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我被迫嫁入豪门》第一百六十三章亲人?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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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他终于回到中国了?
    林晓风的脸上,塑上了一层冰霜,不,他整个人站在桌子的后面,就像是一尊散发着冷气的雕像。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这根本就不是要去见亲人的神情。
    倒像是,去见什么仇人。
    那个想法一瞬闪过我的脑海,将我吓到了。
    甚至,我都忘了,前一刻我还质问着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因为他明明撞进来,见到我跟私下说着话,却隐忍着不要发火,让我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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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想到原来二叔所住的地方离得这么远,车子上沉默地颠簸了好一阵,我都已经昏昏欲睡了,才被人拍了一下说快要到了。
    我们的车驶入大门的时候,看见另一辆车正缓缓地开出来。黑色的车身带着一种鬼魅般的感觉,过亮车灯晃过我们的眼睛,车内却昏暗,看不清里面坐的是什么样的客人。似乎,二叔还很忙,我们只是他今晚见的众多访客的其中一轮。
    林晓风沉默地没有说话,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面上冷冷地一阵朔气,令人觉得阴寒。
    夜晚也是寒凉的才刚下车,就感觉晚风飘摇,带着一股冷意,扑面而来。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悔没有多穿一件衣服。
    “香香,等一下你不要进去,留在房间外面就好了。”林晓风突然说,声音压得低低,几乎是耳语了。
    我怔了怔:“为什么?”
    “西风会保护你。”他轻轻地转眼看我,眼睛里是从未见过的严肃。
    我的心中一跳,下意识地说:“不,我也要进去。”
    “听话。我希望你现在好好听我的话。”他的语气变得严厉。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想要独自进去面对二叔。之所以拉了我一起来,只是因为担心如果我不出现在这里,二叔不会肯见他。
    可是我才不会又让他独自承受一切!
    我也有我想要尽的一分力,至少,如果发生了什么紧急的情况,多一个人在旁是多一份力量不是。
    咬了牙,坚持说:“我要进去,你不必再说了,否则我一进去就跟二叔说,让你在外面呆着。”
    林晓风蹙了蹙眉,不再吭声。我知道这句话一定令他很不高兴,但是到了这样的时候,还要我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般地看着,我是绝对做不到的。
    他像是没有看到我环胸自抱地哆嗦着,径自往宅子里走去。我赶紧跟着跑了上去,眼角掠见他手中挟着的文件夹,心就突地沉到了水底,闷气的感觉充斥着神经。
    仍是欧式的风格,华丽的走廊和地板,琳琅的高雅装饰品令人目不暇接。看得出来这里也会是二婶喜欢的地方,因为装潢给人的感觉与德国的那个庄园非常相似;仙植灵府。
    二叔的个人风格是非常严谨的到这里也一样,但是这边没有维亚庄园里那种人来人往的热闹情景,宽大的走廊内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显得肃穆又可怖。
    厚重的门被领路的人轻轻敲了两下,通报了来人之后,里面响起了那个熟悉又似乎遥远的声音:“请进。”
    我有点吓一跳,下意识地抬眼望着林晓风,见他的面上依然是那种冻住了似的神情,心里不由得揪得更紧了。
    实话说,我并不希望看到这一刻的道来好好的是两叔侄,还是这个世界上彼此唯一剩下的、血脉相连的亲人了,为什么非要闹成这样不可呢?
    门轻轻地打开,看得到里面数个宽大的落地窗似乎这也是二叔跟二婶一致的爱好,他们都喜爱窗户多余墙壁,德国的那些房间们也都是落地窗的数量尤其地多。
    我忐忑地跟在林晓风的身后,踏上了里面不一样的厚实地毯。
    鞋子立刻没了声息,似乎这房间内一种厚重的空气,也立刻侵袭了我的呼吸和思绪。鼻子吸入了一种妙曼的香味,该是房间的薰香,其中又夹杂着某些古龙水的味道,其中,似乎又有我似曾相识的气味,然而我一时也无法特指出来在哪里闻过类似的味道。
    我注意到,西凤没有跟着我们进来,而是行了个礼,隐没在掩上了的门后面。
    回了头,只见宽大的书桌后面,卷发、目光锐利的二叔,静静地坐着,见了我们,面上是不见一丝波纹的平静。身旁的林晓风,似乎在一瞬间长出一身刺来了似的,刺得我的脸皮上麻了麻。
    “二叔,晚上好。”
    他依然是彬彬有礼地,对二叔点头行了个礼。
    我赶紧也跟着叫了人。
    “阿风,你似乎对香香有点保护过度,”二叔温文地点了点头,示意我们在一旁坐下,“这样的小事,香香自己一个人也能做得来的。”
    林晓风没有移动分毫,只淡然笑了答道:“香香是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轻易放得下心。二叔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在瑞士的壮举,如果换了你,恐怕也是一样的先护着再说。”
    我听了,不由得蹙了蹙眉,然而想起自己最近做的那些糊弄事,根本也是无言以对。
    “呵呵以前我还怕你会欺负香香,现在看来,似乎我该要开始怪你是不是宠溺老婆的方式不对,太过照顾周全了,反而害她有手脚被缚的感觉呢。”二叔爽朗地笑了,却没有再请我们坐下。
    若是往常,二叔若这么笑了,林晓风一定会跟着笑,然后半带窘困地唤一声“二叔!”,埋怨二叔这样说话太不顾侄子的面子,害侄子在老婆面前面上无光之类。然而今天,林晓风一点儿笑得意思都没有,连之前客套的一点点微笑都褪去了,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位最亲的血亲。
    空气变得愈发凝重了重得都可以捏出水了一般。
    我下意识地咽了咽,有点儿想要逃开,可是林晓风的战场便也是我的战场,我当然不可以这样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奋斗,虽然其实我并不想要这样的战争爆发,毕竟大家是一家人,我怎么也觉得不应该走到这样的一步。
    “怎么,阿风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二叔笑完了,微笑地看着林晓风,和气地质询着。
    林晓风的唇边勾起一丝凉薄的笑,冷然说:“看到这种事情,当然会觉得不开心了;将女谋略。”说完,就将手中的文件夹,“啪”地一下,扔到二叔的面前。
    “我实在很想要听一听,二叔对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也略有耳闻过?”林晓风从来没有对人用过这样倨傲的态度,然而此时,他俨然一个问罪的法官一般,仰着下巴站在那里。
    来的真快
    比预想中还快。
    我的心随着那个文件夹砸到桌面的声音也跟着一颤,然后就剧烈地摇曳起来
    开始了。
    叔侄的战争开始了。
    我没有打算要加入这场对话,然而下意识地往林晓风的身边站了站——如果等一下会发生什么突发的危险情况,我要做好准备,保护林晓风。
    这是我在这个房间内,除了聆听之外,唯一可能发挥的作用了。
    本来,我也许还能拉着林晓风的手,给他我的鼓励的,可是如今跟他这样的尴尬的状态,我还是不要去挑起他其他的烦恼比较好。
    二叔缓缓地拿起那个文件夹,翻开,眼中就触电一般地闪了下。
    然后,他抬起头来,看着林晓风。
    那一瞬间,似乎看得到有某种交锋的电流,在空中刺激地闪过。
    我的脸绷紧了。
    但是,二叔什么都没说,只是重新埋下了头,继续去看那份资料里面的内容。他翻过了一页、两页从容的神情并未淡过,只是非常认真地,似乎是一字一句地在细细研读着。
    林晓风似乎变成了一座不动弹的雕像,连气息都感觉不到,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眼前在读着资料的人。我则是觉得自己简直被这样沉重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了,下意识地捂紧了胸口。
    那本资料看似很薄,可是又似乎很厚很厚我感觉二叔似乎花了好一阵才读完,可是明明只感觉他翻过去了几页,或者最多十几页。
    最后,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眼中那种温和的笑意,已经完全没有了。
    “阿风,你拿着这样的东西来,是想要说什么的?”他缓缓地合上那个蓝色的文件夹,放到桌面上,倒是比林晓风之前的动作,小了很多。
    林晓风冷冷地笑了一下:“自然是请二叔不要再争不该争的东西,还林家一个干净无暇的背景。”
    这句话好不客气听得我的脸上都抽了下,就更不要说二叔是怎样突地蹙紧了眉,眼中立时透出一股煞气。
    林晓风却像是没看到二叔脸色的变化一样,自顾自地将话往下说着:“然后,跟应该划清楚河界限的人划清楚河界限,将所有不该自己拿着的钱,都捐给林家的基金会,真正用来做点实事,而不是只在里面走一转,换个颜色就跳出来。这应该不是很过分的要求吧?”
    话音落了,叔侄二人便谁也不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视线交锋着。
    我在旁边紧张得发毛,一直在警戒地盯着二叔的手,怎样缓缓地移动到桌子的边缘,就要缩入桌面以下,心里不断地嘀咕着——
    林晓风你这个不懂在道上混的笨蛋这话说得太直白了啦;末日尸歌!
    如果是在洪青帮你敢这么跟哪个老大说话,桌子底下按个钮,就进来一堆人将你打个半死了。运气再坏点,象电视剧或者电影里面那样,拿把枪出来,你可怎么办莫非要我抢到你跟前去给你当挡箭牌不成!
    没想到,林晓风一看到二叔的手藏到抽屉底下,突然伸手往衣服里掏了一下,手一下便伸了出去,一个黑色的带着着钢的质感的东西握在他的手里,直直地指向坐在那里的二叔!
    不要说二叔突地就停了动作不动了,连我都吓得差一点往旁边弹开
    天——那不是别的什么,是把枪!
    虽然我是在黑帮里好算歹算是呆过几年的人,但是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枪,只在电视里面见过而已。这个国家不是那么容易弄到和藏着枪,就算洪青帮是有很多掌握有枪支的人,也不会招摇过市地带在身上,所以我们这些小喽罗级别的人,没有见过也是不奇怪的。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林晓风会有枪?
    我高一军训的时候曾经摸过真枪质感跟这把枪一样,是沉重的、结实的,给人以一种压迫感的。然而,这把在林晓风手中的枪,跟我拿过的那把古老的破步枪显然不是一个级别,看起来先进得多,也可怕得多。
    不问题不是枪怎么样,是为什么为什么林晓风会有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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