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枕欢爱,他却想着别人:契约前妻》倾城婚恋,此生不离53:对不起,回忆中死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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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我们。”
    声音哽咽,眸底有着气雾氤氲。
    靳熙烁伸长手臂将她揽入怀中,声音低沉,“是我们对不起他——”
    ……
    车厢寂静,浅浅的呼吸紧密缠绕在一起,隔离板升起,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抱着他,依偎在他的怀中,不在担忧会不会弄皱他的衣服,会不会不适合。
    下车的时候,她还紧紧的靠着他欣长健硕的身子,触及到他温热的胸膛,心里不知道有多庆幸,这胸膛在经历过岁月的风霜没有凉透,依旧温热如故。
    门刚关上,龙子琦转过身就抱住他,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结实的腰板,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埋头在他的怀中,声音低低的,“你该早些让我知道……”
    靳存煦的身子明显的一僵,感觉到胸膛的湿热,情绪复杂,温柔的捧起她的脸颊,低头轻轻的吮干肌肤上的泪珠,咸涩在胸口弥漫开来。
    “别哭,我还活着。”声音沙哑,有着浓浓的鼻音,知道她是在替自己痛,但是他舍不得。
    这句话她曾经对他说过,如今他又对她说了一遍。
    他们两个人都是被命运背弃的人,时光在他们的身上留下千疮百孔,在没有遇见彼此的时候,他们只能各自躲藏在黑暗中自我舔舐流血的伤口。
    遇见对方以后,他们忍着痛拥抱彼此,让那些伤口上开满爱情的花朵,也许某天花朵会凋零,成为最好的治愈良药,让那寸寸肌肤变得更加光洁柔嫩。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怎么可以,你是他们的孩子——”她哽咽,不是憎恨那些伤害过存煦的人,而是无法不迁怒傅弦歌和靳熙烁,他们从未尽责做好父母的职责。
    当年顾明希在牢狱之中生下她,迫不得已将她交给别人抚养,自己一出狱就立刻将她接到身边,亲自照拂。
    而傅弦歌呢?
    她凭什么生下靳存煦又不要他,凭什么将他丢弃在孤儿院,让他有母不能依,有父不能靠,让他无辜的遭受那么多的欺辱与凌虐。
    “没关系,真的没有关系——”靳存煦紧紧的抱着她,像是抱着自己生命中唯一的救赎,“我现在有你……”
    一个龙子琦于他而言,已经胜过人间无数。
    “存煦,我的心很痛……”左边胸口的位置,像是被钝刀一下下的割着,不会死,却是痛的一次比一次厉害。她一想到,若不是年幼善良的寇静琬替靳存煦挡了那一个花瓶,今天躺在冰冷墓碑下面的人便是靳存煦了。
    “琦琦,没关系的,不要去想,都过去了。”
    靳存煦低头额头紧紧贴着她的额头,眼底有着潮湿,模糊了视线,“我不会离开你,别怕——”
    *
    在靳存煦年幼有限的记忆中,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被母亲遗弃在孤儿院,她不会经常来看他,偶尔一次。一个星期,一个月,又或者是半年……
    她是一个很喜欢笑的女人,但每次看到他,眼底有着浓郁的伤痛,笑,比哭更难看。
    她不曾抱起过他,甚至连拉他的手都不敢,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何她要对自己这么漠然。若是厌恶他,大可不必来看他,若是喜欢,又为何将他弃之在这个人间炼狱中。
    他生来便比其他的孩子聪慧,开口说话很早,学会走路很早,连同看尽大人的脸色也比其他的孩子早。
    漂亮的容颜并未给他带来太多的好处,相反,是让他被人排挤的源头。
    没关系,院长妈妈很疼他,对他很好,他不想那个笑起来会很好看的女人,他想有一个院长妈妈就足够了。
    只是,从什么时候起院长妈妈开始变了,不再疼他,不再抱他,不再对他笑,甚至开始无情的虐打她。
    一次,两次……四次……五次……
    这样的虐打疼痛,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从一开始的哭喊,求助,到最后的逐渐咬紧牙关,默默的承受着身体上的疼痛,闭上眼睛在黑暗中,让自己感觉自己是死了,感觉不到那些疼痛,感觉不到残忍和冰冷。
    院长妈妈还是那个院长妈妈,对待所有的小朋友都温柔慈悲,唯独对他,不再温柔,近乎残暴。
    从什么时候,他开始想念见到那个爱笑的女人,她不怎么说话,只是喜欢静静的看着他,静静的笑,笑里有着无数的哀伤与酸涩。
    他知道,她不怎么喜欢接近他,甚至是冷漠,但如果能够和她生活在一起,她应该不会打自己。
    等了一天又一天,月复一月,他终于见到她,她比以往显得更加消瘦,薄唇轻笑,笑的更酸楚。
    坐在孤儿院大楼门口的大树下,她依旧不说话,静静的注视着他。
    他看到院长妈妈在带着孩子们在不远处玩,阳光下孩子们笑的很开心,快乐;院长妈妈时不时侧目来看他们,笑容满脸。
    这样的笑容落在她的眼里是温柔慈悲,落在靳存煦的眼底却是恶毒无比。
    过了好久,她又要走了,他还是忍不住的小声问出口:“我能不能和你住一起?”
    她好像是愣了一下,随之薄唇晕开浅浅的笑,看着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反问:“与朋友们生活在一起,不好吗?”
    好吗?
    她怎么会知道在这里他从来都没有朋友,她怎么会知道孤儿院里的孩子为了争取大人的喜欢,早已失去了单纯与简单。
    她又怎么会知道,院长妈妈早已不是那个温柔善良的女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暴力狂。
    她又怎么会知道,他的衣服下面,每一寸肌肤有多少的伤痛在滋生,却痛不过被丢弃之苦。
    他仰头看她,好像是第一次对她笑,“挺好的——”
    说着,不着痕迹的将袖子往下扯了扯,遮住欲要暴露在阳光下的瘀痕。
    她走了,将他的希望与最后的曙光一并带走,自此她无论做了什么来弥补,亦走不进他的内心深处。
    那一晚,他蜷曲在床上,身体本能的哆嗦,因为他知道在所有人睡着后,院长妈妈又会来抱他去她的房间。
    那一夜,他不知道挨了多少打,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痛,可是他分不清楚究竟哪里在疼。瘦弱的身子死气沉沉的躺在地上,眼睛茫然的看着黑暗的上空,灵魂好像也从身体里彻底的死去。
    不知为何,他忽然很想笑,苍白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微上扬,几缕对命运不屑的讥笑
    院长妈妈一边打他,一边骂着各种难听的词语,孽种,野种,践人,很多,很多,多到都记不得了。
    打完他后,却又抱着满是伤痕的他哭的不能自抑,那些眼泪淹没伤口,痛进骨子里。
    他不懂,被打的人是自己,为何她会哭的那么绝望!
    再后来一位姓寇的一家人走进他的生活中,他们每个星期天都会带着女儿寇静琬来孤儿院探望小朋友。他知道寇静琬一直在看自己,但他从未和她说过话。
    直到有一次寇亓宽和妻子带着女儿来孤儿院,已有身孕的陈柔嘉突然肚子痛,寇亓宽着急要把陈柔嘉送去医院,不方便带着寇静凝,便将她托付给院长,照顾一晚。
    寇静琬年纪虽小,却非常的懂事,更何况她很想和靳存煦亲近,便同意留下来,待第二天爸妈来接自己回家。
    但是她没有那个幸运,等到寇亓宽和陈柔嘉接她回家。
    因为当夜她和所有小朋友都睡在一起,半夜院长来抱靳存煦的时候,她还没有睡着,偷偷的跟过去了。
    透过门缝,她看到平日里温柔慈悲的院长正在狠狠的虐打靳存煦,比起平常妈妈生气起来打自己还要重。
    她生气的跑进去,不允许院长再打靳存煦了。
    院长已经猩红了眼眸,像是没有理智的野兽,疯狂的凌虐着靳存煦,随手就拿起桌子上的花瓶欲要砸在靳存煦的身上。
    寇静琬当时只想着那东西要砸在身上该有多疼,她不想再让靳存煦疼,毫不犹豫的跑过去抱住靳存煦。
    花瓶砸在寇静琬的后颈处,飞溅的碎片割破她的大动脉,鲜血如溃堤的河水泛滥成灾,染红了靳存煦苍白无色的脸。
    也许不懂死亡究竟是什么,可那些鲜血带来的恐惧,令人绝望而发狂。
    院长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倒地流血不止的寇静琬,吓的魂不附体。
    靳存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身体已经逐渐冷却的寇静琬,抓到地上的碎片,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碎片插进院长的身体里。
    罪恶的鲜血在院长的腹部开出妖艳的花朵,一滴滴的鲜血滴在地上,映着灯光,让所有的罪孽被死亡席卷耗尽。
    第二天,孤儿院的人来找院长,看到这样一幅惨烈的画面。
    一个女孩倒在干枯的血泊中,睁大眼眸,神色阴森恐怖,而院长倒在地上身子僵硬,身上满是血渍。
    唯一活着的男孩浑身是血蜷曲在墙角,目光呆滞,神色麻木,好似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这件事曾经在靳城轰动一时,甚至有人将当时的画面拍下来登上报纸,报纸的头条是:幼儿杀恩人,是社会的悲哀或人性的讽刺?
    没有人在乎真相是什么,为了有话题性,为了增加报纸的销量,他们将一个无辜受尽屈辱的孩子推上了风尖浪口,遭受着众人的辱骂和非议!
    真正可悲的不是这个社会,或是那些无奈双手沾满鲜血的孩子,而是那些滑稽取宠,粉墨登场的小丑!
    韩国曾经有一部根据真实案例拍摄的电影《素媛》。电影主人翁是一个五岁的女孩名为素媛,有一天在去学校的路上被人掳掠,性侵,多发性创伤与撕裂,大肠与小肠部分坏死,截去之后,自此在腰间多了一个便袋。
    然,遭受这般噩梦的素媛并未得到社会的宽容与温柔对待,媒体蜂拥而至的挤进医院,拍照,采访,逼得素媛父亲抱着她躲进医院的角落,素媛看着父亲,眼泪从眼角滚落,问了一句闻者落泪的话。
    她说:“爸爸,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亲爱的孩子,你没有错,就如同善良没有错,天真没有错,美好没有错,双手被迫染满鲜血的靳存煦没有错。
    错的是那些没有给予他保护的人,错的是对受害者继续施加伤害的人,错的是将一切恶果加强在孩子身上的凶手!
    寇静琬不是他杀的,却是因为他而死!
    他活了,却生不如死。
    至他十岁以前,他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苍白的近乎病态的脸上没有一种表情。
    傅弦歌和靳熙烁为他请来最好的医生,心理医生,精神治疗师,没有任何效果。他孤独而绝望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与内心的绝望孤独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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