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将军列传之桐荫片羽》第202章狭路相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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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声音凑在一处,堂上诸人一时都懞着,半晌才觉察过来,就有人挽袖持杖要动手。赵昊元沉着脸要嗔责她,岂知林慧容的笑容可比蜜甜,伸手将他护在自己身后,笑道:“哎呀真对不住,刚才敲门时没人答理,不慎下手重了些,还请这位大姐包涵。”
    赵昊元猛地大咳,这丫头虽然向来糊涂,可是路上何穷偷偷跟她嘀咕了那么久,莫非给她出的主意是要她回来时想法子揍婆婆一顿么?这一张口就唤“大姐”,乱了辈份也罢了,压根就不打算把对方当长辈尊敬。
    林慧容侧身搀着他,拿拳头轻轻在他背上敲,还要笑道:“天凉,我家官人风寒未愈,可真对不住了。”
    那中年妇人便是赵昊元的嫡母苏氏,育有两子,皆已成年娶妻——便是立在她身边的这两位,苏家也是余杭一带有名的富户,见的世面也多,当下冷笑道:“什么大姐?你是什么东西——大姐也是你配叫的?你们还不从速把这野妇跟那蠢才打出去!”
    林慧容自从以一招“星垂平野阔”对决西门孤云之后,对打架一事再没什么抵触——除死无大事,偏她要死也难,因此该出手时就出手,从不含糊。
    眼瞧着棍棒劈头盖脸打来,赵昊元闷声不吭,只望着苏氏动也不动,林慧容知他伤心往事,忙抢在他前头,抄住棍尖一拢一送,便将两个持棍的家仆摔开,她自己觉得才使了五成力,却将那两人推得蹬蹬退后七八步,撞倒椅子茶几一片,乒乒乓乓十热闹。
    林慧容嘿嘿冷笑,就这些在小地方看家护院,空有两膀力气的家仆倒还真不是她的对手,她将赵昊元牢牢护在身后,虽然不能指东打西,倒也不惧任何攻击,称得上应手而破。
    她手上不含糊,口中还要讥诮道:“我和昊元去紫宸殿里赴宴时,也没人说要将我们打出去——到底是仗了谁的势,又或者哪个指使的——欺到我俩头上来?”
    苏氏冷哼一声,喝道:“赵炻,你去把这俩狗男女叉出去!”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赵炻是苏氏生的二子,却是在灵隐寺跟智空大师学过两年拳脚的,好容易出来个能过两招的,不致于有欺凌弱小之嫌,林慧容笑的越发灿烂,还记得问赵昊元道:“这娃是你一个爹生的兄弟么?为什么他叫赵炻,你却是双字的名?”
    赵昊元涩然道:“庶子不受宠,不算在家谱的排行里,所以我的名字是双字。”
    林慧容本来还存了下手容让的心,这句话撩起她的火来,下一拳便使了七成力,将那赵炻打翻在地,哀嚎不绝。
    莎拉公主肯定没后娘敢欺负,名字当然是公主大人自己起的,所以用的是双字,李璨云皓唐笑沈思都是单字名,唯有个何穷,名字是他后改的,原名叫何幸德——不知里头还有什么隐情,回去倒要好好问问;古武杀手混都市。
    林慧容拿左掌抚右拳,朗笑道:“你这婆娘好不晓事,我把昊元当珍宝捧在手心里,你倒一口一个蠢才骂的欢,有心生事只管寻我——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苏氏端坐着瞧媳妇、仆役将二儿子搀起,凛然道:“这是赵家老宅,我是当家的人,你上门寻衅,当真是欺赵家无人么?”
    林慧容冷冷道:“我是满怀虔诚来叩拜昊元的爹娘,至于旁的东西么,恐怕受我一拜,倒折了福就不划算了——”
    赵昊元听她说的不象,叹道:“将军……”
    林慧容喝止道:“怎么?人家递了出不畏强权的戏码给我,还不许我应景扮回坏人?御史台若有败类敢上本参你,我一脚踹出他的狗胆来。”
    赵昊元也奇怪嫡母苏氏对他的态度,按说也不指望她忽然将自己视若己出,但依苏氏为人,万不会使这些不上台面的手法,当下默然仔细观察苏氏的表情,并那两个兄弟、兄弟媳妇的举止,姑且由她闹去。
    林慧容标榜自己是坏人,旁人还有甚话说?苏氏皱眉,出主意的那人迟迟未到,眼下竟然被这女人搅和的没法继续了。
    原来苏氏的远房侄女名叫苏墨,幼时曾与赵昊元定亲,后因赵昊元中状元,皇太女与凤凰将军相争,闹得天翻地覆,因此与苏墨退了婚。去年苏墨寻上京城,哪知昊元拒不见面,使计走林慧容的路子也不通,最后还是搭上裴家,现如今在容妃娘娘裴蓝处做执事女官。据她传回来的信,这次赵昊元丁忧离任,绝无起复之望,因此要姑母为她作主,想法报当年弃如敝屣之仇。
    当年苏氏于赵昊元有恩,再则为老父虑,赵昊元虽然勉强也算呼风唤雨的人物,在这种小事上还是以忍为先。哪知凤凰将军才不委曲求全,一见面就扛上。
    林慧容懒得再寻隙生事,只依着何穷的话告诉赵昊元道:“怎么,你还觉得欠着人家的?那年你上京考科举,家里给你凑了四十两银子,其中二十两是问那个苏墨家借的,后来十个月连本带利翻成一百两,还有二十两,你爹告诉你是这女人当了首饰凑的,对吧?”
    赵昊元骇然问道:“何穷连这也告诉了你?”
    林慧容凝注他叹道:“幸好你爹给你瞧了当票,偏你还记得是哪一家让何穷想法去帮你赎——虽然当时是不许赎的死当,可是有啥事能难倒咱们的财神爷?”
    “当的首饰一共四件,除却一对喜上梅梢的金耳坠子之外,都被炼了作金子去,你知道为什么?那三样首饰八宝朝阳金凤步摇、嵌珠金累丝兰花簪、金葫芦簪都是宫里的东西——苏家就算是富甲天下,又从哪里弄这些?——是你母亲幼时聪颖,诗才敏捷,在皇宫宴会上从先皇手里赚回来的——这事当年宫里有记档,不信你自己查去。”
    赵昊元却从不知道,愕然望向苏氏,问道:“这可是真的?”
    这事是赵昊元的父亲为家庭和睦考虑,卖了赵昊元亲生母亲的首饰筹钱,却说是苏氏给的。苏氏也只知道这庶子向来对自己恭谨,不想背后还有这故事,脸上青红不定,叹道:“你那没出息的爹时常瞧着那些首饰匣子发呆,我还以为是被谁偷了去,哪知……”
    忽然听见外头乱糟糟的如冷水滴进了滚油锅,有人大喝道:“县太爷来了,闲杂人等快闪。”
    余杭县新任县令姓苏,名砚,却是苏墨嫡亲的兄长——开锣半晌,正角此刻才登场。
    作者有话要说:答:
    呵呵,纯从字面上联系而不管诗意的话,“我花开后百花杀”也有遇着此花之后,别花再不算什么的意思,联系老妖同学和小胖的传闻,就得出“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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