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妃之庶女明媚》第一百五十四章一路向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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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第二日清晨起来,外边一片碧蓝,刘叔正在后院里边喂马,见着明媚走进来,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二姑娘,昨晚可顺当?”
    明媚笑着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刘叔不住的摇头叹气:“那周姑娘也可怜,摊上这般兄嫂,还不知道以后她会遇着什么事情呢,虽说得了文书,可她那兄嫂又怎么会乖乖的听话?总怕过了些平安日子又会打主意了。”
    刘叔说得没错,明媚心中一凛,看来这周姑娘是不是能过得好,不是一张文书能保证的,还要看她兄嫂会不会彻底改过。她微微沉默了片刻,心中想着今年回来的时候自己一定要来看看周姑娘,看她过得怎么样,若是她那兄嫂还是这般刻薄,她非得插手将这件事情管定了不可。
    “二姑娘。”身后传来方庆福的声音,明媚转过脸去,就见方庆福穿着一件棉布夹袍站在那里,笑得很是憨厚:“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刘叔有些迷惑的看了看明媚:“二姑娘,咱们要跟方老板一起走?”
    明媚点了点头:“刘叔,你觉得如何?是不是更稳妥一些?”
    刘叔咧嘴笑了笑:“自然是这样好,跟着商队走,总好过咱们独自赶路。”
    方庆福的商队有十多辆车,四十多号人,他是专做皮毛买卖的,将西北的皮毛卖到京城,又从京城倒腾丝绸瓷器香料胭脂回玉门关。这些东西都是紧俏货色,两边买卖都做得开,每年要在玉门关与京城来回十多趟。
    商队已经整装待发,见着明媚跟了方庆福过来,方庆福的手下眼睛都直了:“老板,这是哪里来的美貌小娘子?你昨晚拐来的?”
    方庆福有几分窘迫,看了看明媚,却见她落落大方的笑着,没有一分忸怩生气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冲手下喝道:“不要乱说,这位是二姑娘,也是要去玉门关的,想跟咱们搭伙一道去玉门关。”
    商队里的人立刻骚动了起来,有几个年轻小伙子忍不住喊了起来:“好哇好哇,二姑娘,你可会唱曲儿?路上唱曲儿给我们听!”
    方庆福与刘叔听了都觉尴尬,这唱曲儿的,不都是青楼里的姐儿?正准备开口责骂手下,就见明媚微微一笑道:“唱曲儿我不会,可看病扎针我还是拿手,若你们有个三病两痛的,可以来找我。”
    她手中倏忽便出现了一把银针,映着秋日的阳光闪闪儿的发亮:“瞧见没有?本姑娘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方庆福的手下见明媚虽然长得美貌,却没有那妖艳的气质,又自己说是大夫,还拿了针灸的银针出来,顷刻间也收起了轻慢的心思,有人大声朝明媚喊道:“二姑娘,你莫要理那几个嘴贱的,下次他们再胡说,我们替你把他的牙齿给敲了!”
    明媚微微一笑,那洁白的牙齿就如珍珠一般细致,看得商队里的男人都直了眼睛,这二姑娘长得天仙一般,又这般和善,真是人间难得的姝色。
    商队一路向西而去,路上不少人借着要看病来找明媚,方庆福瞧着心中不是滋味,索性将手下喊到一处训斥了一番:“以前不见你们这般病得勤快,这次如何就这般体弱多病了?要是再去找二姑娘看病,那下回也不用跟着我出来了,我可没闲钱养药罐子!”
    手下见着方庆福板着脸训话,知道他是真动气了,一个个如霜打的茄子,蔫头蔫脑的走到一旁嘀咕:“方老板看上人家二姑娘了,咱们还是消停些,免得真丢了饭碗。”
    明媚觉得有几分奇怪,先前每日里还有三四个说生病了要她来诊脉的,忽然间就一个也不见了。一个晚上商队在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明媚喊住一个匆匆过去的保镖:“王大头,你不是有些咳嗽?怎么不来拿药?”
    来看病的人十有**都没病,可这王大头却真有病,明媚把了他的脉,发现他带了些风寒,一定要吃药才行。那王大头原来答应得好好的,说过一会问她来拿药方到前边镇子里的药堂去抓药,可挨了两日都不见他过来接方子,明媚不由得心中疑惑,这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没病装病的人一大堆,现在有病的人都不来找她了。
    王大头站住身子望了望明媚,咧嘴笑了笑:“二姑娘,不用了不用了,咳嗽几日自己就会好了,不用抓药。”
    “哎哎哎,这样可不行!”明媚正色道:“若你都不把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那谁还会关心你?咳嗽虽然是小病,但咳得久了就会转成大病,例如痨病……”
    王大头听着明媚这般说,一张脸垮了下来,他胆战心惊的望了望周围,见旁边没别人,这才走近明媚几分,低声道:“二姑娘,是我们家老板不许我们来打扰你,还说没病跑去找你看病,以后就不用跟他跑生意了。”
    明媚不由得失笑:“没病装病不好,你是真有病,别管他说的话,我来给你开方子。”
    王大头感激的搓了搓手,又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二姑娘,你可真好心。”
    明媚进了屋子将早已写好的药方交给了王大头:“你拿着,赶紧去药堂里抓药来熬着,今晚喝一碗,明天早晨起来喝一次药。”
    “多谢二姑娘。”王大头拿着药方喜滋滋的往外边走了去,刚刚跨过门槛,就见方庆福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重重的咳了两声,表示他真的是生病了。
    “你在装病!”方庆福有些生气的望着王大头,都警告过他们了,可还是有这般胆大的,总是想往二姑娘那边凑,让他瞧了火大。方庆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见着有人接近明媚,心中就不是滋味,总希望她能如仙女一般,不食人间烟火,不要与这些粗鲁的汉子混到一处。
    “方老板,我真是病了。”王大头瞬间变成了委委屈屈的小绵羊,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不相信你可以去问二姑娘。”
    明媚听着屋子外边争执,笑着走了出来:“方公子,王大头真是病了,是我我叫他来拿药方的,开始他见着我还一直往旁边躲呢。”
    方庆福听着明媚这般说,才收敛了那冷峻的神色,朝王大头瞟了一眼:“对不住,兄弟,我错怪你了,赶紧抓了药去熬着。”
    王大头松了一口气,朝方庆福道了声谢,拿着那药方飞快的跑了出去,明媚见着他那火急火燎的身影,不由得微微一笑:“方公子,你对手下也太紧张了些。”
    方庆福站在那里,看了明媚一眼,没有说话,只觉得她容光艳艳,不可直视,一颗心忽高忽低的,漂浮在空中,落不到实处。
    跟着商队向西走,日子过得似乎很快,差不多行走了半个月,就已经到了目的地玉门关。方庆福让手下将货物送到店铺里边去,自己陪了明媚直往镇国将军府。
    镇国将军府门口有两只石狮子,威风凛凛,牌匾也很是气派,红底金字,大门也是朱红颜色,配着金黄色的黄铜梅花钉,瞧上去很是大气。听说振国将府府在西北声名赫赫,瞧着这大门,也能窥探里边的一貌了。
    本是京中显贵,可是为了能保护自己,自请来西北边塞,连先帝封的王爷称号都弃之不用,只用皇上赐的镇国将军为府名。若是挂上“某某王府”的匾牌,恐怕这府邸该不是这一点点气势了,但同时也会充满重重杀机,在气派与生命中间选择,老镇国将军的选择是后者,不仅仅是为他自己,也是为了整个镇国将军府上老老小小这么多人口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大门口坐着两个门房,正在说着闲话,见着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前边车辕上坐着方庆福,都笑着喊道:“方公子回来了。”
    明媚将马车的侧帘放了下来,心中暗道看来这方庆福没有说谎话,他真与镇国将军府有些渊源,只不过其中究竟有什么曲折,自己便不知道了。
    方庆福跳下车,朝那两位门房点了点头:“刚刚回来,还给府上带来了一位贵客。”
    门房看着眼前的这辆马车,很是寒酸,看不出这位客人尊贵在哪里,两人等着眼睛瞧了瞧,就见帘幕掀起,一位天仙般的姑娘从车上走了下来。
    西北这边风沙大,这边的姑娘都做惯了粗活,皆是粗手粗脚的,即便是府里头的丫鬟,也鲜少有好看的,忽然间面前就出现了一个这般美貌的姑娘,肌肤细致得如白瓷一般,眼睛水汪汪,看得两个门房都呆住了。
    明媚笑了笑,走上前来道:“我是从京城来的,与镇国将军府家的九小姐郭庆云是手帕交,劳烦大哥进去向镇国将军通报一下,就说柳太傅府家的十小姐前来拜府。”
    方庆福听着明媚自报身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他原以为明媚的父亲不过是京城的富商而已,否则如何会放着她独自在外边闯荡,可没想到她竟然是太傅府的千金,心中暗道侥幸,一路上没有出什么乱子,她要是出了事,自己可担待不起。
    听到明媚自述身份甚是金贵,门房也不敢怠慢,看了明媚一眼,飞奔着进去通传了,不多时就出来了一个管事婆子模样的人,笑着对明媚道:“柳小姐,请跟我进来。”
    方庆福也跟着走了进来,见明媚有几分惊愕的模样,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住在镇国将军府中。”
    那婆子点了点头:“方公子与方小姐是将军的故旧,他们家长辈都故去了,将军为了照顾遗孤,将他们接到镇国将军府住着呢。”
    “柳小姐,我明日再来请你去替舍妹看病,今日便送到此处了。”站在垂花门前,方庆福与明媚作别:“还请柳小姐千万要将这件事情放在心里。”
    明媚朝方庆福笑了笑:“我记得的,你只管放心去将你那些货物入库罢。”方庆福是商人,哪里能不记挂着他从京城运回来的宝贝,有镇国将军府的婆子领路,自己自然也不要拖着他了。
    方庆福深深作了一揖,这才转过身子走开了去。
    那婆子望着方庆福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方公子是个好的,可那方小姐,唉……”
    明媚有几分好奇:“那方小姐怎么了?”
    那婆子瞅了明媚一眼,忽然惊觉她是刚刚来府上的贵客,自己也不能在客人面前说太多牢骚话儿,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自此闭了嘴巴带着明媚穿过前庭往后院走去。
    从园中的石板路穿了过去,明媚瞧着这将军府修得果然和寻常人家不同,都很少看到什么花儿朵儿的,只有那高大的白桦树静静的站在那里,成片的长着,那笔直的躯干显得格外孤傲,枝桠都有力的耸向蓝天,似乎要刺破那天宇似的。
    镇国将军府的结构也和京城里旁的人家不同。京城里边分外院和内院,外院是男子居所,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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