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妃之庶女明媚》第一百六十六章乍生变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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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样也睡不好,只是祈祷着四夫人千万不要出大事就才好。
    前日见到杜若兰回府,一切安好,抱琴一颗心才放下来,可现在柳大夫人这样子,看起来又要耍什么花样了,抱琴心中有些忐忑,可又不敢说多话。柳大夫人的心狠手辣她是见识过的,若自己敢要流露出半分不想替她做事的语气,恐怕柳明艳身边那几个莫名其妙得急病死去的贴身丫鬟便是她的前车之鉴。
    柳大夫人昨日忙了一个下午,这才将一切布置妥当,正是高兴,现在见着岳媒婆扭着身子来送庚帖,心中还是不爽,坐在那里瞧着岳媒婆头发边上那朵大红绒花,越看越刺眼。见着她扭着身子走了出去,依旧还是不舒服,暗自诅咒了一声:“等会有你哭的时候!”
    岳媒婆没有想到柳大夫人已经将她算计上了,只是扭着身子走了出去,柳家的谢仪包得丰厚,乔世子的打赏也是阔绰,她两头拿银子拿得手软,心里甚是痛快。才出了门,便见乔世子骑着马赶到了柳府门口,岳媒婆心里一阵好笑,这乔世子也忒紧张了些!这位十小姐到底是怎样的天香国色,才能让这位乔世子如此提心吊胆,生怕她提亲会出差错!当下便有些惋惜,来了三次柳府,都没见到过这位神秘的柳府十小姐。
    向乔景铉行了一礼,岳媒婆笑着把袖袋里的大红庚帖拿了出来:“世子爷,这可没有一分一毫的差错,你就放心罢!”
    乔景铉接过那两张庚帖瞧了瞧,见没有什么问题,心中也是欢喜,对那岳媒婆说:“多谢岳媒婆了,本世子送你回英亲王府罢。”举手叫了辆马车,让岳媒婆坐了上去,然后骑着马缓缓跟在那马车的一侧穿过御前街往英亲王府而去。
    已是辰时末,京城的街道正是熙熙攘攘的时候,正走在半路上,就见一匹惊马从远方直奔了过来,街道上的人看了,惊恐万分,纷纷找空地躲避,岳媒婆坐的马车却因为体积大些,行动迟缓,所以一时竟没有闪到一旁,眼见着那匹惊马就要踏了过来。
    马车夫心里一着急,扔了鞭子便跳下车去,把马车里坐着的岳媒婆颠了两下,她只觉得车子略微动了动,可却还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街道上的人看着那惊马疯狂的往这边奔了过来,似乎一眨眼的功夫就要把那辆马车踩扁。这时就见斜里抽搐了一条鞭子,卷住那奔马的脖子,然后被用力一带,就见那匹马竟然被拖着倒退了几步!
    众人的口皆张得大大的,似乎能塞得下一个鸡蛋,再看那拿着鞭子的少年,白衣胜雪,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秋日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让他全身上下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原来是英王府的乔世子啊!”有人惊叹道。
    “你弄错了,现在哪还有英王府?人家老爹已经升了英亲王了,该喊他英亲王府的乔世子了!”旁边马上有人批评他。
    “不管是英王府世子还是英亲王府世子,他都好厉害,臂力过人!”对英雄的崇拜在说话那里的眼里得到充分体现,简直窜出了无数小红心。
    “你能不能不这么白痴!”旁边一人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同伴道:“英亲王英勇无敌,当年乃是大陈朝的武状元,多年打遍天下无敌手,虎父无犬子嘛,这乔世子武艺精湛是必然的!”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那匹惊马已经被乔景铉的鞭子缠着脖子拖倒在地,最终没有动弹,围观人等发出了激动的喝彩声:“乔世子,好样的!”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个人道:“我们鞑靼人最崇拜勇士,乔世子这般神勇,看得我在一旁也热血激昂,请问乔世子,可否交个朋友?”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哗然:“哪里来的鞑靼人?竟还敢当街拦住乔世子,想和他做朋友!”
    听着众人的议论,那鞑靼人却也不着恼,只是哈哈一笑道:“我素闻汉人讲究礼仪,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虽然我是鞑靼人,可现在鞑靼和大陈睦邻友好,难道我们交朋友都不可以了吗?”
    乔景铉定睛一看,那汉子穿着鞑靼人的服装,面部轮廓全是鞑靼人的特色,眉眼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苦苦思索着,这人在哪里看见过呢?自己见鞑靼人的机会不算太多,今年元夜京城东门走水,怀疑是鞑靼人所为,自己带着京卫指挥使司的手下查找了一个来月,中间与鞑靼人交过手,可当时他们都蒙面,自己看不到他们的眉目,不可能是他们中间的人。在玉门关就更别提了,与其说是在边塞,实际上和京城差不多,若不是和郭庆云去那边探了一次路,便连一个鞑靼人也遇不到。
    探路?乔景铉心里突然有些模糊的概念,城关指挥府的书房,那坐在椅子上的鞑靼二王子,那跪在地上的扎扎特……那眉眼,似乎有点相像!可是自己又不能确定,毕竟那是晚上,灯下看到的人面目不是特别清晰。对了,郭庆云不是和自己一起看到的吗?姑娘家,心思缜密,应该比自己看得更清楚些。
    想到这里,乔景铉朝那汉子抱拳一笑:“阁下说得对,在下倒也愿意交朋友。方才阁下说你们鞑靼人最崇拜勇士,同样道理,我也喜欢结交勇士,只有那些能称得上勇士的人,方能和我交朋友。”
    那汉子眉毛一挑,很有兴趣的说:“乔世子所言极是!我叫嚟硌巴,请乔世子约个地方,我们好好来切磋下。”
    乔景铉笑着点了点头道:“没问题,我们约在镇国将军府的跑马场罢,明日,辰正时分在跑马场门口见。”
    嚟硌巴听到“镇国将军府”几个字,脸色有些犹豫,乔景铉看了看他道:“若是阁下明日没有空,我们改日再约时间如何?”
    听到乔景铉的语气里似乎有些轻蔑,嚟硌巴心头一阵火大,抱拳道:“明日嚟硌巴会准时赴约,请乔世子不要食言!”
    乔景铉点了点头,叫那车夫重新套了下马,拉着吴媒婆往英亲王府去了,嚟硌巴看着乔景铉骑在马上笔挺的英姿,心里一阵叫好:“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当年他父亲在西北助那镇国将军府把汗父打得抬不起头来,我那时还以为是我们鞑靼无良将,今日看来,这英亲王父子皆是有些真本领的!”
    将岳媒婆送到英亲王府,岳媒婆从车子里边走出来,擦着一头的汗道:“乔世子,今日可多亏了你,要不是老婆子可得要在家里躺上几个月了。”她心里头想着,今日这事情也实在太险,这匹惊马要是踏上了马车,自己被踩到了,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不说横死,再不济可能也会是要在床上躺上几个月半年的。
    自己若是被马踏了,半年不得出去,这日子可怎么过哟!岳媒婆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喊,看了看身边的乔景铉,即便是乔世子的亲事,也会跟着遭殃呢。旁人少不得会说那柳太傅家的小姐是个带煞的,好好一桩亲事却要见着血,说明这命硬!这可不是一桩欢喜事儿,恐怕英王妃心中会有疙瘩,哪怕是亲事成了,以后少不得要将这儿媳妇视为眼中钉了。
    乔景铉瞧着岳媒婆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笑着道:“岳媒婆,有我在,你怕什么!”
    想着那奔跑过来的惊马,乔景铉也觉得有些可疑,为什么那惊马忽然会出现在京城的街头上,而且看那个模样,完全就是冲岳媒婆的马车奔了过去的。难道有人想要阻挠他与媚儿的亲事?乔景铉皱了皱眉头,不怕万一只怕一万,自己可要好好的盯着,都走到这一步了,若是被小人作祟将亲事搅黄了,只怕是自己母亲就会借势不答应。
    即便媚儿说可以不管不顾的跟着自己出府去住,可自己如何能委屈她?乔景铉咬了咬牙,目前他最重要的任务便是要好好的守着岳媒婆,将这三媒六聘之礼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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