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夫君锦绣妻》第二十一章命不久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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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多的同情。
    正如先前林少康所言,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那么林少康这些年所缺失的,真正的那一份母爱,又该由谁来弥补?他之前的那些付出,那些错过,又该找谁来补偿他?
    错了就是错了!
    懊悔也罢,自责也罢,终归是无法改变任何的事实!
    好在定国公意识到的还不算太晚,所以,他还是将定国公府,整个儿地交到了林少康的手上。用这些外在的东西,来弥补对林少康的伤害,这已经是目前为止,他唯一能做到的了。
    “我对不起你母亲,少康,我不求别的,我只希望在我死后,你能将我和你母亲合葬在一起。除了她,我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妻子。”
    “你还想与我母亲合葬?你配吗?你这个杀人凶手,便是葬到了一起,怕是母亲也会恨你当初的心狠,根本就不可能会原谅你!”
    定国公此时的情绪倒是渐渐地平稳了,“若是你觉得我不配得到你母亲的原谅,也罢,那就将我一个人葬了,就葬在你母亲的墓旁,即便是不能同穴,我也要做那个离她最近的人。”
    “不!老爷,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才是!”
    定国公不理会她,只是淡淡地往她的方向瞟了一眼,“你说的对,既然如此,我若死了,你又岂能独活?”
    浅夏的眼神一亮,陡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捂着胸口的手,微微抖了抖。
    “你若不死,我自然就不可能与梦娇合葬。只有这定国公府,再没有了老夫人,我和梦娇才能名正言顺地葬在一起。”
    “不!你怎么能?我不允许!”林老夫人的嘴角上挂着一道血迹,声音也有些嘶哑,那有些扭曲的一张脸,让人看了,只觉得恶心不已。
    “我为什么不能?当初你不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才抢走了梦娇该有的身分吗?你占了她的位置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还回来了。少康,墓碑上和祠堂里的名字,只能是吴梦娇!”
    说到这里,定国公竟然是低低地笑了笑,“说起来,这么多年了,梦言,你可知道我为何一直不肯让你去祠堂祭拜先祖?”
    林老夫人趴在地上,正在挣扎着想要起来,一听到了定国公的这句话,眼睛立时便瞪得如铜铃般大,“你说什么?”
    “起先两年,你是不敢去祠堂祭拜,因为你怕面对我林家的列祖列宗,严格说来,你才是那个冒牌货!再后来,几乎是每次要去祭拜先祖的时候,你总会出现各种的症状,所以,你后来便越发地害怕,你以为是梦娇的鬼魂回来找你了,对不对?”
    林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一抹了然,难以置信地看着床上的那个男人,那个让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此时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竟然是那样的冷漠,不屑,甚至是厌恶!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每次我看到了少康的时候,便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了当年的梦娇。直到后来,我隐隐查到了一些,当年的事情,是我冤枉了她。可是即便在那个时候,我也未曾想过,竟然是你在幕后主导了这一切!我以为你同我一样,都是被人给误导了。所以,我才会始终容忍着你对少康的种种算计。”
    林老夫人突然大笑了几声,那有些嘶哑的声音,再配上了她狰狞的表情,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你容忍我?你若是果真容忍了我对这个孽种的算计,就不会一次次地帮他!如果不是你出手,他早就死了无数次了,怎么可能还会再站在这里?怎么可能还会有资格袭爵?我的儿子才是真正的嫡长子,他根本就是一个贱种!一个孽障!”
    林少康此时也平静了许多,对于林老夫人的嘲笑和讽刺贬低,似乎是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了。
    他看向了林老夫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濒临死亡的马匹、猎犬、毒蛇!总之,就是不像是看一个人的目光。
    林老夫人一接触到了林少康那不屑的视线,竟是忍不住,直接就喷出了一口血,趴在了地上,晕过去了。
    林少康冷哼一声,别开了脸。
    定国公再次将视线锁定在了林少康的身上,这个垂垂老矣的将死之人,看向了自己儿子的目光里,竟然是充满了祈求。在场之人看了,都大概猜出了他在求什么?
    “少康,你母亲,到底是我的发妻。难道到死,你也不愿意给她一个名分?难道你希望我百年之后,祠堂里供奉的,是吴梦言的牌位?我的幕碑上,刻的是吴梦言的名字?”
    浅夏垂眸,不得不说,这个定国公还真是个聪明的,不动声色地,便十分准确地拿捏住了林少康的软肋!
    林少康认贼做母几十年,虽说并非是他故意为之,可是到底从自己的良心上过不去!总觉得自己亏欠了亲生母亲良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或许母亲也不至于会给了她们下手的机会。
    所以说,林少康现在最大的遗憾,便是再也没有机会来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尽孝!
    而现在定国公给出的条件,可是再合适不过。至少,能让吴梦娇泉下有知了!
    浅夏有些虚弱地动了下身子,她身后,云长安不着痕迹地将她的后背扶住了,给她一个支撑点,免得她再真的晕在了这里,到时候可就真的将一切给暴露了。
    事情真相大白,云苍璃等人,自然也没有了再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还好来的时候,他们是乘了马车。浅夏一上了马车,便直接就靠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了。
    云苍璃一脸的懊恼,想要好好地教训她几句,可是一看到了她那恹恹的神情,也张不开嘴了。
    浅夏知道这会儿舅舅是真的怒了,定然是会责怪自己不该妄自使用了重瞳,可是没办法,当时的那种情景,她若是再不出手,怕是定国公也不会弄明白了当年的真相,如此一来,便不能彻底地解决了问题。
    如今这个结果,在浅夏看来虽然是有些亡羊补牢的意思,可是至少,对林少康来说,还算是有一个安慰的。而那个吴梦言,做错了事,自然就是要承担后果!
    单凭着她敢软禁了母亲一事,浅夏就没想过要放过她!正如林少康所说,便是死,也不可能让她死地那么痛快。
    当晚定国公再次撑着病体,亲拟了折子后,于次日,竟然是让人抬着去上早朝了。
    他如此作为,在皇上看来,又如何不明白?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皇上当场宣旨,定国公一爵,由世子林少康承袭。
    而接来,按照大家族的规矩,林家的其它几位兄弟,便都在族里几位长辈的见证下,被分到了一些产业。除了林少雄还算是平静之外,林少锋和林少宏都是心有不甘。
    圣旨已下,再不甘又能如何?
    不仅仅是林少康已经成了真正的定国公,他的儿子林正阳,也一并被皇上下旨,册封为了国公府的世子。
    与此同时,林老夫人突染恶疾,而林少康的夫人云氏,也是突然病倒。林老夫人的病榻前,就只能由其它的几位儿媳前去尽孝了。
    老国公直接下令,除了林少康和林少雄之外,其它人,一律不得再踏足他的院子一步!
    这对林家二房和三房来说,无异于是致命的打击!
    他们一直都知道与林少康并非是一母同胞,而且他们也都知道,这件事情在父亲那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可是没想到,到了最后,竟然是会弄成了这样!
    林家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林少康对这位父亲,也是没有了什么特别的态度,既谈不上恨,更没有什么父子亲情了。
    书房外,林少康看着院内的几株海棠,只觉得有些心浮气燥。
    林少雄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位新任的国公爷,正负手立于海棠树前,似乎是在想着心事。
    林少康正想地入神,便听到了林少雄的声音传来,“据我所知,母亲大人最爱的,便是海棠花。这里的,还有父亲院子里的海棠,都是当年她亲手种下的。她自己院子里也种了海棠,只是可惜了,后来她搬了进去,便将那里所有的海棠都给毁了。”
    林少康的身子僵了僵,然后缓缓转身,看着这位平日话不多的四弟,英俊的脸上,也染上了一层的霾色。
    “你早就知道了?”
    林少雄摇摇头,“不!应该说是我姨娘早就知道。她是之前夫人身边的丫头,后来进门不久,便被安排去伺候父亲了。她跟在了夫人身边多年,如何会看不出夫人的变化?”
    林少康的眉心一紧,“说的也是,即便是双生胎,也不可能是完全一模一样的。总会有什么地方不相同。不过,这些年来,她倒是没有对你姨娘。呵呵,我该说是她太自信了,还是该说,她压根儿就没有想到会有今日呢?”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出手对付过我姨娘?”林少雄的声音有些冷,微微低着头,身上不乏一种怨怼之气。
    林少康不语,一朵海棠花瓣飘落在了他的肩上,粉色的海棠,映在了他青色的常服上,倒是添了几分的孤零之感。
    “当年,姨娘生我之时,险些就遇到了夫人当初一模一样的情景。好在我娘有先见之明,早早地便托了父亲,寻了几个可靠的稳婆候着,不然,我也会同你一样,成了一个没娘的孩子。”
    林少康再度沉默了,他之前也听老国公说起了,姨娘是曾在母亲身边侍奉了多年的。林少雄之前之所以会在父亲面前提及当年之事,许也就是因为,从他的心底里,也是认定了自己的生母,才是这林府的女主人吧。
    “替我谢谢姨娘。”林少康再度转了身,面对着一树的海棠。
    “好。”林少雄说完,又站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无力改变什么,转了身,才走了几步,就又被林少康的话给惊到了。
    “府上的庶务总要有人打理。你现在虽然也有官职在身,可事情并不算多。什么时候得空了,就到书房来找我。同样是林家的子嗣,不能只让我一个人辛苦着,你却好吃好喝还好玩儿着。”
    林少雄愣了许久之后,才点点头,“好!”
    得到了他肯定的回复,林少康的唇角,总算有了一些弧度,一扫多日来的阴霾,总算是觉得这世间,也不是一缕阳光就没有了。
    浅夏那日被自己的力量反噬,身体受到了不小的损伤,一回去,便窝在了自己的院子里,哪里也不敢去了。
    这个时候,倒是真有了几分一直重伤未愈的样子了。
    一连调养了几日,浅夏的脸上,总算是又有了几分的红润,整个人看上去,已是精神了不少。
    云长安这日为其把完脉后,又叮嘱了几句,便开始说起了闲话。
    “定国公府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是成了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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