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日春秋》第二部击壤奋歌第二十七章银酢金瓢沙场尽,一夜风酣天下惊(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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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意到了没有,自从周行文兴办团练开始,李家的人也开始水涨船高,有心往郡里安插武职?主公千万不要以为,这都是李思广的意思。若他们家老爷子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会不出面干涉?”
    飞鸟叹道:“照你说。他们都是一群见利忘义的家伙?”
    史文清见自己说服不了他。只好低下头去,嚷道:“主公既然不信我地话,我还有什么说的罢。”
    飞鸟笑着安抚他,说:“不是不信你,是你看错了我大哥的为人。上次,我和他提过两家联手的意思,我大哥反而高兴。”
    正说着。周行文已经不等飞鸟先去看他,先一步来到。他大踏步进来,老远就李思晴的事冲飞鸟嚷:“老三。没找回来也不打紧,咱只管给她父亲要人。”飞鸟起身。摆手接了他坐,苦笑说:“人家逃婚,和她父亲也要不来。”周行文立刻鸣不平地说:“不要也行。退婚。”他把手搭到飞鸟挽上,拍拍,自告奋勇地说:“你要是抹不开脸。我去说。”飞鸟摇了摇头,说:“我怕破坏了咱两家地关系。”周行文说:“坏就坏了吧。他娘地不像话,让咱咋办。这下,兄弟你的脸丢尽。要是不退,人家不当咱好欺负么?”
    飞鸟没想到他一点也不珍惜两家地合作,“啊”一声朝史文清看去。史文清微微目示周行文。点了点头。好像是在说: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飞鸟仍对他的分析半信半疑。却再不敢提用李思广替图里地想法,只是说:“母亲却不这么想。”
    周行文说:“昨晚你回来去看了她?!”
    飞鸟说:“去了。她让我再找找,找到了哄哄。”
    周行文不看好母亲地态度,说:“她人老顽固。可也不想想,你我现在都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不想悔婚就不悔婚了?!这老少爷们都觉得咱窝囊,丢了脸……”
    飞鸟默然,心想:还真被史文清说中了,周家爷们会在大哥身上使劲。
    他被一摊摊烂事搅得头大如牛,第一次觉得自己身心透支,等周行文一走,就疲惫地躲去床上发愣。不料快到中午的时候,马大鹞又带着王双锡登门拜谢。飞鸟一心逃避,便把面孔揉进被子里,给史文清说:“就说我病了,谁也不想见。”
    史文清把话带出去。
    王双锡浑身一下轻松许多,留下礼物就告辞。
    午后,赵过拉着狗儿和几个武卒一块回来。他们一直在分析“小花芯”被杀案,进了门就在靠窗户地地下画了好几张“现场图”。包小明拿了根手指头,在人前大声地嚷嚷:“赵过大哥说得对。一大群人喝酒吃肉,不会是没钱嫖妓女的。他们没有找其它妓女,为什么?”
    赵过立刻问大伙:“谁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史文清暗自发笑,心想:这位爷还真成了破案的核心人物。
    他四下看看,正想表现一下自己的智慧,为他们推测一番。面前多出一个短褂短裤的憨厚青年。
    这青年蛤蟆一样撅着屁股,硬挤进人堆里,说:“俺想,他们这些人在商议大事,根本不为嫖妓和赌博。”说完,他就趁大伙还发愣的时候往外钻,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跑进屋了。赵过第一个拍大腿,问:“你们看,你们还不如他呢。我问第二个问题,这个妓女喝酒的时候坐在哪?”史文清看看他们画出来的屋内图,暗想:人家都说这位阿过爷傻。我看,他是大智若愚,这两个问题都是破案的要点。先判断这些人杀死妓女的动机,然后再判断妓女和他们地关系。他听着众人对现场的解说,正要插一句。那个憨厚地青年又从屋里跑出来,一头扎进人堆,说:“俺又来了。要俺说,这个妓女坐到哪?和敌首坐一起呗。这个妓女肯定是听了不该听的话,被人灭口。想查谁杀了她,是笨蛋所为。”
    赵过一把逮住他,问:“你聪明,你说从哪查?”
    憨厚青年挣了几下,又说:“俺也问几个问题。你们回答上来,立刻就可以破案了。”
    史文清大为惊讶。先赵过一步问他:“哪几个问题?”
    憨厚青年往地下看一看,问:“既然你们说只有两个人用筷子。其它的人用手,他们在一起会干什么?”赵过和史文清相当入题,但都没有吭声。众人已踊跃加入,里蹲外站,嗡嗡地说话。终于,有人提出匪夷所思地观点:“有内奸勾结鞑勒人。在这里碰面。”
    憨厚青年不说正确与否,只央求大伙:“你们等俺一下,容俺去喝口水。”
    众人这就放过他,等着他喝水,不大工夫,他从屋里喝水出来,又问:“用筷子的可以和用刀子的人能一起吃肉?”
    有了前一问,这一问太废话了,大伙乐呵呵地嘲弄:“能!”也只有赵过说:“不能。”史文清朝他看去,心想:岢怪。他的回答怎么与所有人都不同。在众人疑惑不解时。他说:“博格请客时,把食物剁成一块、一块的,既可以用刀扎,也可以用筷子。这些人用的也是这办法。那女地和头目坐在一起,头目不可能用筷子。只有那女地用筷子。”
    憨厚青年立刻又问:“窑姐也用筷子,是他们一伙的吗?不是一伙地,怎么准备盛食物的大盘大碗大盆呢?还不去查查这些盆和碗的来历呢?”
    几个武卒纷纷说:“是一家馆子的,问不出什么线索。”
    憨厚青年说:“那家馆子是窝点。可以去抓人了。”
    有人问他:“你怎么知道?”
    憨厚青年哈哈假笑,转了一圈头,说:“我是神仙。”说完进屋了。史文清摸到赵过身边。拉着他去一边。低声说:“碍不着我们的事,你还是先给主公说一声。再往里头搀和。”赵过也神秘地趴在他耳朵边,眼神往上飘着说:“刚才那个人就是替他传话的。”史文清大吃一惊,继而又小声说:“凭听你们在这嚷嚷就判断,有准吗?”
    赵过抓了抓额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他总有他地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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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东进和赵过商量一会,立刻带人去找韩复。
    大约一阵香的工夫,韩复便亲自围那家馆子。强作镇定的掌柜还苦苦申辩,两个心里有鬼的高大伙计却抽了兵器反抗。一开始,县卒竟没人能挡住这两个人,伤了七八个才把他们堵到楼里。
    周围的围观者很多,有的远远里站着,有的慌忙往别出奔。
    撒察带着兵赶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那些看热闹的全堵了。
    王双锡也在里面,被按住带走的时候心想:我脸上没写字,又是和刘老实单线联络,想必不大一会就被放掉。他心里正带着想法。看到几只咧咧欲扑的大狗。又听到走动地兵士宣布:被狗闻过就可以走了。王双锡一下懵了。他看身边兵丁稀疏,立刻蹬翻一个就跑。跑了十几步,前头突然冒出许多兵丁,把他和七、八小伙子逮个实在。
    此时,王双锡依然带着侥幸,暗想:我们几个不可能全是细作,看来还会有个甄别的机会。可刚刚一侥幸完,两三个小伙子就给一个年人求饶,发音带有陈州特色。
    他懊恼地埋怨了刘老实等人,暗叫:“你们怎么不劝劝上头,安插这么多人干什么?”
    轮到别人问他了,他却一个字也不吭。
    有兵丁认识他,也相信他,正要放他走。来了几个人。他听到人闹着:“博格司长官。”一抬头,便看到一个看着自己的年轻人。这年轻人头顶两个小辫子,相貌却很英武,他却说:“人多了些。这样吧,把开口说话的放掉。他们应该是没罪的,也许是混进城做点买卖。这几个,特别是那个奸诈地小胖子,肯定是细作。”
    王双锡查点吐血,气急败坏地问:“为什么?”
    飞鸟哈哈大笑,说:“你不用佩服我。我让人围那个馆子,因为它是胡商南下的落脚点。要是拓跋部的人不在那里设联络点,就不合情理。而它出了事,参与黑市买卖的人大都会跑去看,奸细也会跑去看。这几个人轻易就暴露了身份,当然是商人了,以后还可以得到我的特许,来这里和我做生意。”
    王双锡两眼发直,没什么喊的,便大叫:“好你个无法无天地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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