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玉堂》160昭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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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当是那些人被陷害,就连朕也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这话卢恩充不敢说,只道:“求圣上明鉴,草民句句属实!”
    “张澜!”圣上目眦欲裂,“把严怀中给朕押过来!”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为了争宠,连他也敢骗,还扰乱了科举考场,拿江山社稷国之律法当儿戏,玩弄在鼓掌之间,好一个严怀中,他可真是高看他了。
    钱宁让人去带严安,圣上又看着夏堰,问道:“这件事,你们早就知道了?”
    “是!”夏堰一点都不回避的望着圣上,圣上就指着他道,“好,好,也就说这满朝文武都是清醒的,你们欺的瞒的就是朕一个人是不是。”
    众人都跪了下来,夏堰回道:“臣等不敢欺瞒圣上,此事不提,皆因严怀中最擅花言巧语,黑白颠倒,臣等怕道不清说不明,反而引火烧身,所以才不提!”
    说来说去,还是说他糊涂,听信了奸臣,圣上冷笑了几声,看着夏堰道:“你是不是想说,朕偏听偏信,宠信奸佞?”
    “老臣不敢。”夏堰回道,“朝堂设内阁,设六部九卿为的就是替圣上分忧解劳,圣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才有臣等能有为国效力的机会,一展各自所学所长,圣上信臣等没有错,可人心复杂,有的人口蜜腹剑暗藏祸心却不是眼睛能看能辩,圣上偶有错识错认也在情理之中,老臣认为,此错全不在圣上,而是在那些企图蒙蔽圣上惑乱朝纲以权谋私者身上!”
    圣上面色微霁,道:“你说的没错,此等小人绝不可留!”
    夏堰立刻伏地大呼:“圣上圣明!”
    另一边,严安被锦衣卫自严府中押出,领头的是钱宁的义子曾毅,曾毅此人素来无耻,只认钱权,由他认一个太监做干爹就可见一斑,严安停在轿门外,看着曾毅,问道:“曾统领,可知圣上传罪臣去是为何事。”
    “你去了就知道了。”曾毅冷笑了两声,很不客气的指了指轿子,到这个时候还有轿子坐,不知比彭怀中和赵作义等人待遇好上多少,他酸酸的哼了一声,调头上马!
    严安在心里骂了一句,可心里却没有底,昨儿严志纲给他来信后,说晚上会去见他,可是他等了一夜严志纲也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此刻心神不宁。
    严安神情恍惚的坐稳,不知不觉到了皇宫,又由曾毅押着他下了轿子,走了几步忽然有个小内侍走了过来像是没长眼睛似的撞了他一下,他一惊正要说话,就发现自己的手里忽然多了个东西,他不敢声张紧紧攥在手中……
    是一枚私章!严安趁着曾毅没有在意飞快的打开手看了一眼,心里立刻就沉了下去,这是严志纲的私章,他一直戴在身上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严志纲被人抓了?!
    会是谁?严安像是掉到了冰窟窿里一样,浑身冰冷,他知道来者不善,能拿这个东西来威胁他,就吃定无法大声声张,他若是不从对方就是将严志纲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都这个时候,他也没有什么事可以令别人惦记的了。
    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严安举步不稳的进了万寿宫,目光在殿中一扫,等他看到宋孝知和卢恩充先是愣了愣,继而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要翻当年的舞弊案啊!
    “严怀中。”圣上一见他来,便质问道,“当年舞弊案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朕从实说!”
    严安一抖跪在了地上,开口便要否认,他现在还软禁在家中,可若是这件事也被翻出来,那这条老命定然是保不住了,他浑身抖若筛糠老泪纵横的看着圣上,哭道:“圣上,当年舞弊案虽是罪臣主持,可具体细节罪臣早已……”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就看到了宋弈,宋弈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眼神和他寻常一般并无不同,可他却感觉到了宋弈眼中的警告!
    严安顿时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宋弈在幕后操纵的,他也终于明白过来,宋弈做这一切的真正目的,恐怕就是为了今天。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舞弊案和他并无瓜葛。
    严安心思飞快的转了转,忽然想到了宋太太……宋太太乃方明晖之女,方明晖当年本前途一片光明,却因舞弊案牵连外放至延平做了个推官,后因倭寇作乱被他写在定罪的官员名单上,才充军去的延绥。
    宋弈这是要给岳父平反?!
    他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
    幼清正带着绿珠和采芩几个人在房里收拾东西,那边的东西陆陆续续搬过来,堆在院子里得收拾出来,一家人进进出出忙的脚不沾地,封子寒翘着二郎腿坐在炕上喝着茶,和幼清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小丫头,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过你的祖家?”
    “没什么好提的。”幼清叠着衣服,淡淡的道,“我父亲早就被他们逐处宗族,我虽姓方可却早不是临安方氏的人了,所以,就不存在祖家了。”
    封子寒听着坐起来,拍着炕几道:“你父亲当年可是名震朝野的才子,他们舍得将你父亲逐出家门?”说着奇怪的道,“是不是方子修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不然怎么会被逐出家门。
    幼清很不客气的回道:“我父亲为人端方,最是守礼知节的人,您若见到他就知道了。他那样的性子和品性绝不会做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她说的很肯定,“你不了解,不准胡乱猜测。”
    封子寒点着头:“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你别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了啊。”他话落,凑过来,道,“那你娘呢,能生出你这么标致的女儿,你娘一定也很好看吧。”
    “不知道。”幼清摇头道,“我没见过她,父亲也没有提过!”话落,看着封子寒道,“你很无聊吗,怎么拉着我一直问这些陈年旧事。”
    封子寒哈哈一笑,道:“这不是因为你父亲快回来了吗,咱们讨论讨论有什么不行。”又道,“那你和九歌恰好相反啊,他不记得他父亲长什么样儿。”
    幼清闻言一怔,停了手里的事望着封子寒问道:“他和你说的吗?”
    “不是。”封子寒嫌弃的道,“他这个人嘴紧的很,心里若是藏着事儿,你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告诉你的,我知道的这些还是偷偷和人打听的呢,太不够意思了。”
    幼清倒是可以理解,这些事或许在当年年纪还小的宋弈心中留下过许多的不愉快,才令他不愿提不愿想,不愿意对外人道,就和她从来不提临安方氏一样,没什么可说的,
    “不说这个了。”封子寒又靠在炕头上,“你说,九歌今儿这事能办的成吗。”
    幼清觉得一定可以,前面这么多事一点一点的积累,圣上对严怀中早就没有了信任和依赖,一个宠臣没了圣上的宠信,他还有什么。而且,舞弊案的事证据确凿,又有卢恩充的证词,严安无论如何都翻不了身!
    “一会儿江淮应该会回来了,你听他说吧。”幼清将叠好的衣裳放在一边,端茶吃了一口,正要说话,江淮的声音响了起来,幼清和封子寒对视一眼,她笑着应道,“你进来说。”
    虽然知道这件事肯定会顺顺利利,可是幼清心里还是不可抑制的紧张起来。
    “封神医,夫人!”江淮朝幼清抱拳,封子寒已经迫不及待的道,“你快说,西苑怎么样了,圣上同意平反了没有?”
    幼清也紧张的看着江淮,心在嗓子眼儿跳。
    江淮看看封子寒,又看看幼清,重重的点着头,不迭的点着头!
    “哈哈!”封子寒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立在炕上指着幼清道,“小丫头,你终于得偿所愿了,得偿所愿啦!”他像个孩子一样喜形于色的在炕上来回的扭着,又忽然停下来看着江淮,道,“不对啊,方明晖虽被舞弊案牵连,可他外放延平是因为倭寇案吧,平反了这件事他还是回不来啊。”
    江淮就笑看着他,好像在说,您老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啊。
    幼清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摆,手指在轻微的发着抖,她等了多久,她已经不记得了,这样的消息她在心里做过许多次的想象,可是这一刻真正到来时,她竟然觉得有些不真实,好像……
    好像踩在棉花上,软软的,轻飘飘的,她都快要头昏目眩的摔下去了。
    幼清看着江淮,艰难的笑了笑,道:“老爷呢,还在西苑吗?”
    江淮知道幼清高兴,他听说夫人最大的愿望和目标就是平反舞弊案,就是将亲家老爷救回来,所以她当初才会和爷抢卢恩充,才会让路大勇去卢恩充的祖家找卢恩充的手迹,甚至还将卢恩充曾经的先生一直养在庄子里,等着哪一日能用得上……甚至和爷达成了协议,与爷成亲。
    “是!”江淮也替幼清高兴,“圣上虽同意平反,可还是要吏部核实,当年一共有多少人牵连其中,这些还要查证。所以,属下估摸着爷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了。”
    幼清点着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江淮笑着出去,封子寒就拉着幼清的衣袖问道:“你刚才还没回答我呢,这倭寇案和舞弊案是两回事!”
    “您不知道。”幼清笑着道,“倭寇案之事,父亲不过区区一个推官,无权无势,他被推去顶嘴发配延绥,皆是因为有人在当时的罪名册上添上了父亲的名讳。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以父亲的官职和所担负的责任,他被发配延绥三年也足以抵消他所有的罪责,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还是因为当年的舞弊案,因为严安压制着,正如当初所有被牵连外放的官员从未得到过升迁和起复一样,源头还是在这里,只要解决了源头,其它的事情也就不值一提了。”
    封子寒点着头,若有所思:“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
    幼清失笑,心里高兴的不得了:“您中午想吃什么菜,我让厨房给您做,若是一个人吃酒无趣,就将江泰找来陪你。”
    封子寒眉梢都扬了起来,嘿嘿笑着。
    中午两个人一起吃了饭,幼清没有歇午觉,和封子寒去了小竹林,两个人比划商量着要不要在林子里摆一个石墩,竹子上要不要挂几顶灯笼……就这么兴高采烈漫无边际的说了一个下午的话,等天擦着黑的时候,江淮再次回来了。
    幼清站在院子里望着江淮,江淮堆着满脸的笑意,正要说话,这边方氏带着薛思琪进来了:“幼清!”她高兴的道,“你听说了没有,圣上赦免了你父亲了。”她激动的打了个趔趄,还是薛思琪将她扶住才没有跌倒,幼清听到方氏的声音迎了过去,方氏紧紧攥着她的手,语无伦次的道,“幼清,你……你父亲他没事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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