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后阴阳先生》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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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啊,刚刚医院来电话就是这么说的。”警员无奈,我确定自己一定没有听错。
    “他怎么可能醒来,怎么可以醒来。眼看顾泰马上就认罪了,现在一来,计划全部被打乱了!”队长紧蹙眉头,喃喃自语道。
    队长再次返回审讯室里,顾泰看到他脸很难看。
    队长站在顾泰面前,瞪着他,冷冷说道:“今天就审到这里,明天再继续!”
    说罢便气咻咻地摔门出去了,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顾泰干楞着。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人进来把他带回监房。
    我在院长的帮助下找到了少女的家人的联系,正准备去说服他们来医院把少女的遗体领走。
    少女名叫小芸,自杀的那年她正在上大三。
    小芸家在城南一边,从医院过去要二十来分钟,我包了一辆三轮车。按照院长给的地址,我终于找了小芸的家。
    眼前是一栋两层高的旧楼房,斑驳的墙壁使得这栋小楼看起来更加破败。
    我没想到这里就是小芸的家!
    一个中年男人刚好打开了楼下的门,抬眼看到我时楞了一下,才问道:“小伙子,你是找人吗?”
    “不好意思大叔,请问小芸的家是在这里吗?”
    那男人突然脸一僵,上下打量着我,眼神戒备地问:“你是谁?和小芸是什么关系?” g
    “大叔别误会,我来是有事相求的?”怕他激动,我急忙解释道。
    如果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位大叔应该就是小芸的父亲。
    “小芸已经死了三年了,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小芸父亲依然很警惕地盯着我。
    “大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能进屋里谈吗?”过路的路人狐疑地打量着我,那眼神像是把我当成了坏人,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小芸父亲犹豫了一会儿,才不情愿地把我请到了家里。
    家里很乱,到处都堆满了杂物,空气中还弥漫了一股很呛人的草药味,让人呼吸不畅。
    “你不是要出门吗?怎么又回来了?”身边的一个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面青黄的妇女。她看到家里来了陌生人,先是一愣,然后问她丈夫道:“这伙子是谁啊,来家里有事吗?”
    “阿姨您好,我叫刘小龙,是来和二老商量一点事情的!”
    没等大叔回话,我便先做了自我介绍。
    “商量事情的?可是我们和你也不认识,要商量什么事情呢?”说完就是一阵猛咳,似乎要把肺咳出来似的。
    “是商量小芸的事,我想把她的遗体火化,所以便来征求二老的同意!”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说出来。
    接着妇女又是一阵咳嗽,小芸父亲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责怪我不应该在我妻子面前提起小芸的事。
    “哎……”小芸妈妈长叹了一声,红着眼眶说道:“不知不觉我那可能的女儿已经死了三年了。这三年来,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她,她总是哭着跟我说她冷,说她想回家,可是……”小芸妈妈语气哽咽,伤心得说不下去了。
    “孩子的妈,你不能再哭了。怪只怪我们小芸命薄,和我们没有缘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他们,在来之前,我完全想到过这个可能。我以为小芸的爸妈是因为恨小芸,所以才把她丢在医院,不管她。现在看来,事情好像和我想得完全不一样!
    小芸爸爸安慰好妻子后对我问道:“小龙,你和小芸是何关系,为何会突然上门说要火化小芸遗体?”
    “大叔,如果我说是……”我抿了抿唇,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把小芸的话说出来。
    “难道你是医院里的医生,叫我们去领回小芸遗体的吗?”小芸爸爸脸上掠过一丝惊慌,虽然很快恢复镇定,可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为什么他会想到我是医院派来的,难道是……
    我笑了笑,说:“我不是医生,其实我今天之所以会来找你们,是因为昨晚小芸托梦给了我,叫我来说服你们把她接回来!”
    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说是托梦好点,如果我说我见到了小芸的鬼魂,怕是会吓到我们。
    “老头子你听到没有,我的女儿是真的想回家。她也经常在我梦里跟我说她想回来,可你就是不相信我,非要说是我幻想出来的!”小芸妈妈听到我的话后很激动,一边咳一边埋怨自己的丈夫!
    小芸父亲没有说话,眉头紧皱,似乎在纠结什么。
    半响,他才低沉地说道:“其实我也经常梦到她,她也跟我说她想回家,不想呆在冰冷的医院里。可是……”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我叹气道:“可是你不知道,自从那孩子吃药自杀后,她妈妈就生了大病。那时我们已经打算要把她火化带回家的,可是她妈妈生了病,急需要用钱,我只能把火化的钱拿去给她妈妈治病了。我们本来就不是富裕的家庭,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在外面还欠下了很多债。除了这间破房子,我们已经一无所有了,哪里还有钱去带她回来!”
    小芸妈妈抹着眼泪道:“都怪我生这种病,拖累了这个家。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这病不可能治好了。叫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钱你就是不听,要是你当初肯听我的话,我们家也不会变成这样,你也不用这么累!”
    “只要能治好你的病,我就算再苦再累也愿意。小芸的事,我已经想好了,就算去卖血,我也要把她带回来!”小芸爸爸苦笑了一声说道。
    听完他们的话,我突然心里酸酸的,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他们一直没有去把小芸带回来的原因。
    在接下来的了解中,我知道小芸爸爸每天都要做几份工作。早上出去扫大街,扫完回来给他妻子做饭,然后又再出去捡废品。到中午再回家一趟,帮妻子熬药,下午的时候去附近的水泥厂帮人下水泥。
    一袋水泥五十公斤重的水泥他每次都是抗两袋,因为扛得越多就赚得越多。如果不是他自己说,我完全不知道小芸的爸爸今天才刚四十出头。眼前一脸沧桑的他,看起来已经像是已经超过五十岁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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