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传说》逢凶遇吉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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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蝙蝠向周铁树飞来。
    “二弟小心。”胡人天提醒周铁树。周铁树知道今日之战事关生死,不待胡人天提醒,立即施展出生平绝艺“神猴破天拳”,一招神猴飞天,身如驼螺旋转升起,双脚连环踢向常佩业头顶。
    常佩家负手而立,眼睛正眼也不瞧瞧众人,因为他知道铁猴子的武功跟常佩业相差太远,就是胡人天与周铁树联手,也不会对常佩业构成多大的威协,他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防止胡人天借机逃脱。至于王之风和胡想容,在他看来,只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
    周铁树见常佩业伸出左手食指点向脚底的涌泉穴,冷笑一声并不变招,双脚仍然直踢过去,突然一股巨痛从脚下传出直达丹田,周铁树大惊之下借势腾空而起。心道自己鞋底暗藏铁板,黑无常的指力仍然透出险些伤了自己,狂傲之心顿时全无。
    黑无常一指点出,险些折断手指,疼得他差点叫出了声,他吃了暗亏,还以为周铁树功力超出想象,不待他变招,双手变爪去拿周铁树的脚脖子。
    眼见铁猴子人在空中,无处可躲藏,他立即弯腰缩身,头朝下脚朝上,双掌凌空向黑无常击出。黑无常变爪为掌,迎了上去。四掌相对,传出一声闷响。铁猴子在上,黑无常在下,原本是铁猴子占着便宜,然而,只见黑无常夯实地落下双脚稳稳地占在地上,铁猴子却腾空飞起背脊重重地撞在屋梁上,然后直直地掉下来,人在空中就喷出一口鲜血。
    胡人天抢上前去双手接着周铁树,只见他面如淡金,神情萎顿,显然也是身受重伤。只有两招,周铁树就变成这样,黑白无常武功之高,当真匪荑所思。
    胡人天知道今天定难善了,恋恋不舍地回望了胡想容一眼,问道:“容儿,你怕死么?”
    胡想容道:“爹爹,容儿怕死,但这两个恶人要杀你和二叔,容儿武功低微又不能替你们报仇,只好与爹爹二叔死在一起,容儿也不孤单了。”
    胡人天道:“好孩儿。”转头对黑白无常道,“我们的恩怨今天一了百了,我们三人的性命你们尽可拿去,但不可伤及旁人。那少年与此事无关,如果你们放了他,我们三人任凭宰割。”
    王之风道:“胡伯伯,我们两家是世交,怎么能说我是旁人呢?大不了,我们与无常二鬼决死一战。”
    黑无常道:“小子,你自己要找死可怨不得我们了。”
    王之风看着无常二鬼道:“人总是要死的,不是今天死,便是明天死,不是今年死,便是明年死,就算这几年不死,过得几十年也是要死的,除非象你们二鬼……”
    “我们怎样?”黑无常问。
    王之风笑道:“你们嘛,活不到一万年,至少也得活一千年。”
    胡想容惊愕道:“王哥哥,他们怎么能活到一千年啊?”
    王之风道:“人怎能活一千年?但他们不是人啊。”
    胡想容更加不解,问道:“他们不是人,那是什么东西?”
    王之风微笑道:“他们也不是东西。”
    胡想容问:“那他们是什么?”
    王之风道:“你想啊,什么能活千年万年?”
    黑无常心里也暗暗想,什么能活千年万年呢?却听胡想容道:“我知道了,千年的王八万年龟。王哥哥,你骂他们是乌龟王八蛋,对?”
    王之风笑道:“容儿真聪明。”黑无常大叫道:“小崽子,你原来是绕着弯骂我们啊?”
    这时,赌场外传来两声轻笑。
    “谁?是谁在笑老子?”黑无常大怒,“有本事出来和你爷爷比划比划。”
    赌场外闪进来五个身穿青衣头罩黑纱的女子,其中四人迅速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站住,一人面对黑无常道:“我们没有笑你。”听声音年纪甚轻。
    黑无常道:“那你们笑什么?”
    年轻女子道:“我们笑千年乌龟万年王八蛋。”
    胡想容见蒙面女子帮王之风,对她道:“姐姐,无常二鬼凶得很,你快到这边来。”
    蒙面女子一愣,走到胡想容跟前,问:“你怕他伤着我?”
    胡想容想看那女子面容,却被面纱遮得严严实实,只得朝她点了点头。
    那女子道:“想不到你心肠到还好。”
    胡想容说:“你帮我王哥哥,我自然要帮你?。”
    “原来如此。”蒙面女子道,“你喜欢你王哥哥?”
    胡想容想也没想就说:“是啊,王哥哥对我可好了。”
    蒙面女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偏头看了看王之风。
    “你们?嗦完了没有?他妈的,你们是什么人?”黑无常不耐烦地叫道。
    蒙面女子仍是未理他,看着王之风,问道:“你是王之风?”
    王之风点了点头,问:“姑娘是谁?怎知在下的名字?”
    蒙面女子指着胡想容道:“她说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
    王之风先前见她讽刺黑白无常,虽不知她们是敌是友,却存了见分好感,这时见她对自己刨根问底,心里有些不痛快,道:“在下与姑娘素不相识,姑娘怎么问个没完没了?”
    蒙面女子听出他口气不顺,道:“你是在怪我没有告诉你,我是谁吗?这个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现在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欢那姑娘?”
    王之风听她语气逼人,气不打一处来,冷冷道:“姑娘既不是在下长辈又不是在下家室,管得未免太宽了?”
    “你……”蒙面女子被王之风噎得说不出话来,四角站着的女子齐声“咭”的一声轻笑,蒙面女子怒道:“不准笑。”“是。”那几个女子齐声道,接着伸手掩住嘴,身枝却不停地颤动,显是硬生生地逼着才没有笑出声,这四个女子的声音听起来也甚是年轻。
    王之风不由得感到几分过意不去,对蒙面女子道:“对不起,在下刚才失言,还望姑娘海涵。”
    蒙面女子冷哼一声,并未答话。
    王之风也不再说话,轻轻抽出宝剑,那是一柄通体泛着寒光的宝剑,剑身不足三指宽,剑长二尺七八,确实是一把难得一见的宝剑。
    黑无常道:“好剑,可惜老子不用剑,要不然还真是一把好兵器。小子,出招。”
    王之风双臂舒张,剑尖轻颤,剑式灵动飘逸,婉如碧水微波,轻柔舒展,徜徉缓行。
    “耶?”五个蒙面女子轻声叫道。
    “原来是洞庭湖张家的小子,原不怪有如此底气,好。”黑无常闪过来剑,一双肉掌与王之风战在到一处。
    王之风不待招式用老,立即换招,时如死水微澜,时如春风拂柳,一套洞庭湖张家的洞庭剑法一路使来,行如风吹,动如摆柳,轻盈飘逸,宛如仙人起舞,不但把胡想容看得呆了,就连那几个蒙面女子,也不停点头。
    王之风虽未占得便宜,却也勉强与黑无常打成平手。胡人天一面给周铁树疗伤,一面关注场中的打斗,他见王之风武功如此高强,生的希望又增加了见分。
    黑无常也是没有想到王之风年纪轻轻就有这么高的功夫,眼见一套剑法行将使完,道:“小子,也不过如此,受死。”说着功力暴长,双手箕张,撩、拨、靠、打,如暴风骤雨般洒向王之风。王之风骤然感到巨大的压力几乎使他透不过气来,飞速滑出四五尺远,躲开黑无常的攻击后,剑式骤变,招招大起大落,气势磅礴,一会儿象狂风暴雨,一会儿又波涛汹涌。黑无常料定王之风是洞庭湖张家子弟,未曾料到他突然之间使出武林四大家中另一家的剑法,铙是他武功盖世,突然之间也给逼得手忙脚乱,气得大叫“小子,你到底是哪家的子弟?”
    王之风知道自己虽然一时不至于落败,主要是仗着四大家族的声势,出其不意而已,必竟与无常二鬼相比,自己的武功还差之甚远,叫道:“胡伯伯,你快带着二叔和容儿妹妹先走,我缠他们一会儿。快,快走。”
    胡想容道:“王哥哥,我和你一起走。”
    王之风道:“听话,快走。”
    胡人天见自己的武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还会成为王之风的累赘,失去逃身良机,抱起周铁树,对胡想容说声“走。”就想离开。
    “想走?”一直没有开口的白无常轻哼了一声,双手分别抓向胡人天和胡想容头顶。胡人天怀中抱着周铁树,无法还手,胡想容从未经历过如此生死大战,虽然她武功不弱,对白无常却没能力还击。
    王之风见情势危急,也顾不得掩饰自己身份,立即使出家传绝学乾坤剑法,一招天地交泰,人如鬼魅倏地离开黑无常,剑尖颤出七朵剑花分袭白无常的长强、命门、中枢、灵台、神道、身柱、大椎七个穴位。这几个穴位都是督脉上十分重要的穴位,任何一个受到袭击,都有可能导致白无常当场身亡。
    黑无常想要阻击却哪里来得及,急忙大叫,“老大当心。”
    白无常武功比黑无常又要高出许多,王之风一剑袭来,他早已舍了胡人天二人,回身就向王之风抓去。
    王之风一招逼退了白无常,胡人天父女趁机窜逃出了白无常的打击范围,黑无常立即就向胡人天父女缠了上去。
    王之风不顾白无常的追击,一剑快似追风电闪,直削黑无常的左臂。眼看王之风如果真的削断黑无常的手臂,势必也要被身后追来的白无常毙于掌下,但他根本不顾自身安危,仍然直削黑无常。
    “啊!”胡想容大叫一声,闭上眼睛,不忍看下去。
    “不可!”胡人天大呼。
    “你不要命了!”蒙面女子娇呼。
    三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就在这瞬间,黑无常收手向旁边飞跃而出。王之风仍然对白无常的追击不管不顾,剑尖始终对准黑无常,无论黑无常怎样纵跃,都摆脱不开。而王之风的身后,白无常也象影子一样跟随着他。黑无常身法如风,王之风怪异鬼魅,白无常如影随形,三人就象穿花一样在赌坊中绕来绕去。
    黑白无常和王之风这三个人中,以王之风功力最弱,长久下去,吃亏的,必然是他。
    “住手。”随着一声娇喝,五个蒙面女子挥剑杀入,组成了一个奇怪的剑阵,将王之风与黑白无常隔开。王之风想去追杀黑无常自是不能,白无常想要追杀王之风更是不易。
    “收剑。”为首的蒙面女子叫道,另外四个女子立即住手,在那蒙面女子的左右两边一字排开,把王之风和胡人天等人与黑白无常分开。
    “黑白无常,你们也是江湖上的顶尖人物,两人合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晚辈,传出去不怕江湖上笑话吗?”领头的蒙面女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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