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妃之庶女明媚》第九十二章救与不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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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不去给我母亲解毒?”柳明珠的脸有几分扭曲,眼睛里有泪水在不住的打转,她伸出手往明媚脸上抓了过来:“你怎么这般狠毒,一心巴望着我母亲去死?”
    明媚侧了侧身子,只轻而易举便抓住了柳明珠的手:“怎么你还没有学乖?你在我这里哪次占到过便宜?好不容易安静了一阵子,怎么今日又跑过来大喊大叫的,还嫌以前我整治你不够?”
    柳明珠扭着身子,两条腿朝明媚这边踢了过来,另外的那只手也不住的向明媚抓挠了过来,她此时已经和疯子差不多了,力气十分大,口里还声嘶力竭的在骂着明媚:“狐狸精生下来的贱人,有其母必有其女!两个黑心肝的烂货!”
    她骂得实在恶毒,明媚听着皱了皱眉头:“玉梨,郭小姐的丫鬟有没有教你点哑穴?”
    玉梨冲了上来帮着明媚将柳明珠的另外一只手抓住,朝明媚摇了摇头:“只教了我如何点四肢的穴位,还没教其余的地方。”
    “那你先将她的四肢穴位点了,别让她这般乱动。”明媚觉得这时的柳明珠真是不好对付,忽然之间便力大无穷了一般,自己虽然跟着钱不烦练了些基本功夫,可这个时候对付她却有些吃力。
    玉梨闻言应了一声“是”,伸出手去在柳明珠身上点了几下,柳明珠的手脚立刻便不再乱动,她一脸惊惶的望着玉梨,破口大骂:“你这贱蹄子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为何我的手脚都不能动弹了?”
    “若是让你的手脚乱动,那岂不是会要伤到我们家姑娘?”玉梨拍了拍手,朝柳明珠瞥了一眼:“你这人真是奇怪,分明每次都是你和四夫人挑起的事端,可却要推到我们家姑娘身上来。”
    柳明珠的两个丫鬟站在门边,瞧着屋子里的场景,怯怯的不敢靠近,只是口里在劝着:“姑娘,咱们回去罢,香桃不是说老夫人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赶紧去守着夫人才是。”
    “我母亲服了毒,你就这般见死不救?”柳明珠手脚不能动弹,可还是能说话,她望着明媚,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不是都说你仁心宅厚,哪怕是阿猫阿狗得了病你都会救?为何现在分明有人需要你去救治,你却一动也不动?”
    “因为你母亲便连猫狗都比不上。”明媚淡淡的回了她一句:“她这般恶毒的人,配不上我的药去救她。”
    “柳明媚,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说我母亲连猫狗都不如!”柳明珠一张粉脸起得有几分歪曲,一双恨恨的盯着明媚,不肯放松半分。
    “我这是实话实说。”明媚脸上很平静,没有半分动怒的征兆:“你回西云阁去守着罢,从外边请来的大夫应该也快到了,你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若是你母亲服的毒药是那种药性强的,可能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不如多与她去呆着。”
    “你、你……”柳明珠咬牙切齿的望着明媚,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你竟敢诅咒我母亲!”
    “我不是诅咒,这是实情。”明媚望了一眼柳明珠:“你还是赶紧回去罢。玉梨,给她解了穴道。”
    柳明珠的手脚能动弹了以后,狠狠的瞪了明媚几眼,咬着牙说了一句:“柳明媚,咱们走着瞧!”她一甩袖子,飞奔着走了出去,她那两个丫鬟也赶紧跟了过去,不住的喊着:“姑娘,姑娘,你慢点儿走!”
    那明蓝色的群裳似乎就如一**海浪,飞快的向前推进,一点点拍打在金黄色的沙滩上,明媚好奇的望着那急速而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深思的神色:“究竟是为什么,她会服毒自尽?看她素日里那种做派,不像是个要轻生的。”
    明媚眼中,柳四夫人一直是个很坚持的人,她十多年来孜孜不倦的找杜若兰的麻烦便是对她这种品质的应正,可这一次她却算错了柳四夫人。
    就如一只疲惫的骆驼,背上的负重已经到了压死它的边缘,只需加上一根稻草,那骆驼就会死去,更何况这不是一根稻草,而是致命的砖块。
    柳四夫人瞧着钱妈妈被带走,一点点恐惧涌上心头,她站在屋子里头很是不安,想到了各种各样的结局。这件事情被查清了以后,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柳府的一纸休书自然是免不了,自己被赶出府去不打紧,明珠怎么办?京城里的贵夫人们若是知道了自己被柳府驱逐,还有谁会想要聘明珠回去做媳妇?
    若是想保全自己的名声,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便是要撇开自己,让他们查不出来是自己做下的事情。可是这证据确凿,如何会查不出?银票是她让钱妈妈去送的,只要那个稳婆指认出钱妈妈,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柳四夫人的手不住的发着抖,目光从内室的多宝格上逡巡而过,那上边放着不少的瓶瓶罐罐,瞧着是一些胭脂膏子之类的东西,但她心中知道得很清楚,里边有几样是自己给杜若兰准备好的,只是没有寻到下手的时机而已,后来那小庶女柳明媚回来以后,她便更没得了机会。
    她走到多宝格面前,踮着脚尖从那些罐子里拿出一个,冰凉的瓷瓶刺激着她手指的肌肤,凉得就如屋檐下的滴水,让她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颤。这第二条路是一条绝路——牺牲了自己保全明珠。
    若是自己死了,死在柳府下休书之前,自己拿不到休书,她便依旧是柳元久的正妻,她的名字还是会在柳府族谱上,还能葬在柳府祖坟,以后逢年过节还能享受到后人的祭品。若是即便是柳元久为了给杜若兰出气,执意要给她下休书,她母亲安平公主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公主府怎么可能这般丢脸?一个死去的女儿还要被柳氏族谱除名,说出去以后安平公主的面子往哪里放?
    只要自己死后还是柳元久的妻,那明珠自然还是嫡出的女儿,柳府要顾全名声,自然会将自己这事情遮掩下去,不让旁人知晓,以后明珠议亲也不会有阻碍了。
    柳四夫人拿起那个瓶子,将那个红绸塞子打开,瓶子里传来一阵淡淡的清香。真是奇怪,分明是毒药,为何还有这般香味,可能是让人闻了不起疑心罢。她将瓶子凑到自己嘴边,抖抖索索的想要倒进口去,可一声呼唤让她停下了手。
    “母亲,母亲!”柳明珠便如一阵风般卷着跑了进来,她脸上有着焦急的神色,额头上有着细密的汗珠子:“母亲,听说香兰院那个生了个男孩?”柳明珠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嫉妒,似乎能喷出火来:“我分明每日在菩萨面前念经,还托了人去大相国寺捐了一百两银子做香油钱,请求菩萨赐她一个女孩,为何菩萨就是听不到我的心愿?”
    “她是有福气之人。”柳四夫人慌慌张张将那瓶子盖好,用手拿着,藏在衣袖里边,生怕柳明珠看见。
    “有福气?”柳明珠撇了撇嘴,声音尖锐:“我瞧她那尖嘴猴腮的模样,哪里是有福气的样儿?分明就是有晦气!”她愤愤不平的坐在了柳四夫人身边不远的地方,从袖袋里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转眼看了看屋子,一脸疑惑:“这西云阁的奴婢们难道都跑到主院去看那个新生的孩子了?怎么一个都没在?”
    听到柳明珠问起这话,柳四夫人就如在心头扎了一刀,眼睛有些潮湿,几乎要滴出眼泪来。站在柳明珠身边的香玉与香桃见着她脸色有些不对,轻轻推了推柳明珠:“姑娘,咱们先回掌珠院将东西给放了罢,夫人这会子心情不好,让她多歇息下。”
    一直被自己记恨的人生下了孩子,这让柳四夫人心中如何不难受?香玉与香桃看得分明,心中害怕,唯恐在这里呆久了又会遭池鱼之灾。
    “慌什么,东西过会子再去放,我陪着母亲说说话儿。”柳明珠瞥了香玉一眼:“你快些去沏盏茶给我,都要渴死了。”
    “崔慈音!”门口传来一声怒喝,屋子里几个都被吓得弹了起来,这声音听着便是火气不小,而且声音的主人正是这青莲院的男主人柳元久。
    柳元久素来温文尔雅,从未高声说过话,平常见着他总是挂着一脸笑容,而此时他却脸色黑沉沉的,就如厨房的锅底一般黑。
    “明珠,你且出去,我与你母亲有话要说。”瞧见柳明珠坐在屋子里,柳元久一愣,这是他与柳四夫人之间的事情,不能让明珠搀和进来。
    柳明珠望了一眼脸色沉沉的父亲,低声应了一句,带着香玉与香桃走了出来,轻轻将门帘放下,将一地的阳光挡住,内室里边立即阴沉了不少,一片昏暗的颜色将柳元久与柳四夫人的脸染得模糊不清。
    “你好毒的心肠!”柳元久的眼睛里似乎能冒出火来:“竟然收买那稳婆,企图一尸两命,若不是没有明媚,现在柳府就该要办丧事了!”
    “办丧事又如何?她本来就不该嫁给你,本来就不应该与你生活在一处,她不配!”柳四夫人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一个孤女,父亲生前也不过是太学院的博士,凭什么要嫁入柳府来享受这荣华富贵,享受你对她的温柔体贴?她只配嫁一个市井小民,粗茶淡饭的过一辈子,可是她偏要贪慕虚荣,那我便要让她知道这里边的厉害。”
    “你真是无可救药!”柳元久的声音极力压制着,生怕高了调子让旁人听到:“不该嫁进柳府来的人是你,我与若兰彼此喜欢,你一定要插到我们中间来,害得她由妻变妾,好不容易扶成平妻了,你却要用这样歹毒的法子害她!”
    “不该嫁进来的是我?”柳四夫人睁大了眼睛望着柳元久,脸上出现了一丝悲凉的神色:“我是安平公主的女儿,出身高贵,嫁你的时候,你不过只是一个刚刚三元及第的状元郎,皇上封的官也不过是正六品,莫非我还配不上你?”
    “这个与身份有什么关系?我与若兰是有真感情的,你却一定要插入我们中间来,大家这十多年都没有过上舒心日子。”柳元久望了柳四夫人一眼,脸上全是浓浓的嫌弃:“你刚刚嫁进来的时候还算温柔体贴,可怎么现儿越发的可恶。”
    柳四夫人眼中露出了绝望,她的心在不住的颤抖,刚刚嫁进来的时候,她怀这少女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认为美好的日子才刚刚开始,等着她去体验,自然会温柔可人,但是再宽容的心也禁不住柳元久无情的折腾,她的心慢慢变凉变冷,生活在柳元久的后宅,除了与女儿柳明珠呆在一起能让她感觉到乐趣以外,能让她觉得快乐的事情便是瞧着杜若兰倒霉。
    “人都是会变化的,就如你在我眼中,原本是那临风玉立潇洒不凡的状元郎,这十多年下来,你已经变得俗不可耐,让我瞧着都有些恶心。”柳四夫人唇边露出一丝笑容来:“你以为我是在吃醋才想将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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