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妾》第一百六十五章不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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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逸挺眯着双眸,幽冷的注视着小嘴吧啦吧啦说个不停的醉儿,极力隐忍,才掩去心底的不悦,“好,那我等会再过来。”
    看着他转身要走,醉儿乐不可支的对着高逸庭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说,“大少爷,您慢走啊。”快点走,见着就烦,哼丫。
    高逸庭心下气恼,想不到不止李清歌,竟然连她身边的丫鬟都对自己如此排斥了?真是
    很想教训这个不知礼数的丫头,但,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他是这家子的主子,怎会跟一个没规矩的丫头计较?
    “你呀。”看高逸庭走远,翠巧从房里出来,手指狠狠戳了一下醉儿的脑门,嗔道,“你这死丫头,就这么着打发了大少爷?你就不怕小姐怪你?媲”
    “小姐?”醉儿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转,狡黠笑道,“小姐才不会怪我,小姐知道了,只会夸我的。”李青歌不喜高逸庭,醉儿早知道的,所以,才不怕呢。
    翠巧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从她跟着李青歌后,也渐渐明白了,小姐与大少爷之间只怕不太可能,即便有婚约在身——,李青歌却不是那种一纸婚书就能决定的人。
    但是,人家毕竟是大少爷,乃高家正经的主子,翠巧从小生在高家,所以,对高逸庭有着本能的尊重与敬畏。
    看醉儿一副嫌弃高逸庭的样子,她心里也有些不好受,摇头叹道,“说不定大少爷找姑娘有事呢,你不该这么拦着的。”
    醉儿撅着小嘴,“他能有什么事?大概是昨晚的事来向小姐兴师问罪的,哼,他眼里才没有小姐呢。”这么多些日子,她也算看明白了,若高逸庭心里有李青歌,就不会和那夏之和暧昧不清的。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翠巧心里知道醉儿的话起码有半分道理的,大少爷轻易不到荷香苑来,既来了只怕有事,有事?他找李青歌能有什么事?大概就是为了昨晚的事吧,毕竟,昨晚被抓走的人可是夏之荷的爹娘啊。
    醉儿得瑟的耸了耸眉,随后,自顾自的逗着画眉鸟玩。
    翠巧无奈的白了她一眼,但看着房门,也不敢轻易进去。
    屋内,李青歌却是将他们的对话尽数听了去,醉儿说的对,高逸庭找她,无非是,一来兴师问罪的,二来,只怕就是为了替夏之荷的爹娘求情,毕竟自己才是那道士诬陷的受害人,倘若自己能松口,能放他们一门,这事情自然好办的多。
    想想,又觉得好笑,这些人凭什么就认定她会帮忙?会去帮一个想害自己的人?难道她看起来真是那么良善好欺负的?
    哼!
    李青歌不由冷笑起来,但想到已经过了一夜,不知那夏天魁与唐玉怎么样了,但因为是赫连筠亲自派人押送到了应天府,只怕他们的日子不会好过。
    “小姐。”醉儿给画眉鸟喂完食,便推门进来,看见李青歌靠在窗边,微眯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而一旁窗台上,微风拂过,那书页被翻的哗哗作响。
    醉儿忙闭了嘴,轻手轻脚的拿了一件披风,轻柔的披到了李青歌的身上,随后,弯过腰,伸长了手臂,想将那书拿走,怕风吹书页的声音会吵到李青歌。
    “醉儿。”李青歌却在这时低低的唤了一声,倒把个醉儿吓了一跳,忙缩回手,干笑道,“哎呀,小姐,是我惊扰了你吗?”她不由暗恼,小姐觉浅,她怎么就给忘了呢。
    李青歌摇摇头,她本就没睡着,只是,昨夜没睡好,身子有些乏罢了。
    “张嬷嬷怎么样了?”
    “额?”怎么突然提到她了?小姐不是一直很讨厌那张氏吗?醉儿有些不解,只撇着嘴回道,“还不是老样子,我看呐,红儿一死,她倒越发滋润了。之前,红儿出了那样的事,她还能消停几日,见了人,也愿意伏个低,轻易不敢与人争嘴,就怕人拿红儿的事排遣她。可眼下好了,红儿一死,她倒像得了道似的,逢人便说红喜是个烈性女子,就因被人谋害才会出了那样的丑事,如今以死表明清白,让她这当娘的甚感欣慰。”
    “哦?”李青歌闭着的眼睛微微动了动,那张氏为人虚伪又自私,前世那样对自己也就罢了,可红喜到底是她的女儿,一旦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指靠不上,这张氏一样视她为眼中钉,哼,如此想来,前世自己遭到她的背叛以及后来的毒手,也就不足为奇了。
    想来,这张氏比红喜更加可恨!
    “哼,我倒不知道原来她是这样冷性的人。”醉儿皱着鼻子哼道,“这也罢了,她常常的还借着姑娘的名义,在外狐假虎威的,惹的其他人都对她很不满呢,都不愿与这老婆子纠缠,奈何她还偏要寻衅滋事,小姐,她呀,您还真得管管了,这不,前几天,还不知因什么事,和那看园子的张嫂打了一架呢。”
    “有这样的事?”李青歌睁开眼睛,一缕暗光自眸中一闪而过。
    “当然了。”醉儿忙在边上兴冲冲说起来,“这些还是好的,小姐,我们怕您听着心烦,再加上那张嬷嬷越来越不知道尊重,往日里都不稀的跟您说她。但是,她却是闹的越来越离谱了。”
    说着,醉儿垂首,稍稍凑近了李青歌,压低声音道,“小姐,你知道吗?私底下,人都传遍了,说那老东西不知检点,不知与什么野男人勾搭上了呢。”
    “”李青歌双眸微眯,射出幽冷的光来,“有这等事?”
    “嗯。”虽然翠蓉嘱咐过她,这样的丑事不该说给小姐听,毕竟小姐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知道了也不好,但是,醉儿还是没忍住,继续说道,“虽然我没有亲自瞧见过,但是,张嬷嬷的确与以前不太一样了,按理说红喜没了,她该伤心难过才是,可是,据我所见,她不但面上见不到半分悲色,反倒一天天的将自己收拾的妖精似的。小姐,你说,若不是有了男人,她这个时候能有那份心思打扮自己?”
    见李青歌听的出神,醉儿又冷哼道,“小姐,不仅如此,就连你与这府里赏的烧埋银子,那张嬷嬷也并未用到红喜身上,反克扣了下来,做了私房银子呢。别人暗地里都说,她这是贴了野男人了,也或者是她想老蚌生珠,将来给她那一个呢。”
    李青歌倒没有再说什么,没了红喜,在自己这里又没了依靠,依照张氏的性子,定然要找个下家来依靠的。
    只是,不知那个与她交好的男人是谁?
    “小姐。”见李青歌一直闭口不语,醉儿有些泄气的道,“你就真不管吗?这样的人还留在荷香园,会带累了小姐您的?”
    李青歌眼皮轻掀,唇角溢过丝丝冷笑。
    有一种人叫:自作孽不可活!
    那张氏,已经在很努力的为她自己在掘坟墓了,她又何须为了她而脏了自己的手?
    “小姐——”
    “这事你别管了,知道也就罢了,别到处乱传。”李青歌嘱咐她说。
    “啊?”没想到她说了半天,李青歌竟然是这副态度,醉儿郁闷了,劝道,“小姐,你再不管,她都要上天了,你说,她也一把年纪了,还到处勾搭男人,若哪一天被人抓个现行来,小姐,您的面子要往哪儿搁?”
    “好了好了。”李青歌的心思,别人不会懂,她也不指望别人能懂,所以,面对醉儿的质疑,她只眯着眼睛取笑道,“你倒有闲,竟然这么积极的管起别人的事来?我看哪,不是气她一把年纪勾搭人,是你自己大了,是该想着成亲嫁人的时候了。”
    “额?”醉儿一愣,苹果似的小脸唰的就红了,“小姐,你真是我才没有呢。”
    “呵呵。”李青歌倒是大方的笑了,“你羞什么,这里又没外人,难道,这话在我跟前还不能说吗?”
    “不不不。”醉儿连连摆手,“小姐,你别这么说,醉儿是打定了主意的,这一辈子都侍候在小姐身边,不会嫁人的。”
    “不嫁人?那小姐我岂不是要一辈子听你聒噪?”李青歌秀眉皱的紧,一副懊恼的模样。
    醉儿立刻跺脚,也笑道,“那我不管,小姐就是嫌我聒噪,也得受着,反正,自从夫人将我救回来的时候,就说过,我的命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你得负责到底。”
    “这些话,你倒记得清。”李青歌轻睨了她一眼,又道,“可这并不耽误你嫁人。你嫁了人之后,也可以随时回来看我呀。”
    “啊?”醉儿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惊道,“小姐,你莫不是真的嫌弃了我,想将我撵走吧?”
    李青歌狠狠白她一眼,“嫁人跟撵走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我若嫁了,那岂不是就要离开小姐?这跟撵走有什么区别?”醉儿道。
    李青歌愕然,“你倒许多歪理。”她轻轻笑了起来,“现在说这些还都是没边的事,但是,醉儿,小姐不能照顾你一辈子,小姐能给你吃饱穿暖,可是,却给不了你女人的幸福。你将来不但要嫁人,还要与心爱的男人成一个自己的家,那完全是属于你的,你们还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啊呀呀,小姐,你都说什么了。”没等她说完,醉儿早已羞的捂住了脸,孩子?连男人都没,说这些也太早了点吧。
    “哈哈,我们醉儿也会害羞呢。”李青歌难得取笑她说,“醉儿,有了中意的人,可别这么害羞哦,一定要跟我说,小姐给你做主。”
    “我才不要什么中意的人呢。”醉儿放下手,倔强的说,然而,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个俊朗好看的温柔笑颜!
    ——
    天色将晚,天边的夕阳,给整个高府笼上了一层橘黄色的光晕。
    歇了半日,高逸庭心情好了许多,想到上午在李青歌那吃了闭门羹,多少有些不甘,放下手中书卷,他决定趁晚饭时分再去一趟。
    他就不信,这才去了,她还能编着借口不见他?
    可走到门边,他又突然停了下来,低头,朝身上望去,一袭青灰色的衣袍有些皱了,而且颜色太暗。
    他不由皱眉,唤来丫鬟伺候自己换衣裳。
    丫鬟进来,自衣柜里取来他常穿的一件石青色的长袍,还未与他穿,高逸庭便更深锁了双眉。
    不是青灰色,就是石青色,这些暗色调的衣服,以前见着觉得还好,能够突出自己的沉稳。
    可是,此刻见了,却觉得丑陋无比,老气横秋的。
    他脑海里不由想过,李青歌往常爱穿的水绿色衣衫,那样的鲜嫩娇艳
    她才十二岁的年纪。
    而他已经十九,比她整整大了七岁。
    再想到自己平常的妆扮,他只觉得站在李青歌跟前,他像叔叔,而不是未婚的夫婿。
    “大少爷。”那丫鬟见高逸庭皱眉,似乎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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