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妾》第七十九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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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醉儿关上房门,便大惊小怪的说起来,“小姐,你知道我今晚看到什么了吗?”
    李青歌白了她一眼,径直走到床边,放下一半的帷帐,“大晚上的不睡觉,就来问我这个问题吗?”
    醉儿依旧兴趣不减,反也走过来,压低声音,八卦兮兮的道,“小姐,红喜她去了大少爷的屋子。丫”
    “哦?”尽管这种事早在李青歌预料之中,但发生在今晚,却是她没有想到的。
    本以为李青歌听到这话,不立刻跳脚,起码也得脸色大变,可是,这么面无表情的一声‘哦’是什么意思?难道没听明白她的话媲?
    醉儿显然对李青歌的态度有些失望,不禁又拔高了声音,叫道,“小姐,红喜,她可是去了大少爷的屋子,而且到现在还没回来。”
    “许是大少爷留她有事。”李青歌眸中暗波流转,口里敷衍着醉儿,心中却已经猜到,红喜今夜必将凶多吉少。
    那高逸庭是什么人?别人或许瞧不出,可是,前世今生,她看的太透彻,哪怕他仍旧披着一张英俊斯文的皮囊,她依然能看出那皮囊里面裹着的不过是一只禽兽。
    今天,高逸庭遭遇太多不快与打击,好好的生日宴被毁也就罢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脸,最心爱的女人又被毁了脸,只怕,他已经满肚子委屈与怨愤无处出,可偏偏这时候,红喜不知死活的找上门。
    哼,就算平日里,高逸庭道貌岸然时,也定然不会允许此事发生,何况,今日
    所以,红喜今晚,只怕是有去无回。
    醉儿满头黑线,谁都猜的到大少爷留下红喜了,可是,有事?究竟是什么‘事’,可是太容易让人遐想连篇了,难道,小姐都不介意的?
    “可是,这深更半夜的。红喜又是一个姑娘家,到大少爷的屋子里,总不太好。”醉儿慢吞吞的说,一边说还一边观察着李青歌的反应,心里想着,她说的这么明显,小姐就算白痴也应该能听明白了吧。
    李青歌微微扬眉,斜睨了一眼醉儿,“你若好奇,不如亲自去打探打探。”
    “额——”醉儿小脸一红,那种听墙根的事,她才不做呢。
    不过,小姐是真的不在乎吗?还是,太难过了,以至都麻木了呢?
    突然,醉儿有些替李青歌难过起来,一个夏之荷就已经闹不清了,还多了一个红喜,哎,小姐呀,怎么这么命苦?
    李青歌此刻已经脱了外衣,钻进了被窝,还见醉儿愣在床边,一会愁眉一会苦脸的,不禁摇了摇头,轻笑道,“罢,你也别回去了,就在这里陪我吧,也省的你回去胡思乱想。”
    “嗯。”醉儿听言,激动的点头,忙褪了外衣,脱了鞋子,爬到床里。
    挨着李青歌躺下后,醉儿心情一下子平复了许多,“小姐,你真好。”她声音低低的懒懒的,似乎还带着昏昏欲睡之感。
    李青歌微微浅笑,没有言声,只稍稍侧了侧身子,将她的被子掖好。
    “小姐。”醉儿却被她的这个细微动作,感动的一塌糊涂,一种久违的温馨袭上心头,让她翻身抱住了李青歌的胳膊,“小姐,还记得吗?当年我被夫人捡回府里时,所有人都以为我活不成了,只有你,每天的陪我吃陪我睡陪我玩,根本没将我当成一个快死的人,那时候,晚上睡觉你也是这样替我掖被子的”
    说到这里,醉儿心头一酸,喉间便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她是孤儿,记事的时候,就是一个人了。
    她没有爹娘,没有朋友,唯一对她还算照顾的,便是老疙瘩了。
    老疙瘩是乞丐,因为背驼的厉害,就像长了一个很大的疙瘩似的,所以,人都喊他老疙瘩。
    其实,老疙瘩不算老,至少,他的头发没有一根是白的。
    老疙瘩也是乞丐中最爱干净的,至少,每天都能见着他到河边洗脸,只是,却从来不准她洗脸。
    老疙瘩说,她当乞丐不会太久,因为她有娘。
    老疙瘩说见过她的娘亲的,那是一个极标致极贵气的女子,每每说到这时,他的神情总带着某种迷恋般的梦幻感觉,而她则十分鄙夷的朝他吐口水,嘲笑他是想女人想疯了。
    老疙瘩看她的样子,则不住的摇头,说,她还没有她娘亲一半漂亮。
    切~~~~
    后来,一场瘟疫袭来,老疙瘩死了,她守在尸体边三天三夜。
    后来,进了李府,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那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瞧见自己的样子。
    “醉儿”李青歌侧过身子,对上她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心,狠狠一揪。
    原来,她都记得?
    当年,娘和爹去灾区义诊救人时,带回过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那孩子就是醉儿。
    当时,她瘦小干枯,就像烈日炎炎路边被烤焦了的小草一般。
    娘将她交给了自己
    一直以来,除去她被带回来的头一年,她一句话没说过之外,这之后,醉儿俨然一个嘴巴歇不住的话唠。
    她以为这丫头早已忘记过去,所以,才能过的如此快乐。
    可此刻,看着她的眼泪,她突然有些明白
    “醉儿,对不起,这些年,我”想到前世惨死的醉儿,李青歌心里无比心痛与内疚,这丫头是如此信赖与依赖自己,可上一世,她却将她忽视了!
    “小姐,你说红喜与大少爷现在在干吗?”正当李青歌自责时,醉儿眼珠子一转,贼兮兮的问了一句。
    李青歌微微一愣,就见醉儿将眼角泪痕抹干,然后,发狠的道,“小姐,要不是你拦着,醉儿真想去将红喜那死蹄子拽出来,剥光了衣服,让她羞死,真是不要脸。”
    额,这越说越歪道了。
    李青歌苦笑,心里的苦与痛,却因为醉儿这句发狠的话,减轻了不少。
    “好了,说说也就罢了,倘若,红喜真能得大少爷的喜爱,那也是她的造化。”
    醉儿顿时惊悚的看着李青歌,“小姐,你这菩萨心肠,何时才能改吧?”
    菩萨心肠???李青歌听言只觉讽刺无比,她如今还算菩萨心肠吗?她的一颗心早已被伤的千疮百孔,早已被投进了地狱,浸上了毒液
    “睡吧。”她翻了个身,背对着醉儿,她怕,怕醉儿看去她眼底的恨与毒。
    其实,那个醉儿口中有着菩萨心肠的女孩,已经死了,死了。
    而她
    再也回不到从前,回不去了——
    ——
    第二天一早,天麻麻亮,李青歌就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惊醒了。
    “小姐,我去瞧瞧。”醉儿见李青歌起身,忙也跟着起来,麻利的穿好了衣服。
    李青歌便又靠在床头,闭上了眼睛,打算再安静的歇息一会儿,昨晚,与醉儿一番对话后,她就睡不着了,一夜辗转反侧,也才眯着了一小会,就被外面的声音给惊醒了,此刻,头倒有些昏沉沉的。
    醉儿开了门,就见翠巧拦在门口,而张氏一脸焦急的非要进来。
    “张嬷嬷,你老且等一等,小姐还没起呢,你就这样进去?要是小姐怪责起来,你能承担的起吗?”翠巧伸手拦着张氏,这些天,她也看出来了,李青歌明面上对张氏母女还算客气,但不见得有什么亲昵,再加上张氏母女的行为处事,也实在的惹人厌,所以,她说起话来,也是不客气。
    张氏一张白胖老脸,被气的抖了两抖,“你算什么东西?就算是老太太派来的,也该知个礼数?我好歹是小姐的乳娘,伺候小姐长大的,如今,我有事要禀报,还要你这小蹄子推三阻四的?哼,你快些让开,不然,别怪我倚老卖老的欺负你。”
    “哼。”翠巧冷笑,双手叉在腰间,“倚老卖老?我还就不怕了,别说你仗着给小姐喂了几天奶,就作威作福的,就算你此刻告到老太太、太太那里去,我也不怕。没的主子还在歇着,你要见就见的,难道主子还得听你的安排不成?”
    张氏老脸紫涨成了猪肝色,她上了两步台阶,直接要推开翠巧,嘴里嚷着,“我现在没空与你计较,等我回禀了小姐”
    “你老这是做什么?要与我动手不成?”翠巧俏脸也冷了,与她推搡了起来,“哼,枉你自称伺候小姐长大,也算是个老人儿了,难道连这个规矩都不懂?这里是姑娘的闺房,有你这外头伺候的嬷嬷随便进的吗?”
    “我”张氏被她这话气的心肝肺都痛,以前在李府的时候,李青歌的闺房,那还不是她想进就进的,如今到了高府,她倒一下子成了正经老妈子,就同外头那些个粗鄙妇人一般,如此的不受待见了。
    翠巧看她神色不好,冷冷一笑,刚张口要嘲笑两句,就被身后走来的醉儿给打断了。
    “怎么回事?”醉儿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走了过去,“大清早的,又吵又闹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醉儿,小姐醒了吗?”张氏懒的理她不善的语气,直接问。
    醉儿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你们吵成这样,还能睡的着吗?”说着,非常不雅的张着大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你这小蹄子就是属猪的,只要睡着了,就算天打雷劈了,也不见得你能醒。”张氏鄙夷的瞪了她一眼,但此刻分明又不是拌嘴的时候,所以,她排揎了一句,又急道,“既然小姐醒了,那你替我通传一下,就说我有事禀报。”
    “有事?”醉儿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心想着,该不是红喜那蹄子得了大少爷的宠,她这会子来小姐这要人的吧?
    “你等着,我进去通传一下。”
    张氏哼了一声,然后焦急的望天,昨儿她才从普济寺回来,很是疲倦,天一黑,便歇息了,可是,迷糊中似乎听到了红喜的惨叫声,她吓的惊醒了,这才发现,天色已亮,再看红喜的床铺,叠的整齐,再摸被褥,冰凉一片,显然是一夜未曾有人动过。
    张氏这才动了急,自己女儿一夜未归,她找了好半天,可谁都说没见到过,她这才急的没法来找李青歌的。
    “小姐,张嬷嬷来了。”醉儿一进来,便紧张兮兮的道。
    “有何事?”李青歌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却似乎并没有起来的打算。
    “只怕还是为了红喜的事。”醉儿走上前来,将床头柜上摆放的衣服,拿给李青歌,继续道,“小姐,我看呢,也许是昨儿夜里,红喜得了大少爷的宠,张嬷嬷一早来你这里炫耀的,八成还指着你来做主,求大太太成全,然后让大少爷收了红喜呢。”
    “哦。”李青歌坐在床上,一边穿着上衣,一边听她说话,听着听着,不觉就笑了,让大少爷收了红喜??呵,倒也算个不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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