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无良世子妃》第一百零一章贵客临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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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意,恐怕到现在那群饭桶都不知道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吧?宫羽的火要是有这么好灭,那他就不是宫羽了!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皇宫里浓云密布,祁王府中一片太平,而位于永宁街的贤王府却在下午迎来了一名贵客。
    贤王府门口,贤王爷和云侧妃见自家的准女婿亲自登门拜访,脸上堆满了笑容,“宫少主是来看怜香的吗?快里边请,怜香正在阁子里梳妆打扮,女儿家嘛……”
    宫羽唇边勾起一丝浅淡的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每一次来贤王府,贤王爷和云侧妃都分外热情,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贤王府家大业大,光是迎接的侍女就多达二十人,云侧妃更是一改往日满面愁容,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一个劲地对宫羽大献殷勤。
    贤王府的侍女们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情景,那可是羽公子呢!
    凤凰岛少主、宫家传人、九州风云榜上排名第二的绝世天才,怜香小姐做梦都想嫁的男人,走到哪里都是一袭幻羽雪衣,美得跟月中的仙人似的,让人看了一眼便永生难忘,放眼大齐,恐怕也只有祁王府的祁世子能与之平分秋色!
    雪箜手中捧着好几个礼盒,云侧妃见状故作推辞道:“宫少主光临寒舍,已是蓬荜生辉,还准备这么多礼物,真是太见外了!”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宫羽的话总是这般言简意赅,不管云侧妃如何热情,他始终都是这般语气,既不过分亲近也不显得疏离。
    正厅之中,贤王爷、云侧妃和宫羽相继入座,侍女鱼贯而入,奉上茶水,几人润了润嗓子后,才开始切入正题。
    云侧妃从心底早就把宫羽当成了自己的准女婿,但这个男人身上看似温和实则冷漠疏离的气息却让她望而却步,不敢有丝毫逾矩。
    “宫少主此番拜访寒舍,是为了怜香吧?”云侧妃精致美艳的妆容掩盖住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此时眼珠子一转,目光停驻在宫羽身上,试探着问。
    叶怜香把宫家信物宫铃弄丢了,不管从哪一方面讲,都是他们贤王府理亏,这万一宫羽以信物弄丢为由退婚,那么叶怜香恐怕这辈子都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岁月不饶人啊……一转眼十年都过去了,宫少主长得真是越发英俊了!”云侧妃感叹一声,对宫羽极尽恭维,从她对宫羽的态度上可以看出,她对宫羽和叶怜香的婚事分外满意。
    她虽为王爷平妻,齐皇亲封的侧妃,可却改变不了叶怜香庶出的事实,宫羽是南陵第一望族宫家的少主,师从凤凰岛岛主,年纪轻轻便已打败三十年前位列七大高手之一的黛青,跻身九州风云榜第二,叶怜香若是能嫁给他,那可是三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云侧妃焉能不重视这门婚事?
    “侧妃过奖了,贤王府的薰浅郡主和怜香小姐皆为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宫羽神色淡然宁静,黑眸深邃如空谷幽潭,并没有因为云侧妃的一句恭维而掀起半丝涟漪,云侧妃听罢笑意更深了,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连宫羽口中提到的叶薰浅都自动忽略了,她眼神时不时向门外看去,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宫少主稍等片刻,怜香稍后就到!”云侧妃见宫羽的注意力似乎不在自己身上,只当他是想快点见到叶怜香,毕竟他们两人可是有婚约的!
    宫羽听清了云侧妃的话,眉头轻轻一蹙,寻了个机会问话,“本少主从踏上齐都这片土地开始就一直听到百姓们在谈论薰浅郡主的事情,莫不是薰浅郡主在闺中藏了十年,如今出关了?”
    这一刹那,整个大厅里都安静了几分,云侧妃脸上的笑容更是挂不住,扑了三四层的香粉都掉了不少,她心中暗忖:叶薰浅这个小贱人,真是阴魂不散,若是搅黄了怜香的婚事,看她怎么收拾她!
    “咳咳……”云侧妃低下头,轻咳了几声,开始和宫羽东扯西扯,“郡主啊……最近是比以前活泼了些……”
    活泼一些?遭大蟒惊吓而死,下葬时死而复生,受皇命担任公主伴读,结果公主被马踢伤从此霉运连连!
    祁世子与她同乘一辇,翰王珍珠桥英雄救美甘愿为她背水一战,五皇子正妃之位为她虚席以待……
    凡此种种,在短短一个月之内精彩上演,这叫活泼一点点?
    宫羽如是想着,若不是凤遥师妹身中断情之毒危在旦夕,而他又恰好在赶往大齐的路上得到了冰蚕在漠北天山出现的消息,否则,他怎会和她错过了整整一个月?
    叶怜香姗姗来迟,今日的她打扮得格外清纯俏丽,身着粉绯色的纱裙,仿若花中仙子,在跨越正厅门槛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了裙摆,婀娜的身姿极尽弱柳扶风之能事,好似被风轻轻一吹,便往宫羽的方向盈盈一倒,她悄悄地闭上了眼睛,似是在等待着自己的王子宛如英雄一般从天而降,然后拥她入怀!
    剧情似乎和她所预想的那般,她没有和冰凉而坚硬的地面直接近距离接触,而是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这一瞬,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充满了阳光的气息,鼻尖似乎还嗅到了属于春天的气息,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刹那间时光停止,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句话,“怜香小姐,你没事吧?”
    “啊——”
    叶怜香毫无预兆地尖叫了一声,雪箜“吓”得松开了手,“砰”的一声响起,宫羽禁不住别开脑袋,然后闭上眼睛,不忍去看那人肉撞地球的一幕。
    此时,叶怜香的脑海里只出现了一个字:疼。
    她乃习武之人,自然不会像那些娇滴滴的小姐们摔一跤就去了半条命,只是后脑勺撞到了地板,肿了起来,宫羽在这里,她顾不得别的,立刻起身,有些尴尬地道歉:“公子见笑了。”
    “不妨事。”宫羽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
    这戏码他见得已经够多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叶怜香踩着小碎步,往云侧妃的方向走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以手帕轻轻擦拭脸上沾染的痕迹,少顷,方才恢复来时的神色。
    贤王爷和云侧妃虽对叶怜香这狼狈无比的出场方式感到恼怒,却碍于宫羽在此,他们即使心里不高兴也不会表现出来。
    云侧妃从来就没将叶薰浅当家人过,如今贤王府贵客临门,她自然也不乐意通知叶薰浅。
    “一晃眼,怜香都快及笄了,宫少主此次是为婚事而来的吗?”云侧妃捧起右手边茶几上的杯子,轻拨茶梗,开门见山地问。
    “嗯。”宫羽没有否认,他的确是为了婚事,只不过是为了解除婚约而来……
    “不知宫少主打算何时纳采、何时向名、何时纳吉?”云侧妃眉开眼笑,连忙问道。
    婚仪有六礼,分别是纳采、向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她这么问并没有什么不妥,然而,当她话音落下时,却见宫羽神色诧异,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似的,她有些不解,疑惑的眼神落在宫羽身上,“本侧妃说的有什么问题么?”
    此时的叶怜香,早已含羞带怯,面颊生晕,低着头,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宫羽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贤王爷、云侧妃和叶怜香,半晌,才缓缓问道:“不知贵府的薰浅郡主何在?”
    “她?”云侧妃一头雾水,不明白宫羽好端端的提叶薰浅做什么,语气有些不高兴,“三天前她跑到祁王府,结果连祁世子一片衣角都没见到,失了面子,如今正躲在浅阁里不出来呢!”
    “原来如此。”宫羽语气淡淡,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上下打量叶怜香,发现她腰间的宫铃不见了,眼底闪过一丝暗芒,“请问怜香小姐,我宫家的信物宫铃呢?”
    “这……我……”叶怜香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连说话都吞吞吐吐了起来,她扭头向云侧妃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云侧妃左手握着右手,有些心虚,经过了长时间的思想斗争,方才决定实话实说,“不瞒宫少主,半个月前,怜香阁遭遇了盗贼,宫铃被盗走了。”
    刹那间宫羽周身的气息陡然一冷,明明是盛夏的季节,却无端地让人打了个寒噤。
    “弄丢了?”宫羽凌厉的眼神直逼叶怜香,似是要将她刺出一万个窟窿一般。
    “宫少主切勿动怒,宫铃失窃,如今尚在追查中,相信不久后就会有结果!”
    此时,一言不发的贤王爷忽然出声调解,饶是如此,仍然让叶怜香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必了!”宫羽不买贤王爷的账,直截了当地拒绝,半个月前弄丢的东西,如今还没找到,那么他也不指望会有结果了!
    “公子……”叶怜香委屈地看着他,想到了不久前在灵泉寺后山时宫羽托元洵送给叶薰浅的信,心中的不安和不甘更甚几分。
    宫羽十分反感叶怜香的眼泪,每当看到她那泫泫欲泣的模样,他就会想起从来不哭的叶薰浅,坚强、倔强,宛若冬雪中的寒梅铮铮怒放,与之相比,叶怜香差了十万八千里!
    “无需多言!”宫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今天来贤王府就是为了摊牌,如今叶怜香把宫铃弄丢了,正好有机会顺水推舟一把,他焉能不好好利用?
    “既然信物宫铃已毁,那么婚约就此作罢吧。”
    男子的话没有半点感情,冷然地宣告了这一纸长达十年的婚约就此结束,叶怜香无法忍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两眼泪千行,记忆中这个男子的轮廓早已模糊一片,哽咽着问:“为什么?”
    为什么失去了信物宫铃,他便悔婚,难道说十年来他对她的好都是假的?
    亲生女儿哭得撕心裂肺,云侧妃心如刀绞,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慰,却捂不热她冰冷的心。
    “为什么?”宫羽声音淡渺如烟,蓦然转身,眼神在贤王爷、云侧妃和叶怜香三人身上徘徊了几个循环,许久,才轻声道:“侧妃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云侧妃如遭雷劈,十年前的事情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中,宫羽薄唇轻启,娓娓道来,“如果本少主没记错的话,当年宫家大长老拜访贤王府时,替本少主转达的原话是‘南陵宫家宫羽,求娶贤王府唯一的女儿’吧?”
    “本少主没有想到的是,短短三个月,贤王府会多出一个女儿,然后李代桃僵……”宫羽轻声一叹,这的确是他没有预想到的,他甚至没有想到,仅仅九十天,贤王府风云骤变,人事全非!
    叶怜香脸色煞白,他……他从一开始想娶的人就是叶薰浅……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担心、一直在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那我们这十年又算得了什么?”叶怜香泪眼婆娑地问,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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