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皇后崛起计》江山如画,美人一笑(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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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府后门外,一排排随风摆动的柳树如少女柔软的腰肢,枝叶轻摇、随风起舞。
    当季佛儿提着长裙拿着折扇匆匆出现在季府后门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个身着淡紫色锦服的俊美男子微微扬着下巴,像一只贪婪满足的猫儿微眯着眼睛,享受着绚烂的日光照在他那张极为精致俊雅的脸上。
    青白的日光如带着层层薄雾,眷恋似的笼罩在他的脸上;像是婴儿柔软的小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触碰着他的头发。
    还是武春第一个发现季佛儿的出现,忙出声提醒身旁的主子:“季姑娘来了。”
    赵元睁开眼睛,转头看过去,带着温柔的一笑:“佛儿,我们又见面了。”
    虽说早已听过他这样直接的叫自己的名字,但是,季佛儿还是忍不住的心口砰砰乱跳;捏紧了手中的折扇,少女娇美的脸上带着羞涩,缓步走到赵元面前:“阿元公子,还你的折扇。”
    说话间,季佛儿就将手中的折扇递到赵元面前。
    看着少女细嫩的手掌心处捧着的折扇,赵元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向来不离身的扇子居然会是如此漂亮精致。
    “这把折扇,送给你了。”
    脱口而出的话,惊讶了三个人。
    季佛儿怔怔的看着手中的扇子,许久之后才讷讷的抬起头看向赵元。
    赵元也是微微的蹙了下眉心,不着痕迹间,飞快的掩藏好内心深处的颤动和愕然。
    而这当中,当属武春表现的更明显;要知道武春自小到大都是跟随在赵元的身边,自己的主子有什么习惯和爱好,他自认为是最了如指掌的;这把折扇看上去并不值太多的钱,可是只有武春知道,这把折扇赵元向来不随便离身,更别说是赠送给他人。
    季佛儿觉得自己的手掌心都有些发汗,一双眼睛更是清亮的曜人:“阿元公子,这样不太好吧。”
    看着季佛儿略显局促的模样,赵元淡淡的笑着:“怎么?你嫌弃它?”
    “不,不是!”季佛儿恨不得将头垂到地上:“公子的贴身之物,我……”
    赵元似乎很喜欢这样逗弄着季佛儿玩,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她是极美的,只是这种美包藏了太多的忧愁和怏怏不乐,难免在这本是少女的眉心之中增添了几分阴郁之色。
    从小生活在京城中,见多了被家人捧在掌心中生活的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忽然遇见这样一个明明很善良却又暗含苦楚的女子,这要赵元不禁有几分心疼。
    季东霆应该是很疼爱这唯一的女儿的,要不然也不会将她教育的这般好;只是季东霆绝对想不到,在他死了之后,女儿会在最无忧无虑的年纪中染上俗世的风霜,就像一朵盛开的玉兰花雾霾围住,纵然想要挣扎,却又看不清方向。
    所以,赵元这才总是想要逗一逗她,看见她露出少女的羞涩和困惑表情时,心情也会跟着好上不少。
    赵元走上前几步,近到只要一伸手就能将眼前的少女揽进怀中,声音温柔,如沐春风:“佛儿不用跟我客气,你我也算是投缘,不过是一把扇子权当是礼物赠送罢了。”说到这里,赵元微微低下头,本就高大的他为了配合她的身高这样佝着身子,无言中流露出来的疼惜之情溢于言表:“我将名字告诉你就是为了让你叫的,你在我的名字后面再加上一个‘公子’的称呼,可是嫌弃我的名字不好听?只是,不好听我也只能认命了,我的名字是我父……,咳咳!……是我父亲取的,入了族谱,告知相邻,可是不能随随便便换的。”
    本来还被赵元的一席话都弄的有些局促不安的季佛儿在听到赵元的一番名字论后,当下也是有些忍俊不禁;暗叹,这世间怎会有这般男儿,永远都不知道他下一秒会说出怎样的话;明明前一秒还在捉弄人,后一秒却像是在替他人着想一样岔开话题,先头还是一个冷酷到要人遍体生寒的恐惧之人,后一分钟却又能笑的天真无害,灿烂如头顶上的日光。
    季佛儿收回手中的折扇,掌心中的湿汗像是也干了不少,他就是有这种本事,能让她的心七上八下,又能让她莫名的的感到安心。
    “佛儿不敢嫌弃公子的名字。”
    赵元一抬眉:“哦?那你还这样称呼我?”
    季佛儿轻轻地咬了下唇瓣:“公子对佛儿有恩,佛儿不能对公子不敬的。”
    “哈!”赵元扬天笑了一声,颇有几分洒脱快活之意:“你放心,普天之下也不需要再多你一个人对我心存敬意;你叫我阿元,我听了欢喜,自然就不会觉得你对我不敬。”
    季佛儿虽然早就猜出赵元的身份很不一般,但是当他亲口说出这样一番带着隐射意味的话后,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她不是那种攀高踩低的人,更不会因为他身份不凡而刻意接近;她觉得他好,是因为他对她有恩情,是敬佩他在面对司空岚那样的混物时都勇往直前、毫不退怯;还记得小时候,她坐在父亲的膝头,父亲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头顶,笑声说着要看着她无忧长大,亲自为她选一门好夫婿托付终身。
    那时她还年幼,不懂夫婿是什么意思,便奶声奶气的抬起头问父亲;还记得父亲双眸含笑的看着她,对她说了八个字:终其一生,唯此一人。
    这八个字是父亲对相爱之人的理解和定义,所以在母亲去世后,父亲就算是被无数身份矜贵的少女芳心暗许,父亲依然守着她,守着母亲的牌位,就连在生死徘徊时,都牵着她的手,对她说,他不要厚葬宽墓,更不需世人凭吊,只要将母亲的灵牌放在他身侧,一口薄棺,一面石碑便心满意足。
    这段回忆,她已经许久不曾再想起;可是季佛儿却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为何在此时此刻面对着他的时候回忆起父亲,想起父亲当年在幼时的她身边说过的那些话。
    赵元瞧着季佛儿怔怔的望着自己出神,淡笑着摸了摸脸:“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叫叫看?”
    “啊?”
    “我的名字……”赵元期待的望着眼前因为他的话而又略微羞红脸的女子。
    “阿、阿元!”
    赵元高兴地一拍手:“看,这不就对了嘛,以后你就这样喊我。”
    季佛儿看着眼前灿烂大笑的男子,一时间也被他的欢悦所感染,忘却女儿家的羞涩,跟着笑出声来。
    而这一幕,恰好被跟踪在数米之外躲在巷子里的一拨人看的清清楚楚。
    就看一个绿衫小厮打扮的男子惊愕的瞧着笑靥如花的季佛儿,啧啧称奇的对身旁的同伴说道:“都说这季府的二小姐是个冰山般的人物,就连出门替人看诊都带着面纱,没想到那般冰雪般的人儿也会与男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大笑畅聊,此事若是传出去,必然会让不少爱慕她的人大跌眼镜。”
    另一个小厮跟着哼声道:“天下女人都是一路货色,看见打扮华贵长相英俊的男子都会恨不得到贴上去,季佛儿就算是装得再像,也逃不开她是庸俗女人这个事实。”
    绿衫小厮听着同伴这略带酸味的话,笑着用胳膊肘撞了撞同伴,眼带嬉笑:“你这小子,到现在还忘不了你那跟小贩跑了的媳妇吗?不是兄弟说你,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该忘掉了,你这样记着、恨着,人家知道吗?还有啊,别因为你媳妇的事儿就跟全天下的女人生了仇恨,记住,这女人呢天生都是属猫的,你想让她们忠心耿耿的跟着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有法子驯服她们,等咱们把这件事般的漂亮点,回头就去窑子里逛一逛,到时候哥哥再教你怎样驯服女人的法子。”
    说到最后,绿衫小子就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忍不住的往不远处季佛儿的身上多瞟了几眼;还真别说,这季府的二小姐还真是国色天香、绝色佳人呐。
    同伴听着绿衫小厮的话,气哼哼的哼唧了几声,忽然脑瓜一转,想到了什么:“我说,这季大小姐让咱们跟着这位公子汇报一切行踪,可现如今人家都送上门来了,你说咱们要不要跟碧珠姐姐通知一声?”
    “看我这脑子,光顾着跟踪人了,却忘了这一茬。”绿衫小厮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脑壳,对着同伴说:“兄弟,哥哥在这里盯着,你去季府里通知碧珠,就说大鱼主动送上门了,只是已经有了先抛出鱼饵的人。”
    同伴听到这话,就轻声的应了一声,转身就朝着季府的侧门快步奔去。
    *
    季府的外面正热闹非常,季府里面同样也不闲着。
    季萱被关进了祠堂一日一夜,还没扛上太久,就因为受凉而被提前放了出来。
    季雨刚从季萱的院子里出来,由碧珠扶着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碧珠会想到三小姐那苍白的脸色,不免唏嘘:“看三小姐那模样,想必是受了苦楚的。”
    季雨虽然一直以来都将自己的那个傻妹妹没完全当回事,可毕竟血脉相连,看季萱如今这样儿,总归还是有些心疼的:“祠堂里到了晚上要比外面阴寒许多,再加上萱儿那样的性子,想必也是内火难发,憋出病来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只是,萱儿受的苦我一定会从季佛儿身上找回来。”
    碧珠心惊的听着季雨的话,连带着扶着季雨的手都跟着微微颤抖了一下。
    察觉到碧珠的动作,季雨侧目看向碧珠:“怎么?你也害怕了?”
    “奴婢不敢!”碧珠连忙低下头。
    季雨嗤笑了一声:“哼,不敢就好;不过,你也没必要害怕,你是我的人,将来我若是飞黄腾达了自然会带上你,但若是籍籍无名,咱们主仆俩也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碧珠忙抬起头,看着季雨:“小姐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小姐聪慧无双,相貌也是极好的,等我们彻底调查到四殿下的动向,到时候再实施我们的计划,小姐一定会成功入驻京城,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季雨听到碧珠如此说,哪怕知道现在这些话不过是一些想象,她听了也是颇为欢喜;要知道,谁不会做梦呢?
    而她的梦,在知道赵元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寄托出去了。
    “让你将季佛儿身旁的锦萝找来,这件事你办的怎么样?”
    碧珠忙道:“小姐尽管放心,奴婢私底下试探过锦萝,那个丫头就是个没脑子的废物,除了成天到处乱说话,占个小便宜,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二小姐身边有一个这样的丫头,还真是一个大祸端。”
    “对于季佛儿来说,她的祸端就是我们的幸运。”说到这里,季雨叮嘱着碧珠:“你不用试探她太久,看个时间尽快让她来见见我。”
    碧珠忙应了声是,恰在此时,不远处的回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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