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毁灭》第五百章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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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ps：第五百章了，不知不觉写了一百多万字。很感谢大家陪我一路走下来。本来想说点煽情的话，可又觉着矫情，人家几百上千万字的写也没咋地，我写了百十万字实在不好意思显摆。套用句阿姆斯特朗的话：对别人也许是一小步，对我则是一大步！
    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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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掉电话，我什么心思都没了，连骂刘班长的兴趣都没了。
    “你。”我一指刘班长。“腿好了不是吗，去给我订张火车票，北京的动车，中午之前发车的就行。”
    我支开刘班长有话要对萧婷说。我有预感，这次去北京，很可能就不会回来了。有些话必须跟萧婷交代清楚，包括对胖子说的话和对杰克说的话。
    “是周爷爷吗？他怎么了？”萧婷敏感的问。
    我点点头。
    我知道周队长和萧国林之间的关系。有点像我和萧国林之间的关系，亦师亦友，但比我和萧国林之间的关系要亲近得多。萧国林是周队长的学生、助手和接班人。
    周队长是我国北方考古界的绝对权威，是jd考古队和北方考古界的带头人。萧国林将接替周队长的位置，这是比较公开的事，都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萧婷自然认识和熟悉周队长。
    “周队长没几天了，肝癌晚期。我要去北京见他最后一面。”我叹了口气说。然后我在等。
    “我和你一起去。周队长一直很照顾我们，我要去见他一面。”
    很意外，我没有等来萧婷的话，却等来刘班长的请愿。
    我原以为提出这个迫切要求的应该是萧婷。但是她没有，只是面色凝重的盯着地面，情绪很低落和消沉。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转过头看着刘班长。“让你订火车票，怎么还没去？”
    “我也要去北京。”刘班长就跟上了轴劲似的盯着我说。
    “你是军方跟工作组的联络人。不是跟周队长的联络人。你去北京有毛用，没你什么事儿，麻溜给我订票去。”
    “我想见周队长一面。”
    “你还想见谁？想见上帝不？问题是没人想见你，你特么跟瘟神似的。见谁谁倒霉。也就我命硬，让你卖两回都没死透了。你想周队长早死咋滴？”
    我这通话说得刘班长没了脾气。并不是你想见谁，谁就必须接待你。
    “别墨迹了，赶紧订票去！”看着他就有气，我很不客气的喝斥道。
    “那你不恨我了？”
    “这两码事！你小子命都是我的。我想让你干啥都行！”
    “草！我是我爸妈生的，他们都没这权利。”刘班长狠狠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跑了。
    “你他妈干啥去？”
    “订票。”
    “你可以试着对他好一点。”看着刘班长远去的身影，萧婷说。
    “哼，你不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
    “我知道。”萧婷没有抬头。“我还知道，刚子委托他给带下去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我的脑子有点明白了，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你们共同的东西。”萧婷意味深长的说。
    我是真没想到胖子还有这心眼儿。对这事他想的可比我深，比我透彻。
    没错，刘班长是带东西进入罗布泊地下的最佳人选，甚至比曹明哲更有把握带东西进入罗布泊地下。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军方跟工作组的联络人，所有警卫工作都要通过他传达到工作组。别说一颗炸弹，就是带辆火车头下去，只要能进去，那就没问题。
    我摸了摸腮帮子，轻声说：“他带东西下去是没问题，可这小子靠不住，他最擅长的就是出卖人，别东西还没带下去，咱这点事都让他抖搂给军方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刚子跟他说的是叫什么密集阵的超级武器。而不是炸弹。”
    我在原地兜了几个圈子，脑子飞快地转着，要尽快决定向萧婷说什么，在刘班长回来之前把要说的话说完。
    “杰克来了。”我决定先把这事告诉萧婷。好让胖子也知道，这件事的知情者又多了一个人。“我把这事告诉他了。他和我们有相同的目的。还有就是，他是这方面专家，他很了解那件武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萧婷点点头。“我懂，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是的。把那件武器交给他，我们生存的几率要大很多。专业人员和野路子生手，捣鼓起那东西，结果差别很大。”
    “还有。”我接着说第二件事。“如果这两天有胖子的消息，告诉他我的情况和我说的话。告诉他，那件武器已经从欧洲的实验室流失出来了。现在的问题不是有没有货，而是价格和对方有没有变卦。让他想尽办法把那东西弄到手！尽早定下价格，我好从曹明哲那里搞钱。”
    坐火车比坐飞机到北京慢不了几个小时，而且还省掉了中间环节。从市区到机场这段路同样很耗时。当然，我在火车上还可以有时间睡一会儿，我目前这状态太差了。
    我提着一个花篮进了周队长的病房。买别的东西都是多余，我想，他现在已经没有物质方面的需求了。
    病房里有人，我虽然不认识，但看脸色也猜得出，一定是考古界的的人，脸很红，那种充分暴露在日光下健康的红。
    周队长看到我，马上把房间里的人打发走了。
    “小张啊，气色挺好。”
    是的，在火车上一顿猛睡，乘务员打扫卫生才发现车上还有一个没下车的。脸色当然恢复正常了。
    可是周队长的脸色很难看，苍白，没有一点血色。透着深深的疲惫。脸上的皱纹还和以前一样深，但松弛的皮肤，让皱纹看起来更密，而且软趴趴的，不像以往，从皱纹里能看出威严。
    这状态，让我想起客家人罗老。
    “周队长”我刚叫出这个称呼，喉咙里就像被某块东西哽住了，发不出声来。
    “来，这边坐。”周队长躺在病床上，指着病床前的一把椅子说。
    看状况，从病床上起来，对他都是不可完成的任务了。
    我坐下。“周队长，我很想来看你，可是你知道我的状况，不是怕麻烦你，而是怕给你带来麻烦。”
    “我知道。不过现在没关系了，我不怕麻烦，也没时间麻烦了。”周队长轻声细语的说，就像喃喃自语一般。“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想过这问题，没答案。就像周队长从军方手里捞我出来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
    ‘呼’周队长喘了口粗气。“我就为了看看你的气色。和宋贵龙，和萧国林是不是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