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将军列传之桐荫片羽》第130章炼一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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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齐王李瑛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凤凰将军拨高的声音立时停止。三人忙进屋去,李瑛正在气头上,只点头为礼,凤凰将军倒转的快,笑嘻嘻的站起来道:“裴萦将军出去这会子,那问题已经解决啦,要看好戏可是没有——我们就依齐王的意思办,将那两万北征军选优汰劣,改编为神策军。”
    秦绰忙笑道:“且慢且慢,这等大事上头,未必一定要因着齐王地位尊贵就该听他的,凤凰将军如此轻易放弃,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凤凰将军笑吟吟的道:“我一时糊涂没想明白,如今终于清楚这中间的过节了,千真万确,就听瑛……就听齐王的。”
    齐王一双凤目晶莹如宝珠熠熠生辉,连裴茕看了都心生不忍之意,只听他道:“真听我的?”
    原来神策军是天子自将,换句现代词汇就是中央直属军队,所以派出去征战四方的可能性不大,这样一支军队首要的条件自然是对皇帝的绝对忠诚,其次才是战斗力,既在长安——万国来朝,这支军队正是大唐的脸面——单个兵士的外貌、体格自然要排到第三。
    目标两人都清楚,就岔在如何组建之上,李瑛的意思是这两万北征军都是沙场上洗练出来的,战力已与寻常新兵迥异,所考量的无非是一是忠诚,再则是对单个兵士的外形进行筛选。
    而凤凰将军的建议是军营还未建好,先把普通军人的挑选放一放,先从这两万北征军中选拨合适的人才进行第一阶段培训,之后作为基层军官与筛选过的军队一同成长。
    其实这并未绝对冲突,但不知这两人如何吵的不亦乐乎,秦绰是个直性子的人,怀疑问道:“就这也值得吵的那般惊天动地?你们俩要是有私怨未决,速速出去打一架,千万别学那起酸才作无谓的口舌之争。”
    李瑛忽然向凤凰将军伸出拳头去,她抬起拳头和他的轻轻碰了下,笑道:“多谢齐王恕我无礼;超级智能。”
    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不妥,秦绰摇了摇头。
    裴萦见再无事可生,忙笑嘻嘻扯起旁事,凤凰将军再不说话,静静听了一晌,忽然悄声和齐王道:“属下和老友有约,求齐王准我半日假,好去解决些私事。”
    这当儿她还不知道厉害?京营哪里比得她府上卧虎藏龙能保卫得她周全?她还敢乱跑!李瑛登时撂下脸来,沉声道:“不准。”
    凤凰将军忙陪笑道:“就是老姚,齐王是知道她的身手的……”
    提起老姚李瑛就觉得头疼,寒江雪又不在,不然的话倒真是老姚的克星,因叱道:“又是你们那档子书院的事?你什么身份自己到底清不清楚?”
    凤凰将军干笑道:“齐王如此惦记属下安危,深令属下敬服,其实……老姚找我是为着谋划筹钱的事,我绝不出营,和她寻地说些话可好?”
    齐王再无精神和她呕气,随意挥了挥手,叹道:“去吧。”
    外头碧空如洗,阳光明媚,要不是扑面寒风,几乎已经教人错疑是春日。
    林小胖和老姚约好了在京营见面,本是要出去踏勘合适的地方建书院的,如今只好等她来了再说。她在大营门口踱来踱去,前后几名下级军官前来劝她回去歇息都不肯,倒惹的一干人都动了疑,凤凰将军到底等的是何等样人物?
    终于大路上一骑风驰电掣般卷过来,惊起好大尘烟,早有人心里犯嘀咕,京营附近驰马,也不怕被人当细作当场射杀?
    等那骑行到近处,好几个北征军人都发出恍然大悟的一声叹息,早有京营的兵士好奇询问,有北征军兵士解答道:“那是北征军里的头号魔星,原先庚辰营的姚迢姚参军。”再随意说一两件老姚的轶事,大家都哄然大笑。
    老姚本就一肚子烦恼,见这场面,先不理林小胖,马还未停住便挑眉朗声问道:“刘大满,你又充什么百晓通呢?”
    她说的刘大满便是先前拿她的轶事来与众取笑的北征军兵士,有京营的兵士悄声问道:“哎,这女子生的不错嘛……你和她莫不是有什么过节?记你记得这么清楚。”
    刘大满作恭谨状站好,压低了声音答道:“这位魔星可不是一般人——那时候她统领庚辰营,营中所有人她都叫得上名字,说得出人家的拿手本事来,只因挨着我们辛巳营,连我们营中的都她都识得大半。”
    老姚知道这起老兵油子的毛病,当下叱道:“犯不着肚里骂我,今日没空和你们胡扯。”众目睽睽之下又犯了老毛病,她轻飘飘跃下鞍来,姿势美绝。
    林小胖低声和她说道:“那猫又犯脾气了,不准我假呢。”
    老姚啧啧连声,叹道:“瞧你这可怜见的模样,一个两个也还罢了,怎么你的男人个个都把你吃的死死的,他不准你就当真不过了?切。”
    林小胖拍拍她肩膀,叹道:“更正,一他不是我男人,是我顶头上司,小人生死都权操于他之手,万万不可轻慢他老人家;二,敌强我弱自然要避之锋芒,拿鸡蛋碰石头才是真傻呢——姚参军大人……”她忽然发现老姚的衣裳裹的十分密实,竟与往日迥异,再一细看,老姚姣妍的颈间还遮不住的暗红色罪证,青天白日之下十分显眼,当下就笑的越发暧昧。
    老姚竭力再把衣领裹的更高些,伏在林小胖肩上哀叹道:“别问,这等糗事我提都不想再提。”
    本来老姚这等色女,带着些个**的罪证到处乱跑也算不是什么,可难为她竟不许人问,招得林小胖越发好奇,悄声道:“你不让我问你,我就去问大姐,哼。”
    老姚本就是欲擒故纵之计,当下俯在她耳边叹道:“唉,说来也丢人,我昨夜睡了一个处男……;把持不住[星际]。”
    林小胖讶然低语道:“这事你不是常做么?”
    老姚几乎要把全身的重量挂在她身上,喃喃道:“这年月还能睡着个货真价实的童男子,简直是太意外了……”
    原来老姚前些时日多流连青楼勾栏之所,临海阁里的徐尽欢,冷烟馆中的谢朝华俱是惯常牵绊她裙摆不使别去之辈,她出手豪阔,又生的美艳,正是风月场中的佳客,只惜她早已试遍情场甘苦,不过逗人家年轻娃儿空付痴心作耍,倒从未曾认真留情留宿。
    哪知就是这个毛病,到昨儿终于踢正铁板,临海阁里的徐尽欢本是青倌儿,她向来爱惜他甜笑软语贴心,有烦恼事时最喜逗他,哪知昨日一个不小心喝多了掺有□的花酒,糊涂之际半强半诱梳笼了这少年。
    这下可算惹到蚂蜂窝,徐尽欢虽说外表和气,可是脾气比谁都拧,算是青楼里头出淤泥而不染的那一流人物,如今前功尽弃,再不见素日的伶俐乖巧。老姚只不过说句他日后定会红透兰亭巷的戏语,他立时便拿刀子往脸上划——饶是老姚那样的身手相夺,还是在颊上划了一道血痕。
    这下只老姚好负责到底,临海阁瞧在她是凤凰将军府客卿的份上,教养徐尽欢十五年的费用,只不过收了她三千两银子,再半卖半送她个小宅院,相帮添两个仆役,一系列配套措施下来,才不过个把时辰,老姚历年所积挥霍一空。
    可惜老姚不知那临海阁其实就是凤凰将军家何穷的本钱,这些手段是近两年来新兴的套路,否则一早绕路走,哪敢去财神爷的地方寻欢作乐?
    林小胖腹中早已笑抽了筋,脸上还要作出无限惋惜的问道:“这也好,有个人在家等着你,从此就有了羁绊,新宅在何处?可要上门去叨扰的。”
    老姚脸上哪有半点成家的喜悦?竟是十二万分的愁苦,“这都什么和什么?我巴不得寻个好女人嫁了他,这才算了结一桩大事,唉……”她偶然一瞥间数十名兵士簇拥过来的两名男子,略生恍忽,下面便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么……”林小胖背向着军营大门,并不知情,还在帮她想词,“难道经你教导人事的处男还少了?如今作出这般惆怅给谁看,还是心疼你那一去不复返的银子?”
    老姚打定主意只作不见,叹道:“妹妹你不知道把少年教成真正的男人有多费事,似我这把年纪哪有那些耐心?如今只喜欢现成的……”
    林小胖此刻略略侧目,也瞅见那边来人中为首的仿佛就是李瑛,忙叹道:“我家已经七个男人,怎地不知道会有多麻烦?如今正好赤橙黄绿青兰紫七色,一旬之内还可歇得两三日,求老天垂怜,再别教我荼毒人家大好男子……”
    俩女人故意说的露骨粗俗,又叽叽格格笑作一团,直到李瑛轻咳一声示警,这才忙作出恍然模样上去见礼,个个演技精湛。
    林小胖不知道裴茕原是和老姚相识,也不多看李瑛,只笑吟吟的裴茕道:“这是咱们北征军的姚参军,快过来叫姐姐。”
    老姚笑道:“嘿嘿,不敢不敢……小胖你不知道,咱们京营众将官兵士出去赌钱总输,起因就落在这位大人身上——又赔,又穷,真正是赌场上的煞神克星啊。”依着常理两人又不熟,如此拿人名字调笑着实不妥,可是老姚存心想让裴茕生厌就如林小胖的终极任务就是叫李瑛绝望一般,半点也不能容情。
    林小胖不知其中底细,当下只见裴茕脸上冰霜凛洌,隔着四五尺尤觉寒意,觉得老姚也忒过份些,忙不迭道:“姐姐又倚老卖老乱说笑话,也不管人家小孩子受不受得了——齐王和裴少二位这是要往哪儿去?请了。”
    李瑛本是被林小胖一句话提醒,约了裴茕去看神策军的营址,哪知在营门口碰上这一对活宝,这半晌才慢慢挤出一丝浅笑来,问道:“林将军适才说什么赤橙黄绿青兰紫七色来着?”
    林小胖哪料到李瑛如此直问,讷讷不能言,半晌才道:“也没什么,属下闲说自家拙事,求齐王恕罪;绝世玄皇。”
    李瑛眸光流动,把她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看个遍,这才笑道:“你俩就站在这么扎眼的地方嘻嘻哈哈,扰乱军心其罪非轻,还是快去里头觅个静室慢聊吧。”
    两人如蒙大赦,林小胖口中喃喃道谢,拖了老姚就走,老远瞅见没人才道:“果然是年纪大了别有威严——想当年齐王还曾嫩生生的管我叫姐姐,如今被他那么一瞧,真真自脊梁上泛起寒意来。”
    老姚对裴茕这样的世家子弟向来敬而远之,因此倒真没多大愧疚感,摇头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若行得正走得端,还怕齐王多瞧你两眼?”
    林小胖知道李瑛对凤凰将军似乎一片痴意,可是她又答应了皇帝要他同意与王佑的婚事,自然是以后者为重,前头只好忽略不计,可是对着老姚说的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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