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庶孽之步步莲华》第十八回人在屋檐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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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觉得是全天下最羞辱最艰苦之事了,凌思齐那边就更不必说了。
    一大早便被樊婆子的男人从床上赶了起来,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已被撵去了田里挑粪施肥,凌思齐几时吃过这等苦,别说挑粪了,光瞧见面前的粪桶,闻着那个味儿,已忍不住吐了个昏天黑地,到最后更是连黄水都吐出来了,死活也不肯去挑那粪桶。
    樊婆子的男人樊大也不逼他,只任他躺在地上装死,却也不肯让他回去,更别说给他东西吃了,等到太阳出来以后,不到半个时辰,已晒得、也饿得凌思齐头晕眼花,心里不由将凌孟祈骂了个臭死,本来昨儿个还破天荒生出了几分愧疚的,如今也荡然无存了,只在心里暗暗发狠,有本事那个孽子就真饿死他,反正他是宁愿饿死,也绝不会做这些粗活儿脏活儿的!
    别说其时凌孟祈与陆明萱已离开庄子回京去了,就算他们还在,也绝不会因凌思齐消极抵抗就妥协了,何况他们还离开了,庄子上只剩下奉命行事的下人们,就更不会理会凌思齐的死活了。
    他不做活儿,就真不给他东西吃,不到天黑,也绝不让他回屋去歇着,待他回屋后,居然还不忘守着他,就是为了防备凌老太太偷偷省下东西给他吃。
    以致不出两日,便饿得凌思齐奄奄一息,再没了所谓“斗争到底”的骨气,到第三日上再被樊大赶去田里时,他哪怕再恶心再愤怒,也只能开始笨手笨脚的做活儿了,只是心里更恨凌孟祈了。
    如此过了约莫有半个来月,这日樊大将凌思齐“送”去田里后,既是因过去半个月来凌思齐还算老实,樊大想着他应当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也是他的确有点急事需离开一会儿,遂交代了凌思齐几句:“好生做活,别想偷懒,否则中午不给你饭吃!”然后离开了。
    凌思齐一开始是挨了几日的饿,但自从他开始做活儿后,不管他做得是好是坏,哪怕他饭菜的质量与以前是远远不能相比了,可他的确没有再挨过饿。
    所以他颇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感觉,樊大才一离开,他立时便丢了锄头,也顾不得仪态什么的了,就地便躺下光明正大的偷起懒来,想着待会儿若是樊大回来抓了他的现行,他便说自己是才躺下的便是,谅那狗奴才也不敢将他怎么着。
    只是想归这样想,半睡半醒间听得有脚步声渐行渐近时,凌思齐还是猛地坐了起来,一边去捡锄头,一边颇有些色厉内荏的说道:“我可是才躺下的,你休想因此中午就不给我饭吃!”
    却见来人竟不是樊大,而是另一个他从没见过的农夫,想来也是这庄子上的庄户。
    不过对方虽做的是农夫打扮,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斯斯文文的,更像是一个文士,凌思齐不由暗暗提高了警惕,这人是谁,难道是那孽子派来要自己命的人不成?自己毕竟是他老子,这庄子上又人多口杂的,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弑父,于是采取了这样迂回的招数,不必担心留任何后患。
    念头闪过,凌思齐已本能的将手上的锄头挡在了胸前,颤声叫道:“你是谁?想干什么?你别看你视力范围内没有人,其实四下里到处都是人,只要我叫一声,你立刻就会被包围……”
    对方不待他把话说完,已笑了起来:“想不到堂堂广平侯,竟然会有为区区一碗饭便折腰的时候,这要是传了出去,旁人还不定怎生笑话儿呢!”
    他叫自己广平侯,而且听他的语气,也不像是与那孽子一伙儿的……凌思齐心下稍松,没好气说道:“堂堂广平侯难道就不用吃饭了?更何况我早已不是广平侯了,有什么可怕人笑话儿的!你到底是谁,找我有什么事,你若是再故弄玄虚,我就真叫人了啊!”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上天派来替你伸冤的人就是了。”对方笑着应了一句,然后压低了声音……
    ------题外话------
    今天无线网卡出了问题,一直上不去,小地方网吧在哪里我都不知道,现在拐了n个弯,找了个我完全不知道怎么称呼的所谓“熟人”家更新,真的伤不起啊,希望明天网卡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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