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妃之庶女明媚》第一百七十三章冤仇无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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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哭泣着,眼泪滴落到手背上马上便变成了冰碴子,映着那惨白的月色,晶莹剔透。
    “请侯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罢。”他挺直了背望着英王爷:“我对婉庄是真心的,我会一辈子好好的对她,不会让她吃苦的。”
    “你拿什么来好好的对她?”英王爷冷冷一笑:“难道就凭你写的几首诗就能养活她?你一个从未做过事情的文弱书生,又有什么资格说好好对她?你能给她在王府时优渥的生活吗?你能让她披金戴银,每天都是吃的山珍海味吗?”
    “父亲,我不需要披金戴银,我也不用吃山珍海味,我们带了一些银两,够我们平安度日了,求父亲放过我们,你就当没有过我这个女儿罢!”她看着父亲眼里那丝寒光,心中害怕,她的父亲,孔武有力,而且生性暴烈,她害怕见到他眼里的那种光芒,那种光芒意味着嗜血,意味着死亡。
    “婉庄,你为了他,便将整个英王府置之不顾?”英王爷望着面前跪倒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狰狞了起来:“你的母亲十月怀胎将你生下,王府给你安逸的生活,你受尽父母的宠爱,本来也是要做些什么事情来报答英王府的!我将你送去宫里做皇子妃,也是想让你享受荣华富贵,可没想到你竟然弃如敝履!”
    她没有说话,只是跪倒在那里,一双眼睛带着些许害怕,又有几分坚定的望着英王爷,只希望他能像以前一般,将她痛骂了一顿以后,又会笑着安慰她,答应她的一切要求。
    英王爷的斥责声越来越大:“你有没有想过,到了出嫁的那日,我们英王府用谁来顶替你去成亲?被人发现了,我们便是欺君!虽说英王府权大势大,可也禁不得有这种事情,皇上正愁没把柄来收拾英王府,我们还自己送了给他去收拾不成?”伸出手来指了指她,英王爷的脸色沉得如锅底一般黑:“你,速速跟我回府!”
    她望了望跪倒在身边的他,两人的手紧紧交握,雪花落在两人的手上,那冰凉的寒意沁入肌肤,似乎要将那份火热湮灭。
    他的目光依依不舍的望着她,她也激烈的回应着他,仿佛要将他的身影烙到心里边去,两人跪在那里,天上的雪花不住的落了下来,很快将两人盖满,就如两尊雕像一般,洁白晶莹。
    “婉庄!”英亲王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愤怒,他眯了眯眼睛,盯住了两人。
    “不要,父亲!”当她看到父亲伸手取下了背上的弓箭时,吓得魂飞魄散:“父亲,你不要杀他,你放过他,我跟你回去便是!”
    可是,她的哀号声还未落音,寒光洌洌,一支箭便已经插入了他的胸膛。
    “没有谁会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英王爷冷酷的看了那个倒在雪地里的年轻人:“婉庄,你是要做皇后的,不能有任何人知道曾经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过。”
    他的血滴落在她的手上,展开手掌,一手心的鲜血,看得久了,再看那阴冷的雪地上到处都是一片红色一般。她几乎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就这么抱住他,看着他的眼睛留恋的看着自己,慢慢的,那目光一点点涣散,最终无力的垂下了头,眼睛不再睁开。
    父亲没有怜惜她,一把抓起了她放到马背上,从腰间解下一个葫芦,泼了些东西在他的身上,然后丢下一个火折子,雪地上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她绝望的看着那火越来越大,明亮的火光照亮了半个天空。
    他就这样死了,死得非常干净,没有在这世间留下一点痕迹。
    而她却不曾忘记过他,他与她的那份感情,就如那熊熊燃烧的大火,越来越红,越来越热,藏在她脑海深处,在风清月白的夜晚,当夜风带来轻声的低叹时,她就会坐在窗前,看着一轮明月,想到那个有着圆白月亮的雪夜,想到那倒在地上的他。
    若不是当年因着太子之位的争夺激烈,徐熙为了得助力坚持一定要娶她,他又如何会死在那冰凉的雪地上?天威不可触犯,荣华富贵是世人追求的目标,如果不是要嫁入皇家,她尽可以等着他三元及第,琼林殿外折杏花,骑马游街夸官,到了那时,她可以向父母亲提出要嫁状元郎,家中或许也不会反对。
    就是因为各种利益关系,她成了里边的一颗棋子,连累了他死在那冰冷寂寞的雪地上。乔皇后闭了闭眼,一种说不出的心痛幽幽涌起,仿佛有什么堵住了她的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般。
    原来她还是这般想念着他,即使过了二十多年,她还是想念着他。
    田七,他的弟弟,为了报复她,竟然进宫做了内侍。最后得知了其中曲折,他不再痛恨她,站到了她的身边来,默默的支持着她。
    她活了这么久,第一是为了自己的玔儿,第二便是为了他。
    她要毁灭了将他毁灭的人,那个人,便是躺在床上的徐熙。
    如果不是他坚持要娶他,父亲怎么会射出那无情的一箭?她望着躺在床上,形容枯槁的徐熙,嘴角微微一扬,轻轻的笑了起来。
    “皇上,臣妾二十四年前嫁给了你,可臣妾一点都不喜欢你,所以李贤妃和萧贵妃她们才能顺顺利利的生下孩子来。若是臣妾喜欢你,臣妾会嫉妒,依着臣妾的性子,臣妾会想尽办法把她们的孩子弄死在肚子里边。可是,你不知道吧,臣妾心里根本没有你。”乔皇后尖尖的指甲套子刮过了徐熙的脸颊,桀桀的笑了起来:“臣妾恨你,其实你根本不喜欢臣妾,为什么你要娶臣妾?你娶臣妾,不过是看中了英王府的势力,想让我们家助你登上太子之位而已。”
    徐熙感觉到了指甲套子的尖锐和冰凉,吃力的皱了下眉,他心里很震惊于乔皇后的自白,这么多年他不去储秀宫留宿,乔皇后都没有半句怨言,原来她心里根本没有自己,那她心里那个人是谁?是不是玷污了乔皇后的床榻?那徐炆玔是不是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
    “你别着急,我的那个心上人已经在我进宫前就被我父亲亲手杀死了。”乔皇后妖异的一笑:“我这一辈子只有过你一个男人,玔儿千真万确是你的孩子。”手指抚过徐熙的脖子,在他的喉结出摸了摸,令他心里产生了一种恐惧,生怕她会突然一用力,那指甲套子就会刺破自己的喉咙。
    “进宫以后我就不愿意回府,你恐怕原来一直不知道原因吧?我不愿意回去看见我父亲那张脸,一见到他,我就想起他拉满弓,射出那支箭的模样来,我真的不能原谅他!”乔皇后的眼泪终于滴落了下来:“这就是我的好父亲,把我送进这深宫,让我在这监狱里过了整整二十四年!我进宫几年无所出,父亲着急了,跑来告诫我,萧国公府因为萧秀云一举得男,风头正劲,不能让他们威胁到英王府的势力,叫我一定要生个孩子来巩固地位。天知道要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上床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我忍了,为了我的母亲,为了我的哥哥,我终于生下了玔儿。”
    提到自己的儿子,乔皇后露出了一丝笑意来,自己行尸走肉般在深宫生活了大半辈子,最开心的事情是生下了徐炆玔,他的出生让自己死水一般的宫闱生涯有了乐趣,同时也开始让她变得开始认真筹划着每一步行动,从对宫斗的漠不关心到积极参与,都是因为有了孩子的缘故。
    “我生下玔儿后不久,父亲便过世了,我出了宫去拜祭他,这是我二十四年里唯一的一次出宫。跪在他的棺椁前边,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恨他了,我的恨随着他的逝去消亡了,但这种恨意却转化到了你的身上。我厌恶你的接近,可每个月初一十五,你还得按例来储秀宫,我一直想着,若是你专宠那萧贵妃多好,为了她你可以冷淡我,这样又多好。”
    徐熙静静的听着她慢慢的叙说着,心里震惊不已,他一直以为皇后是在意他的,她素日里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可自己每次去储秀宫的时候,有时却能在她眼里发现一丝淡淡的愁苦,他自以为是的认为乔皇后是在吃醋,然而却未曾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你这个懦夫!你忌惮英王府的势力,忌惮我那个身手矫捷,英武有才的哥哥,你老老实实的来了,每个月来储秀宫两次!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折磨吗?见着自己不喜欢的人要强颜欢笑,要曲意奉承……”乔皇后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徐熙的衣袖:“有时,我真想一脚把你踢出去,可是我却不能这么做,我要装出很开心的模样,匍匐在你的脚下,为你宽衣解带,你根本就不会明白我的心情!”
    看着徐熙那双眼睛似乎带了些凶狠的望着她,乔皇后心里反而升起了一种快意。柳府的十小姐不是说要激怒他吗?那就来点更刺激的罢,说出自己的那些陈年往事远不如说淑明妃的事情更刺激到他。
    乔皇后站了起来,走到床头,伸手一扳,床榻那边就出现了一个暗格,徐熙长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伸手从里边摸出了一张画来。
    “怎么,惊奇吗?”乔皇后得意的一笑:“你觉得你身边还有多少可以相信的人?”
    徐熙用力的鼓了鼓眼睛,相信?田七是决不能相信了,魏六,魏六是不是乔婉庄那边的人呢?徐熙眼珠子转了转,流下一滴浑浊的眼泪,自己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乔婉庄神不知鬼不觉的的将他的心腹都收买了。
    床榻边的暗格,她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可从来没有与旁人说过。徐熙喘了一口粗气,一种说不出的悲凉让他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
    “你没有想到罢?你的这些秘密我们全都知道了,就连你的贴身暗卫,也是我们这边的人了。”看着徐熙吐着粗气儿,乔皇后开心的说:“但是我不能冤枉你原来的那位暗卫,他并没有背叛你,只是被人杀了。然后我叫人做了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由云骁卫里的暗卫顶替他保护你,你那新增的六百名暗卫也已经正式收编在我掌管的那部分暗卫里边了,臣妾可得谢谢你帮玔儿训练了一批好帮手呢。”
    徐熙的眼神从愤恨变成了惊疑,变成了惊骇,他不能出声,只能静静的躺在那里,眼睁睁的见着乔皇后拿着那张画站在自己面前,慢慢的展开。
    那幅画已经有一些时日了,纸张已经成了淡淡的黄色,这还是多年前,他为了纪念她画下来的。画中的女子依旧在巧笑嫣然,只是徐熙却不能像往常一样,伸出手去抚摸过她白玉般的脸蛋。他的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盯着画中的美人,有着深深的悲哀。
    “你宠爱明妃,我很开心,我一点都不埋怨你。”乔皇后笑嘻嘻的坐了下来,你每天都在明月宫里歇着,后宫三千,只宠她一个人,我也无所谓。你别这样瞪着我,我可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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