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妾》第一百九十五章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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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杀了大太太之后,可以引蛇出洞,将她的幕后黑手引出来,谁知,大太太的死竟如一滩死水般,没有惊起丝毫的波澜。
    想来,这大太太早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她的死并不值得她的幕后黑手为她出头吧丫。
    没有查到那个幕后黑手,李青歌也不灰心,这段时间,她并没有闲着,除了要找高逸轩,除了每日的看书写字,她还做着另外一件事,她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吃罢早饭后,李青歌便带着春花秋月出门了。
    马车到了郊外的一处竹林,这片竹林四周环着小山,环境清幽,碧翠欲滴,放眼望去,一抹绯色身影点缀在苍翠之中,格外耀目。
    他已经早到了媲?
    李青歌心中所想,却被春花嘴快的给说了出来,“主子到了。”
    秋月停下马车,春花便扶着李青歌下来。
    “李姑娘,我们在此候着。”下了车,春花恭敬的道。
    “嗯。”李青歌点头,径直朝林中之人走去。
    秋月靠在了马车边上,双目痴痴的望着竹林边上的人。
    阳光自他身后悄然洒落,一片朦胧的金色光芒静静的笼在他的周围,他长身而立,一袭绯色衣袍在晨风中猎猎翻飞,整个人如同九天的神明一般,漫天光芒模糊了清隽的轮廓,只有唇角的那浅浅勾起的一抹笑意,静静地盛开在这个秋日的初晨,格外耀目。
    “秋月。”春花用胳膊肘碰了碰秋月,视线却一直落在李青歌的身上,小声道,“你说,主子是不是喜欢这李姑娘?”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秋月总算压下心口的苦涩,拿眼睛狠狠白了她一眼,不喜欢能这样对她吗?自跟了主子以来,她还从没见过主子对哪个女人这样好过,就连当初的柳如兰也不曾。
    见秋月不答,春花又小声问道,“唉,你说,和那个柳如兰比,主子更偏爱谁呢?”
    才压下的苦涩陡然间又涌了出来,秋月眼底漾过一抹伤。
    她自小进了焰门,后来一直追随主子身边,虽然,她一直是个局外人,可是,对于主子的事,她却瞧的真真切切,对于柳如兰,主子对她是敬重大过亲切,两人即便是在一处,也总是透着一种疏离之感,而对李青歌,主子的态度甚至有些让人瞠目结舌,说他就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冲动小子,那是一点也不为过,他会笨拙的去讨好她,送她喜欢的吃食,送她喜爱的小玩意,知道她爱茶具,他便淘换了各式各样的茶具送她,每隔三天便送来一套,恰逢她惊喜过后,又送上新的惊喜。
    甚至,他还做起了她的师父,亲自教她功夫。
    哪怕进焰门这么多年,她们也未曾得到过他一次的点拨啊。
    可李青歌倒好,竟然由他手把手的教着。
    想起自己自小辛苦练武无人疼惜的情景,秋月眼眶渐渐有些湿润起来。
    对当年的柳如兰,她是嫉妒过,嫉妒她可以独独的亲近主子,可是,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了,而今,对李青歌,除了嫉妒之外,还有更多的不安,当看到主子瞧着她的眼神时,更有丝丝的绝望在心底蔓延。
    她知道,有李青歌在,她心底潜藏着的那一丝丝的奢望也就真的成了妄想。
    “秋月。”春花这才意识到了身边之人不对劲,忙扭头看向秋月,却见她狠狠抹了把眼角,一转头上了马车,她连忙跟了上去,惊恐的问,“秋月,你你喜欢的男人该不会是主子吧?”
    晨风徐徐,吹来竹叶沙沙作响。
    李青歌快步走到赫连筠跟前,有些歉意的望着他,“抱歉,我来迟了吗?”
    “是我来早了。”赫连筠展颜一笑,声音清朗却分外迷人,“吃过了吗?”一句简单的问候都能说的像情人间的私语一般动听惑人。
    “嗯。”李青歌半垂眼帘,点点头,却见他突然递来一盒点心。
    “我吃过了?”她抬头望他。
    赫连筠唇角微弯,笑意盈盈,墨玉般的眸子里流动着璀璨的光华,“这鸡丝卷不是让你现在吃的。”
    李青歌眨眨眼,就又听他低低道,“你知道,练武是很费体力的事,等会,你若学的好,我就奖你一个,若学的不好”
    这一声之后,他故意停顿了下,一双碧波荡漾的眸子眸光潋滟,深深的望着李青歌,却有一丝邪肆掠过。
    李青歌深呼一口气,郑重抱拳道,“若学不好,还请师父责罚。”
    才话一落,就被赫连筠轻轻敲了下额头,“谁是你师父?我说过了不许叫我师父。”
    叫他三殿下也比叫师父好呀,师父师父,那可是差了一个辈分呀,他才不要,何况,他也没那么老。
    “您教我剑法,就是师父呀。”李青歌故意装糊涂,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也渐渐看出了他的心思,她不懂自己有什么好竟得他青睐,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好,让她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得想了这么个法子,想拉远两人的关系。
    “你再喊一声师父,以后别想再学一招一式。”赫连筠气恼的瞅着她。
    不学正好,反正剑法春花秋月也都会呀。
    谁知,她眼睛一眨,他就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你别想春花秋月能教你。”
    “”李青歌黑着脸看他,至于这么霸道吗?何况,春花秋月现在是她荷香苑的人,天高皇帝远,他能管的到吗?
    “他们自小生在焰门,焰门门规森严,没有我的允许,她们谁也不敢违令。”赫连筠看她渐渐沮丧的小脸,不免也有些泄气,“难道我教的不好?”
    当然不是,只是,“那好,以后还叫你三殿下吧。”李青歌嘟囔了一句。
    三殿下??以前听着觉得疏远,此刻听着觉得越发疏远
    “那,三殿下,现在可以开始了吗?对了,上次你教我的那招”
    “等等。”越听越觉得不妥,赫连筠摆手止住她。
    “怎么了?”李青歌不解的望着他。
    赫连筠郁闷的望她一眼,“再叫一声师父听听。”
    李青歌满脸黑线,“师父。”
    这一声师父虽然叫的有些憋屈,但是,自她口里,‘师父’二字的发音却是极其绵软甜糯,比之三殿下这个称呼却是要顺耳太多。
    “好吧。”权衡左右,最终,赫连筠还是说道,“那你以后就叫我师父吧,不过,既然我是你的师父,你是我的徒儿,那么,以后是不是我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
    “额”李青歌眼珠子一转,狡黠回道,“只要师父说的对,徒儿会听的。”
    赫连筠低低吃笑,小狐狸的那点心思他怎么会不知,“好,既然徒儿这么乖,那今天师父我就教你一套厉害的招式,你看好了。”
    说着,将那盒点心塞进李青歌手里,单手一反,折下身旁竹枝,以竹为剑,当即挥舞了起来。
    一刹那,红影闪动,如行云流水般,快到不可思议,甚至让人来不及看清那一瞬间的动作。
    李青歌睁大了眼睛,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可始终无法追随那如闪电般的身姿。
    直到他一招练完,无数青叶漫天洒落,她才算看清楚了他的身影,不禁嘴角抽了抽,他让她看,可是,那比闪电还快,让她看什么?
    “怎么样?”他携竹枝靠了过来,眉眼含笑。
    李青歌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回道,“没看清。”就看见一绯色影子眼前闪啊闪的了。
    “呵。”赫连筠闻言,扬唇一笑,那得意之色让李青歌很是怀疑,这厮是不是故意在自己跟前显摆的?
    “没事。”看她呆愣的模样,赫连轻轻拍了下她的肩,随后,将竹枝塞到她手上,“拿着,跟着我做。”
    “哦。”李青歌拿竹枝当剑,立刻拉开架势,跟着赫连筠练了起来。
    可是,看书写字学医品茶这些她都行,不但一点就通,甚至还能融会贯通、举一反三,可是,一碰上舞刀弄剑的东西,她就变得非常笨拙起来,那身子也是僵硬的不行,该弯的弯不下去,该直的她又直的不到位,该用力的她又总是用错力。
    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反复教了三遍,她自己也练了有十遍,可是,最终看下来,只觉得她像只笨拙的小鸭子在跳舞,而不是在舞剑。
    斜靠在碗口大的青竹上,赫连筠伸手扶额,看着那只倔强的小鸭子,紧绷着脸,一遍一遍的演练着他教的动作时,唇角不自觉的勾起,眼底溢满怜惜跟温柔。
    “为什么要这样?”他朝她走了过来,看她光洁额头上的细汗,心疼不已。
    “额?”李青歌站定,有些气喘嘘嘘。
    赫连筠摇头叹息,“为什么这么拼命?”显然,他不认为她是个练武的料子,她那身段,跳舞还差不多。
    “我?”李青歌也有些沮丧,瞧他的眼神,不免有些不安与胆怯,“我又练错了吗?”
    那小鹿芭比般的眼神,无端让人心生怜爱,不忍责罚,可是,错了的确是错了,赫连筠道,“你练了有十几遍,开始那几遍还是对的,但后来一直都是错的。”
    “额——”都是错的,李青歌瞪大眼睛,错愕不已,暗骂自己是猪不成,他都教了那么多遍,自己还是出错。
    赫连筠瞧了她一眼,只得又在她面前,用慢动作演示了一遍,不过四个动作。
    李青歌咬着唇,瞪大眼睛死死瞧着,过后,也跟着耍了一遍。
    “嗯,就是这样。”赫连筠单手支颚,终于点了点头,“将这几个动作连贯起来,一气呵成的做一遍。”
    “哦。”李青歌脑子里想着那几个动作,可是,慢慢的做还行,可是,一快起来,她的手跟脚就乱的不知怎么配合了。
    赫连筠眼皮抖了抖,当年自己若是这个样子,只怕不被师父打死也早被师父丢出师门了。
    可是,眼前这么一个小东西,他是打又打不出手,骂又骂不出口,反被她那茫然无措的小模样弄的不知如何是好,心里还怕她练不好难过怎么办。
    看他哭笑不得的神情,李青歌心里咯噔一下,懊恼不已,“又错了吗?”她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她自己都被自己的愚笨给弄的受不了了。
    真是,李青歌,你个大笨蛋。
    “没事,熟能生巧。”赫连筠看她低着头咬着唇,似乎快哭了,就像一个背课文背不出来被夫子责骂的可怜孩子一般,顿时又安慰了起来。
    “不。”李青歌摇摇头,倔强的望了他一眼,突然,上前一步,将手里的竹枝递给他。
    “?”赫连筠疑惑的接过。
    李青歌伸出一只手,目光坚定的望着他,“请师父责罚。”
    记得小时候,《三字经》背不出,被夫子打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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