姐进宫来瞅瞅?”秦太后唉声叹气了一阵,忽然又想起明媚来:“早些日子英亲王府与柳府不是才过了纳吉礼?十小姐肯定是在府中的,快些去传懿旨!”
    不会钱不烦听说太子已经被册封,以为一切都已经不用再担心,然后偷偷的又溜了回来?乔皇后的手紧紧的攥住衣裳的内里,心中有几分恐慌,钱不烦可千万不要回来,徐熙绝对身子不能好起来!
    “钱不烦?”乔皇后一惊,怎么秦太后又想起他来了?为了不让钱不烦进宫给皇上看病,她特地派人去与钱不烦吹了吹风,让他知道局势的紧急,那钱不烦倒也聪明,自己的人才试探性的说了几句话,他第二日便离开了京城,借口说是去外边寻一种稀奇的草药,好几个月没在京城现身了。
    乔皇后应了一声,低头慢慢走了过去,坐在了那张宽大的椅子上,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秦太后发问:“那个普安堂里的钱不烦回来没有?好几次去请他,都只说是不在,他这普安堂到底还要不要办?”
    “皇后,你先别着急,坐下等太医出来问问情况便知。”秦太后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哀家和你也做不了什么事情,只能等了。”
    瞧着乔皇后一脸关切的神色,秦太后心中才松了一口气,皇后究竟还是不错的,即便徐熙对她并不怎么好,即便她的儿子已经成了太子,可她依旧还是在关心着皇上,英亲王府果然是教女有方。
    太医们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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