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浅眸乱君颜》199.清浅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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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相府。
    沈相在家中称病了两日。那些对苏相甚为不满的朝臣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便纷纷在下朝后相约登门拜访。
    几人来到沈相府门口,为首的朝臣敲开大门后,便告知家丁,他们想拜见沈相。家丁应承,便进入府内禀告沈相。
    片刻后,家丁缓缓踏了出来朝几人躬身一揖,“各位大人,我家老爷身体抱恙,不便见客。”
    几人一听这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小声的抱怨了几句,便相继离去了。
    瞥了眼离去的几人,家丁同身旁另一名身形清瘦的家丁道:“这几日,登门求见的人,是不下十个了,这老爷啊,都是闭门不见。”
    此时的相府书房内,沈相正坐与书案前同一名年轻的门生交谈着,看他气色温凝的道着言语,哪里有一点身子不适的模样。
    年轻的门生朝他一揖,小心翼翼的探道:“沈相,这几日来访的人不少,你难道还不见吗?此时,正是联合这些人的好机会,亦可削弱苏相的势力。”
    沈相却是执起了一本书卷翻了翻,淡淡一笑,“还不到时机。”
    年轻的门生略显疑惑的眨了眨眼,随即开口道:“什么时机?晚生愚钝,还请沈相指点一二。”
    沈相将目光缓缓移向了窗外的花树,轻眯了眼眸,“苏相,似乎是没有意识到如今的皇上,已不是亲政前的皇上了。如今要比的,便是耐心。”
    年轻的门生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随即笑道:“还是沈相看得通透。”
    门口忽的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沈相瞥了眼雕花木门,淡淡道:“进来。”
    一名家丁快步行至了他面前,躬身一揖,“老爷,宫里来人了。”沈相一听此言,忙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噢?甚好,速速有请。”
    “晚生先回避。”年轻的门生颇为识相的朝他一揖,进入了书房的内室。
    片刻后,一名公公在家丁的带领下进到了书房,行至沈相面前,他忙恭敬的施了个礼。
    沈相忙开口道:“刘公公免礼,还请坐。”
    这名面相看上去精明干练的太监,正是皇后宫中的总管太监,刘东。
    “公公今日前来府中,是有何事?”沈相坐于红木椅上,淡淡开口。
    刘东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交至了他手中,“沈相,这封书信是皇后娘娘命奴才交给你的。”
    沈相忙拆开了书信,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他略显焦急的开口道:“皇后娘娘可有什么嘱咐?”
    看得一旁男人神色微凛的模样,刘东一揖,安慰道:“沈相可放心,虽然那次人并未夺过来,但已跟踪上了。相信不日便有消息。届时双管齐下,就算是皇上想保,恐怕也是难堵悠悠众口。”
    沈相微微颔首,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劳烦刘公公回禀皇后娘娘,仍需谨慎。朝中之事本相自有办法。”
    “是。”刘公公起身,朝他再次行了个礼,便转身出了书房,径自离去。
    待刘公公走远后,年轻的门生从内室走了出来,眸含浅笑的朝他一揖,“恭喜沈相。”
    沈相唇角一扬,打趣道:“何喜之有?”
    “既已有皇上的默许,万事皆顺理。”年轻的门生微挑了眼眸,淡淡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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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朝前供官员歇息等候的大厅内,几名官员围坐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一名中年官员谨慎的瞥了眼门口,缓缓开口,“这皇上对苏相究竟是什么态度?”
    “君心难测啊,无奈这个当口沈相又告病在家。”另一名稍稍年长些的官员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见二人皆是一副神色微凝的模样,最为年轻的那名官员凑近了二人,小声道:“你们说这沈相生病,是真是假?”
    “嘘,我看这沈相是在观望。”中年官员眉目一挑,轻声道。
    门口忽的传来了轻缓的推门声,苏相步履款款的踏入了大厅。几名围坐的官员忙转移了话题,开始闲聊着山水花木。
    苏相并未在意,而是径自行至了两相的专属位坐上缓缓坐下。身旁几名苏相的门生忙迎了上来。
    “苏相近日操劳国事,神色看来略显疲惫。”一名眉清目秀的年轻官员朝他一揖,淡淡开口,
    另一名官员,随即应道:“正是,苏相乃朝中重臣,皇上颇为倚重,定要保重身子。”
    身旁的几名官员皆纷纷的朝苏相奉承着,与他谈笑而言。
    正待众人寒暄热闹之时,几日未现身上朝的沈相缓缓的走进了大厅,最初几名低声交谈的官员一见他来了,忙起身迎了上去,朝他施礼,“沈相。”。
    沈相眸光淡淡的掠过大厅内的众人,轻轻一笑,“老夫前段时日身体欠佳,故告病在家休养。各位同僚近来可好?”
    “甚好,沈相如今看上去神采奕奕,想必身子已无碍。”
    沈相微微颔首,淡笑,“承你吉言。”与几人寒暄了一阵,他踏至了苏相身旁的位置落座。二人之间并无交流,只是相互点头示礼。
    在大厅中小坐了片刻,便到了上朝的时辰了,众人纷纷起身朝一旁的金銮殿行去。而一众人当中,沈相是走在最前面的,随后则是苏相。
    在大殿中列位站好,众人便静待着年轻的瑞景帝上朝。片刻后,连澈款款而至,在大殿的龙椅上落座。
    殿内众臣皆跪地行礼,山呼万岁。
    待连澈示意众臣起身后,他目光第一个便落向了久未上朝的沈相,轻凝了唇角,他淡淡开口,“沈相身子可有好些?”
    沈相忙出列上前一步,躬身一揖,“回皇上,臣的身子已无碍。”
    “嗯,一会传太医再给你瞧瞧。”连澈微微颔首,薄唇轻动。
    立于他身旁的池宋看了眼殿内的众臣,威肃的开口,“有事启奏。”
    工部侍郎林元夏恭敬的出列,随即上前一步躬身道:“臣有事启奏。”他双手举着一本奏折,不紧不慢的吐了几个字。
    池宋忙快步走下了台阶,接过了他手中的奏折,转身呈给了连澈。
    “启奏皇上,此折子是关于修建帝都大运河的相关事宜。此次工程将至尾声,且十分顺利。比预期的工期提前了半年完成。此运河一建成,往后的帝都便可四通八达,想必各贸易往来会更加便捷繁盛。”林元夏微垂着眼眸,朗朗开口。
    翰林学士姚陌瞥了眼沈相,随即出列,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其实大运河的事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光鲜顺利。为了赶超工程进度,好在皇上面前邀功,他们根本就没有做好善后措施,以至于引流的时候,河水冲没了百姓的庄稼地。造成了大面积的毁坏,搞的民生哀怨。且出了事之后,监管工程的官员不思悔改,还妄想掩盖自己的罪证,将那些受害的百姓赶出了帝都。”
    连澈听得他的言语,瞥向了林元夏,眸光微微一寒,冷冷道:“可有此事?”
    林元夏忙躬身一揖,言之灼灼的应道:“皇上,完全没有此事。臣不知这是何处而来的谣言中伤,臣的清白日月可鉴,还望皇上明察。”
    缓臣免进。连澈眸光淡淡的掠过大殿内的众臣,缓缓转向了沈相,“沈相如何看此事?”
    沈相微低了头,朝他一揖,“皇上,运河之事,相关家国经济。但民生亦是固国之本,古人云,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件事,皇上应严肃处理。”他一字一顿的吐着字句,坚定而诚然。
    “皇上,这件事绝对没有。”林元夏再次开口,言语甚为坚决。
    连澈目光缓缓从他脸庞划过,凤眸微扬,“暂且将工部侍郎林元夏停职查办。若查无此事,朕定会还你一介公道。”他清淡如水的嗓音悠悠响彻大殿。
    林元夏顿了顿,却没再开口说什么,只是朝他行了退拜礼,“谢皇上。”他起身,径自退出了大殿。
    将大殿内的众生相收入眼底,连澈唇角微翘,继续道:“苏相是朝中的重臣,朕这么多年来,一直倚仗着沈相和苏相的辅佐。”
    “皇上,臣有话要说。”沈相朝他一揖,缓缓开口。
    连澈目光一转,淡淡道:“沈相请尽管讲。”
    “苏相同臣现已是一把年纪了。如今是年轻人的天地,朝中涌现了各类文武全才,且都非常优秀。臣以为,应多给这些年轻人施展才华的机会。”沈相低垂着眉眼,悠悠的道着言语。
    一旁的苏相瞥了眼他,略略勉强的应道:“沈相说的是。”
    连澈眼梢轻轻一挑,唇角隐了抹浅浅的弧度,“既然苏相有意隐退,但朝中一时又少不了苏相,不如你先交一部分权利出来。如此,你也能轻松些。”
    苏相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咬了咬牙,淡淡应声,“臣遵旨。”
    池宋瞥了眼殿内的众臣,朗朗开口,“是否还有事要奏。”见众臣皆沉默不语,不再吭声,连澈薄唇轻动,“无事便退朝吧。”他缓缓起身,步履轻雅的朝偏殿踏去。
    见皇帝离去,殿内的众臣皆纷纷转身朝殿外行去。一名暗属沈相的官员主动上前朝神色微绷的苏相搭话,“苏相权倾一时,居然能这般轻易的说放便放下,下官实在佩服。”
    苏相漠漠的瞥了眼他,冷哼,“走着瞧。”他一拂衣袖,头也不回的朝前踏去。
    回到相府,他刚进入书房,便有一名男子上前朝他一揖,“老爷。”
    苏相眉间一拧,顺手抓起了书案上的茶杯,狠狠的掼摔到了地上,“通知下去,加速计划。”
    “是。”男子低头应声,随即迅速的退出了书房。
    苏相看着地上摔的粉碎的茶杯,冷冷一笑。连澈,老夫定要你死无葬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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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重华殿。
    清浅收拾完茶具后,便略显疲惫的朝自己的厢房行去。刚推开雕花木门进入,便有一只手捂上了她的口鼻,她心中微微一惊,但随即便闻到了一抹淡淡的冷桂香。
    她顿了顿,放弃了挣扎。
    将捂在她口鼻上的小手移去,柳嫔淡淡一笑,打趣道:“小姐果然有胆识,竟是这般镇定。”
    清浅冷哼,“这宫中,用冷桂香的,唯你一人。”
    “好灵的嗅觉,我已换上了方便夜行的装束,你居然还能闻出。”
    清浅漠漠的瞥了她一眼,“你今夜怎会在此?”
    “主上传话来,计划提前,小姐随我走一趟吧。”柳嫔眼梢一挑,缓缓开口。
    “好,现在便走吧。”
    柳嫔眉尖轻轻一扬,“不拿上名册?”
    “名册一直在我身上。”清浅皱了皱眉,淡淡应声。
    柳嫔却是轻笑,方才,她已暗暗的将这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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