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夫君锦绣妻》第六十六章一颗棋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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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吧。我对桑丘家的了解不是很多,特别是关于那位桑丘子赫,也就是桑丘家的长孙,突然对他很有兴趣呢。”
    穆流年挑眉,“你见过他?”
    “未曾。只是总觉得这里头有他的影子在。”
    穆流年看着她有些疲惫的样子,笑道,“你先睡一觉吧,等明日我们再说也不迟,不急于一时。”
    接下来两天的时间,浅夏都是被穆流年拉着恶补桑丘家百年的兴旺史。
    云长安听得几乎是要吐了,可是偏浅夏听得还是津津有味儿。
    “桑丘家也是世族大家了,可是谁能想到,外表的光鲜亮丽,早已掩盖不住里头的腐朽溃烂。”
    “是呀,所以桑丘弘的父亲,才会在当年格外地看重那位所谓的得道高人之言,才会将所有的宝,都押在了桑丘子睿的身上。”
    “百年世族又如何?若是由内而外开始溃烂,终究也不过就是如同繁华一梦。”
    “浅浅,你为何突然心生了这诸多的感慨?”
    浅夏摇摇头,不知为何,自从当初她开始做那个梦后,便对所谓的世族名门,有着极大的抵触情绪。她自己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与自己前世身为侯夫人有关?
    桑丘府。
    桑丘子睿的突然受伤,自然是惊动了整个桑丘家族,不止如此,就连这安阳城大大小小的官员也是频频前来探望,似乎是想着能透出一丝半句的风声来。
    桑丘子赫身为兄长,此时所表现出来的,除了对弟弟的关心之外,对于打点外头的一切,自然就是极为重要了。
    桑丘弘看着这个侄儿的处事圆润周到,也只是一笑而过。
    两日后,桑丘府中传出消息,桑丘公子的伤势已有好转,幸得云神医及时出手相救,并无大碍。
    于时,安阳城中除了那些闺中少女们的一颗芳心总算是不再紧张了,云长安的大名,也开始迅速地在安阳城里流传了开来。
    再加上了上次他医好了桑丘大夫人的身体之事,一下子,这云长安在安阳城的风头,怕是仅次于桑丘子睿了。
    不知道这些美少女们是不是觉得云长安救了桑丘公子一命,所以,只要是云长安一出现在了街头,自然便会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这让向来不喜欢热闹的云长安,着着实实地出了一回风头。
    “你不急着离开?”
    浅夏看着陪自己一起优哉游哉地晒着太阳的穆流年问道。
    “我没有告诉你,这一次,我来安阳,也是冲着桑丘家来的吗?”
    浅夏的指尖微微一颤,“你要动桑丘家?”
    “现任皇后可是桑丘家的嫡女,亦是桑丘子睿的亲姑姑。而宫里头最受宠的,却不是皇后,而是梅贵妃。”
    浅夏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长平王府的梅侧妃,与那位梅贵妃,是亲姐妹吧?”
    穆流年笑笑,和煦的阳光洒在了他并不算是白晳的脸上,却是透出了几分的温情气息。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身为秘术师,自然是要有一手独门的情报才对。而且,云家的消息来源,很广泛。”
    “嗯,不错。听说如今宫里头,斗的也是很激烈呢。你说,我该帮着谁好?”
    浅夏愣了一下,如此重要的事,他竟然是问地如此随意!
    长平王府手中可是有着五十万兵马的掌控权!
    “你来此,是为了探探桑丘家族的底,好看看是否能让你放心来辅助皇后这一派吧?”
    “聪明!”穆流年毫不吝惜地夸赞了一句后,笑道,“既然是那位偏着梅侧妃,那么,我就得帮着另一位了。这些年,他不让我过的痛快,他自己也别想着痛快了。”
    浅夏扑哧一笑,“那长平王那里?”
    “放心!长平王府,上下一心。若是不一心的,自然就算不得是长平王府的人了。”
    穆流年这话可是有待仔细地推敲。
    浅夏所理解地,便是那梅侧妃,算不得是长平王府的人了。
    “这么说,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了?”
    穆流年点点头,“浅浅,你跟我说实话,看到了桑丘子睿,你对他?你可有?”
    穆流年到底是没能直接问出口,不过,看他这表情,浅夏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了。
    “桑丘公子,其名太盛,若不是因为我占卜到了与他确有一些渊源,也断不会选择助他的。他的身侧,许有风景无限,许有高暖温阳,可于我而言,不过就是一个无情冢罢了。”
    无情冢?听到浅夏竟然是这样形容,穆流年还是有些意外的。
    “元初,你虽然身分比他高,权势比他大,可是你与他不一样。这几年我们的合作一直都是很稳妥地,不是吗?”
    合作?
    这个词汇让穆流年的眼神暗了暗,“浅浅,我说过,能为你做些什么,是我心甘情愿的,也是让我觉得安心的。”
    “你要保住长平王府,我要保住云家,还有一个林家。我们的目的终归是相同的。我知你如此助我,不过也就是因为当初救了你的性命罢了。元初,你不该将心思浪费在我的身上。”
    穆流年的眉心紧了紧,“浅浅,你一定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吗?”
    他的声线有些低沉暗哑,似是开始酝酿了一起极大的风暴,只要是浅浅的一个细微动作,或者是一句话,便会就此暴发,不可收拾。
    浅夏没有出声,只是转头静静地看着他,那灿若星辉的眸子,此刻看起来澄清明净,不沾一丝的污垢。
    穆流年在她的眸底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像,蹙起的眉心,渐渐地舒展了开来。
    “浅浅,我喜欢你。”
    安静了好一会儿,穆流年低沉的声线,将浅夏的思绪唤了回来,细听,似乎是还有着一丝的委屈。
    浅夏蹙眉,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穆流年,于情感一事,她其实早已看得通透。既然是此生与秘术如此地紧密,那么,便穷己一生,只做一个神秘强大的秘术师,岂不是最佳?
    可是五年来的相处,若说她对穆流年没有半分的好感,自是不可能的!只是,在她心底的最深处,永远都会在她想要靠近穆流年的时候,响起了另外一道声音。
    那道声音熟悉得几乎就是能将她的心给敲碎了!
    徐泽远!
    她怎么能忘?
    前世自己虽然便已是亏欠其良多,虽说是后来将其救了出来,可若不是自己太过轻信于人,他又何苦会有了那样的一场牢狱之灾?
    这一世,她只愿他们都能好好儿的,自己与他离得越远越好!
    不为别的,只因为自己有了秘术师这样的一个身分,将来,怕是只会给徐泽远,带来更多的麻烦!既如此,倒不如远离他,方为上策。
    只是,为何午夜梦回,偶尔还能看到了他在狱中时,看向自己那般失望且绝望的眼神?
    尽快地收敛了心思,不愿被穆流年看出自己的心事。
    “桑丘子赫在外头养了一位姑娘?”
    浅夏突兀地一问,倒是让穆流年先前的哀怨气息淡了不少。
    “对,那位姑娘便是这次牡丹花会的舞魁,牡丹。”
    “得了梨花雪的那一位?”浅夏的眼睛轻轻一阖,“找个时间,去会一会这位牡丹姑娘吧。”
    “她已被人赎了身,原本就是只卖艺不卖身的。安阳城人人都知道桑丘府上的大公子倾慕于她,所以,自然也就没有人敢打她的主意了。这次的牡丹花会,听说是她最后一次抛头露面,如今,人早就不再那艺阁了。”
    “你能找得到吧?”
    穆流年笑地有些得意,“这倒是不难。不过,你找她何用?”
    “听闻这位牡丹姑娘色艺双绝,难道你就不想会会?”浅夏不答反问道。
    “听说这位姑娘已是过了双十年华了,也的确是该归隐了,不然的话,也是人老色衰,舞跳地再美,若是人不美人了,那些个公子哥儿们,也是不会买她的帐的。”
    “过了双十年华么?”浅夏低喃了一句,“那我就更要见一见她了。桑丘子赫此人,心机深沉,对于桑丘家主的位置,他可是觊觎了许久的,听说他一直都是洁身自好,怎么可能会突然就对一青楼女子有了兴趣?即便是艺妓,那样的出身,如何能配走进桑丘家的门?”
    话落,两人对视一眼,一抹了然快速闪过。
    已过了双十年华的风尘女子,竟然是还能引得桑丘子赫,对她情有独钟,看来,其绝非是泛泛之辈。
    “如今桑丘子睿的身体不便,而我也无意直接插手他们的家务事,不过,旁敲侧击,我还是不介意的。”
    穆流年淡淡一笑,“浅浅,你说,若是我们两个联手相助桑丘家族的事,若是传回了京都,那位会不会直接就气得跳脚了?”
    “你以为,到了现在,皇上还没有收到云长安在安阳城的消息吗?”
    “也罢,你打算何时去会一会那位牡丹姑娘?”穆流年只是一挑眉,浅夏话里的意思,他自然是懂,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绝对不能离开她一步!
    她还不是他的妻,即便是成为了他的妻子,也难保那位不会再打她的主意。所以,一切都只能是小心,再小心,谨慎,更谨慎。
    “就明日吧。这会儿那位桑丘大公子,怕是要忙于府中应酬来往,一时无暇顾及与她,倒是一个机会。”
    因为有着方青朔的人脉,想要见到这位牡丹姑娘,自不是什么难事。
    不知道是不是那位牡丹姑娘要掩藏自己的踪迹,不至于给人拿到短处,竟然是与浅夏约在了牡丹苑相见。
    方青朔以友人之妹,想要向牡丹姑娘讨教舞艺为由,将其约了出来。
    “久闻牡丹姑娘舞艺高绝,今日蒙方公子美言,能得以与姑娘一会,实在是幸甚。”
    牡丹姑娘今日着了一套粉蓝色的袄裙,上身为粉色绣了蓝花的小袄,下身为湛蓝色的百褶裙。颈上戴了一个金螭璎珞圈,头上的首饰不多,脸上的妆容亦是十分的简单,似乎是想要摆脱了之前留给人们的舞姬的印象。
    “云小姐客气了。小女子出身卑微,能蒙小姐看中,实在是有幸。”
    浅夏抬眼,对上了牡丹姑娘一双星辉明眸,其言词间虽是自贬了身分,可是这神态上,却是看不出有分毫的卑微,果真是与普通女子不同。
    “既是难得请来了姑娘,那我便先献丑了,正好抚上一曲,若有什么不妥,还请姑娘雅正。”
    “云小姐过谦了。请吧。”
    牡丹的语气仍然是清清淡淡的,不见恭维,不见贬低,不过就是与一个陌生人说话而已!
    浅夏的唇角一勾,三七已是将她的七弦琴取来,置于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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