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夫君锦绣妻》第七十三章不能容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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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母亲?”
    桑丘子赫一进来,便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昏躺在了地上,连忙上前,将其抱起,“母亲,母亲,您醒醒,这是怎么了?”
    桑丘子睿冷笑一声,装什么装?若不是收到了消息,这会儿正忙着在外头布局的他,怎么可能会如此急匆匆地便赶了回来?不过,若是他不回来,后头的戏才没法儿唱了,不是吗?
    桑丘业故作自责地轻叹一声,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以眼神示意他,要赶紧想想办法。
    “祖父,这里头定然是有什么误会。母亲嫁入桑丘家多年,她是什么样的脾性,您还不知道吗?再说母亲与她无冤无仇,又何需再去欺负她?”
    桑丘子睿的眉毛一挑!好!等的就是这一句!
    “那依着大公子的意思,就是说我妹妹一个人将自己的手弄伤了,还将他们这么多人都给陷害了?不仅如此,还收买了你们桑丘府这么多的下人和护卫?”
    云长安轻蔑地一笑,“呵呵,我竟是不知道,静国公府的下人,竟然是如此地好收买!最离谱的是,我妹妹还能收买了二夫人身边儿的贴身仆从。看来,我妹妹的本事还不是一般的大!”
    这话分明就是嘲讽了!
    桑丘子赫也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这个,的确是有些牵强。可是他也是在赌!
    赌老太爷要维护桑丘家的名望,赌老太爷不会真的为了一个小丫头,就如此重惩桑丘家的儿媳,如此一来,岂非是太抬举了这云氏兄妹?
    “母亲,母亲您醒了?”
    桑丘子赫一脸的激动,而右手则是不着痕迹地紧握了任氏的,并且是在其掌心用力地摁了一下。
    任氏看着儿子的眼神,总算是明白了过来,低泣道,“赫儿,母亲是被人陷害的!母亲也不知何故,竟然是会这样。”
    轻泣了几声,任氏再看向了一旁的云长安,“云公子,我知道我这话说出来可能会令你无法信服,可是也请你想一想,我与云小姐以前素未谋面,今日初见,我堂堂一介官夫人,何故要去与她为难?”
    桑丘子赫将她半抱半扶着起来,在一旁站下。
    “父亲,大哥,我嫁入桑丘家二十余年,何曾做过一件于桑丘家族声望不利之事?再说,即便是我真的要对云小姐不利,自当是该避人耳目,又何苦要如此明目张胆地与她为难?说句不中听的话,那云小姐便是再尊贵,论及身分,焉能及得上我?与她为难,岂不是自降了身分?”
    云长安冷哼一声,“这么说来,是我妹妹买通了府上的下人了?呵!还真是让我意外,原来桑丘家的下人,是如此地好收买。桑丘公子,您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这桑丘府我们可是真不敢住了。以后若是你再出些什么事,指不定也是被说成了是我们兄妹收买了府上的下人,做了手脚了。”
    原本老太爷也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若说这个任氏真的有意来为难云浅夏,的确是应该偷偷摸摸,或者是小心着些的,怎么可能会如此光明正大地欺上门来?
    这的确是说不过去!更何况任氏是个什么样的人,老太爷的心中岂能没数儿?
    任氏出身大家族,自小便当成了名门主母来培养的,焉能不知道轻重?怎么可能会无端地做出这般没脸的事儿来?
    可是这云长安一席话,又让老太爷有些不明白了。
    若说是有人陷害她,可是谁又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是能买通了这么多前前后后的下人?更何况,这里头还有任氏自己的贴身婢女?
    这件事儿,无论怎么想,都是透着几分的诡异,怎么琢磨,都是有几分的不对劲儿。可是偏老太爷想了半天,也没有琢磨出到底是不是这个任氏的过错。
    原本老太爷是要重罚任氏,可是如今桑丘子赫的出现,让老太爷又犹豫了几分,毕竟,这个长孙还是当真不错的,不仅仅是从一些政事上能为桑丘业分忧,而且,如今已是快要成亲了,若是此时传出他的生母出了什么问题,怕是要有其它的变数了。
    “启禀父亲,此事,依儿子看,怕是另有缘由,您看,是不是?”
    自事情发生后,桑丘弘始终是未曾说过什么太过难听的话,念的也就是他们的兄弟情分,再则就是刚刚还当着一些女眷的面儿,不愿意让自己的弟弟一家太过丢脸,可是现在?
    桑丘弘的脸色突然一寒,眼神亦是从未有过的冷冽,身子笔直得宛若就似一棵青松,不止有寒气,亦是让人明显地感觉到了几分的抵触。
    “二弟,此事已经是如此明显,想不到你竟然是还要偏袒着这个妇人说话。刚刚有她们在,为兄的不想让你们太过难堪,可是现在,你竟然是为了她,而将眼前的事实忽略不计,甚至是连我儿的性命,也不考量在内,二弟,你太让我失望了。”
    桑丘弘的突然发声,让桑丘业顿时一惊,脸色大为惊异,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向来温和宽厚的这个兄长,今日竟是能说出这样重的一番话来。
    “大哥,你!”
    “二弟,刚刚睿儿所说的话,你都没有听到吗?且不说今日之事,是不是任氏所起,单凭着这些年来她在暗地里做的那些手脚,你是当真不知么?”
    任氏的脸色一白,嘴唇哆嗦了几下,却是在桑丘子赫的暗示下,最终未说出什么。
    老太爷的眸光一寒,满是皱纹的手上,亦是一紧。
    “老大!”
    没有如以往唤他一声弘儿,而是直接叫了老大,这是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分?
    桑丘子睿没有错过老太爷眸底的一抹惊艳之色,想来,父亲的突然呛声,怕是让老太爷分外得高兴了。
    “父亲,孩儿知道自己身为嫡长子,当是处处时时谦让弟妹,若是这静国公府世子之位,二弟瞧着中意,直接拿去就是。儿子也不是非要承袭静国公不可。只是,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是,何必要去为难我的妻儿?”
    这话已是说得十分直接,便是老太爷也有些忍不住觉得是不是过了?
    “父亲,您?”桑丘子睿假意相阻,不想却被桑丘弘摆了摆手,示意他莫要出声。
    “父亲,这些年,子睿到底是受了多少苦,遭到了多少次的暗算,还用儿子再与您细说吗?这一次袭击他的人,无一例外地全都凭空消失了一样,儿子虽然是查不到什么线索,可是也不代表儿子就是个傻子!”
    最后一个字的音落,桑丘弘的视线,有些失望地落在了自己最最疼爱的弟弟的身上。
    桑丘业则是因为这个眼神,突然就是莫名地一怔,然后觉得自己的浑身上下,似乎是都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唯有那略有些心虚的眼神,出卖了他。
    桑丘弘心伤地闭了闭眼,“管家,不是还有几个下人没有开口说话吗?再去审!”
    管家看了一眼老太爷,见老太爷没有任何的反应,便明白这是默许了。
    一旁的任氏并不清楚那些人到底会说什么,只不过,她总觉得今日,似乎是一切都太过巧合,亦太过诡异了。
    桑丘子赫的心思则是飞速地急转着,今日之事,看似不过就只是一名小小的民女受了伤,可问题是,对方是京城云家的人,是云苍璃最为在意的一个外甥女!
    云苍璃是什么人?无论是明是暗的身分,他自然是知道的!
    表面上看云家的身分、地位似乎是不高,远不及桑丘家。可是只有他们知道,一旦是真的触怒了云家,那么,云家的报复,更确切地说,云苍璃的报复,他们未必就能承受得起!
    可是这些,任氏身为一介妇人,自然是不会知晓的。
    因为桑丘家的族规,任氏的身分,还没有重要到能进入桑丘家核心权力的地步!这种事,整个儿桑丘府的女眷,除了老夫人和付氏,其它人,再无人知晓。
    如果事情的发展,最终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那么,他该如何取舍?
    任氏哪里知道,此时自己最为疼爱,甚至是看得比她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的儿子,此时,竟然是已经在为他自己考虑着退路了。
    终于,桑丘业明白过来,眼神有些复杂道,“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何时觊觎过你的世子之位了?再说了,今日不过就是那位云小姐受伤之事,怎么又会牵扯到了睿儿的事?”
    “怎么会没有牵扯?二弟,云家兄妹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先后两次,救了睿儿的性命,而且在此之前,还治好了芙蓉的顽疾。在他们住进桑丘府之前,便是因为突然遭到了莫名的袭击,若非是子睿早有安排,你以为他们兄妹此时还能安稳地待在了听风居?”
    老太爷的眉心一动,是呀,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在此之前,的确是有人潜入了他们兄妹所住的小院儿。与今日之事,若说是凑巧,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
    亭子里一时静寂了下来,倒是不远处管家审问着那几名仆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几人皆是习武之人,无需管家回来禀报,已是将事情的大概,听了清楚。
    任氏不会武,自然是听不太真切,不过,眼看着自己夫君的神色大变,而扶着自己的儿子的身子亦是一僵,她还是有些了几分的狐疑了。
    可是如今她是一介被人怀疑的对象,自然是不敢轻易地开口,免得再被桑丘弘给她冠上了一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只是,待她真切地听到了管家的回复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回老太爷,刚刚这几人都交待,说是因为二夫人要云小姐在云公子为二公子准备的药里加些东西,可是云小姐执意不肯,这才起了争执。”
    一句话,整个亭子里的人,个个色变!
    云长安则是一愣,低喃一声,“原来如此么?可是妹妹刚刚为何不说?”
    桑丘子睿轻叹一声,“云小姐是心善之人,这等事,便是她说了又如何?谁人会信?再则,她亦是不想让我们桑丘家内斗,再引人怀疑了她的用心了。唉!想不到,一介外人,竟是如此地为我桑丘家考虑,可是我们自己?”
    桑丘子睿适时地止了声,眼睛里,却满是失望!
    桑丘老太爷的眉眼颤了颤,冰寒如霜的眼神如同是一片雾霾笼罩在了桑丘业的身上。
    桑丘子赫的手亦是一颤,怎么可能?
    不过,一想到了之前母亲每每提及到了桑丘子睿的冲动情绪,以及后来妹妹的婚事对母亲的打击,他倒是真的信了几分。
    若是为了女儿,为了儿子,她是真有可能会做出什么不利于桑丘子睿的事的!
    桑丘业呆了,傻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出现了这种事。
    而桑丘子赫的反应最为迅速,直接就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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