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血,倾世皇后》第二百九十章河间紫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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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殿群臣满满,歌舞缤纷,笙箫齐奏一派热闹喧嚣。高高的九级御阶上,一身紫金凤服的倾城女子含笑坐着,那一双如冰雪似的眼看着底下的一派群臣欢聚,不动波澜。
    她坐的是龙凤座,左则为龙座,右则为凤座。这张椅是用一整块千年楠木雕成,其质堪比生铁坚硬。椅子四角包了金,整张椅子上一层层金粉漆上,龙眼凤身上缀着明珠美玉。放眼天下诸国,也就只有这一张价值连城的龙凤椅。提醒着曾经的梁国辉煌的朝代,那是自唐后诸国最强大的国家。
    只可惜现在的梁国日渐衰微,不复当年。
    她举着金樽,倾城的面上笑容完美无缺,既有一国之母的端庄,亦有作为一位天下最美女人最好看最妩媚的笑容。
    底下的群臣与宗眷贵妇们可是拿着眼看着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丝一毫都绝不放过。她太过年轻又太过美。可是不知为何,年轻的梁皇归国后便力排众议立刻册封了她为皇后,由她一人主持大局轹。
    虽然知道她是名门之后,也虽然知道她与梁皇凤朝歌有生死情意,但是她……曾经不叫做华昀,叫做华云罗。
    芳菲楼中的华云罗啊,那一笑值千金的青楼女子。
    曾经被世人看得卑贱的卖笑女子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一朝飞上枝头成了真正的凤凰……还不必提她曾经身在晋国做了那纵横天下的晋帝的宠妃几载有余酴。
    ……
    酒过三巡,宴席越发热闹起来。该敬酒的敬了酒,该叙旧也叙了旧,剩余飘忽的目光忽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高高在上的倾城女子。她太美,令人情不自禁地将目光粘连在她的身上。
    这些目光中试探的有之、鄙夷的有之、不屑的有之……各种各样不一而足。
    这还是梁帝凤朝歌即位以来第一次的宫宴,名义是为了驱寒納岁。可是谁不知,这却是在安朝中众臣的心,在安惶惶初定的梁国百姓的心。
    因为那一位赶走残暴亲生哥哥的年轻梁皇已卧在龙榻上病势缠绵一月有余。而今日宫中大宴群臣却只见皇后不见皇帝,这更令人心中嘀咕。
    云罗低头,清冷眸光略一扫过便将这一干群臣百态都收入眼中。
    她微微一笑,并不回头,只对身边的女官淡淡道:“倒酒。本宫要去敬诸位大人。”
    女官捧了酒上前为她斟满了一杯。云罗站起身,慢慢地,稳稳地步下了九级御阶。她每一步都走得如莲花轻绽,头上沉沉金凤步摇明晃晃的,可刺人目。
    她如百花中的牡丹,美得国色天香,色授神夺
    群臣们见皇后亲自下来敬酒,纷纷站起身。云罗一一敬过,杯到杯干不见脸上有异色。人人心中诧异,看她娇娇弱弱却竟然是海量。
    有人心思一转,顿时了然。青楼中锤炼过的女子就是不一样啊……
    她先敬三公。太尉、司徒、司空。
    太尉姓周,年过四十,身材矮壮不过一脸络腮胡却甚是威武。他看见云罗来敬,随意举了举酒杯示意,却在一低头中哼了一声:“母鸡司晨!”
    其余二公一听,纷纷掩口窃笑。周太尉分明是说云罗女子摄政乱了朝纲。
    云罗闻言,亦是随着他们三人嫣然一笑。
    周太尉见她笑得开怀,不悦问道:“皇后在笑什么?难道微臣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吗?”
    云罗拿着酒杯,眼波流转,柔声道:“本宫忽然想起有闲时有女官说笑,道周太尉家有一只河东狮,吼得母鸡都下不了蛋。”
    周太尉一听一张方脸上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其余二公一听想要笑却是碍于周太尉的面子不敢笑,只得忍得甚是辛苦。原来周太尉结发之妻秦氏善妒,年过三十多却无子。周太尉纳了几房妾侍本想传宗接代,但是因得揭发之妻善妒,至今无妾侍有子。
    有人劝他休了妻子秦氏,可是周太尉在外威风八面,可是在家中却是极惧内的男人。于是这事便成了梁京中官宦人家茶余饭后的笑话与谈资。
    周太尉羞怒欲发,一抬头却对上云罗那一双冰冷的美眸,顿时满腔的愤恨只得悻悻咽下。
    云罗与三公敬了酒,便转身向其余大人的席位上走去。照例是一品文官先敬。忽然,有一位紫袍武将摇摇晃晃出列,走到云罗身边,口齿不清笑道:“皇后娘娘,末将敬您一杯。”
    酒气扑来,云罗看去,嫣然一笑:“原来是龙虎大将军,梁国安危可得仰仗将军沙场杀敌之功。”
    那紫袍武将名叫赵正亮,武功高强,军功显赫,是朝中武将之首。
    他笑着凑近:“好说!好说!不过皇后娘娘要答应末将一个请求,末将这一杯才喝!”他满身的酒气令云罗微微颦起秀眉。
    赵正亮已近了她五步之内,这便是不敬。云罗向后退了一步,他呵呵一笑,却又向前一步。
    云罗身边的女官欲呵斥。
    云罗忽然含笑问道:“不知赵将军有什么请求呢?”
    赵正亮嘿嘿一笑道:“末将曾听闻皇后娘娘多才多艺,不知今日宫宴上可否一舞惊天,让诸位大人们一饱眼福?”
    他说这话时,醉眼朦胧,通红的虎目只盯着云罗的脸。
    四周的要前来敬酒的朝臣们一听顿时骇得顿住脚步。赵正亮这么问已是暗讽云罗出身青楼,以色艺侍人,而她如今身为皇后,哪有大庭广众抛头露面跳舞为朝臣们取乐的道理?
    四周静了下来,几百双眼睛都只瞧着云罗一人,只看她是羞还是怒,或是羞怒交加撇了一干朝臣逃回宫中。
    云罗清澈的眸光扫过众人,忽然,她举起举杯,惆怅叹了一口气:“赵将军,是不是觉得本宫挑选的歌舞伎跳得不好?”
    赵正亮睁着三分醉眼斜昵那殿中正在舞着的歌舞伎,点头道:“看皇后娘娘说的,那些不过是庸脂俗粉,怎么能及得皇后娘娘国色天香?”
    云罗忽然脸露娇羞,抿嘴一笑,美眸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赵正亮,娇嗔道:“看赵将军说的,本宫若是真的去跳,只怕赵将军立刻酒就醒了。”
    赵正亮正等着云罗羞愤而走,可不提防她竟这般与他打情骂俏,当下三分醉意忽然有了七成。眼前女子美若天仙,媚色无疆,是他从未见过的绝色佳人。
    “为什么?”他看着她飞来的媚眼,顿时心摇意驰,呆呆问道。
    “被本宫跳舞的丑姿吓醒了。”云罗收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
    四周群臣一听顿时轰然大笑。赵正亮一听也呵呵笑了起来。
    云罗听着四周群臣笑声,面上的笑容越发甜美,仿佛方才当众受辱的那些言语不过是事先让群臣们发笑而备。她身为皇后,自嘲解围已是降了身段。
    赵正亮面上得意洋洋,正要再说。
    云罗忽然上前一步,堪堪与他只有两步距离。她柔情万千地道:“赵将军请——”
    金樽相碰,她的小指若有若无地撩过赵正亮的手。赵正亮一怔,顿时方才准备的话统统都抛之脑后,眼中唯有见佳人双眸似嗔又似羞,仿佛有千言万语要与他说。
    他心中一荡,那一杯酒竟乖乖喝了下去。
    云罗朝他嫣然一笑,绕过他,继续与群臣对饮。
    赵正亮看去只见她身形窈窕修长,一身沉重的凤服只将她衬得越发美艳无比,这等佳人,只应天上有啊……
    ……
    热热闹闹的宫宴终于罢了。满殿杯盘狼藉,群臣尽欢而归。
    云罗出了宫殿,一边想一边慢慢地向前走。酒意上头,眼前笔直的宫道忽然变得弯弯曲曲。沉重的宫装裹在身上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忽然,她脚下一个踉跄几乎跌在雪地上。
    “娘娘小心!”女官们纷纷惊呼。
    云罗稳住身形,摆了摆手:“本宫没事。”
    “娘娘,备凤辇吧。从这紫薇殿到云露殿还有不近的路呢。”女官劝道。
    云罗扶着心口,淡淡道:“不必了,让本宫散散酒气,别让……他担心。”
    女官们面面相觑,眼中都流露不忍。这一杯杯的酒水入肚,她就算是千杯不醉也够呛。可是为了让那病重的梁皇不担心,她竟要在冰天雪地中散尽酒意慢慢走回去……
    女官扶着她,低声道:“要不娘娘去前面的暖阁坐一坐,喝一杯热茶醒醒酒。”
    云罗看着遥遥的宫殿,摇头:“不了,我若晚归,朝歌会担心的。”
    女官见她执意要回,只得轻叹扶着她慢慢向云露殿走去。
    正在这时,远远有一盏宫灯慢慢迎来。云罗以为是凤朝歌不顾寒冷出来寻她,急忙上前几步,低低唤了一声:“朝歌,你……”
    宫灯抬起,那人的面容便显露在她的眼前。
    云罗抿紧了嘴,神色恢复平静,淡淡道:“原来是河间王。”
    那紫衣金冠的男子便是河间王,皇族表亲,凤朝歌见了他还得称一声王兄。
    河间王年过三十,相貌清俊,他喜穿紫袍,年轻时人称“紫檀郎”。翩翩王孙,紫袍金冠,面如美玉,潇洒风流,不知折杀了多少梁京少女们的芳心。
    当年云罗还在芳菲楼时曾见过他,亦算是她的座上客。不过当时河间王喜好音律,迷恋上芳菲楼中的另一位姑娘秋仪,两人如胶似漆。云罗不擅音律,加之性子清冷,河间王与她饮过一次酒就再也没见过。
    天意这么巧,她随着凤朝歌回了梁国却见到了曾经的故人。
    河间王举着宫灯,含笑看着宫宴方罢的云罗,上前一步自然而然地接过女官的手,温声道:“皇后喝醉了,本王扶皇后去暖亭中歇歇可好?”
    云罗看着他清俊的侧脸,嫣然一笑,遂由着他慢慢扶着进了暖亭中。
    亭中灯火明亮,暖意扑面。当中案几上摆着一副青玉茶盏。茶香飘来,沁人心脾。
    云罗扫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看向河间王,柔声道:“原来殿下早就在这里准备妥当,只等本宫来了。”
    河间王清俊儒雅的面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皇后说错了,应该说,只待佳人来。”
    他说这话时,一双乌湛湛的眸只盯着云罗的美眸。
    云罗轻笑,不动声色挣开他的手,正要脱了绣鞋进去。忽然河间王蹲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抬眼笑道:“不知本王有没有这荣幸能伺候皇后娘娘脱鞋。”
    云罗回头看去,只见原本紧紧跟着她的女官与宫人们早就悄然退后。
    原来如此。
    她红唇轻勾,垂眸似笑非笑地看定河间王那一双俊眼,柔柔道:“恭敬不如从命,本宫今日就享受一回让河间王亲自伺候脱绣鞋。”
    河间王亦是一笑,为她脱了凤履。他修长的手若有若无地抚过她的脚踝,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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