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皇后崛起计》一念入魔,一眼误终身(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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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锦萝那小贱蹄子会不听从小姐的话,还是小姐聪慧,三言两语就拿下了她。”
    季雨一边享受着凉凉的清风,一边端起茶杯,珍珠般饱满的指尖轻轻地捏着杯盖,一下一下的划拉着茶面上的清茶叶子:“我也是差点就小觑了她,本以为只是个喜欢说三道四的无用奴才,却不知原来对季佛儿还挺忠心;但这份忠心在欲望的驱使下,还是一文不值得化为齑粉。”
    “二小姐最会做表面上的功夫,世人都说她如菩萨转世,行医济人、扶危济贫,平常对待下人们那也是一脸和善,锦萝对她有几分忠心也是情理之中。”
    季雨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香茶,声音冷冷:“情理之中又怎样?她既然想当好人,那就让她当好人吧,我没有她那么高洁的志向,只是世间俗人贪慕着花花世界的纸醉金迷;就让她当那高高在上的天仙仙子吧,我只要有赵元就足够了。”
    *
    平凉郡城南租住的小院中。
    武春带着一脸蜡白的严富匆匆而来,老远就看见随便搭了桌椅在竹林中独自喝茶下棋的赵元。
    在看见赵元那一刻,严富吓得双腿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好在有武春搀扶,像拎小鸡一样拎住严富的后脖颈衣服,严肃警告道:“自己做错了事就对着殿下自己说,一字一句、不许有任何查漏。”
    严富本就被吓得不轻,此刻又在听到武春的话后,更是惊得心肝都要跳出来:“春爷,春爷您救救小的,救救我吧……”
    “救你?让你看个人你却把人给看死了,谁他妈还能救你……!”
    “我……”
    “是谁在那边嚷嚷?!”
    就在武春和严富说话间,一直安静研究着棋谱的赵元终于被其打扰,开口出声询问。
    武春听到赵元的声音,一把就甩开严富,快步上前,道:“主子,平凉郡太守严富来了。”
    正捏着一枚黑色棋子迟迟没有落下的赵元听到这话,侧头看向武春,最后将目光落在站在数步之外瑟瑟发抖的严富身上:“什么事儿?”
    严富闻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顿时鬼哭鬼嚎起来:“殿下饶命,殿下赎罪,都是小的看管不力,让司空庸和他的夫人都死在了大牢里,小的该死!该死啊!”
    赵元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棋子,眉心微微拧起:“你说什么?司空庸和他的夫人死了?怎么死的?”
    严富现在都快要被吓死了,不用赵元追问,他都会一五一十的回答出来:“就在前两日,看管大牢的牢头说有一个年轻公子曾贿赂了一个狱卒让其进去看看,那名狱卒也是该死,居然连问都不问一下便放了人;谁知那位年轻公子进去看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司空庸他们;自那位公子看过司空庸后,那个杀千刀的也不在监牢里乱喊乱叫了,直到今日早上狱卒查验牢房,这才发现那家伙已与昨夜暴毙,仵作敛验得知,司空庸是中了毒才突然猝死。”
    “那你们可知那位公子是谁?”
    严富泪眼蒙蒙,哭的恨不得将心肝肚肺都吐出来:“小的无能,只从狱卒那里知晓那位公子不过二十岁上下的年纪,身着普通长衫,面相略显清秀;除了这些小的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武春听不下去,怒喝道:“你就查出这些消息就想让主子饶你性命吗?你可知,这司空庸一家对主子来说是有用的。”
    严富不停磕头:“都是小的无能,小的罪该万死;只是那位公子从头到尾都不曾对我们的人多说一句话,全权由自己的小厮奴仆打点一切,小的们这才查无所获,耽误了殿下的大事。”
    听着严富的鬼哭狼嚎,赵元的心情也跟着越来越不好;虽说这平凉郡的司空一家对他来说是有点作用,但也没到非他们不可的地步;只是,让他心中不安的是那个神秘的长衫公子,他总是觉得此人来者不善。
    想到这里,赵元便叫住还在哭嚎的严富:“你再给我讲讲司空庸死后的事,越详尽越好。”
    严富对这司空一家并无什么好感,尤其是司空庸,更是让他厌烦的厉害,如果不是这个杀千刀的突然暴毙,他也不会在殿下面前出这么大的丑;但奈何主子要问,他这个当属下的自然是不敢不回答的。
    “司空庸自从被抓进大牢后就成天大放厥词,期间因为他出言不逊更是被狱卒们出手教训过,只是这家伙皮糙肉厚被打了之后虽然安生了几天,但没几天后又开始旧病发作,满嘴荒唐,狱卒们到最后都懒得收拾他了,所以也就任由他胡言乱语;不过,许是他这辈子太喜欢胡乱忒了,死后居然连舌头都没了,甚至连……”
    “舌头?什么叫做舌头没了?”赵元觉得自己像是抓到了什么。
    严富忙道:“就是仵作在验尸时,发现司空庸的舌头像是被人割了;哦对了,他中的毒也特别邪门,不仅五官扭曲在一起令人难辨容颜外,连身体都像是因为无法承受痛苦而拧成一团,总之,死状简直是太恐怖了。”
    听到这里,赵元终于摸到了头绪,但同时,他也终于察觉到风雨将来的味道。
    看赵元脸色严肃,武春叫住严富:“你先下去吧,等主子传唤时再出现。”
    严富此刻是恨不得能赶紧逃开此处,难得见武春开口,宛若劫后余生般的朝着武春狠狠地磕了几个头,就提着衣摆如一阵风似的赶紧跑开。
    瞧着严富走远了,武春这才走上前,道:“主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赵元低头看着自己刚摆出来的棋盘,半晌后,幽幽开口:“我觉得司空庸并没有死,而是被人金蝉脱壳救了出去。”
    “那监牢中的那个人是谁?”
    “是谁?”赵元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严富所说你也听见了,想要一个人死哪里需要花费那么大的功夫,先是把人的舌头割下来,跟着又是喂毒药,而毒药的选择偏偏是能让人死后露出凄惨扭曲之态,这不是在欲盖弥彰又是什么?”
    被赵元提醒,武春也立刻查出不对来:“那真正的司空庸去了哪里?”
    “我现在倒是好奇那个长衫男子是谁。”
    说话间,赵元就从棋盘上捏出一枚白子拿在手中轻轻地欣赏把玩,闪烁着智慧光芒的双瞳更是灼灼逼人,要人不敢直视。
    “不过,我心里有个人选,不知道是不是他。”赵元似笑非笑着。
    武春道:“主子认为是谁?”
    赵元在又捏了几下手中的棋子后,突然啪的一声将棋子弹开,任由那白莹莹的棋子飞溅出去拍打在翠绿的竹竿上,轻轻地笑出声:“在我们认识的人当中,喜欢用这么变态的法子救人的人似乎除了司空家的那个,再没人像他那样如此恶趣味了吧。”
    “主子是说司空非凡?”
    赵元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仰头望天,发出一声叹息:“我离开京城这么久,司空家也是时候察觉出一些不妥来;不愧是司空悟调教出来的儿子,跟他那个还不肯死的老爹一个样儿,又变态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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