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夫君锦绣妻》第六十七章梅氏之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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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正常不过。
    虽然王妃在之前也曾对王府肃清了一次,可是她当初执掌王府数年,只怕王妃的手段太过柔和了一些,有些没有处置干净的,也是在所难免。
    浅夏静静地听着梅‘侍’妾所说出来的每一个名字,如果不是她的记忆力还不错,真恨不能找了纸笔过来,一一记下。
    她们果然是小瞧了此人的手段,竟然是还有十余人之多。
    不仅如此,她竟然是还在王妃的身边也安‘插’了人手,虽然只有一个,可是有时候,这棋子不在多少,只在是否好用。
    很明显,她在王妃身边安排的那一个,可是不一般的好用。
    不仅仅是能在第一时间打听到了最新的消息,甚至是还能偶尔窥测到了王爷的动向。这个‘女’人,不愧是皇上费了那么大的心思送进长平王府来的。
    表面上看她已经失宠了,而且那个穆焕青也在王爷面前没有了一点儿说话的地位。可是实际上,她却仍然对王府的一切,了如指掌。只除了倚心园。
    浅夏听完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突然又想起了那封密函上的东西,突然心思一紧,“说吧,你的那封密函,一共送出去了几封?”
    “两封,一封是给皇上的,另一封是给我大哥的。我从来都是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双管齐下,才更为安全一些。我不能让我的儿子,一辈子都只是一名庶子,而且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庶子。”
    浅夏的瞳孔瞬间一紧,果然如此!
    他们的人截下来的,是她往皇宫那边送的,这么说来,另一封信,已经到了梅府了?
    这么一瞬间,浅夏的眸间闪过了一抹杀意。
    以前无论是在安阳城,还是在凤城,她从未真正对哪个人动过如此深切的杀意!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对什么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趣,同样的,对什么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触。
    可是这一次,她该说这个‘女’人很幸运么?
    竟然是头一个引她动了杀意的人。
    很好!既然有胆量动长平王府,就有有胆量来承受自己的怒火。
    浅夏率人离开之后,还特意嘱咐了她身边的下人,给她去请个大夫瞧瞧,说她的‘精’神似乎是有些不太正常。
    当天下午,梅府有人过来,说是想要求见她一面。
    因为王妃正在小憩,浅夏的‘唇’角一勾,自做主张,让他们见了一面。
    于此同时,她则是让人去密切地关注着梅府的一举一动。
    穆流年回来后,直接奔了初云轩,“你今日去见那个‘女’人了?”
    说着,还摆摆手,一脸嫌弃地看着三七等人。
    浅夏看着三七有些不太高兴地退了出去,不过,却也没忘顺便给他们关上了‘门’。
    “去了。”不咸不淡的回答,却是让穆流年有些生气,“怎么回事?好端端地见她做什么?那密函不是已经被我们拦下了吗?还有什么必要再去见她?要我看,直接将她杀了,也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浅夏这才转头看他,“她总共送出去了两封。另一封,已经到了梅远尧的手上。今天后晌,梅远尧也派人过来特意与她见了一面。说起来,我倒是有些意外。梅远尧竟然不知道穆焕青其实也是皇上的孩子。是对这个大哥不够信任么?”
    “你安排的?”穆流年这回听出了重点,“浅浅,你这是故意要让梅远尧去将这件事情挑破?”
    浅夏冷笑一声,“她不是想要让自己的儿子认祖归宗吗?这个机会,我给她。只是到底能不能达成心愿,那就不是我能承诺的了的了。”
    穆流年略有些讶然,仔细地看着浅夏,此时他才发觉浅夏身上的气息有些不对,比平时更冷了一些,也更‘阴’郁了几分。
    浅夏平时虽然话不多,‘性’子有些冷淡,却是从来不会有这样的骇人气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浅夏的周身都弥漫着一股很浅淡的嗜血气息,平静的脸上,却无法掩饰其眸底的凉薄和恨意。
    穆流年上前,将她轻轻地环住,感受到在自己的身体一接触到她的一刹那,她的身体轻轻一颤,随即便是十分的僵硬。
    穆流年甚至是能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每一块儿骨头都是硬硬的,血管里的血液,甚至是都凝固了那么一刹那。
    “浅浅,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元初,我不想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然后我就做了。元初,我,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怕,难以自制,我?”
    听着她明显地就有些词不达意,穆流年轻蹙了一下眉头,收紧了自己的双臂,慢慢轻哄着她,“没事。有我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感觉到了浅夏的身子微微颤栗了一会儿,直到听到她的呼吸渐渐地均匀了起来,穆流年才心间稍松,“告诉我,浅浅,到底怎么了?”
    浅夏从他的怀里出来,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想着应该如何措词,然后再抿了抿‘唇’,才有些小心道,“我今天去看了那个梅‘侍’妾,那是我写出来的名单,都是她自己说出来的。其中还有在母妃的跟前安‘插’的眼线。”
    穆流年松开她,然后快速地看了一遍上面的名字后,面‘色’微寒,“岂有此理!想不到她在王府,竟然是还有这么多的眼线,她拿我长平王府当什么了?”
    “元初,这些人,一大半儿不是我能动的,你该明白,她们都是府上的老人儿了,再则,有的甚至还是父王和母妃的亲信。所以,我才将这些写下来。由你去‘交’给父王,或者是母妃为宜。”
    穆流年点点头,有些不太放心地看了她一眼,“你有没有好一些了?”
    浅夏故作轻松地点了点头,“我没事了。你先将这个给父王拿过去吧,由他出面,也比较妥当一些。而且,在父王面前,若是你不好‘交’待,可以直接将我的事情说出来。”
    穆流年摇摇头,“我不需要对父王解释什么。倒是你的事情,我暂时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桑丘子睿所修习地也是幻术,另外,皇宫里既然是曾经出现过一名秘术高手,那么显然就会还有第二个,甚至是第三个。所以,浅浅,我们不能冒险。”
    浅夏冲他抿‘唇’一笑,神情比刚才已经放松了许多。
    她明白,穆流年的意思是说,她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现在京城因为大皇子的去世,已是愁云惨淡,这个时候,更是不能节外生枝。
    “那你先躺一下。”穆流年说着,便扶着她在榻上躺好了,又拿了一方薄被为她盖上,然后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乖,好好躺着,等我回来。”
    浅夏眉梢上挂着笑,点点头,看着他总算是安心地出去了,自己也突然就觉得怎么这么像是一个瓷娃娃了呢?
    突然心情就又有些不太好了,自己似乎是在穆流年的面前,太习惯于依赖了,这样不好。在浅夏看来,这种依赖一旦成为习惯,那么如果将来有一天,他不再可信了,自己却还是傻傻的依赖,岂不是很悲哀?
    只是,他会有不再可信的那一天么?如果有,会是什么时候?
    在穆流年去找长平王的时候,浅夏就开始躺在了榻上胡思‘乱’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这些想法,有多么地不着边际。
    “又在发呆?”穆流年一回来,就看到了浅夏两只眼睛在盯着某一处看,可是他从她的眼前经过,也没有发现她的眼神有什么闪烁,所以,很自然地便理解为她在发呆。
    浅夏慌忙收回了视线,有些尴尬道,“哪有?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罢了。”
    “浅浅,除了那个名单,你还问到了什么?”
    很直白的问话,浅夏也因为这个问题,脸‘色’微微认真了几分。
    “元初,我们截到的只是其中一封信,所以,我安排了她们见面,在此之前,我给她下了催眠。”浅夏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有话没有说出口,小心地看了一眼穆流年,咬咬‘唇’,“所以,我在她们见面之前就知道,她们会谈些什么。”
    “什么?”穆流年的脸‘色’仍然很平静,只是手上却有了动作,轻轻地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过来,让她舒服地坐躺在了自己的怀里。
    浅夏微微动了一下身形,感觉这个姿势差不多了,才道,“她的本意,是要主动向皇上请罪。”
    “请罪?”
    穆流年一下子联想到了他们派人截到的那封信,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四个字,‘认祖归宗’。
    穆流年和浅夏是知道穆焕青的身分的,所以,自然明白这四个字的意义,可是他们显然不认为皇上会在这个时候将穆焕青认回去。
    毕竟霸占了臣妻,甚至是还诞下了皇子。这样的丑闻,当今皇上,是不可能会愿意背负的。
    “皇上不会愿意背负任何的丑闻,这是皇上的态度和脾‘性’,所以我们才会认定了他是不会答应的。可是元初,我们忽略了一个人。”
    穆流年一挑眉,“你说梅‘侍’妾?”
    “不错!就是她。她为了儿子,什么都能做地出来。与其说是低估了她,倒不如说是低估了一个母亲。如今她自己被贬为‘侍’妾,二公子也成了整个儿京城的笑话。这些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她自以为自己的儿子出身高贵,是人人羡慕的皇子,现在却沦为了人们的笑柄。你说,她如何能甘心?”
    同一时间,梅远尧已是穿戴整齐,运用了一些手段,总算是出了梅府。手上捧了一个厚厚的认罪折子,再度进宫求见陛下,得到的结果,仍然是皇上不愿意见他。
    梅远尧在殿前三跪九叩,尔后,再拿出了一样信物,也就是梅‘侍’妾命人‘交’给他的信物,再给了大总管些好处,总算是将信物呈了进去。
    梅远尧在等着的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心里头自然是忐忑不安的。
    今天他得到的这个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也具有冲击力了。
    他的一位妹妹曾尊为贵妃,并且诞下了皇长子,也因为这个,他们梅家,在梁城骄傲了近二十年。现在贵妃死了,大皇子也死了,梅家上下,已是风雨飘摇。
    可是没有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的另一个几乎是要被自己给舍弃的妹妹却告诉自己,她的儿子,也是皇子,并且是得到了皇上暗中的认可的。
    这么一来,梅远尧才缓过点儿神来。
    难怪皇上会一直支持让穆焕青袭爵呢,原来他根本就是皇上的种。
    将来若是他袭了爵,那么不就等于长平王府已经是落到了皇上手中?而且,还能让自己这个见不得光的儿子也成为了一名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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