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我被迫嫁入豪门》第一百一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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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雪的手抚上亦真的额头,只觉得跟烧着了一般地烫手,那种沉重的呼吸,简直就跟花缘巧在病房内煎熬等待危险期过去时,一模一样。
    “亦、亦真?”
    这么一想,吹雪的心里立时“咯噔”一下,哗然倒塌了。
    她赶紧爬起来,将屋内的灯点亮。
    就着灯光,她更是发现亦真的脸色非常差,甚至诡异,暗红色带着一点点发青看得吹雪心惊胆战。她知道,亦真的身体一向很强壮很健康,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他绝对不会这样一副病得快要死去了的感觉。
    “亦真,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了?”她此时已猜到大约发生了些什么,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我我去给你打急救电话,叫救急车把你送到医院去吧。对,我现在就去打。”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跌跌撞撞地爬起身来,朝客厅的电话扑了过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然而,上面的来电显示却闪烁着一个吹雪看不懂的电话号码。
    这电话的到来,妨碍了吹雪往外拨打电话。她自然不能将电话硬切断了来拨打电话,如果不接起来,就只能等打电话的人自己挂断。她怔怔地望着那个电话号码半晌,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接起电话好,还是不接电话好。
    响过几下,电话没有人接听,打电话的人也没有要切断的意思,自然就转入了语音留言系统。
    “这里是陈宅,现在主人不在家,如果您有什么事,请在提示音后留言;重生1978年。”
    长杰的声音温和地响过之后,便是“嘟”的一声提示音。吹雪正耐着性子等这个意外来客留完言挂断电话,没想到,紧接着,竟然是长杰的声音响了起来。
    “亦真少爷,您不在家吗?我是长杰,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戴高乐机场”他的声音背后非常嘈杂,看来是在人多的地方打过来的,应该就是还在机场。
    “长杰,长杰!”吹雪条件反射般地将电话拿了起来,对着话筒一连串地叫出了长杰的名字。
    ——现在还有比他更好的帮手吗?简直是上帝眷顾着她,于是将长杰派到跟前来了!
    她心中的惊喜简直无以名状。
    “长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你、你快想想办法吧!”
    “吹雪小姐?”长杰听见吹雪的声音,有点诧异,“发生了什么事?”
    “亦真他他倒在家里,脸色很差很差,还发着高烧,我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可是他看起来非常危险之前,我被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袭击,亦真可能是为了救我我不知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亦真是怎么把我带回来这里的,可是”吹雪几乎有点语无伦次了。
    长杰沉默了两秒钟,才沉了声音在电话那头说:“吹雪小姐,请你再去观察一下亦真少爷的症状,除了发热症状之外,再检查一下他的脉搏和呼吸,详细对我说明一下,或许我会知道急救的办法。请你千万不要着急,凡事总会有办法的。”
    他的沉着感染了吹雪,她总算有点冷静了下来,扔了电话,赶紧又回去观察亦真的症状。
    亦真的脸色比之前似乎更往酱紫色的方向转变了,额头依然烫得可怖,呼吸仍是急促混乱。吹雪伸手去探他的脉搏,却突然发现,他的左手旁扔了随身带着的小小记事本,旁边还撩了本子附的钢笔。
    她下意识地将那个本子捡了起来,翻过几页,便望见了几个英文字母。这几个英文字母写得潦草至极,然而这毫无疑问是亦真在失去知觉的前一刻留下来的关键信息。
    吹雪呼吸都几乎停了,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再冲回电话跟前。
    “长杰,我发现亦真留下的一行字,也许是很重要的信息,可是我看不懂。我我念给你听,你看看你会不会听得明白?”
    “好。”
    吹雪颤抖着嘴唇,照着上面的字念了起来,“——没了。”
    亦真这行字写得非常潦草,那一个H歪歪斜斜,脚尾处一直拖到本子的边缘,显然是还没有写完要写的话,人已经晕倒了。吹雪看得满眼是泪,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FGH?”长杰在电话的那一头明显地迟疑了一下,“吹雪小姐,你确认是‘FGH’?往后没有了吗?”
    “没没有了。”吹雪将记事本翻过几页,再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心里不觉又悬了起来,以为之前的那几个字母派不上用场。
    长杰在那一头问道:“亦真少爷的症状,是不是面色发紫,身体发热然而手脚冰凉,呼吸沉重而且不匀,脉搏也不稳定?”
    吹雪听了不觉一怔:“是是这样的,我还没说,你怎么就都知道了?长杰,亦真是不是很危险?我是不是把他赶紧送去医院的好?是拨打急救电话来得快,还是我想办法把他扶下楼去的好?”
    “不要”长杰低低地说,“不要去医院;吃货忙种田。”
    “为什么?”吹雪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不送去医院,他现在这个样子”
    “我知道该怎么办”长杰在电话的那一头说,“你不要送亦真少爷去医院,也不要通知警察。这个家里就有可以救亦真少爷的东西,你需要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可以救得了他。请你千万不要着急,仔细地照我所说的步骤去做。”
    “好。”
    吹雪哪里能不着急,可是人命关天,既然长杰说他能够救亦真,她当然什么都会去做。
    “首先,请您到客厅东南角那一个白色的高柜前,打开第二层抽屉,将里面我等一下说的这几种药找出来。”
    接着,长杰说了几种药的名字。
    吹雪手忙脚乱地照吩咐找来了药,长杰又吩咐她将药按照适当的比例混合,研碎,混入水中,又吩咐她给亦真喂下。
    “总共需要三剂的分量,每隔一个小时喂食一份,之后,就静观其变。吹雪小姐,亦真少爷就拜托你照顾了,我会马上赶下一班飞机回去的。如果再有什么急事,你随时再跟我联系。”
    长杰留下一个电话号码,便很快地挂断了电话。
    吹雪怔怔地对着电话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赶紧将自己照长杰吩咐的药剂端到亦真的跟前,就着嘴巴想要给他喂下去。
    可是亦真在这样程度的昏迷状态中,根本没有一点点将药水喝下去的迹象,喂下去的药只是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完全不能通入喉咙。
    “亦真,喝啊”她急得眼泪都滴到了药水里面,“这是能救你的药啊,快喝”
    昏迷中的人并没有回应她的泪水。
    吹雪擦了把泪,缓缓地将杯子送到自己的嘴边,含了一口药,便就着嘴巴朝亦真的口中送了去,切实地将药水送入他的喉间为止。这个方法似乎管用,亦真的喉咙深处响了响,药水顺当地滑了进去。
    吹雪不觉稍松了一口气,忙以同样的方法,将药全部喂了下去,接着,她跌跌撞撞地爬起身来,往房间去拖了被子枕头之类,给亦真盖好垫上,又跑到冰箱拿了冰扔到水盆里,用毛巾一遍一遍地给他敷上。
    她没有时间清醒地思考究竟现在的形势是怎样,她只知道自己要赶紧帮亦真将热度降下来,还要按照长杰的吩咐,继续给他配好和喂好往后两次的药。
    亦真是为了救她才变成这样的。万一,如果他有了什么三长两短,那可就是无法挽回的了。
    这真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吹雪的心里纠结成团,无法解得开,在亦真的跟前一直照看着他。
    虽说是吃了药,但是亦真的烧却似乎越来越厉害,到了后半夜,竟开始呢喃着说起胡话来。
    一开始,吹雪听不清楚那是什么,只看他似乎很痛苦地摇着头,口中念念有词,还以为是哼哧而已;重生在六零。后来,她凑到他的耳旁去听,觉得他确实在说什么,但也听不清楚他话中的内容。
    再后来她终于明白,亦真是在说一种她不懂的语言。
    ——他反复地说着的,都是同一句话。
    或许天底下的病人在这样的时刻,都容易梦见一些特别的片段,说出一些平时不会说的话来。以前吹雪照顾花缘巧的时候,也曾经听过她的一些梦话之类。
    此时,望着面前喃喃不断的亦真,她不觉溢满了泪水,一个音一个音地将那句话记在心中,即使没有办法听懂。
    他看起来非常痛苦,俊气的眉心紧皱着,不知道在梦中看到了什么。
    “我听到了,亦真”她一遍遍地抚着他的额头,哽咽地说着,“我听到你说的话了,你要好起来,一定爱要好起来”
    手不自觉地伸了过去,将他在被子下的手抓紧了,紧紧地攥着。
    “亦真,你一定要好起来亦真”
    亦真
    ——亦真。
    !
    “!”
    背后的一声大喊,令亦真回过头去。
    可是,他还没来得看清楚自己跟前是什么人,一个耳光就已经朝他的脸上刮了过来。巨大的冲力令他失去了平衡,身子往旁边斜斜地飞出,狠狠地摔倒在地。
    脸上辣辣的感觉传来,他下意识地捂了左脸,爬起身来,望向那一个朝自己施暴的人。
    浓密而凌乱的头发,连眼眉都带着不规矩的旋儿,一双眼白泛黄的眼睛带着浑浊的血丝,瘦削的面孔带着一股病气。这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个酒鬼兼烟鬼的恶鬼养父。
    “你再敢将我的酒洒到地上,我打断你的手!”
    他显然已经喝得半醉,呢喃着骂了两句,便拎着酒瓶子回到餐桌那头去了。
    餐桌的旁边坐着他的老婆,同样是瘦削发黄的脸,酒鬼加烟鬼的典型面孔。她朝亦真阴寒地笑着,那笑里不知带着善意还是恶意。
    屋内的灯多数已经坏了,只有厨房这一盏灯昏黄地依然点着,摇晃着,那摇晃的灯光仿佛也在嘲笑着他可怜的处境。
    亦真顺着门板慢慢地站直了,他还没有门勺高,但是他知道自己有足够的力气打开那扇大门,跑出去。
    他真的那么做了。
    他拧开了门锁,跑进了外面广阔的天地之中。虽然外面一片黑暗,没有挡风遮雨的屋顶,但是头顶上星光万丈,凉风顺着耳朵滑过,像是跟他调皮地玩着捉迷藏。
    亦真在草木之间疯狂地往前跑着,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跑到什么地方去。
    他自由了
    他再也不要回去那个黑暗又可怕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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