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玉堂》185自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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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方才的事情。
    大皇子妃送了凤钗并没有再说话,而是走到床边重新放了帐子闭目小憩,幼清和张澜对视一眼,两个人脸上都露出倦意,可房间太小桌椅也不够,只得依旧盘腿坐在地上,张澜靠在船壁上闭眼假寐,幼清则揉着酸疼破皮的手肘和膝盖,想起了宋弈……
    他知道自己被抓了一定很着急,可宫里那么多事要处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慌乱起来耽误事情引起圣上的不满……她胡思乱想的,叹了口气,忽然门再次被人打开,幼清朝门口看去,就看到徐鄂笑眯眯的进来,手里端着一盘子葡萄,看也不看别人一眼,径直走到幼清身边,一屁股挨坐在她对面,献宝似的道:“船上就只有葡萄,我方才让人清洗过了,你吃吃看。”
    幼清朝他笑笑,道:“谢谢徐三爷。”话落,将葡萄递给张澜,张澜摇摇头,道,“杂家不吃。”并不搭理徐鄂,重新闭上眼睛。
    幼清又朝单夫人和郑夫人看去,两个人也皆是摇摇头。
    “你吃就成了。”徐鄂很狗腿的给幼清摘了一颗递给她,“坐在地上不舒服,一会儿我把我房里的椅子抬来。你还没有坐过船吧,夜里很凉,你可千万别受凉了。”
    幼清捏着葡萄看着徐鄂,前一世的许多记忆便涌了上来,这就是徐鄂,对你好时恨不得将心肝都摘给你,说不上多细心,可这副样子就会让你觉得,他是真心实意的要对你好的。
    她知道他并非装的,所以,她也很善意,颔首道:“谢谢。我会注意!”
    “你们窗户封了,看不到外面是吧?我们快要过通州了,还要再走一些日子。”徐鄂说着,又想到什么,笑着道,“等入海就好了,所以你只能先将就几天了。”他说服不了太后,又不敢违逆,心里心疼幼清,但能做的也确实有限。
    “这么就要到通州了啊。”幼清问道,“是不是现在的船比先前小?那岂不是住不下,其它人呢。”
    徐鄂就回道:“其它人在后面的船上,一共五艘。”他想了想,道,“你千万别想什么法子,太后的性子我了解,若真的惹怒她了,她说不定真的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来。”
    幼清没说话,徐鄂又道:“委曲求全,你懂吧。”他一本正经的,“反正先把命保住了,其它的再说。”
    “嗯。”幼清颔首,看着他问道,“太后逼宫的事,三爷事先知道吗?”
    徐鄂一愣,目光闪了闪昂着头道:“当然知道,我可是出不了少力!”有种想要在幼清面前露脸的感觉,幼清这话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可她听徐鄂这么说还是不由失笑。
    徐鄂以为幼清相信了,剥着葡萄随手就塞进自己嘴里,对面,张澜就冷哼一声,道,“徐三爷恐怕是什么都不知道,被人牵着鼻子走吧!”
    徐鄂瞪眼,语气不善的道:“爷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什么事都要和爷商议的,你少说风凉话!”
    张澜撇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郑夫人和单夫人对面喝着茶,轻声说着话并未注意和这边,里头,大皇子妃带着两个孩子静悄悄,已经睡着。
    “别听他胡说。”徐鄂转头过来哄幼清,又笑眯眯的问道,“现在看不到外面你别着急,其实外面也没什么可看的,等入了海我陪你出去看海景。早上太阳就从海里升起来的,一点点爬上来像火球似的……海里还有比这船还要大的鱼,从水里一跃而起,扑的水浪翻腾,别提多壮观了,比这溪流似的运河好看多了。”他眼前就好像浮现出带着幼清去海边的情形,眼睛都亮起来了,若非这里人多,他后头的露骨的话就得脱口而出了。
    “景致各有不同。”幼清也怕徐鄂没个分寸,现在情况特殊,顾忌不上男女大防规矩伦理,但也不能任由他口无遮拦说那些不入耳的话,所以她打断了他,自然的将话题带偏,“昨天你们入宫,圣上是如何说的?”
    徐鄂毫无察觉的顺着幼清的话题往下说:“那可是件龙袍,没有当时砍我们脑袋就不错了。”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朝郑夫人看了一眼,又觑着幼清,想起什么来,问道,“她们说,这主意是你出的?”就是把龙袍藏他们家的主意。
    “那倒不是。”幼清笑笑,那边郑夫人就嗤道,“是老身令人藏的,如何!”
    徐鄂仿佛没听见郑夫人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好在这件事和幼清没有多大的关系,至于谁放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事已至此,他杀了郑夫人也解决不了目前的问题!
    只是可惜了,京城他再回不去了,牡丹阁的几位姑娘他也没有打个招呼,不过没关系,往后方幼清就是他的了,有了方幼清,那些个胭脂俗粉不值得一提。
    徐鄂觉得他是因祸得福,笑眯眯的看着幼清,还不忘挑了个眉眼。
    幼清就不想和他说话了,淡笑道:“你这里待的时间久了,太后娘娘会知道的,再说你一直留在这里也不合适。”这里都是女子和幼童,便是有一个张澜,那也是……
    “那我回去。”徐鄂笑着道,“你还需要什么吗,我去给你想办法。”
    幼清摇摇头:“没有了!”她不想利用徐鄂,不想凭借他对自己的喜欢而得寸进尺,更不想欠着人情。说说话已经是越界,其它的就免了。
    “那我走了,晚上再来看你。”徐鄂说完,起身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去,他还是第一次离幼清这么近的距离说话,可真是美……每一个地方都美,那眉眼一挑一凝都是风情,勾着他的心砰砰直跳,他这么多年见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幼清算得上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了。
    若是有机会能一亲芳泽就好了,徐鄂砸砸嘴,就算是立刻死了,也只得啊……
    他乱七八糟的想着,越想越觉得这次逼宫逼的好,把方幼清送到他面前来了,真是老天注定的,他们上辈子一定认识,要不然他怎么就这么惦记着放不开呢!
    徐鄂越想越高兴,回去就叫人寻个钓鱼竿出来,要钓鱼。船走的很快,莫说鱼怕是连草也勾不上来,他却是坐在船尾自得其乐的哼着小调,说不出的惬意。
    太后瞧着实在入不了眼睛,指着他的背影和徐夫人道:“这就你养的好儿子,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能这么优哉游哉的,哀家真是恨不得将他丢河里喂鱼去!”这千钧一发性命堪忧的时候,他还有心思去找方幼清说话聊天,还有心思想风花雪月的事。
    “娘娘息怒。”徐夫人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解释道,“他就是蜜罐子里泡大的,什么事都有两个哥哥顶着,难免有些骄纵,可他也不是没分寸的人,约莫是心里太着急,这会儿苦中作乐调节心情。”
    太后就撇了眼徐夫人,眼中厌恶之情一览无余,她其实是瞧不上徐夫人的,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养出来的儿子也上不得台面,她想着懒得和徐夫人多言,转身而去,徐夫人也受了气,走过去夺了徐鄂钓鱼竿就喝道:“你就不能长点心,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玩。再说,你坐在这里招摇过市的,是怕别人找不到我们是不是。”
    徐鄂莫名其妙的看着徐夫人,爬站了起来,转身就走了。
    徐夫人一肚子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船舱口冷漠看着她的徐大奶奶,她心里的火立时就强压了下去,淡淡的道:“你怎么出来了,炎意醒了吗。”
    “嗯。”徐大奶奶嗯了一声,又面无表情的走了,徐夫人暗暗啐了一口,“一个个都知道甩脸子,还真当自己了不得了。”话落,自己也回了房里。
    船上一时间显得很安静,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太后用了晚膳刚准备休息,隔着几个房间关着幼清几个人的房里又开始闹腾起来,一会儿说没有热水,一会儿说饭菜馊的,一会儿又闹着没有被子……
    “要不然,将他们绑了堵了嘴吧。”谢嬷嬷亦有些恼,大家都是一夜未睡,今天又奔波了一天,都已经极累,他们又没休没止的闹起来,实在令人烦躁,太后闭着眼睛盖上被子,淡淡的道,“留着她们还有用,手段过了死了一两个反而不好,由着她们去吧,也闹腾不了多久!”
    谢嬷嬷没有再说什么,在太后的床边打了地铺歇下。
    夜色越来越深,河里许多客船都靠在岸边的码头休息,只有要赶路的货船依旧未停,在空寂的河上回荡着划桨的声音,又急又快,郑夫人和单夫人闹腾了一个时辰,听见外面彻底安静下来,她们也渐渐平息,船舱里没有脚步声,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幼清和张澜坐在门边,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直到子夜时分,忽然,外头传来叮咚一声细微的轻响,幼清神情一怔立刻打起了精神,她和张澜对视一眼,一个将耳朵贴在门上,一个将耳朵贴在窗户上。
    外面黑漆漆的,只有角落摆着牛油灯,忽然一阵风吹来,那灯在风里摆动了几下便熄灭了。
    守门的两个婆子咕哝了两句,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出其不意的,幼清忽然喝道:“这要怎么睡,你们立刻给我送被子来,冷嗖嗖的,两位郡王若是生病了,你们谁来负责。”又道,“太后呢,我要见太后!”
    幼清的声音很突然,惊的隔壁左右的人立刻醒了过来,可是她们吵了一个晚上,她们已经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所以,听了也就听了,翻了身接着睡。
    幼清话落,立刻又贴在门边听,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张澜走过来,压着声音朝幼清点了点头。
    “张公公歇着吧,我来守在这里。”幼清不再听外面,拿了个徐鄂送来的褥垫铺在地上,坐在门边,张澜道,“杂家守着好了,宋太太一天都没有合眼,后半夜和接下来的几天还不知如何呢。”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要轮番歇着。”幼清微笑,看了眼已经歇了的郑夫人和单夫人,道,“您别和我客气了,我年纪轻总有些好处。”
    张澜想了想也不再坚持,盘腿靠窗户坐下来,打着盹儿。
    幼清睁着眼睛,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门口,月光自窗户的缝隙中撒进来,斑驳的落在地上,她伸出手去,手心也变成了银色,她蜷了蜷手指,那道光又从指缝溜了出来……她像个孩子似的起了玩心,直到月光减弱晨曦微露,她才阖了几眼。
    第二天一早,床在码头停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又接着往前走,幼清和郑夫人几个人不再闹腾,安安静静的待在房里,有茶就喝,有饭就吃,两位郡王也非常的乖巧,尤其是赵颂安,不认生之后,他一个人自得其乐的玩着,一会儿从床上爬到地上,一会儿地上打着滚儿的爬到床上,有个这样的孩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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