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120公审田敏丽(稍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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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不起这罪。
    “苍月提刑司章永威污陷我朝故意放纵申氏一族祸害广阳镇三千百姓,皇上有旨,押解犯人至通州城公审,将田敏丽和案件大白于天下,给大魏还一个清白!刘大人请放心,皇上已加派了一千的禁军护送尔等安全,下官亦会和刘大人同行!刘大人,请!”
    刘大人喜出望外,忙作了个揖,“卫大人,有劳了!”
    田敏丽离上首有几丈之遥,自然无从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马车突然调转马头,但从人群里断断续续地喧嚣声里听到抱怨之声,说要押解到通州,那他们就无法听审之辞时,方觉得事情有变。
    在她被捕后,在牢中时,夜里梦见了东阁,两人推心置腹交谈后,东阁向她提出了一个建议,不但能助她这一次全身而退,还答应助她与申钥儿母女合好。
    田敏丽问东阁有什么办法修复她和申钥儿的母女之情,东阁直言,上古遗族札记的上册,就有记载如何抹去人的一段记忆。
    只要申钥儿的记忆中不再有田敏丽害她的记忆,既便是田敏丽残害亲生女儿的流言满天下,毕竟血浓于水,只要田敏丽肯用心修复,母女的情份还是能够建立。
    田敏丽考虑再三,终是诱不过与申钥儿相认的期望,最终答应了东阁的要求,尽管她知道,东阁要她做的事是逆天犯上,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反正广阳三千百姓的死,就足够让她坐穿十八层地狱。
    来生于她已不再重要,她此想在这一世还有一口气时,听到申钥儿唤她一声“娘亲”!
    哪怕一生只听到一声也罢!
    她想抱一抱申钥儿,哪怕就一次也好!
    但刑讯的地点突然改变,而且就在大魏临近苍月的边境上,章永威参审,让她忍不住忆起,四年前,在燕京城门上,章永威将一系列的古灵巫术的道具摊在世人的面前,指责她陷害申钥儿。
    往事,让田敏丽感到一阵心颤,她永远也忘不了,就是那一天,她的不幸开始了,她失去了一切,她的人生败得一塌糊涂。
    田敏丽紧紧闭上双眼,此刻,她恨不得马上入眠,并在梦中遇到东阁,想一探究竟。
    田敏丽急着想入梦,与东阁取得联系,可是,四周没完没了向她砸来的果核,臭气冲天的臭鸡蛋根本让她无法静下心来。
    “娘亲,您听到没有,他们要带我们去通州城,章永威,章永威也在,女儿怕,娘亲”并行的申皓儿也从百姓的抱怨声中听明白了,浑身战栗,原本一直绷紧的线啪的一声断了,她连连打了几个寒噤,却不料一开口后,臭鸡蛋的汁流进了嘴里,恶心的腐臭直灌进她的腹中,吐又吐不出来,舍又断断无法忍受,直搅得她的五脏内腹都不安生。
    田敏丽对申皓儿的哭声置之不理,她紧紧闭着双眼,心中念念有辞,只希望能快些入睡。
    所幸,马车很快出了城,可路上却变得颠簸起来,一摇一晃,让她的脖子时不时地摩察在粗糙的铁笼边缘,不到一个时辰就磨破了皮,尖锐的疼痛不停地刺激着她,让她根本无法入睡。
    直到第二天晚上,再痛再酸的身子也抵不过疲累的袭击,她昏睡了过去,果然不负她所望,东阁象鬼火般地显身,他行色匆匆,只告诉她,不用担心,一切按原计划行事,而他也会出现在通州的公审大堂,到时,他也会暗中指示。
    三天的路程极为地顺利,到达时,是第三天的深夜,所以,田敏丽和申皓儿被允许在牢笼里暂时休息,准备第二天受审。
    此时,田敏丽一身逢头垢面,恶臭难当,因为赶路,途中,甚至连小解这样的事也不允许离开站笼,她第一次要求出恭被拒绝后,她就聪明地开始不饮水,既使渴得难以忍受,也生生地挨了下来。
    而申皓儿当日便失了禁,一路上既忍不住口渴,又忍不住要出恭,滴漏不断。裙子湿了又干,干了又被尿湿,全身的臭味就是在丈开外都能闻得到。
    那些牢狱还好,押解过犯人,见怪不怪,而那些随行的全是年轻的禁军侍卫便不同了,个个公然拿申皓儿调笑。
    田敏丽为申皓儿感到丢尽了脸,她也想不通,这等无用的性情,这么多年来在自已的身边,为什么自已从不曾怀疑过,眼前的废物究竟是不是自已亲生的。
    这思绪倒让她更加地念及申钥儿。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一盆的水兜头罩下,在这样深秋的夜晚,着实让人魂魄惊离了身子,便是田敏丽,也震得眼光发直,许久才冷着声问,“干什么?”
    那侍卫一言不发,又提了盆泠水朝着她泼去。
    一旁的申皓儿早已惊叫连连,一边哭一边因为被水呛了声,狠狠地咳着。
    “不必瞪,明日皇上要亲自审问此案,你一身污秽,岂不冲撞了圣驾!”一个中年的武官走了过来。
    田敏丽冷眼一瞧,原来是郭晋方,不觉失笑,“郭大人,好生威武!”
    郭晋方耸了耸肩,用眼神打发了四周的侍卫,“申夫人不必旁讥,郭某有今日还是沾了护国将军之福。只是,申夫人的罪下官心有余力不足,这方来,也不过给个小小的方便,如若不嫌弃,这一碗粥,你们母女俩就趁热喝了!”
    田敏丽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那糯米粥,嘴角挑起一丝暗笑,“好,谅郭大人也不敢毒死我田敏丽,这情,就当是我田敏丽领了!”
    郭晋方打开笼子,让田敏丽的头不必套在笼外,这样,田敏丽就可以坐在了笼中。
    因为被强行站了三天三夜,田敏丽一时半会膝盖无法弯下,双手支撑了许久后,方直着双腿坐了下来。
    “郭大人,看本夫人如此,你心里不是不在笑,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呢?”田敏丽往后舒服一靠后,眸中讥笑,“郭大人要是有这想法就对了,我田敏丽一身巫术,不仅能在梦中杀人于无形,还可以相出,不出今年年底,郭氏一门便要被诛连九族。郭大人,你信不信?”
    郭晋方一脸愠怒,“本大人好心念旧,送上一碗热粥,申夫人要是瞧不上便不喝也罢,何必出口如此怨毒!”
    “郭大人,求求您,快我也放了!”申皓儿颤抖地声飘起,“粥,我要粥”
    田敏丽冷笑,“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一碗热碗下去后,果然身子暖了许多。
    通州位于苍月和大魏的交界处,此时,在通州城门下,大魏的皇城禁军接手通州城的防务,划出一块供上千百姓聚集的区域,中间的空地上已临时架起了高台,以便公审时让百姓方便观看。
    朝野内外皆知,大魏此举是针对两日前苍月的岐州府公审广阳镇三千百姓之死时,将祸水引向大魏,认定大魏阴谋算计苍月,以三千百姓之死制造流言,致苍月国朝野内外,举国不安。
    大魏押解田敏丽,目的是审出,此案与大魏无关,还大魏一个清白,案审后,大魏表示,将会把犯人田敏丽交给苍月定罪。
    秦邵臻此行的目的,就是让苍月国顾城风不能以此为借口,发动对大魏的战争。
    秦邵臻此时站在最核心的位置上,一袭墨色的龙袍映衬莹白肌肤微亮,眉目间的暖和遣散了周身不少的冷漠感。一双凤眸多数是集中在身边的一个白衣少年,两人交头接耳时,那白衣少年偶尔回以一笑,那些斜飞的凤眸便如有一斛星光注入他眼底深处,顿时鲜亮起来。
    大战在即,人人自危,大魏众臣相互寒喧,或是有些文臣压低声线向通州城的刺史问几句如今边境的情况,自是鲜有人注意到秦邵臻表情这些微妙的变化,唯有颜墨璃对她亲眼所见的一切着实感到震惊。
    颜墨璃对秦邵臻与那白衣少年之间突来的互动感到莫名惊心,直觉让她感到错过了什么,可她一时之间却理不出一丝的头绪。
    因为这四年来,苍月大陆早已传遍了顾城风专宠一个少年,她虽从不曾见过贺锦年,但她凭着直觉,那个站在秦邵臻身边的美少年便是!
    在两国邦交如此紧张的情况下,贺锦年身为顾城风的一介男,如何会走到秦邵臻的身边?
    申钥儿呢?那夜她与申钥儿见面后,申钥儿突然无影无踪。
    而秦邵臻为什么会对贺锦年表现出那样的情绪?她从不曾从申钥儿的嘴里听说过秦邵臻质于苍月时,与贺锦年有任何交集。
    颜墨璃突然脸色大白,心里浮现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带着震憾的疑惑再看向秦邵臻时,却见他脸上依然含着温暖和洵的笑与此案的主审官伍书梅轻声说话。
    而那白衣少年此时已走到另一边,正与宗政博义低声说笑。
    难道是她方才眼拙?或是她太敏感多心?竟生出贺锦年其实就是申钥儿的乔装打扮的可笑念头?
    她不知不觉用以探究的眼神看向贺锦年,偶尔四目交汇时,那少年神情无丝毫的异样,仅以礼节地微一颔首,便移开了眼神,全然是陌生人的表情。
    而她,却忍不住地打量起眼前的少年,只见她身段虽不高,站在身材颀长的宗政博义的身边,却依然显得骨格均匀,散着独自的光华。她肌肤如玉,便是女子也输了他几分,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透着一股天生的艳骨风情,果然如大魏好男风的男子所津津乐道的,男生女相中的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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