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夫君锦绣妻》第十八章万事俱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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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方氏一瞧,又不乐意了,轻嗤一声,“哟!这位就是允州那个出了名的孝女吧?啧啧,听说当初是你亲自为你生父收的尸,看不出来,柔柔弱弱的,胆子倒是挺大嘛?”
    浅夏不以为意地看了她一眼,那平淡无波的眼神,让原本有些不屑的方氏,竟然是微微一愣!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沉静,哪里就像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该有的反应?
    若说这方氏,自认也曾明嘲暗讽过不少人,自以为自己的言词锋利,刚刚的那番话,定然是会让这个小丫头惊的手足无措,眼角湿润的。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是给出了这样的一个反应?
    方氏有些错愕,可是浅夏却仍然不以为意地看着她,反倒是让她觉得有些失措了!
    “四少夫人言之有理,浅夏自以为也是太过柔弱,是以,身边自然也是带了人的。可是刚刚听四少夫人所言,却好似亲见了一般。莫不是当时四少夫人也在场?”
    呸!那种地方本少夫人怎么会去?
    方氏心里头将浅夏给骂了个遍,这是什么人呀?那是刑场!自己堂堂的国公府的少夫人,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
    方氏皮笑肉不笑道,“云小姐说笑了,那种地方,岂是本夫人会去的?”
    浅夏看着她目中无人的样子,也不着急,面上的笑容更加地和煦了。“哦!原来四少夫人没去!我刚刚听四少夫人说地热闹,还以为您是亲见了。可见流言误人。”
    方氏顿时气结,她这不是拐着弯儿地骂自己一心传闲话,不辩真假,有眼无珠?
    “呵!大嫂,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果然是什么样的家世,就有什么样的家教!也难怪了,云小姐五年来深居乡野之中,怕也是跟那些个粗野村妇们学了些个不入流的手段。”
    方氏也不拿正眼瞧她们母女,只觉得解气了。嘴角勾出来的笑意,让人看了,真是不舒服!
    屋子里搁了几盆儿颜色各异的菊花,连品类也是有所不同。浅夏将视线移到了那几盆儿菊花上,才觉得自己刚刚恶心的感觉,淡去了许多。
    浅夏并不理会这样的方氏,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母亲,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有人欺辱她的女儿的!更何况,这一次,竟然是还被牵扯到了云家的教养问题!
    云筱月虽然性子不似方氏那般的尖锐,可是涉及到了自己的女儿,及身后的云家,她自然也是不能示弱。这一点,浅夏料地很准。
    “四弟妹,说话要注意些分寸。当着我的面儿,你来贬损我的女儿,怎么?你是来上门打架的?还是上门来折辱我这个世子夫人的?”
    云筱月平时性子好,不代表她就不会发脾气了!
    成亲五年来,自认自己的身分不高,且又是个和离的身分,所以总是处处对几个弟妹相让。搬出世子夫人的头衔来,这还是第一次。
    正因为如此,方氏吓了一跳,与此同时,一旁的二夫人王氏,眉眼间也闪烁了一下,显然也是被云筱月突如其来的气势,给震慑到了。
    方氏张了张嘴,却是将到嘴的话又都给咽了下去!
    云筱月说的没错,自己是什么人?什么身分?怎么能当着她的面来教训她的女儿?不过,即便如此,方氏也不是一个轻易服软的人。
    “呵呵,大嫂也别气。刚刚我这话说的的确是重了些,可这句句也都是为了云小姐好。再怎么说,如今也十五六了吧?这眼瞅着,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总不能就这样一点儿规矩也没有吧?”
    浅夏的视线从那些菊花上再度移了回来,有些冷肃的目光,让方氏的心肝儿颤了颤。
    “四少夫人真是忙!连我母亲的事也要过问?至于我的规矩礼仪学地如何了,就不劳您费心了。”
    方氏的脸色微青,凌厉地视线却是落到了云筱月的身上,“大嫂,你也听见了。她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你就由着她如此胡来?我身为长辈,连说她几句都不成了?这是何道理?”
    云筱月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搁到了桌子上,有些清脆的声响,让方氏和王氏的心里,都有了丝沉闷。
    “四弟妹,自你进来,见到了我女儿,口口声声地叫她一声云小姐,无非也就是想要让我认清楚了,她不是林家的女儿!四弟妹,不需要你提醒。我都记得清楚着呢。既然你也唤她一声云小姐,那么,就该明白,她与林家没有关系。你身为林家妇,又怎么会成了她的长辈?”
    “若此处是国公府,你或许还有说这几句话的底气。可是别忘了,这里是上将军府!”
    方氏被云筱月突然起来的气势吓了一跳,从未见过云筱月如此气大,今日,倒是让她领教了。
    王氏看气氛有些僵硬了,连忙打岔调和。
    既然有人给送了梯子过来,浅夏自然也就顺着梯子,劝慰了母亲几句,这才作罢。
    “二弟妹,说说吧。你们今日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王氏经她这一问,才想起来,正事儿还没办呢。
    “回大嫂,是母亲听说浅夏回京了,这心里头也挂念着。到底也是你的亲生女儿。无论是姓云,还是姓林,不都是正阳的亲姐姐吗?”
    王氏说完顿了顿,看到云筱月的脸色渐渐好转了,才又笑道,“母亲也想见见浅夏。人人都说她是个孝女,将她在允州城的事儿,也传了不少回京。所以,母亲想着见见她。”
    云筱月听罢,微微垂了眉眼,淡淡一笑,“二弟妹,你也知道,这浅夏是才刚刚回京。说句不太合适的话,这云家族里的一些长辈,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去请安呢。如果不是哥哥念着我想她,哪里肯这么几日,就让她住以了将军府来陪着我?”
    王氏略有些为难,“那依大嫂的意思?”
    “母亲的心思,我明白。这样吧,等她再休息几日,等回头拜见完了族里的长辈,我再亲自带着她去给母亲请安。到时候,也带着正阳一起过去。二弟妹以为如何?”
    王氏愣了愣,眼神在一旁的浅夏身上扫过,她能说不好吗?
    送走了二人,浅夏看着愁眉不展的母亲,微微挑眉,“母亲不必担心。您也说了,我姓云。便是哪日真的去给国公夫人请安,她也是不能将我如何的。”
    “话虽如此,可是当初你在云府对她出言顶撞的事儿,怕是她心里记得清楚着呢!若是到时候想要为难你一个小辈,岂非是太容易了?你别忘了,她可是国公夫人,你不过只是一介小小的民女。”
    “母亲放心,女儿明白。”
    “罢了。今日也没有什么心思去赏花了。这个方氏,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云氏说着,想想那日红珠死前说的话,心里头对这个方氏,就更多了几分的戒备。
    “母亲,既然您无心去赏花了,要不咱们一起去看看正阳弟弟?”
    “也好。走吧。”
    一想到了自今以后,她的两个孩子都可以常常见面了。虽然浅夏不能在将军府常住,可是好歹也在京城了,以后想见面,还不是容易得很?
    浅夏再见到这个弟弟的时候,心底的震撼,不得不说,是十分地让她惊诧的。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林正阳伏在了书案前,规规矩矩,认认真真地练着字。一笔一画,都是极为讲究。
    看着书案上,厚厚一摞的宣纸,还有摆放地整整齐齐的几本儿书籍,浅夏有些讶异。林正阳才四岁,竟然是就被林少康给主张着开蒙了。小小年纪,真的就能适应如此繁重的课业吗?
    浅夏看着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那看起来还有些稀疏的眉,还微微拧着,高挺的鼻梁下,一张小嘴时不时地还撅一撅。倒是严肃中,还透着几分的俏皮。
    直到他练完了一张字,云氏才出声,“今日的功课如何?难不难?”
    “不难!”林正阳摇着头,从椅子上蹦了下来,浅夏这才注意到,他因为个子小,之前一直都是跪在了椅子上练字的。看着那衣袍的下摆上的褶皱,他跪着的时间,可是不短了。
    林正阳在云氏的膝前撒了会儿娇,才睁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看向了浅夏。
    “姐姐,母亲曾说你的字写地特别好。说你十岁时,写的字,就曾得到过许多大人的赞誉。是不是真的?”
    浅夏挑眉,唇角勾起,“正阳觉得是不是真的呢?”
    林正阳竟然是还真的就歪起了头,似乎是在仔细地思量着,似乎是想要弄清楚,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母亲从不说谎。而且,看姐姐举手投足,都是透着几分书香气。定然是真的!”
    浅夏失笑,“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竟然是还能看出我身上是否有书香气?”
    “自然能!我年纪虽小,可是我却不笨!”林正阳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就连父亲也曾夸我聪明呢。”
    “他夸你聪明,是说你的脑子好用,又不是指你的胸膛里有文章,你挺胸做什么?”
    “呃?”林正阳被她这话给懵到了,然后有些不太明白似地,挠了挠头,“不对!古人云,满腹锦绣文章,不就是指的胸膛吗?我没错!”
    一句话,惹得云氏和浅夏都笑了出来。
    “正阳,你这都是跟谁学的?那满腹诗书,可不是做如此讲!哪里能体会成了肚子里头都是文章?”
    “难道不是?”
    看着林正阳有些懵懵懂懂的眼睛,浅夏抿唇浅笑,突然觉得,血缘这东西,果真是奇妙!自己与林正阳,明明不过是才见了几次面,可是他给自己的感觉,却是很亲切。
    而每每对上了他充满好奇,且清澈无比的眼睛时,浅夏知道,他对自己的感觉,也是如此。
    浅夏接下来的日子,倒是分外的平静。
    每日就是陪着云氏四处走走,再和林正阳一起练上一个时辰的字,再每日为云氏和林正阳抚琴一曲,让活泼好动的林正阳,一个劲儿地嚷嚷着也要学,而且,还非得要拜浅夏为师不可。
    这样的林正阳,是让大家的心情都好起来的主要因素。
    一连几日的平静惬意的生活,让浅夏的心,也略有些莫名的浮动。
    对于人世间的一切,且不说她是重生之人,即使不是,因为修习秘术,见识到了那么多世间的凉薄之人、可恨之事后,她的情感,也是极难得再有什么浮动。
    除非是遇上了穆流年!
    浅夏对此的理解是,穆流年是个异数!是自己人生中的一个意外!
    毕竟,五年前的事情,是谁也无法料到的,即使是自己的舅舅,也是无法占卜到自己的一切的。
    许是因为经历了前世所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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