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大少爱妻无度》274,福气,两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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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祭梵回去就问了照顾沈斯涵的仆人,老仆人老老实实把话说了,夫人没有任何恶意,是真的没看到床已经推开了。当时少夫人气势汹汹的冲进屋,情绪很激动,夫人也是吓了一跳,这才下意识把宝宝往床上放,结果,给放地上去了。
    老仆人说着当时的经过,不时的打量公爵大人的脸色,完了后又补充说:“公爵大人,夫人真的没有像少夫人说的那样,要摔死宝宝,夫人很疼小姐的。”
    老仆人想着少夫人铁定把夫人说得多么不堪吧,毕竟少夫人对夫人的成见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见公爵大人没出声,这又说话了:
    “少夫人对夫人有误会,所以会把夫人想得很坏,公爵大人,我保证我说的句句实情,绝没有欺瞒您一个字。您不能因为少夫人的一面之词就送走夫人……”
    沈祭梵微微侧身,目光发寒的看着老仆人,冷声道:“谁发话送走夫人?”
    老仆人微愣,低声问:“难道,不是公爵大人您下的话吗?”
    沈祭梵目光再度转冷,当即转身往伯爵夫人的公馆去,老仆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跟上去急急出声辩解道:“公爵大人,或许是少夫人下令的……”
    沈祭梵停下迈动的步子,侧目看着老仆人:“你话太多了。”
    老仆人已经,即刻退后,恭敬的立在一边:“是,公爵大人。”
    沈祭梵到了公馆,照顾伯爵夫人的下人已经拾掇好了,这是准备马上离开。
    “公爵大人。”下人拘了礼继续在一边忙着。
    沈祭梵走过去,伯爵夫人已经站了起来,伸手往前摸了下:“儿子?”
    沈祭梵微顿,到底还是上前,把手递过去握着,“我在,夫人是要住皇家疗养院?”
    如果硬要离开,他也不会说什么,但有些事情得说清楚。
    伯爵夫人笑了下,叹息道:“我回来就是想抱抱我亲孙女儿,可你的好妻子却认为我别有居心,既然容不下我,我从哪来就回哪去吧,一个屋檐下住着,互不待见,谁都不好过。安安她呀,对我设防得重,不让碰孙女儿,我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不如回去,至少那边还能落个清静。”
    沈祭梵坐下,面色很沉,即便没说话伯爵夫人都能清楚感受儿子的情绪。
    了解一个人,永远是自己嘴在乎的那个。比如母亲,即便仇恨着对方,当母亲的,依然会是那个最最了解儿子的人,这一点,许多妻子都赶不上的。
    “我又说安安的不是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如今大势已去,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再为难她。再者,我也没有能力去为难她,我们婆媳俩啊,还是距离远些的好。”伯爵夫人轻松的说道,她这把年纪了,还能小姑娘计较?
    若不会影响到儿子的大业,她至于针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吗?
    沈祭梵坐了好大会儿才道:“安安并没有提今天的事,她是小气了点,您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就别逮着她的性子说话,往后就这里住着吧。”
    沈祭梵说话就走了,该留的他留了,至于夫人愿不愿意留这里,看她自己吧。
    安以然上头的火气下去了,理智拉了回来再想着回国就有些退缩了。首先,沈斯涵太小,再怎么样都要等她半岁才回去。再者,她怕坐飞机,这就是个不争的事实啊。
    安以然晚上在房里吃的饭,沈祭梵在楼下餐厅,用了餐后陪着母亲坐了会儿,然后上楼去。安以然刚好泡了澡,这会儿在洗浴室呢。
    沈祭梵走进去,面前是琉璃台子给挡了,沈祭梵拿着玫瑰花露拧开盖子闻了下,香得有些闷人。沈祭梵绕开琉璃台走进去,道:
    “让下人洗就好了,地面滑,别摔了。”爷是好心不是?可安以然却抬眼瞪他: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特别笨啊?我会连站都站不稳吗?”
    沈祭梵无奈,没出声了,安以然手上逮着套子,从浴池里爬上来,伸手就把琉璃台往原来的地方拉,摆好后推了下沈祭梵:“麻烦让让,没看到我在忙吗?”
    沈祭梵侧身,顺手把手上的玫瑰花露放台子上,握着瓶子的手却在空中顿了下,转身手臂往后放,下一秒“嘭”一声,瓶子直接给砸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浓郁的玫瑰香气瞬间肆无忌惮的往整个屋子里窜。
    “沈祭梵--”安以然这才走一步呢,登时就回头,她倒腾了很久的玫瑰花露就这么给摔了?气得安以然脸红筋涨的,一跺脚,扯了手上的手套怒吼起来:
    “你什么意思啊?你知道这个是我从玫瑰小镇辛辛苦苦搬回来的野蔷薇提炼的,就这么一瓶,你全给我碎了?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安以然真是火冒三丈,眼睛瞪着沈祭梵都喷火了,她倒腾那么久才制出来的花露就被他这么给碎了?扯下来的手套狠狠朝沈祭梵砸去:
    “你妈欺负我女儿,你又欺负我,活该我们都被欺负的吗?我要回国!”
    沈祭梵面含无奈,带她一通吼完了,怒火退了些才出声解释:
    “我刚进来的时候,台子就搁这里,只是顺手就放了,我并不知道你已经把台子移那边去了。好了,我道歉,行吗?别生气了,我的错,应该回头看看才放的。”
    “你什么歪理啊?我推过去的时候你会没看到嘛?”安以然气都气死了,小眼刀子一下一下狠狠剜着他的脸,这就是认定他是故意的了。
    “我看到了,但我并没有放在心里去,你一推我,我这不是顺势就放了?”沈祭梵说得冠冕堂皇,也就睡习惯性的一个动作,“从哪拿的,顺势就放拿了。”
    安以然狠狠瞪着他,就算这样,可她的玫瑰花露还是碎了啊,泼出去的水能收得回来嘛?
    咬牙切齿的说:“沈祭梵,你知不知道我酿了多久啊?你就算买十瓶比这个好的回来给我,也不如碎了的这个好。意义不同,懂吗?”
    “懂,我懂,乖,已经这样了,就别生气了好吗?原谅我的不小心,嗯?”沈祭梵耐着心压低声音解释,好脾气的看着她。
    这么暖烘烘的说道歉的话,安以然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沈祭梵本就是个不怎么认错的人,难得这么爽快的道歉了,安以然还能不依吗?嘟嘟嚷嚷的压着话儿。
    说:“那你也,太不小心了呀,你知道我花了好长时间才调制出来的嘛。”
    “我知道,然然辛苦了。你想想看,我其实就是个顺手的动作对不对?放进来时候,从哪儿拿的在往那儿搁,这动作是身体下意识形成的反射,对吗?”沈祭梵拨开她脸侧的头发,温和的出声道。
    安以然还能说什么呢?吼也吼了,他都道歉了她还想要怎么样?要他道歉,多难得啊,小眼神儿一下一下的飞着,还是很不高兴,咕哝着哼声说:“哦。”
    沈祭梵笑笑,抬起她下巴道:“嗯,这才乖,说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顺着就出声,顿了下又说:“我本来就没有生气,沈祭梵你要赔我最好的。”
    “嗯,好。”沈祭梵拉着安以然走出去浴室,把她推沙发上坐着,他半蹲在她身边,道:“然然,有时候你看到的其实并不是就是真实的。比如说像刚才,你看到我把瓶子碎了,其实是有原因的对吗?我并不是故意的。”
    安以然哼哼,撇着嘴巴看他,心里暗哼,瞧吧,沈祭梵就是这么小气的,她都说了没有生气,他还反复的说这事,不高兴的应着说:
    “是啊,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说你故意的嘛。”嘟嘟嚷嚷哼了句:“你没有那么坏,明知道那是我花了那么多心思调制的,不会故意碎了的。”
    沈祭梵点头,知道就好,顺着她的话再道:
    “所以啊,我们评断一件事情,得问清楚了才下结论,你说对吗?”
    “对,对。”安以然点头,有些没精打采,她没有要追究他的意思,干嘛还正儿八经的在这事情上绕来绕去?
    显然姑娘不耐烦了,气儿出了事儿就没了,干嘛还没完没了的说这么多?
    “今天上午的事情,你误会夫人了。她并不是要摔沈斯涵,夫人喜欢我们的女儿,她只是想抱抱孙女。当时的情况很急,也是不想让你发现她抱了沈斯涵,所以来得有些小心。以至于在你忽然出现的时候,一大声说话就让她有些慌。顺手就把孩子往身边放,而在你看来,她却是在摔我们的女儿。”沈祭梵低低的陈述者,并没有偏帮谁的意思,这事实。
    安以然绷着小脸子看他,沈祭梵伸手握住她的手道:“宝,我们大方一点好吗?夫人她年纪大了,除开那已经华而不实的身份外,她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安以然脸撇开一边,不看沈祭梵,再怎么样,那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当初也是把她往死里整,她能一下子就释怀,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安以然半听不听的,小样儿尽往别地儿瞅了,眼珠子也飘来飘去,就是不跟沈祭梵对视,显得异常的心不在焉。沈祭梵握着她的手,靠近了她一些。
    沈祭梵这半蹲着,几乎与她同高,伸手板正她的脸,沉声问道:
    “乖宝,听到我说的话没有?”捏捏她下巴,小东西,想唬弄过去?
    “嗯嗯,听到了,有听到。”安以然拉着脸说,总算看向他了,嘟嚷着,“你母亲就是想摔死我女儿,我亲眼看到的,我没告诉你是不想让你为难。她倒好,恶人先告状了,是不是把我说得特别坏呀?说我挑拨你们母子的关系了吧?”
    沈祭梵脸色沉了沉,难道这就是女人的通病?何必要把对方想得那么糟糕?沈祭梵不愿意说这是以己度人,可到底这成了女人之间常有的事情。
    “她什么也没说,别胡乱猜忌。”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脸道:“听下第三者怎么说好吗?乖宝,这事情我谁也不偏,夫人上午在收拾东西准备回疗养院,你怎么看?”
    怎么看?用眼睛看呗,更不高兴了,咕哝道:“以退为进,就是想让你看看,好让你觉得是我欺负她了,我容不下她,逼她走的,我不知道嘛?”
    沈祭梵脸子沉了沉,小东西在这方面还真是聪明了不少,点头:
    “对,或许你说得没错。至于夫人为什么要走,我们暂且不去追究。她毕竟还是长辈,对吗?她并没有说你任何的不对,只是觉得在这里会妨碍我们俩的生活,而且,她眼睛也看不见了,一点视物能力都没有,原本是打算回来帮着照看下孩子的,但现在,大抵是觉得自己没用吧,想回疗养院去,不妨碍我们的生活。”
    沈祭梵低低的陈述着,目光落在她脸上,看着她情绪的变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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