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庶手遮天!》暴君,好粗鲁(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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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没有别的事情,我只是一时糊涂,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再过几天你就正式嫁入皇宫了,咱们同是从明昭国来的人,理应互帮互助才对,是不是?”郭婷忍着疼痛,失笑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走了吗?”楚若淡然浅笑,快速转身走向另外一条路。
    “等等!纯儿,我脸上和身上的痒痛怎么办?辣辣的感觉,已经快要把我的脸都烧坏了!”郭婷紧张地把她叫住,恳求地问。
    楚若回过头去扫了她一眼,便又继续走自己的路,“回去以后用花椒水清洗,不能搁皂角,温热水就可以。”
    郭婷微微一愣,就这么简单?可恶!他双手攥成拳头,心里把楚若骂了千百遍轹。
    等楚若离开以后,一众宫人终于敢上前,鲁革也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扶着郭婷的右胳膊。
    “废物!”郭婷闻到身边人的气味,扬起手就冲着鲁革的脸掌掴下去。
    可恶,他真是不中用!不单单是在情事上,更是在自己临危的时候,只知道下跪求饶酰!
    鲁革紧咬着下唇,低垂着头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请娘娘恕罪,奴才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本宫已经伤成这样子了,你才知道错!滚回去以后,给本宫跪在院子里三个时辰,谁也不允许求情!”郭婷心中烦躁及了,她冷声呵斥一声,由其他宫人扶着离开。
    那些宫女们都心有余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唯恐郭婷会忽然发飙。
    但是,刚才那一幕,她们已经记忆深刻,对这个即将成为后宫里纯皇贵妃的女人感到敬畏和惶恐,生怕纯月公主会记恨上侍奉郭妃娘娘的她们
    回到来仪宫以后,楚若便没有再说什么。
    她只是安心地睡觉,晚上又去看望了田贵嫔一次。
    再度回来以后,坐在桌前凝眉沉思,心绪莫名地不安宁。
    同行来的五个人里,已经中途死了一个郭湘,然后又被人打入冷宫一个项染,加上现在身受重伤的田贵嫔和渐渐无宠的郭婷,似乎只剩下自己还是正常的了。
    若是三月十五大婚之日前把郭婷所犯下的过错揪出来,只怕天下的百姓会把所有的过错都集中到自己身上。
    毕竟这里不是明昭国,人们就算对自己有所敬畏,信任的理由相对来说也还是有些薄弱。
    募地,想到明天的日子,楚若心中一痛。
    马上就要三月十二了啊。
    三年前的明天晚上,自己一家人都受到了最大程度的袭击,导致骨肉生离死别,再也没办法相见。
    虽然已经在连城堡前远远地见到了楚梦瑶,可那对楚若来说,还是远远不够的。
    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她无助地趴在桌前,心底最软弱的那一部分倏然涌现出来,弥漫在身体四周围,久久不曾散去。
    忽然好想念邱然,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会让楚若感觉像是楚家还在似的。而且,项家的其他兄长和姐姐都对自己不薄,她也比较期待能够早日与他们重逢。
    长叹一声,楚若拿起桌边的锦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起身走向床头,取出一个极小的白色罐子。
    打开以后,她把里面的一块骨头倒了出来,轻轻碰在手上。
    那是前世的楚若后脊梁上的一块骨骼,也是楚若唯一留在自己身边的东西。
    时隔这么久,触及那块骨骼时,还是会感觉到前世的自己就在身边一样。楚若的双唇微微颤抖,却迟迟没有发出那个声音:楚若……
    此时此刻,除了洛松知道楚若的真实名字却不晓得她的真实身份以外,她只告诉了轩辕澈,便再没任何人知晓这件事。
    对项家的隐瞒,也是出于对他们的一种保护。项铭啸当初尊重自己的选择,并没有逼问她的真实身份,楚若一直心存感激。
    从去年到了明昭国都城以后,便再没有听到别人喊自己一句,她无奈地轻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一直在讥笑贞太后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恐怕终其一生都不能再改回原先的名字了。
    或许,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
    只是不知道,了解了与贞太后等人的恩恩怨怨之后,自己是否真的会继续在大亚王朝的皇宫里停留?
    “叩叩叩。”
    “谁?”楚若连忙擦了擦再度流出来的泪水,抬眸看向门口处,扬声问道。
    “启禀纯月公主,奴婢是明心。明静姑娘刚刚来了,说公主若是还没有休息的话,请移驾凤仪宫,皇后娘娘有请。”
    楚若眼里闪过一抹厌恶的神色,随即心中冷笑,状似困乏地说:“派人去传话,就说本公主已经乏了,有事明天再说。”
    “是,奴婢遵命。”明心悄悄向明静使了个眼色,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请纯月公主过去。
    明静微微蹙眉,有心想要亲自上前询问。但是转念又一想,还是算了,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凤仪宫中,阿莲娜神伤不已。她的泪水一直都没有干涸过,哭得嗓子都哑了。
    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的报应,害死了父母和孩子以后,便再也不能养大自己的孩子。
    但是,她莫名地感到这一切都是明昭国来的人造成的,最大嫌疑便是那个项纯!
    除了项纯以外,阿莲娜找不到任何人前来供认自己是杀害皇子与帝姬的主谋,而自己原本已经稳坐皇后之位,现在却因为儿女都莫名被害,导致皇后位分岌岌可危。
    可没有任何证据,她无从下手。
    须臾,明静便回来了。
    阿莲娜迅速看向她身后,见没有别人的身影,不禁沉声问道,“项纯呢?她怎么没有来?”
    “启禀皇后娘娘,奴婢按照您说的话向明心说了以后,她向里面一禀报,纯月公主便是这样回答的。”说着,明静把楚若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岂有此理!本宫只是客气地请她过来罢了,她居然倚老卖老,还真的不过来了!”阿莲娜气恼地冷哼,转过头去向屏风后面煽风点火道,“母后,您出来吧!项纯根本就不敢来,白白让您等了半天!”
    贞太后缓缓走了出来,眯起眼睛看向明静,“你先出去吧,哀家有话要跟皇后单独说。”
    “是,奴婢告退。”明静褔身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贞太后走上前,冷冷地看向阿莲娜,揶揄地说道:“不敢过来?哀家看她分明是不屑过来,早就不把你这个皇后放在眼里了!”
    阿莲娜紧咬着下唇,心里也着实不服气。她心想,刚才的话不是您让说的吗?怎么又怪起我来了……
    “你别在心里不服气,哀家说的话也绝对是真的。那项纯今天在御书房不知跟绝儿说了些什么,哀家跟他大发雷霆时,他居然不肯因此而迁怒于明昭国!”贞太后怒不可遏地说着,心里这口恶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白天,她把凤弄绝传召过去以后,让他立即用这个机会直接对明昭国发难,就说从那几个妃子来了以后,大亚王朝的后宫无一日平静,勒令明昭国国主欧阳月割地赔款,并且答应大亚王朝立即处决那几个妃子。
    没想到,凤弄绝居然断然拒绝,并且说,就算是明昭国的人所做,也不能牵连到众人,而只是针对个人。
    这话分明是要袒护项纯,不想让她有任何闪失,贞太后又如何不知?
    所以,贞太后故意让明静小心翼翼地说上那些话,想要听听项纯的回答。
    阿莲娜刚要说话,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道极为惊悚的拦阻声:“纯月公主,请您稍等,奴婢先进去禀报。啊——天呐,纯月公主!”
    “咣当”一声,就在阿莲娜和贞太后没有反应过来时,忽然见到楚若直接走了进来。
    只见楚若身上披着红色的加绒斗篷,头发已经散落下来,似乎是疾步奔过来的样子。
    贞太后垂眸刚想闪躲,随即看到自己身上的宫人服侍,便淡定地褔身,装作是阿莲娜的宫人。
    阿莲娜蹙眉,冷冷地说道:“纯儿,你为何要擅闯本宫殿内?不是说你已经乏了,想要睡下吗?”
    楚若嫣然浅笑,意味深长地扫了贞太后一眼,走上前云淡风轻地说道:“皇后娘娘,本公主本来确实是睡下了,只是一想到皇后娘娘有事找我,便又不顾一切地起身,快速赶了过来。”
    “您看,我连发髻都来不及梳理呢,一路上都用斗篷的帽子遮掩着,并未露出来。”
    “那你也应该等宫女禀报以后再进来,否则也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阿莲娜语塞,气结地垂下眼帘,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
    现在她已经放弃要跟面前的女人结盟的想法了,只要不去触犯项纯,相信项纯会在另一边帮自己扫清不少障碍。
    要不是今天发生一众皇子忽然暴毙之事,只怕她早就开始派人私下暗杀项纯了,届时就按照前几天宫妃忽然死亡的事情来处理,绝对万无一失……
    但是现在,阿莲娜也不得不佩服项纯的速度。如果项纯没有及时向皇上请命的话,现在已经被作为从犯软禁起来了。
    楚若并未觉得歉意,只是淡淡地说:“本公主担忧皇后有急事,所以衣不蔽体地跑了过来,反倒是我的错了?既然如此,那本公主再回去便是。只是皇后娘娘以后若是再想忽然召见我,就不要怪我无法前来了。”
    “你……”阿莲娜眯起眼睛,拂袖负在身后,淡漠地撇嘴,“既然你愿意留下来,那本宫也没有什么好阻拦着的。”
    “本宫只是想问你,为何你要去救田贵嫔?”
    “还有,听说你在御书房中停留了许久,皇上治理淮南灾田一事,与你又没有关系?”
    “那是朝廷政事,后宫女子是不得干政的,自然跟本公主没有任何关系。”楚若淡淡地说。
    她状似不着痕迹地挡住了贞太后想要悄悄离开的出路,走上前讶异地挑眉,“咦?这位姑姑好生眼熟,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怎么一见到本公主就想离开呢?把头抬起来让我瞅瞅。”
    贞太后心中一凛,该死的项纯,难道又想要琢磨自己?
    她缓缓抬起头来,恭敬地说道:“启禀公主,奴婢原先在您宫里做过事,只是后来犯了错,被赶了出来。”
    楚若吃惊地眨了眨眼,“呀!原来是那位陈嬷嬷啊?幸会,幸会,本公主记得当时已经让人把你给赶到其他受累的地方工作了,你因何出现在皇后娘娘的宫殿里?”
    贞太后双唇微抿,倏然想起那次自己挨打的事情了。
    她冷静下来,恭敬地说:“公主,奴婢是皇后娘娘召过来询问的,因为昨夜刚好有路过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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