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之科学侧管理者》第五十二章痛苦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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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色，银色。
    月白收到和真·飞鸟一组的大叔的通讯后，就立即赶到了他们的所在地。
    在通讯中大叔话语中的含糊不清让月白感到有些不妙，不过所幸直到他找到了他们也没出什么大事情。
    然后他就看见了……
    紫色与银色交织的大地！！
    这里是废墟，这里是已经化为坟地的“尤尼乌斯7号”的，再普通不过的一处废墟。
    但这里却意外地给了人一种干净的感觉。
    “这是什么？”月白也发出了与刚刚的真·飞鸟一样的疑问，不过不同于真的震惊茫然不知所措，见识过拉达姆树或是欧凡那一系列不同于人类的地外生命的月白此时只是感到有些不妙而已。
    眼前，没有废墟残骸，也没有死尸或是断肢。
    只有两样东西——银色的金属与紫色的结晶。
    两种不存在与在场所有人认知中的物体遍布了他们身前方圆数百米的地面，交错着。虽然怎么看都是不同的东西，而且两者混杂着长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和谐的感觉，但是那水晶一般的炫丽生长方式还是让众人的眼中在震惊茫然之余不自禁地带上了一丝惊叹。
    只有月白还保持着正常的思维，默默地看着面前的奇异景象。
    “残骸……”
    已经沉默了不短时间的球球突然开口了，月白还感觉到了它口气中的一丝惊讶。
    “什么残骸？”
    这家伙明显知道些什么，月白直接就问了。
    “银白色的金属由于资料不足无法辨别，但是紫色的晶体，我们称之为‘残骸’。”球球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平淡，但月白的心中，不知为什么却出现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这是被毁灭者组织完全剥离了负能量以后的灵魂碎片聚集所形成的残骸。结合之前您提到的信息……”
    “这些‘残骸’，应该就是属于这颗卫星城的那二十四万三千七百二十一名居民的吧。”
    ……
    嘀——！！嘀——！！嘀——！！
    “强袭”的驾驶舱里，警戒的警报声大作。
    虽然表情平清，但是心情一点也不平静的基拉一惊，迅速地检视起了屏幕。
    碎石带的对面有一个正在移动中的物体。
    “基恩？！”他的瞳孔一缩，握着操纵杆的手也紧了紧，但是很快地就放松了下来。
    计算机这时候也确认了机种。屏幕上跳出的文字显示着“ZGMF－”——长距离强行侦察复座型的“基恩”。
    ……
    “这个时段很可能会碰到‘nt’的追悼慰灵会，请小心点。”
    ……
    齐拉小姐在临走前写在小本子上让自己看的话自己还记得清清楚楚。
    “真的说被她中了……”基拉叹息，“不愧是齐拉小姐。”
    和白一样啊，都那么厉害……虽然性格有点……
    他紫色的双眼盯紧了屏幕中那台与自己在“海利奥波利斯”上见过的“基恩”完全不同的强行侦察复座型“基恩”。
    看起来比一般的强很多啊。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基拉有些无奈。
    “大天使号”的物资搬运远还没有结束——自己不远处的“冰块切割组”还好，已经切好了一大块冰准备运回“大天使号”，但是白所处的“物资补充组”可还在四处寻找可用物资呢。
    要是被这架“基恩”发觉而呼叫支援……
    没有犹豫地，他将光束步枪的狙击用望远镜拉到眼前，准心已经锁定了像在寻找什么的“基恩”——前几天紫发伪妹子的特训已经让基拉初步学会理性地面对大部分事情了，在敌人与伙伴之间，他当然知道如何取舍，即使他真的很不想这样。
    锁定的哔声响起，“FIRE”的字样正在眼前催促着他。
    “走开……快走吧。”他低声喃喃道，不禁地咬起了牙。
    ——什么也别看了，快离开这片宙域吧。
    对方当然听不到基拉的心声，不过“基恩”的推进器喷出火光，它即将进发的方向让基拉心情一松——那地方与他们所处的方位完全不同，就算跑的最远的“物资补充组”也不可能让它撞到。
    照这个势头，这场战斗肯定是打不起来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嘀——！！嘀——！！嘀——！！
    警戒的警报声再次大作。
    什么？！！
    基拉刚刚有些放松下来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
    ——屏幕中，出现了第二架“基恩”！
    这次是最常见的普通型号，但是基拉宁愿碰到的是像刚刚那台那样路过的特殊型——因为那出现的第二架“基恩”，正对着“冰块切割组”的运输小艇。
    那鲜红的电子眼，此时看起来是如此得狰狞。
    被发现了。
    基拉紧了紧握着操纵杆的手——虽然经过紫发伪妹子的特训，他面对着这种情况已经不会感到慌乱了，但是紧张感还是不可避免地升了起来，毕竟若是论起真正的实战，算上和洛琳对峙的那一场，他也才经历了三场啊！
    他控制着“强袭”将光束步枪对准了那架“基恩”。
    终于……要杀人了吗？
    虽然第一次时他就已经干掉了两架“基恩”，外加一架“席古”，但那次自己只是下意识地把战斗当成了常玩的模拟游戏，真正意识到这是真真正正的战斗，自己确确实实杀了三个和自己一样的鲜活生命时，还是在自己拿着那门超高脉冲炮轰破了“海利奥波利斯”外壁的时候。
    ……真的是很讨厌的感觉啊。
    白的问话还在自己脑中印刻着，自己当时的回答也充斥着自己的决心。
    可果然是说说容易，做起来却超困难啊。
    齐拉小姐那对自己的各种各样特训……虽然其中有一些实在是让人受不了，但是确实是有很大的效果的，自己也的确因此而成长了。
    没错，自己成长了，自己有能力了，那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是应该的吗？
    ——为了保护大家，杀人，干掉敌人是应该的吧！
    可是……为什么……下不了手？
    基拉的身形僵住了。
    明明只要一按手指底下的这个按键，那个威胁到大家的敌人就会化为飞灰，所有人都会回归安全……可是……
    下不了手啊！！！
    ——对方也是人啊！也是生命啊！也有亲人，也有朋友啊！！为什么自己可以随随便便就这样把他给杀了啊！？
    可如果不杀了他，他就会杀了自己的伙伴啊！！
    ——可是就是不想杀人，就是下不了手啊！！！
    现在必须杀……不是已经下过决心了吗！？难道自己说过的话都是……
    突地，所有的纠结，所有的迷茫，所有的混乱都停住了。
    因为对面的“基恩”举起了枪口，对准了……
    不远处的运输小艇！
    不！等一下，住手！！
    ——那只是毫无反抗之力的运输小艇啊！为什么能这样毫不犹豫地瞄准他们啊！！？
    “基恩”的机械手指，缓缓扣下了扳机。
    ——托尔、米丽、卡兹、芙蕾、齐拉小姐都在上面啊！！住手啊！！！
    重突击枪的枪口迸发出了火花。
    “啊——！！！”
    ……
    冰冷的刀锋袭来，划破了自己的皮肤。
    自己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齐……齐拉小姐，你……要干什么！？”“大天使号”的一间卧室内，紫发伪妹子反手握着一把匕首，轻轻地架在了基拉的脖子上，让后者在惊慌与不解之余，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SEED”，紫发伪妹子收了匕首，然后在小本子上写到。
    “SEED？”基拉有些疑惑地复述了一遍这个陌生的名词。
    “全写为－，即‘高度进化要素遗传因子’。”紫发伪妹子在小本子上解释道。
    虽然不太明白，但是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可是这与你刚刚……有什么关系吗？”基拉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紫发伪妹子刚刚那毫无预兆地一刀实在是把他吓得够呛——以他的神经反射速度，竟然连那一刀的影子都没看见，可见那一刀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这个女孩很危险。
    基拉在心中下了个定义。但是虽然理智告诉自己这时候就应该果断远离，可对方可是自己名义上的教官啊——为了变强，为了获得足以保护大家的力量，自己怎么能临阵退缩！？
    紫发伪妹子没有去管基拉在想什么，虽然只要他想，基拉根本很不可能瞒过他一丝一毫。
    “SEED是不分调整者或自然人，只有极少数人类体内基因潜藏的一种天赋。持有者在面临某些条件——可能是极度的悲伤、愤怒，或是死亡威胁时，会突发地进入一种‘觉醒’状态。此一状态下，SEED持有者的运动能力、神经反射等各项能力都会发生飞跃性的提升，直觉亦变得异于常人的敏锐，头脑也能保持冷静与专注……总之，‘觉醒’是将自身潜力发挥出来的象征。”
    “难道……我是SEED持有者？”基拉的脑子转得很快，立刻就明白了紫发伪妹子的意思。
    “就是这样。”紫发伪妹子写到，然后把小本子翻过一页，又写到。
    “所以接下来如果不想死，就‘觉醒’吧。”
    然后他又拿出了匕首，嘴角闪过一丝恶意的微笑，然后合身扑上。
    “请……请等一下……啊啊啊啊啊——！！！”
    ……
    “强袭”突地举起光束步枪，对着一块飘荡的碎石射出了一道光束。
    光束点爆了那块碎石，飞溅的碎石挡住了所有袭向运输小艇的子弹。
    “我到底在犹豫些什么？”“强袭”的驾驶舱中，基拉坐在驾驶位上低声自言自语道。
    “既然早就下定了决心，既然早就做出了承诺……那还在犹豫些什么？”紧缩的瞳孔没有一丝的焦距，但是其中的冰冷却清晰可见。
    “你自作多情地想着手下留情，你想着如果杀了对方他的家人会难过……但是对方从来都不会这样想啊！！难道非要等到出现牺牲者才肯动手吗，基拉·大和！？”他稍稍提高了一点声音，狠狠地质问着自己，眼中渐渐带上了一丝痛苦。
    “这就是……”他一推操纵杆，眼眶上带上了一丝晶莹，但表情，却越发得冰冷了。
    “这就是战争啊——！！！”
    咆哮。
    痛苦的，好像要和什么告别似的的咆哮。
    早已端起的光束步枪再一次喷射出了光束，精准地穿过了“基恩”的驾驶舱。
    爆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