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传说》怪人一贯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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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四条金环蛇正远远地昂头望着他，见他追来，一副想逃又不敢逃，想攻又不敢攻的样子，王之风甚是奇怪。忽然，树林里想起两声轻微的嚯嚯哨声，四条蛇立即又向王之风冲来，他这才明白，这四条蛇是有主的，难怪一下子能够看到四条呢？更让他奇怪的是，自己三人在这深山之中，并未与人结怨，谁想置自己于死地呢？不等他多想，四条金环蛇又向他冲来，他抽出宝剑，连斩四剑，四条金环蛇虽然没有被斩断，却被打得飞出老远。这时，一道黑影从头顶的树梢上掠过，速度之快，并不亚于金环蛇。王之风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那道黑影是人还是兽，那道黑影就落在了被擒的怪鸟旁边，小倩和长乐两人又掌一错，就向那黑影拍去，那黑影以惊人的速度从她俩的掌中穿过，伸手提起那怪鸟上向一抛后，又倏地闪进树林中。在黑影抓起怪鸟的一瞬间，王之风终于看清楚，那道黑影其实就是一个看不出真实年龄的瘦削老头。他避开小倩和长乐的攻击，几十斤重的怪鸟被他举重若轻地抓起来抛向空中，毫不费力，在抛起怪鸟的一瞬间，还将捆?怪鸟的藤条捏断，并且还蛇一样地滑进树林，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十分连贯流畅，就连小倩和长乐也没有看得十分清楚。受伤的怪鸟被抛到树林上空后，传来两声欢快的鸣叫，王之风听出是那只雄健的怪鸟的声音，难道两只鸟也是那老头养的？王之风心中大是惊奇。
    “别走――”王之风叫了一声，提气追了上去，他与那老头之间，只有五六丈的距离，王之风自信，以他现在比神偷李元飞还好的轻功，他很快就能追上那老头的。然而，那老头的身法实在是太怪异，倏来倏去，令人十分难以捉摸，王之风不但没有缩短与老头的距离，反而还渐渐拉大了距离。
    那老头象猿猴一样，一会儿从一根树上借树枝的弹力，荡到另外一棵树上。一会儿又在林间，如飞般地穿行。一会儿飞上树梢，脚踩树梢，如蜻蜓点水一样窜动。王之风紧紧跟在他的后面，由于摸不清他的行走路线，始终要慢半拍，总是差那么一点，就是追不上他。他们一前一后，一口气在林间奔跑了半个时辰，王之风被转得迷失了方向，心想，我内力强劲，你年纪大了，精力总不如我，总有跑累的时候。又奔行一阵，从那老头的背影看上去，还是十分悠闲。王之风有些气馁，我还道无论武艺轻功，在江湖是都是第一，却想不到，山林之中一个无名老汉，一身内功轻功都不弱于我，这江湖上真是藏龙卧虎呀！他收起狂傲之心，再次提升内力，使劲地追了下去。
    突然，那老头纵身一跃，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王之风疾奔过去，依稀是一道悬崖横亘在眼前。天还没有亮，王之风看不清悬崖下的情况，不敢胡乱往下跳，眼睁睁地看着那老头消失在眼前，他无奈地摇头，退到林子中，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坐下来，闭眼练功，等待天亮。
    天亮后，王之风来到悬崖边，想看看悬崖下到底是怎样的情况？不看不打紧，一看他竟然吓了一跳。悬崖足有三四十丈高，下面全是乱石，自己昨晚要是也跟着跳下去的话，必然会摔得粉身碎骨，他暗自庆幸。忽然，他觉得不对头，自己跳下去，会摔得粉身碎骨，那老头跳下去也会摔得粉身碎骨呀？他极目远眺，悬崖下不但没有那老头的尸体，还连一块破布头都没有，他知道自己被那老头骗了。不过，自己明明是看到他跳下去的，怎么会没有尸体呢？那老头究竟用的什么方法，骗过自己的？王之风十分好奇，就在悬崖边仔细找了起来。悬崖十分陡峭，崖上没有突出的石头和平台，可以供那老头落脚，也没有树木可以供他藏身，更没有蔓藤可以支撑。悬崖上面，除了树林，就是地上厚厚的落叶，根本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难道他会妖法？王之风自己都觉得好笑，他敢肯定，那老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人哪来的妖法？他在地面上认真查找，甚至连落叶都用树枝扫开，仍然没有什么发现，他实在是想不通，那老头到底是怎样骗过自己的？他仔细回想昨晚上的每一个细节，想起那老头在纵身下跳时，双臂举了一下，王之风一直把那个动作当成人在跳跃时的自然反应，现在想来，那个举双臂的动作，与平时的自然反应还是有一点细微的差别，那就是右臂要比左臂举得高一些。想到这里，王之风立即到那老头右臂方向寻找。找了好半天，终于在右边一棵树的树身下端发现了两个小孔和一块擦痕，他不禁哑然失笑。那两个小孔很显然是飞抓百链索上的爪子抓出来的，那擦痕则是绳索摩擦树身造成。当时由于是夜晚，自己只顾追赶那老头，见他跳下悬崖，并没有深究。其实，那老头跳崖是假，利用飞抓百链索悬在半空，哄骗自己是真。那老头定是等自己走后，悄悄爬上来溜走的。想到这里，他十分佩服那老头的机智，要是自己，情急之间，会不会想到这个好主意？王之风不敢肯定。令他想不通的是，看那老头有内力和轻功，都不输给自己，他又为什么不与自己一战，而是选择逃跑呢？这中间到底是什么原因，王之风想不出来。还有，那老头似乎对这一带十分熟悉，如果他不是住在这附近，必然就是经常到这一带来。王之风想，反正迷了路，也找不到回去的方向，小倩和长乐的武功都十分了得，不会再惧怕顾家城等人，她们见自己没有回去，自然会回红村沟的，自己不如就不再去找她们了，干脆到附近找找那老头，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