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妃之庶女明媚》第九十五章提前培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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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四夫人的棺椁移了出去,可却又添了件堵心的事,柳老夫人一耙头搂走了三万两,她的心就如被火烧了一般,辣辣的痛。
    “媚丫头,你方才说话太狠了些。”等着门帘放了下来,柳大夫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柳老夫人这睁开了眼睛,望着明媚缓缓而言:“你这般说话,总怕珠丫头已经将你记恨上了。”
    “祖母,她原本就记恨我,也不差这一件事情。”明媚笑着站起身来:“亏得祖母明智,这才免了孙女去受苦,明媚谢过祖母。”
    “你也别这般夸我,还不知道你心里头的那小九九。”柳老夫人微微一笑:“你快些回自己院子去罢,去瞧瞧你娘,看她身子好了些没有。”
    明媚应了一声,站起来便朝玉瑞堂外边走了去,她的背影纤秀袅娜,就如落日凡尘的仙女一般,轻盈而美好。柳老夫人瞧着她的身影,有些困惑的问曼青:“怎么这些日子瞧着媚丫头仿佛有些不同,变了好多的样儿。”
    曼青在旁边抿嘴笑道:“女大十八变,十小姐是越发美貌了些。”
    柳老夫人抬眼望了望曼青,颌首微笑:“我瞧着你也是越长越美,和你姑母差不多一个样儿了。”
    曼青低下头头,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一双乌黑的眼睛:“姑母虽然生得美貌动人,却是命运多舛,曼青不希望与她一般,只愿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虽然说得平静,可曼青的心中却波澜不断,她永远也忘不了家里被抄的那一幕,大批的将士将各个门口把守住,明晃晃的刀枪闪着眼睛,大声的呵斥仿佛还在耳边回旋。
    虽然她那会子只是一个将近四岁的孩子,可那一幕实在太令人惊骇,就如一幅浮雕一般,已经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祖母将翡翠镯子交给她的贴身奶妈,附带着一封她急急忙忙写下的亲笔信:“快去找柳夫人,她是我的手帕交,为人仗义,定然能庇护我的孙女平安。”
    外院是首先被看管起来的目标,祖母救不了哥哥,只能救下自己了。曼青还记得几个丫鬟婆子搭成人墙,将奶妈奋力从墙上送了过去,而她则是从狗洞里被塞过去的,奶妈从墙上落地的时候摔伤了身子,可她依然还是坚持着抱了她奔到了柳府。
    这一幕幕的情景仿佛发生在昨日,那般清晰,奶妈将她送到柳府以后没几日便亡故了,她成了柳府最小的丫头,随着年纪慢慢的大了,成了柳老夫人的贴身大丫鬟。柳老夫人对她很好,私下里边简直是拿了她当孙女看待,只是有旁人在场的时候才做出主子模样来。
    虽然这样的日子很好过,但曼青却怎么样也忘不了自己家里的血海深仇,究竟是谁在暗地里这般下手,她一定要查清楚,要为自己一家人报仇雪恨。只是柳老夫人素日里总是安慰她,家里的仇恨她不必再挂怀,一个弱女子还能做些什么呢,平平安安便好。她知道柳老夫人是为了她好,所以也不想拂逆她的意思,口里边应承着,心里头却还是有自己的打算。
    “你如此想便极好。”柳老夫人笑着站了起来:“陪我去后院溜溜。”
    “老夫人,你又是在想着去看孙子了。”曼青微微一笑,扶着柳老夫人走进了通向后院的小路,落日熔金般照在甬道上,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光与影巍巍颤颤的交织在一处,似乎是一幅被吹动的水墨画。
    明媚走到青莲院的时候,门口那白色的花球已经被摘了下来,鼓乐的声音没有了,爆竹也不再点放,只是空中依旧还弥漫着淡淡的硝烟气味。一群长随小厮正在拖着柳四夫人的棺椁往角门那边去,柳明珠由香玉香桃搀扶着紧紧跟在棺椁的后边,眼睛哭得有些肿,就如红色的桃子一般。
    明媚站在路边,静静的望着那棺椁从自己身边经过,一道怨恨的目光飘了过来,她没有转脸,不用说那是柳明珠在望着她。望着那大群的人慢慢远去,就如一片黑色的剪影,她叹了一口气:“自作孽,不可活。”
    “柳明媚,你给我记着,今日你如何对我,明日我也会如何对你!”忽然间,柳明珠转过身来,歇斯底里的对着明媚吼叫了一声:“你这心肠歹毒之人,见死不救,还敢妄称神医,你简直不是一个人,你是虫豸,是畜生,你猪狗不如!”
    香玉香桃唬了一跳,赶紧拉住柳明珠:“姑娘,快别喊了,老夫人交代过,这事儿必须得压下来,否则姑娘以后便不好办了。”
    走在柳明珠身后的是公主府几个婆子,她们往明媚这个方向瞧了瞧,也是一脸气愤:“小姐,那不就是去年年前夫人带了去公主府的?夫人这般诚心诚意对她,可她却一点都不知恩图报,着实可恨。”
    本来安平公主派她们过来便是想要将这事儿闹大,她已经用银子收买了几个闲汉,只等着柳府这边将丧事大操大办起来,他们便去京城各处放出风声,说柳府的四老爷宠妾灭妻,先是将妾室扶成平妻,然后又为了这妾室将正妻逼死。等着议论的人多了些,安平公主便能再来柳府闹上一闹,怎么着也要将柳四夫人正妻的名分保下来。
    尽管柳四夫人是服毒自尽,可这自尽的原因却是多种多样,在柳府还没来得及开口澄清之前,便三人成虎的将这罪名定了下来,等着柳府再开口来分辩,即便满身是嘴也分辩不清了。世人都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想法,真想往往会被压制在流言之下。安平公主就是打着这主意,想要用京城的舆论来挟制柳府,故此才想着要将柳四夫人的丧事办得热闹些,也好让京城的百姓知道柳太傅府家故了一位夫人。
    好不容易劝着这明珠小姐同意了要大操大办柳四夫人的丧事,可刚刚才将鼓乐请过来,这边柳老夫人便喊了明珠小姐过去,回来以后一切便变卦了。柳老夫人派了两个门神一般的婆子过来,带着一大群下人,二话不说便抬了柳四夫人的棺椁往外边走,她们去问明珠小姐,没想到她只是说,祖母交代的,一切都由祖母来安排。
    这可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柳府不动声色的将棺椁送去大相国寺,这便没得闹腾的机会了,柳老夫人的意思分明是要将整件事情给压制下来,不让旁人再来指指点点。
    柳府门口不办丧事,这也没有好散布留言的机会,即便到京城各处去煽风点火,人家也不会相信,若真是被逼死的,为何还能送去大相国寺?公主府难道不会来闹?肯定其中必有隐情,谁也不会相信柳四夫人死得无辜,看来公主的银子是白花了。
    公主府的几个婆子瞧着柳明珠那怨毒的眼神,在一旁敲着边鼓:“小姐,这等以德报怨的人自然有老天来收拾她,你还是先给夫人去办了丧事再说罢。”
    柳明珠愤恨的跺了跺脚:“什么老天收拾她,以后我必然会要替我母亲报仇,让她也尝到我今日这般的痛苦。”
    暮色已经慢慢的上来了,一片青莲色的暮霭沉沉的笼罩着大地,暮归的飞鸟也带着落日的余晖停到了树上的鸟巢里,一骑烟尘滚滚而过,英王府的门房见着那白色的骏马,眉开眼笑的迎了上去:“世子爷回来了。”
    乔景铉将缰绳扔给门房:“去将爷的马栓好,添些草料到马厩里。”
    大步走进劲松院,门口的小厮拦住了他:“世子爷,王爷说让你回来便去主院,仿佛他有要紧的事情找你。”
    乔景铉皱了皱眉,父王这时候找他,估计是为了鞑靼人的事情,上元夜出现的那伙鞑靼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刚刚转身想往外边走,院子里边奔出了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追了出来:“世子爷,今晚又不在劲松院用餐?”
    一脸的笑容,眼睛里露出了些许希冀,香笔仰着脸望向乔景铉,心中盼望着他点头答应,这些日子乔景铉都是早出晚归,很少在劲松院里用过饭,每次她去厨房精心替他准备了喜欢的菜,可每次都是失望。见着空荡荡的房间,香笔觉得自己仿佛被乔景铉抛弃了一般,她的生活变得一片灰暗无光。
    “不用了,王爷找我有事。”乔景铉丝毫没有感到少女的心事,简单的回了一句,甩了下身上的披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门边的小厮望着香笔笑了笑:“香笔姐姐,咱们世子爷事儿可真多。”
    香笔失神的应了一声:“是啊,事情太多了些。”
    拖着疲乏的脚步往里边那进屋子走了去,走廊上闪过一个身影,手里捻着一块素丝帕子,笑嘻嘻的望着香笔,眼中的快活神色任由是谁都能看得出来:“哟,香笔,你去追世子爷了?他不回来与你一块儿用晚饭?”
    香笔停下脚步,朝宝云看了一眼,嘴唇边露出一丝冷笑:“宝云姑娘,我喊世子爷用饭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应该没有什么可以被你嘲笑的。”她瞧了瞧宝云打扮得格外精致的眉眼,嘴唇勾了勾:“倒是你,做了世子爷的屋里人,可应该做的事情并未做好呢。”
    宝云脸色一沉,咬着牙齿望向香笔:“你这小蹄子,竟然敢嘲弄我!”
    “我可不是在嘲弄你,这是实话实说!”香笔瞄了宝云一眼:“宝云姑娘,那时候你自己跟我说的,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你说王妃指了你来做世子爷的屋里人,还说以后你要做姨娘的呢。瞧瞧你这打扮,着实想是个做姨娘的模样,可我怎么就觉得你没那种好命?”
    “你!”宝云怒目而视,胸口一起一伏很是不平静,瞧着是该被气坏了:“香笔,你是在嫉妒我,你不是喜欢世子爷吗,可惜他只将你当丫鬟看,半个正眼都不愿意给你!”
    一阵晚风吹了过来,将香笔的衣裳角儿吹得不住的翻飞着,她心中忽然有一阵暖流而过,想起了那日乔景铉半夜起来让她洗衣裳的事情来,他肯定是晚上梦见了心上人,或许就是自己,只是不好明说而已,借着那条粘着可疑物事的裤子委婉的向自己表达了他的想法。香笔微微一笑,对宝云歪了歪头:“随你怎么说,我才懒得理睬你。”
    见着香笔的身影朝内院走了进去,宝云呆呆的站在那里,手中的帕子慢慢悠悠的掉落在了地上,香笔与世子爷之间难道发生了些什么?一种惊恐不安瞬间占据了她的心,香笔说得没错,作为一个屋里人,她的职责便是要服侍乔景铉歇息,让他在自己身体上得到欢欢娱,可自己真是不称职,没有完全王妃交给她的任务。
    她拉了拉身上的衣裳,这是府中统一添置春裳的时候王妃额外给她制的,王妃对自己如此好,还不是希望自己好好服侍世子爷,可自己却愧对王妃了。宝云呆呆的站在抄手游廊上头,瞧着慢慢席卷大地的暮色,捏紧了自己的手指:“怎么能这样,世子爷不会与香笔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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