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玉堂》170高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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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事要让你们去办!”
    几个人应是。
    自茂哥出生这两日多近三日来,京城早已传遍,薛镇扬的长媳在出门时被歹人盯上而掀了她的轿子,致使她早产,孩子生下来后就不会哭连眼睛都没有睁,多半是因为早产的关系,是个傻的……
    这件事对京中的影响很大,一时间怀有身孕的女子皆不敢轻易出门,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和赵芫一样,被人蓄意推到或是暗害!
    薛镇扬和赵江连着几日上朝,也都有同僚问起,薛镇扬皆是目露悲伤的摆摆手,什么都不说。
    薛潋和赵子舟也不去学馆,一早开始就满大街的找人,一家客栈一家客栈的找薛明,薛潋累的在路边的茶寮坐下来,喝了口粗茶,怒着和赵子舟道:“我就不相信,他能飞天遁地,一定能将他找出来,等找到他非将他大卸八块不可。”
    “你说。”赵子舟若有所思道,“薛明会不会去找左二奶奶?按理说,他与季行和阿芫都没有仇,没有理由对他们下手,肯定还是受左二奶奶的指使,你说他没有地方能藏身,会不会去找左二奶奶帮忙?”
    “我怎么没有想起来。”薛潋一拍桌子,喝道,“我们应该盯着她才对,总比这样无头苍蝇似的找人要好。”他一拍,手下残旧的桌子立刻震的晃了几晃,摇的对面坐着的一位书生模样的人茶翻在了一边,一碗茶悉数泼在那人身上,薛潋不好意思,和那人道歉道,“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说着朝那人抱了抱拳。
    那人朝他笑笑,道:“无妨,无妨,只是可惜了这碗茶罢了。”
    “再来一碗!”薛潋说着朝掌柜吆喝了一声,又和书生道,“今儿您的茶钱我来出,就当给您赔礼了。”说着给老板丢了六文钱和赵子舟一起又朝那书生抱了抱拳,书生笑笑,也不推辞,道,“二位在议论前几日薛府的大奶奶被人袭击而致早产的事。”
    薛潋一愣和赵子舟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这件事已经传的满大街都知道了?
    “此事的罪犯已经被人抓送去顺天府衙了。”书生仿佛知道两人在想什么,笑道,“二位想必是薛家的亲眷,若是关心此事,不凡去顺天府衙问一问!”
    薛潋愕然的道:“你说什么,始作俑者被抓去衙门了?”书生点点头,薛潋和赵子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两个人没了心思喝茶,立时就要走,等走了几步薛潋又想起什么来,回头望着书生道,“今日的事实在对不住,敢问小哥大名,改日若有缘再请小哥喝茶。”
    “在下姓韩!”书生抱了抱拳,笑道,“二位小哥不必客气,尽管去吧。”
    薛潋不再多留,和赵子舟快步而去,等两人赶到衙门时,打听到消息后便就惊呆了,原来所谓的伏罪之人,是刘氏!
    “怎么会是二婶。”薛潋不敢置信,“二婶不也被人放火差点烧死了吗,她怎么会对大嫂做这样的事。”
    赵子舟也没有想到,他顿了顿猜测道:“会不会……是二太太授意薛明去办的?可是,她有什么理由呢。”
    薛潋就是因为想不通这事儿,刘氏根本没有理由对赵芫做这样的事,若她真有这个想法,也不可能等到现在……他怎么也想不通。
    “刘氏又是谁抓到送来衙门的?”薛潋望着守门的衙役,衙役知道薛潋和赵子舟的身份,又知道他们和陈大人的关系,更何况,他们还是苦主,所以就不用隐瞒,如实回道,“送刘氏来的是粤安侯府二奶奶身边的一个婆子,说是左二奶奶一早就察觉了刘氏的反常,就派身边的婆子在城外庵庙附近去找,果然将刘氏找到了,刘氏抓到时就供认不讳,是她害的薛大奶奶。”
    薛潋嘴巴张的能塞个鸡蛋,他听完衙役的话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事情在外人看来好像很顺理成章,但是他们知道内情的人,却觉得很奇怪!
    衙役见他们没说话,就又道:“我们陈大人已经立案,估摸着明日就要开堂审问,到时候作为苦主,你们肯定是要上堂的。”
    薛潋听完拔腿就往家里跑,赵子舟往衙役怀里塞了银子,抱了抱拳也追着薛潋跑了。
    薛潋一路回了家里,一家人都还在赵芫的暖阁里,薛潋没头没脑的跑进去,喊道:“不好了。”大家都被她惊了惊,方氏问道,“什么不好了?你今儿怎么没有去学馆?”
    “娘,祖母!”薛潋朝众人看了一眼,视线又落在幼清面上,快速的道,“左二奶奶将二婶送去衙门了,说二婶就是害大嫂的真凶。”
    方氏听着腾的一下站起来,道:“弟妹?”
    “是。”薛潋将衙役的话说了一遍,又道,“二婶当时就认了她是凶手,左二奶奶这才将人送去衙门的。”他想不通,周文茵怎么会帮着她们将刘氏送到衙门去。
    她果然这么做了。方氏想起周文茵昨天来看赵芫时说的话,她说要帮着大家找到凶手,定要将这种恶毒之人绳之以法,没想到她今天就将刘氏送去衙门了。
    “你二婶怎么会……”方氏瘫坐在椅子上,刘氏竟然这么狠心,对怀着身孕的赵芫下手。
    此刻周文茵正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她身边的丫头正仔仔细细的将外头的事儿说给她听:“薛家三爷和赵大公子去的衙门回去报的信,在衙门外头就问的很仔细,问完了话立刻就跑回家去了,这会儿薛家的人应该都知道了。”说着一顿又道,“宋太太和祝太太也在薛府。”
    “嗯。”周文茵点点头,笑道,“那倒是省时省力了!”她话落,外头听到有婆子传道,“二奶奶,夫人请您去正院。”
    周文茵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应了一声,便起身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一番衣襟,扶着丫头往前院而去,粤安后侯在京城的这座宅邸是左氏封爵时昭宗赏的,因他们一直住在广东,这里的宅子便一直空关着,但因这么多年每日都有人打理置换,里头的花草树木以及家具摆设不显半点陈旧,反而处处见新颇有气派。
    周文茵步子很快,一会儿功夫便到了正院,她掀了帘子进了宴席室,就看到粤安侯夫人正和一位四十岁左右夫人说着话,她微微一顿上前向自家的婆母行了礼,左夫人就朝她招招手,周文茵走了过去。
    “这就是我那二儿媳。”左夫人和身边的夫人介绍,又转头来和周文茵道,“这位是徐夫人!”
    徐夫人,那就是锦乡侯府的徐夫人了?
    “见过夫人。”周文茵朝徐夫人行了礼,笑盈盈的,徐夫人点着头笑容和煦温柔,“左夫人好福气,这老二媳妇真是又标致又贤惠。”
    左夫人穿着一件石青色素面滚金边的褙子,容长脸个子高挑,浓眉杏眼不苟言笑的样子,她淡淡一笑回道:“这美人多的很,她这样的也只能算过的去,至于贤惠,那就更谈不上了,太单纯了,又是慢性子,有时候我都替她着急。”
    “毕竟年纪轻,历练两年也就不同了,更何况,她是二媳妇儿单纯些岂不是好事。”徐夫人声音又轻又柔,说着拍了拍左夫人的手,望着周文茵亲切的道,“站着坐什么,快坐!”
    周文茵行礼应是在一边坐了下来。
    “太后娘娘的意思,让您将宴席不要办的太过隆重,避嫌一些总归是要的。只是你许久没有回来了,这京城亲眷故友却少不得要联络一番,您便挑着几家请了,那些个没必要的也就能免就免了。”徐夫人说着微顿,左夫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这文官的家眷,您看?”
    徐夫人就道:“这事儿您看着办,我就不指手画脚的,不过,别人不好说像郭府,薛府倒是可以走动走动。”她说着抬头看了眼周文茵,和左夫人道,“总归是姻亲,走动一番也说的过去。”
    周文茵听着眉头就皱了皱,可是徐夫人在说话,她又不好打断她,说薛家的人她请不来。
    “那位詹事府少詹士宋大人呢,他常在圣上跟前走动,少不得要去意思一下吧。”左夫人说着,也看着周文茵,“这事儿就都交给文茵了,她和宋太太自小在一起长大,话也好说。”
    徐夫人掩面而笑,明白了当初粤安侯为何看中了周文茵。
    周文茵也明白了左夫人为什么请来她一起商量过几天宴席的事情,原来就是想让她去请薛氏的女眷来赴宴。
    左夫人还是有些犹豫,她来京城其实不该张扬的,越低调越好,毕竟粤安侯镇守在广东,离京城那么远,圣上对他们一直存着防备,若是大张旗鼓的广宴宾客若是叫圣上误会了可怎么是好。
    尤其是,正在侯爷还领兵剿匪的关口。
    所以,这宴席是要办,可是在请谁来的事情上定要仔细再斟酌一番。
    “那我就不久留了。”徐夫人笑着道,“家里还有事,这出来久了我也不放心。”
    左夫人就笑拉着她的手,道:“您有什么不放心的,家里两个儿媳那么能干,您就该甩开这些琐事过舒舒服服的日子。”又想起什么来,道,“说起来,三爷的亲事落定了没有?”
    说起这件事徐夫人就头疼,吐苦水道:“这孩子我是拿他没辙了,你说让他成亲,他也不反对,可我若真给他选了谁,他又挑三拣四的。”说着,压着声音道,“他啊,什么都不讲究,就看一张脸,你说,这女子的脸能看几年,过些年老了还不是都一样。”
    “年轻人不都是这样。”徐夫人掩面而笑,道,“要我说,还是三爷讲究。这丑的不要也对,爱美之心谁都有,这丑的和美的站在一处,人的眼睛自然就落在美的身上去了,不单他便是你我,不也是如此。”
    徐夫人无奈的笑了起来,叹了口气道:“要我说,这美的也好,丑的也好重要的还是看性子,这两个人的性子合得来,才是至关重要的。”
    左夫人也点点头,正要说话,她身边的婆子笑着进了门,在左夫人耳边轻声细语的说着什么,徐夫人就收了话望着周文茵,笑着道:“二奶奶离京也有好几年了吧?”
    “是!”周文茵恭敬的道,“算起来也有两三年的功夫了。”
    徐夫人微微颔首,道:“太后娘娘昨儿还说起你,说这两日你得空了便去宫里走动走动,陪她老人家说说话,她老人家还夸你性子好,和她聊的来,她瞧着就喜欢呢。”
    周文茵面颊微红,垂着头道:“不敢担太后娘娘夸奖,妾身能亲近她老人家是妾身福气!”
    徐夫人笑了笑,想起了方幼清,这薛家两位表小姐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那个方幼清,长的一张狐媚的脸,要不是因为他,徐鄂能拖到今天不续弦吗,这么一直拖着膝下子嗣都没有!
    害人不浅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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