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日春秋》第二部击壤奋歌第二十七章银酢金瓢沙场尽,一夜风酣天下惊(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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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举起酒杯,说:“满饮此杯,为朋友们送行!”他喝得多了,嘴也不好,张嘴就问:“你看上我的地盘了,不想走了?!”
    樊英花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凉水,从来也没有今天这样急于申辩,但她在手下那里放出了这样的话,万万不可申辩,便紧紧地闭住嘴,承受血液时乍时收地涌动,不敢相信地问:“谁给你说的?你今天对我这么好,就是为了哄我走?”立刻,她乘借酒意,指着史文清问:“是不是他?要我走可以,杀了他。”
    史文清打了个冷战,却下定决心,离席向飞鸟长跪而揖,诉道:“我今天来,一是想为主公再尽几分薄力,二是向主公告辞。请主公谅解我,恩准我。“
    谁也想不到他毫无征兆之下要走。
    飞鸟心凉了半截,问:“你要去哪?因为我没听你的,你就要走吗?”他苦思冥想,惨淡笑道:“我明白了。你真是朝廷的好民。怪只怪我地家世。”
    众人都失了酒兴。张奋青顿足而起,猛地抢出来,弯在史文清面前拍打自己地胸口,说:“你是因我与你的恩怨么!我 知道怎么回事后,不是求你原谅了吗?”他一转脸,痛苦地说:“花子是我未婚妻。我把她让你好了。都是我不对,我不好!”
    飞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朝图里图利看去。
    图里图利厚着老脸低下头,说:“花子老无缘无故去他们家,害得他女人提心吊胆。”
    史文清郑重一拜再拜,徐徐说:“兄弟万不是因为这点小事。我母亲年事已迈,总记得要我去朝廷求得功名,一个月前托人拜书,使我父旧友引荐。这是她老人家地一份期盼,还请主公成全我微不足道的孝心吧。”
    飞鸟陡然记得前几日斗气,他曾说过“不顾前程,鞍前马后”的话,叹道:“你的才能足以治理郡县,而我只让你管理大小家事,的确大材小用了,何况,我也不是什么成大事的人!若你执意要走,我决不勉强。”
    他一点喝酒的欲望都没了,只是盯着史文清说:“你就不能直说吗?”
    史文清说:“要我直说么?我就直说。”他爬起来,说:“若是你执意向迷族人动手,一定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结果。我何必等你一败涂地,惶然不知去哪?”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不听你的,你就走!”
    飞鸟黑着脸,掀案而去。一场宴席不欢而散。
    樊英花虽然颇为气愤,还是喊了张奋青,给他说:“去,让阿鸟杀了那个姓史的。他的确有能耐,可越有能耐越可怕,一旦为他人所用,便宜了别人不说,还为自己种下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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