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玉堂》100劝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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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抄誊写,但对于他这样一个初入朝堂的士子来说,是一种非常难得的经历,所以这段时间薛霭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彻夜都留在馆内与同科一起翻阅资料,编修摘记,忙的不可开交。
    “明日要随学士通往南直隶。”薛霭望着幼清,淡淡的道,“当年迁都有许多珍贵史记资料存留在南翰林中,京中虽也有,却远不如那边的细致全面,曾学士便选了我们几人同去南直隶,一来将失留的书籍带回来,二来,他也想和南翰林的几位赫赫有名的道学大家见上一见。”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和曾学士同去南直隶,一路上不但能和他畅谈古今增长见闻,而且还有机会见上那些隐居山林神出鬼没的道学大家们,幼清替薛霭高兴:“这可真是好事。那你东西收拾好了吗,这个时间出门要记得带上冬天的棉衣,听说南方虽比这里暖,但也会下雪,你多些免得临时需要却又用不上。”又问道,“这一去要多长时间,过年能回来吧。”
    薛霭心头微暖,含笑点头道:“陆妈妈在帮着收拾箱笼,想必她是知道的。此去长则一年,少则半年,恐怕敢不回来过年了。”说完他顿了顿,又道,“家里的事恐怕要你多费点神,若有事就给我写信。”
    这对于薛霭来说是大事,幼清露出让他放心的表情,颔首道:“这一年半载的,约莫最重要的事就是您的亲事了,还有整修对面的宅子,老太太主动说把对面翻出来给你们住,姑父和姑母就预备过些日子就请工匠上门,除了这件事恐怕也没有极重要的大事了,您放心去吧,那些才是紧要的!”
    有幼清相助,家里的事他也就放心了,薛霭笑着轻哄着她:“年底我若未归,届时给你们送些难免的土产回来。”幼清虽是江南人,却从来没有回去过!
    “谢谢大表哥。”幼清笑着道谢,指了指智袖院,“你是来给姑母请安的吧,瞧我,竟把你留在这里光顾着说话了。”他肯定还要和朋友道别,还有整理用品,有许多事情要做。
    “好!”薛霭看了她一眼,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轻轻浅浅的撕咬着,他熟练的深吸了口气压住那种感觉,才微笑着当先迈进院子里,幼清跟在他后面,小声问道,“那你走……我能不能告诉阿芫?”
    “她已经知道了。”薛霭笑着道,“赵大人几个月后也会去!”
    原来赵大人也会去啊,那赵芫大约是知道了,幼清笑着道:“那我可省事了。”那估计以赵芫的性子,会在什么地方偷偷送他。
    幼清笑着和薛霭一起进了暖阁里,方氏正在点东西,炕上堆了许多例如衣料布匹,男子式样的成衣布鞋,听见动静方氏招着手道:“季行,我左思右想,这布料还是不用带了,免得你的箱笼比学士的还要多,不免给人一种拖泥带水的感觉,所以我便让针线房连着赶了几件衣裳出来,鞋子是现成上半年做的。”方氏说着拿了一双细颈宝蓝色千层底布鞋、一双黑面阔口布鞋给薛霭,“你试试看,我怕你脚长了,回头不合适!”
    “娘!”薛霭含笑道,“去年做的鞋子我还能穿,今年的自然不成问题。”他知道方氏絮絮叨叨的说着,是因为舍不得他离开这么长,故意找些事情忙一忙,所以他还是在炕上穿试了鞋子,又走了两圈,笑道,“刚合适。”
    方氏笑着点头让人将鞋子收起来,原想还让他试试衣服的,可幼清在这里她还是打住了话头,眼睛红红的望着薛霭:“东西你先捡着要用的带着,其他的东西随后我会让人给你送过去……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记得按时吃饭睡觉。”
    薛霭一一应是,方氏还是忍不住撇过去抹了眼泪,幼清叹气上前扶着方氏坐下来,轻声安慰道:“大表哥这一次机会难得,寻常人是想也想不到的,您该高兴才是。”
    方氏也明白道理,可还是舍不得儿子,她摆着手道:“算了,我也不啰嗦了,再说又不知扯到哪件事情上来。”顿了顿交代薛霭,“你去给你祖母说一声。”
    薛霭应是,转身出了门。
    方氏叹气的握着幼清的手:“家里几个孩子,除了你不在我身边长大,都没有离开过我身边,如今他一去还这长时间……”儿行千里母担忧,幼清就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若是在会不会也和姑母这样善良,温柔,无私贤惠呢……
    “不如您让马总管随着他一起去吧,他身边的洮河和澄泥虽是不错,可毕竟年纪轻,若是有马总管照拂,人情来往上他也能提醒大表哥。”幼清拿帕子给方氏擦着眼泪。
    方氏点着头道:“你说的有道理。”话一顿就喊春杏,“你去把马总管找来,就说我有事交代他。”
    春杏应了一声出门而去。
    第二日一早,随着薛老太太一起,一大家子人一直将薛霭送至侧门,直到马车的出了井儿巷看不见了,大家才各自眼眶红红的回来,幼清扶着方氏往回走,薛潋就扯了扯幼清的衣袖,指了指门外,低声道:“赵子舟陪着赵芫在巷子里。”
    赵芫果然来送薛霭了,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人,幼清回道:“我不能出去,你去和他们说一声,若是要进来坐坐,就和姑母通禀一声。”
    “他们就只是来送大哥的。”薛潋摇着头道,“一会儿就回去了。”
    定亲之后,赵芫也不好再出门,更不能像以前那样没有顾忌的来家里玩,幼清也不勉强点了点头,薛潋就神秘兮兮的挨着她道:“你让娘不要担心,等年底我会去一趟南直隶!”
    幼清瞪眼,压着声音威胁他:“大哥是去办正事,你去做什么,你要是敢不顾学业偷偷溜过去,我现在就告诉姑母和姑父!”
    “方幼清。”薛潋懊悔不已,说好了以后有事都不告诉她的,他怎么又嘴快忍不住把这事儿说出来,“随你好了,到时候我和赵子舟一起跟赵大人过去,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
    “好!”幼清回道,“那你把院试过了,你去了那边不是庶吉士就是进士,最低也是个举人,你一个白身混在里头丢人不丢人!”
    薛潋正要说话,走在前头的薛老太太忽然道:“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走这点路就觉得累,俊哥儿过来扶着祖母!”
    “来了。”薛潋打住话头,悻悻然的跑头前面去扶着薛老太太。
    幼清抿唇轻笑。
    下午,她就收到了赵芫的信,仔仔细细问了薛霭带了什么东西,够不够用,还缺什么,她父亲过两个月也会过去,到时候把东西给他父亲一起带过去,南面不过挂着四季如春的名头,到了冬天一样冷的不得了,千万要多带些御寒的衣物。
    考虑的这么仔细,可真不像赵芫的性子啊,幼清笑着给她回信。
    薛霭走的第六天,幼清陪着方氏在房里做针线,小芽儿匆匆跑进来,回道:“太太,太常寺少卿的孙夫人投了拜帖来了。”说着将孙夫人的帖子递给方氏,方氏瞧着愣了愣接在手里,问道,“来送帖子的人怎么说。”
    “说孙夫人明日辰时道府拜访您。”
    方氏拆开帖子看了看,拿在手里唏嘘的和幼清道:“……她怎么来了,我们虽是见过几面,可还真没有私下里走动过。”不过她侄儿到是和薛潋很熟悉,也常到家里走动。
    幼清心里却是咯噔一声,心不在焉的应了,过了一会儿就去罩院里找薛思琪:“……孙夫人来是为了给孙公子提亲的吗?”
    “投拜帖了?”薛思琪眼睛一亮,顿时高兴起来,“那办事还停快的,说来就来了。”说着,她满脸上都是笑意,喜滋滋的看着幼清,“你别替我担心了,夫婿是我选的,将来就算他们家是狼窝我也不后悔,更不会怪任何人。”
    你不怪别人,可是会连累别人,幼清拧着眉道:“你能不能先别急着让他提亲,我们找三哥帮忙打听打听好不好好。”
    “别,千万别!”薛思琪摆着手,“你这会儿告诉三哥,三哥肯定会告诉娘的,说不定还会和赵子舟说,赵子舟那个人嘴上最没把门的,他知道了就世人都知道了。”薛思琪不依,可又知道要是不让人去打听一下,幼清肯定不会死心的,就道,“等孙夫人来过以后看父母亲的意思,我们再决定要不要打听好不好。”她的意思,如果父母不同意,她就请薛潋去打听,到时候孙继慎的为人品行父母知道了,也会对他喜欢起来从而同意,若是同意了,倒时候再想办法敷衍一下好了,幼清虽聪明,可毕竟没有这些经验。
    幼清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是铁了心的,就不想再多言,第二日一早孙夫人如期而至,方氏在宴席室招待她,孙夫人个子不高瘦瘦的,面庞微黑显得很精明的样子,她笑着和方氏拐弯抹角的说了半天的话,才说起来的本意:“我家有个侄儿,十六岁,去年中的孝廉,薛太太肯定也见过的,他常随着三少爷到贵府里来玩,还和我说夫人待她多亲切,像是自家侄儿似的。”话落掩面一笑。
    方氏已经猜到孙夫人的本意,脑海中便浮现出孙继慎的长相,那孩子长的是还不错,小小年纪已经是举人了,看来也是个刻苦用功的,至于家世虽是不显可也不是那没有市井小户,若孙夫人的意思是来给琪儿说亲的,她到是真的可以考虑考虑。
    心里转过,方氏越发客气了一点,笑道:“那孩子见过的,前些日子还来家中找老三呢,两个人好的就跟多了个头似的。”
    孙夫人一听方氏的意思,就看出来她心里在想什么,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样子,有些引以为荣的样子,道:“是啊,那孩子不但刻苦,还很孝顺,我虽是他姑母,可每逢节日他都要来给他伯父还有我磕头呢,就冲着他这份孝心我们夫妻俩也要将他当亲生的待。”又道,“其实,我今儿来,一来是因为疼这个孩子和我那弟媳,她年纪也不小了,还整日操持家里,也没个帮手,我那侄儿也是,整日里就只知道读书了,身边也没有个陪着帮着打理,这日子虽说不差银子,可过起来我瞧着心里也心疼……”她绕着说了半天,话锋一转才道,“还是太太有福气,儿女双全,不像我那弟媳,只有这么一个独子,早年就想个女儿,可惜……不过这也是好事,将来不管若是哪家的小姐嫁过去做他儿媳,她定是看做自家女儿待的。”
    这番话就等于将孙家二房介绍了一遍,家境虽不富裕但却殷实,孙二太太性子好,身边没有女儿,定然会全心全意待儿媳如亲生的。将来儿媳一进门就能主持中馈,孙二断不会拿着捏着的,至于孙继慎,就只知道读书,房里一个通房都没有。
    这话已经说的很通透了,这头次上门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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