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123破釜沉舟(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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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敏丽一笑,眸光看向众人,条条是道地解着众人心中的疑惑,“而太后的死,我田敏丽很肯定地说一句,定是皇太后过于注重血脉和嫡庶到成了颜墨璃最大的障碍,所以,她才丧心病狂地对太后下手。你们试想,太后每夜就寝前,颜墨璃是不是为太后做过按摩和针炙,要是颜墨璃在此动了些手脚,让皇太后夜寐不安,比起我百里之外通过所谓的术法杀人,是不是又可信得多。最后,我想请问在座所有的大人,我申氏一族早已退出朝堂之外,而大魏也不曾再追究我申氏一族的握持朝政之过,我田敏丽为何要无缘无故杀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
    “自然是心有不甘,谁都知道,原这大魏的天下,就是你申家的天下,你田敏丽入宫,说是给大魏皇太后请安,但谁不知,全是皇太后在看你的脸色!”颜墨璃象被人掐住了七寸的一般,急得口不择言,惹得大魏的命官个个神情剧变,纷纷怒目相向,这下,大魏的皇家颜面何存。
    空气瞬时变得如死水一般的沉默,好像寒冬腊月结了冰似的,黄太妃额上青筋浮涨,咬牙质声向郭晋方,“郭大人,你当真是捡的一个好女儿!”
    颜墨璃心头被重重一锤,血气猛地冲向大脑,神智瞬时清明,她竟在重怒之下,说出此等伤及国体的话。可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永难覆收,便是她今日难全身而退,只怕,在大魏的后宫也不会有她容身之地。
    想不到,她一生攻心,在最关健的一役,居然一败涂地。
    她有些失怔的抬首,望着天边那一层厚厚的云层,白云的边缘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黄色,仿似佛光普照,此时,她多想身添双翼,就这样从人群中惊艳地飞腾而起,如九天仙女般直入云宵,一指俯瞰众生,带着傲气,嘲笑地撇下这万千世界。
    可她脚前却是地狱张大的大口,她举步难艰,只要一步踏错,从此万劫不复。
    她心中无声而叹,脸上泛起酸楚,几步至帝王身前,重重跪下,磕首道,“皇上请降奴婢死罪,奴婢失言,罪该万死!”
    秦邵臻冷冷一笑,“郭医女,你还是好好解释一下,申钥儿当年是如何冲撞了你,要引得你下如此毒手!”
    “皇上,奴婢——”颜墨璃心头诡异一跳,有一瞬间,她甚至读出了秦邵臻话里透出的切骨的恨,可这时候,她根本没有时间多去思忖这个问题,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用着一种近乎催眠地方式提醒自已,要冷静,不要再犯这种白痴的错误。
    颜墨璃转身,眸光平静地看向田敏丽,语峰略为一变,“田敏丽你一番自导自演的话能取信得了谁?你说我为了皇上害申钥儿,这当真是齐天下之最大的笑话,我郭岚凤在宫中多年,一直谨守礼节,请问在座的大人,你们可曾听过说过我郭岚凤半分逾越了本份?”
    众人颔首,颜墨璃的这些年为人处事的口碑倒是不错,倒是郭岚冰做了不少邀宠的事。
    “颜墨璃,你向来是个聪明人,你的心事,你自然藏得好,如何会弄得人尽比知,你这话问这些大臣问了也是白问!”田敏丽眸光缓缓落向秦邵臻,她深记得在梦中东阁向她提示,秦邵臻比谁都想颜墨璃死,提醒她适时可以利用。
    贺锦年瞧出田敏丽问话中略显出迟疑,此时,她不上前烧一把火更待何时,她微微倾身,朝着秦邵臻地方向做了一个虚礼,朗声笑道,“申夫人此话倒在礼,这男女私情的事,要问,自然也是问当事人,请问皇上,颜墨璃欲问鼎后位之野心,皇上可是知情?”
    颜墨璃眸光倏地探向秦邵臻,眸中满是期望,只要他肯为自已言一句,也胜过她百句千句的解释,她秉息而待,眼神如溺在汪洋中的人,看到了一根浮木一般。
    听到贺锦年如此寻常口吻问出这样的话题,一字一字如锋利的刀片刮过秦邵臻的胸口。
    贺锦年从桃花园法阵里出来后,他们两只见过一面,虽然贺锦年没有再提出要回苍月,可他还是感觉到与她的距离是那么遥远,虽然他的眼睛看不到,可他却感觉到她脸上淡淡的疏离。
    东阁却信誓旦旦保证只要给贺锦年一段时间,她自会将所有的感情放回到他的身上。
    东阁的话能信么?
    他一抬首,正好对上贺锦年两粒黑甸甸的瞳眸,衬着白皙如玉皮肤,愈发显得深深幽幽。
    记忆好象一瞬间回到昨日,她红着脸告诉他,她有一个八妹,她想把八妹许配于他。
    那时,她说话的声音极低,偶尔抬首,脸红至耳梢,如今回忆,那全然是女儿家的巧笑嫣然,为什么,他竟胡涂至此,还呆头鹅地回了一句:你八妹的性情象不象你?
    因为他不懂得从细枝未节处去感受幸福,于是,他丢掉了幸福!
    如今,既便是东阁承诺能助他拿回一切,但他感到,这一生,她都不会爱他爱得那般纯粹!
    看到秦邵臻完全没了鲜活的样子,贺锦年心里竟是一阵阵的快意,百年前的灭族仇人,在百年后,她却有性命护他周全,而此时,她还不得不与他虚与伪蛇。
    秦邵臻略略低下了首,眸光仿如透过身前那重实的黑檀木,声音低哑,“当年,朕曾答应过钥儿,朕的皇后,一定是她所挑的人选”嘴角缓缓漫起一丝的苦笑,那是一种从心中流淌而上的苦,苦过世间的一切,他轻轻地闭了闭眼,声音如死水无声、无波地在岁月中干涸,“而前些日子,钥儿曾在朕面前提起郭医女端行举止皆适合为大魏皇后,朕也答应了,只可惜,皇太后认为郭医女的身份太低,且行过乞,担不得大魏皇后之位!”
    贺锦年的瞳孔微微放大,心里开始史无前例的剧烈挣扎,百年前的仇恨或许是石碑所犯下地罪恶,但于转世的秦邵臻呢?
    他究竟又做了什么呢?
    当她看到他嘴角漫开无边苦涩,甚至探向她的眸光里带了浓重的卑微和乞求!
    这根本不该是一个帝王的眼神,可这样的眼神却刺得她狠狠地攥紧了手中的笔。
    此刻,她清楚地感应到秦邵臻全身的血液冲出血管,在体内泛滥,那一种痛,一点也不逊于当年她灵魂飘于空中,亲耳听到田敏丽对着她昏迷的身体一句一句的发下咒怨时的心情。
    当时的她,没有形体,只能用灵魂的悲泣还以诅咒!
    前世中,从她被申剑国送到苍月开始,多年相护,从一开始的家族使命,到了倾命的相护,少女最初的情窦初开,到最后,甚至为了能让他活,她受制于颜墨璃和顾宝嵌,至死也诉不出心里的委屈。
    她今日这一局,其中之一的谋算,就是秦邵臻对她痴心一片,他成了她手中一把刺向颜墨璃的利剑。
    而于秦邵臻,只能悉数忍下!她知道那种忍耐是什么样的滋味,他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予她的伤害,今日,她还给了他!
    可她没想到的是,秦邵臻看向她时,他的眸光仿佛在她身上戳了几个窟窿,原来,她还是会痛!
    脱开百年前恩怨,只论今生,这样的情或许能放下!
    但却不代表能忘记!!
    章永威是提刑司,最擅长的就是观察入微,这里所有的人关注都落在了田敏丽和颜墨璃的争锋相对中,他却感受到一种来自秦邵臻和贺锦年之间的异样气流在上下乱窜。
    “果然是舔不知耻!”黄太妃稍带沉闷的声音在平静的空气中划开一道冷冷的笑,“皇上都指证了,郭岚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颜墨璃对黄太妃的话置若罔离,耳中始终萦萦盘旋是秦邵臻男子带着低低哀恸之声,仿若一道道晴天霹雳,如万道惊雷,争先恐后地劈向颜墨璃的心口——
    或是刹时的击劈太过凌厉,颜墨璃除了麻木外没有感到一丝的异样,她先是晃了晃神,眸光略带惊诈地从众臣的脸上掠过,看到一张张鄙夷之色时,定了定睛,确定自已没有看错后,瞬时倒吸了一口气,为什么会这样?
    她仿佛听到时间缓缓向她走来,跨越了百年,象看那昨初的镜象后,胸口好象被一只手狠狠地拽了一下,然后如旋转的利器,所过之处,血肉翻飞,这样的疼痛是如此纯粹,甚至来不及品味是否渗杂了别的情绪,除了痛就是痛!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等了三世,就期望着有一天,他恢复了所有的记忆,灵魂深处褪开属于顾奕琛的的感情包袱后,恢复了两人初识的记忆时,他就会懂得她所有的委屈。
    每一次累时,她都会提醒自已,他不过是被别一副的灵魂占据了思想,总有一天,他会想起她。
    想起百年前,她与他人生中最难以忘怀的初情!
    想起,她为了追寻他的脚步,三世不离不弃!
    更想起,他委屈了她,给了她三世的离弃!
    可再坚强,人亦会累,她不是水中的鱼,只有七秒的记忆。
    悲伤一寸一寸地从眸中褪去,她冷漠地从秦邵臻的脸上移开视线,探向田敏丽,目光居高临下,话音冰冷又倨傲,“欲加之罪,何况无辞!田敏丽,你又如何能解释你的杀人嫌疑呢,你在大魏强悍了二十年之久,别说,你就心甘情愿从此流落异乡。”
    田敏丽额角青筋跳了跳,冷漠之声响,不紧不缓,带着刺耳的挑剔,“好,就算我田敏丽不甘,也得看看我有没有这本事千里杀人于无形!”话音一落,声线一转,谨然道,“请问伍大人,太后的薨于何时?”
    伍书梅回道,“十月二十八丑时!”
    田敏丽回以一礼,眸光闪烁在章永威和伍书梅之间,“十月二十八,我田敏丽尚在汴城外徘徊,就算我田敏丽有本事于睡梦中杀人于无形,可相隔如此之远,这世间有哪一种术法可以隔着百里距离潜入人的梦中?田敏丽是人,不是神!”
    “这个——”
    “伍大人若不清楚,田敏丽倒可以向伍大人推举一个人,此人就是东阁先生,说来,此人在苍月的声名算不上什么,但他的弟子诸位想来并不陌生,她就是灵碎子。”田敏丽的眸光落向章永威,“章大人是否肯坦言一句,东阁的术法是不是远远高于灵碎子,他对术法的认定是不是足够权威?”
    “不错,若东阁先生肯作证,远距离无法施术,而田敏丽你又拿出证明,证实你当时未进汴城,本官倒是要公道一句,大魏皇太后之死,可能要另查真凶!”
    颜墨璃听闻到东阁的之名,眼皮簌簌动了一下,沉静道,“何必求证于他国,皇上,奴婢倒有一方法可以取证,那就是催眠!”
    田敏丽心头怦然而跳,“倒要请教,何谓催眠?”
    贺锦年亦暗暗惊喜,鱼儿终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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