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夫君锦绣妻》第四十五章是否成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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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么一家。云这个姓氏,在多少人看来,不过就是再平凡无奇的一个,甚至是还觉得这个姓氏有多么的悲哀,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姓氏的尊贵,以及它所代表的权力和本事?”
    浅夏的神色不变,不过眸子里,却是多了几分的冷意,“你都知道什么?或者说,你自以为,自己知道了什么?”
    桑丘凤一愣,许是感觉到了浅夏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冷肃气息,让她下意识地就是缩了缩自己的身子,似乎是感觉到了一点儿冷,眼中带有一丝戒备道,“堂兄说你是个很温婉的人,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与他说的不符。”
    浅夏清笑,微微上扬的唇角,似乎是在表示她现在听到了一个多么可笑的笑话!
    “桑丘凤,你不觉得,这不是你来见我的重点吗?”浅夏说完,眼睛一下子突然变得更加黑亮,定定地看着她,而原本低着头的桑丘凤,竟然是不知不觉地便抬起了头,似乎是想要询问她为何要一直这样看着自己,只是才一对上了她的视线,整个人的眼神便变得有几分呆怔,表情,也慢慢地有些僵硬了。
    很快,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浅夏在看到了走进来的穆流年的时候,便用力地咳嗽了一声,然后,桑丘凤便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了。
    穆流年冲她摇摇头,眼神中有些责备,浅夏大概也猜到了是因为什么,只是抿唇笑笑,然后两人一同退到了那落地罩的另一侧。
    很快,梅千洛便进来了。
    一看到了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桑丘凤,脸色直接就变了,“她怎么了?”
    “她没事,只是刚刚有些累了。这些日子她都没有休息好,我让人在屋子里燃了些助眠的薰香,让她好好睡一会儿。”
    浅夏说的倒也有那么一点点的真话,因为这屋子里的薰香里,的确是加了些料,不过,却还不至于让人睡得这么沉罢了。
    梅千洛皱眉吸了吸鼻子,似乎是也察觉到了这香味儿的异样,只是眸色复杂地看了他二人一眼,直接进去将桑丘凤抱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榻上。再从那衣帽架上,取下了她的斗篷,给她搭上了。
    浅夏二人识趣地退了出去,屋子里,只余他二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一个睡着,一个醒着。
    “要不要去后头坐坐?”
    浅夏摇摇头,“没我们的事了,直接走吧。”
    穆流年一愣,回头看了一眼那雅间儿,“你就这么放心?不怕那梅千洛直接将给给带走了?”
    “怎么可能?你以为,这酒楼四周就没有桑丘子睿的人?即便是他信我,也是不可能会信了梅千洛的。”
    穆流年一扬眉,“这倒是!不过,我是因为自己有武功有内力,所以能察觉得到有人在暗处,可你是如何得知的?推算出来的,还是其它的法子?”
    浅夏闻言,斜睨了他一眼,然后拧眉,故作为难道,“你这样一说,我才发现,我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答应在嫁给你了?”
    说完,直接就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而穆流年则是愣了一下后,脸上的笑意浮了上来,怎么也遮盖不住,快步追上,正赶上了浅夏要上马车,人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已经是坐在了马车里了。
    浅夏回神,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我还以为是遇上了劫匪呢。”
    穆流年邪邪一笑,“嗯,我还真就当一回劫匪了,我是来劫色的!”
    浅夏瞪他一眼,“你这又是发什么神经了?”
    “被自己的未婚妻给鄙视了,怕是谁心里也不好受吧?浅浅,你怎么能这样无视我的自尊心呢?”说着,穆流年便将自己的脸整个儿埋在了她的颈间,光明正大的吃豆腐。
    “喂!你起开!像什么样子?”浅夏脸蹭地一下子便红了,用力地推了他几下,可是就她的那副小身板儿,如何能推得动他?根本就是纹丝不动!
    “我什么时候鄙视你了?”
    穆流年的脸一垮,“你还不承认?就在刚才,不是吗?”
    浅夏被他这模样儿给逗得一乐,“你这人也真是的。明明就是你自己故意找机会让我虐的,怨得了谁?”
    浅夏也不傻,自己能想到的问题,穆流年又怎么会想不到?其实刚刚穆流年不过就是给机会让她小小的傲娇一下罢了,谁知道浅夏竟然是直接就打击了他一把。这才让穆流年觉得有些心塞了。
    “如何?可还是要打算按原计划行事?”穆流年再度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任浅夏怎么推也不肯挪动一下。
    “嗯。就按原计划吧。早些让梅千洛离开梁城,我也好早些静下心来。另外,我也真的是很想看看,梅千洛的身后,到底是谁?凭白无故地送些势力到我的手上,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太简单呢。”
    “天下没有那种掉馅饼的好事。如果说他的背后没有别人,我也不信。不过,就像是你说的,他与桑丘凤之间的这段恋情也是做不得假的。难道说,一切都只是巧合?”
    浅夏摇摇头,对于梅千洛有些复杂的心思,她已经不想去猜,她只需要知道,目前来看,他对自己并没有谋害之心,也便足矣。
    两日后,桑丘凤突然失踪,而梅远尧此时也发现,自己的长子,亦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家在尽量不惊动外人的情况下,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最终,两家人在城外的九华山上,找到了两人。
    因为涉及两家的**,而且发现那两人的情形似乎是有些不对劲。最终,还是由梅远尧和桑丘烈两人先上了九华山顶,几乎就是同一时刻,他们同时出现在了山顶上,亲眼看到了梅千洛正抱着一动不动的桑丘凤,神情落寞地回头看了二人一眼。
    那一眼,极尽悲伤和绝望。
    让两名算不得太老的老人,一下子,仿佛就像是感觉到了一种人生中前所未有过的失落、懊恼、后悔!
    两人同时抬腿往前迈,一步、两步、三步。
    两个对立了多年的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的步调一致,更没有像现在这样,目标惊人的相同,就是想着让他们千万、一定要待在那里,别动,别动。
    可是没想到,第三步才落下,一道墨绿色、一道浓黑色,就像是一幅绝美的风景画,一下子,那么耀眼夺目,一下子,又是那样的快速地,无情地被人摧毁,连张碎片,都没有留下。
    “不!”
    几乎是同时的,两人发出了极为悲惨且绝望的叫声。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血,无论男女,无论嫡庶,身上都流着自己的血液。眼看着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猛然消失于眼前,还有什么,能比这样的打击更大?
    白发人送黑发人,只怕是连尸骨也不一定能找到,这样的打击,寻常的父母,又如何能承受得住?
    两个在朝堂上刚硬坚强的重臣,一瞬间,似乎是都感觉到了自己的脊背是有些弯的,心底是痛的,似乎是还有冰冰凉凉的液体,出现在了自己的脸上。
    只不过,那种感觉似乎是只有那么一瞬间而已!
    随着两人的惨叫声,底下的那些族人,也都先后上了山顶,看到的,只有两名老人有些失魂落魄地呆立在那里。
    几日后,有人寻到了几片破碎的面料,还有人寻到了一副骨赅,从大小上来判断,应当是一名女子的,估计是掉下了山崖之后,被山里的狼群,或者是其它的猛兽,将其尸体给残食了。
    梁城的两大家族,一时间陷入了一种极度悲怆的气氛下。
    相对于梅府而言,桑丘府还算是较好一些。毕竟,他们损失的是一名女子,而大家族中的女儿,最大的用处不,无非也就是用以联姻来拉拢势力。如今死了一个桑丘凤,对于桑丘家族来说,还真是算不得什么太大的损失。也只有桑丘夫人哭得是死去活来的,而桑丘月,一下子,也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说话做事,都有了几分的木然。
    梅府之中,除了梅夫人对于梅千洛的死还算是心有痛快之外,再无一人是高兴的。
    梅千方的病情依然如此,不见丝毫的好转,梅家的二少奶奶,除了自叹命苦之外,也别无他法,既然是嫁到了梅家,哪里还有其它的出路?
    梅远尧一下子就像是苍老了十岁不止!两侧的白发丛生,梅千洛除了体弱之外,论才智,论胸襟,都是让他最为满意的一个儿子。
    他自然知道这么多年,贺氏在暗地里头对这个长子做过什么,只是,只要是无伤大雅,他也就由着她去,毕竟不过一介妇人,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特别是在后来,这个长子在某些方面,越来越表现出他的聪明和才华之后,自己就给了他足够的空间和人手,同时,也等于是在警告了贺氏。
    原以为这些年,贺氏已经是收敛了许多,至少,她在后院儿,可是梅千洛在前院儿,这对母子之间,也应该是和睦相处了,可是没想到,贺氏这个女人,竟然是仍然不肯放过他!
    梅远尧看着下人从梅千洛的房间里带出来的这些东西,万般懊悔地闭了闭眼,两行浊泪,自他的眼角流出,紧紧地咬着牙关,不让自己这个权重势大的相爷,哭出声来。
    痛失爱子,而且还是他最为得意的一个儿子,梅远尧,实在是难以承受这个打击,毫无意外地,病倒了。
    梅远尧病倒的第二天,便直接下了令,由梅夫人亲自侍疾,其它人一概不准踏入主院一步。
    三日后,梅远尧病愈,而梅夫人却因为太过操劳,紧接着也病倒了。只是她这一病,便再也没有痊愈,时好时坏,再也出不得自己的院门一步了。
    浅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与云若谷对弈,手执一枚白子轻轻落下,舒了一口气,“二哥,你输了。”
    云若谷蹙了一下眉,有些宠溺地看了她一眼,笑着摇摇头,“早知道与你对弈就是在找虐,还是大哥聪明,只要是能躲则躲。不过,我听闻穆世子的棋艺高超,看来,以后妹妹也算是遇上对手了。”
    “二哥这是在长他人志气吗?你应该对自己的妹妹有信心。”
    “好呀!我期待着你能赢他的那一日。”
    云若奇自然也会下棋,只是对此不怎么感兴趣。比起练武比剑这等事来,棋之一道,太过安静,也太过诡异了些。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看来这一次,梅家所受的打击比较大。梅远尧到底也还是对这个长子抱有一定的期望的,只是可惜了,他不知道,当初他们对梅千洛的亲娘做的一切,梅千洛早就知道了。他即便是不走,也是绝不可能会再一心为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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