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传说》怪人一贯道(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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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我去纠缠了?我只是跟着他们,又没有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只要一天没有成亲,二分钱都不是三绝艺的,我凭什么要退让?除非他们哪天成亲了,我绝了念头,自然就不会再跟着他们了。”
    “想不到前辈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呢。后来他们成亲了吗?”王之风问。
    “要是成亲了,怎么能害三人一辈子?这个三绝艺,真不是东西。他将我的二分钱骗到手后,二分钱就死心踏地地跟着他,对其他男人正眼也不屑瞧一瞧,要是有谁多看她一眼,她怕三绝艺疑心她,反而会把瞧她的男人杀了。”
    “你每天都跟着人家,每天定然都得瞧上她百八十次,她怎么就没有杀你?”长乐不解。
    “我们相互知道身份后,她当然知道杀不了我,要不然,你以为她会对我手下留情?”
    王之风心中一愣,你明知是那样的结果,还跟着他们,那不是自讨没趣么?
    小倩道:“二分钱前辈对三绝艺前辈那样深情,他们怎么又没有成亲?”
    “说起来,也不全是三绝艺的错,二分钱姑娘有点贪财的小毛病,三绝艺就看不起她,不要她,她痛苦得不得了,再怎么去讨好他,他都不回心转意,害得她差点为他殉情自杀。我实在看不过去,就去劝他娶了二分钱。你们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的?”王之风也很好奇,他根本不知道师父还有这般艳史。
    “他说,你喜欢她,你去娶她嘛。气得我当时就想揍他。”
    小倩道:“是啊,三绝艺前辈没有说错啊?你喜欢就去娶她嘛。再说了,他们之间走不到一起,不是对你十分有利吗,你怎么反倒去劝起情敌来?”
    “你们不懂的。”一贯道摇头说,“你以为我不想娶她吗?她要同意嫁给我才行啊?再说,我喜欢她,就不想看到她痛苦。”
    王之风他们不由得对一贯道肃然起敬。
    “前辈,后来呢?”
    “二分钱就象我缠她一样,对三绝艺死缠烂打,这不但没有让三绝艺回心转意,反而让他更加讨厌她,我看了着急得不得了,可就是帮不上忙。三绝艺走到哪里,二分钱就跟到哪里,二分钱到哪里,我当然也得跟着她,我们三人就这样在江湖上飘了两三年。二分钱心情不好,时常搞出一些事情来,无端打人杀人,抢掠别人的财物,这些事就常有发生。因为我们三个人一路,很多人都把帐算到我们三人头上,我倒无所谓,三绝艺那假正经可就不干了。硬逼着二分钱,不准她再跟着,二分钱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就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然而,不足一个月,江湖上就传出三绝艺要成亲的信息,女方是一个员外家的千金。二分钱听到后,暴跳如雷,她不怪三绝艺无情无义,却去怪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姑娘,她说肯定是那姑娘勾引了三绝艺。盛怒之下,她悄悄到了那姑娘的家,把人家给杀了。”
    小倩急道:“前辈,你知道二分钱前辈要去杀人,怎么不阻止?她是要闯大祸的。”
    一贯道看了小倩一眼,道:“你这姑娘不错,你怎么知道要闯大祸?”
    “二分钱前辈要杀了人是她梦中情人的未婚妻,她杀了她,三绝艺前辈岂能善罢干休?还有不闯祸的道理?只怕她从此再也没有机会了。”小倩叹息道。
    一贯道点头道:“当时,她在气头上哪里想得了那许多,而我,只要是她想做的,我就是粉身碎骨也会帮她达成心愿,我不但没有阻止,而且还和她一起杀了人。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以三绝艺的武功相貌,是不可能找一个相貌平常的女子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只是我一直没有想通。”
    “前辈,你们杀的那个女子相貌平平?”王之风问。
    “是啊,家世也不是很好,就是一个土财主吧。”一贯道说。
    “或许你们都上当了,说不一定是三绝艺前辈,为了摆脱二分钱前辈的纠缠,才放出的烟幕弹呢。三绝艺前辈也没有阻止你们杀人么?”王之风说。
    一贯道道:“我们杀人后,三绝艺才发现的,他当时就要杀我们,二分钱根本不还手,甘愿为他所杀,我却和他拚了起来。拚了一阵,我看来的人越来越多,对我们在是不利,拉起二分钱就跑。三绝艺因为要查看他未婚妻家中的情况,倒也没有再追来。”
    “原来数十年前的绝顶高手之间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来呢?”王之风感叹道。
    “后来,三绝艺就失踪了,江湖传闻他受不了失去爱妻的打击,遁入了空门,有人又说他远遁深山修行,二分钱疯狂地四处寻找,始终没有得到他半分消息,整整找了两年,三绝艺仿佛人间蒸发一样。二分钱心灰意冷,再次来到我们三人初次相识的地方,在剑门关前,二分钱不吃不喝,整整坐了三天。三天后,她爬起来平静地走着,我看她面色平静,以为她想通了,也就远远地跟在她的后面。谁知,她到了舍身崖前,飞身一跃,就跳下了万丈深渊,我当时就吓晕了过去。等我本来,已经是两天以后,我费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在当地人的帮助下,找到全身崖底。可是,二分钱的尸骨都荡然无存了,我想肯定是被野兽吃掉了。但是,我仍然不死心,又在附近寻找打听,三个月过去了,我才死了心,一个人默默地离开那个伤心之地。”
    王之风动容道:“前辈从此隐退江湖,藏在这里?”
    一贯道叹道:“我心目中的女神已经香消玉殒,我活着本来就没有多少意义,不这样,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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