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093温柔之夜,诡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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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穿越,第二次是死亡灵魂游荡,而方才在梦中,她明明知道是梦,却出不来——
    “锦儿,锦儿?”顾城风轻轻拍着她的脸,只见她恍散的眸光下,黑色的羽睫隐隐轻轻扇了一下,他神色焦急,又连连唤了几声,“锦儿,怎么回事?”
    贺锦年猛地激醒过来,看到眼前顾城风精致的容颜上泛着苍白旖旎之光,眨一眨,神似有些晃动,茫茫茫然然地问了一声,“什么时辰了?”记忆中,从穿越到这个时空开始,她就不曾睡得如此沉,睡得如此不醒人事。在以往,再累,再困,只要感觉到有人接近,她就会惊醒过来,难道是因为刚才这个梦?
    他轻嘘一口气,眸内犹透着不解,“你方才就醒了,睁着眼,我唤了你半天没反应!你在想什么?”
    “我方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贺锦年摇了摇首,想起那离奇的梦,或许是因办岩洞里见了那个画像,所以做起光怪陆离的梦,那样美的女子怎么会是男子?而且瞧上去还有些变态,她轻轻吐了一口气,一笑置之,“没事,醒了就好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辰时了!”顾城风捧了她的双颊,两指轻轻揉着她的眉心,细细瞧了一会,便欲落下吻,她本能地转开了首,尚未开口,他的手心掌在她的脸盘上,顾城风略带委屈的声音已要耳绊响起,“你说的,可以亲的!”他在这等了许久,才等到她睡够了醒来。
    她这一句话,简直成了契约的背书了。她回过头,皓眸轻嗔,“别,大清早,都没来得及刷牙,很脏的!”
    “不脏!”他含住了她的唇瓣,顺手掀开了她身上的薄衿,将她抱在怀中。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他的手轻轻托着她的后脑勺,以便让自已吻得更深入。
    夜明珠的光线与透过轻纱白帐的晨光交织在两人身上,顾城风一层明黄的龙袍圈着怀内一身月白绡质宽袍的贺锦年,或许是这两天两人亲蜜多了,顾城风的吻也不象初时那般笨拙,牙齿也不会不慎磕到她的,虽那那带了欲望的灼烈力道把她的舌根吸得发疼,但他懂得适时放开,让她稍稍缓解。
    顾城风亲吻极久,晶凉的唇捂得火热后,方移开唇,面色绯红,深喘了几口气,将脸埋在了她的肩头,少顷,抬了首,直视着她的双眸,“有件事得和你说!你听了后,不许胡思乱想!”
    “是有关申剑国?”贺锦年巴掌大的小脸被他双掌固定着,便动了动眼珠子,见他那双桃花眸里有一波抑制不了的不安,心微微一恸,竟是福至心灵般地脱口而出,“是有关秦邵臻?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淡唇紧抿,苍白脸上呈现一抹凝重神色,“嗯!”不是否定,也不是承认,简单的一个字很平缓,语气里没有气息波澜,但她的手心处却倏地传来他肌肉的紧崩感,他羽睫低垂,并不看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车厢内的水晶石里的冰块散发出来的冷气太足,她觉得冰冷的气息萦绕周身。
    “城风,你又糊思乱想了?”贺锦年先前不经思忖便开口,马上就感到后悔,心知自已对有关秦邵臻的事反应如此敏锐,肯定会刺激到顾城风,果然捕捉到他的脸色一白,她心底长叹一声,微微迎上唇瓣,也不待他反应,贴合了上他略带微紫的唇瓣,呢喃,“你昨夜是不是没睡,怎么唇色还是这般难看!”
    这时,风透轻轻纱幔帘,吹动他如墨乌丝,更衬得他肤似寒冰,眸底的青痕更重。
    “没有!”他羽睫轻颤地展开,眸光定在她的脸上,桃花眸内,那股沉笃的黑色一点一突地聚集,气息从她的唇齿之前缓缓渗入她的肺腑之中,“我放他回大魏!那天我们从岩洞里出来后,我便让影卫去传唤他,这事之前我想让你也一起商量,但你第二天很早就离开了挽月小筑。”
    “这事和我商不商量都一样。”她移开唇瓣,故意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她神情极为悠闲,“那天我急着回,是因为我好几天没回贺府,我担心我爹会着急。而且,那天那般仓促扔了我的小丫环,你不知道,她都吓傻了,我和六月回府时,听府里的管事说,桂叶那丫头抱着鱼面坐在府里大门前等了好几天,哭得眼睛都肿了,面都馊得发气泡了,这傻丫头愣时抱着,说是我让她给买的!”她笑得欢灿,突然指指案边的小盘,“给我准备的?太好了,我饿极了!”
    她飞快起身,顾城风还为她备了漱口的水,她稍稍清洁后,便坐在案前,她吃东西向来快,三下两除二便消灭了全部的食物,吃完后,抹了嘴,眸光里挥洒的全然是动人的喜悦,“全是我喜欢的,看来,以后跟着你准没错!”
    她轻松以及不在意的情绪终于感染了他,顾城风将她抱在膝上,让她斜靠臂弯,一手环拥她腰身,掌心感受着那柔软纤细的腰身,他的眸色变深,气息逐渐紊乱,“他前夜从燕京出发,今晨四海影卫的飞鹰传来消息,他已经在临晨寅时至汴城。”
    “你想借用秦邵臻之手对付申剑国?”贺锦年微微一笑,突然伸出双手,两边手指各捏住顾城风的脸颊,一拉一挤,笑嘻嘻故意用鄙夷的口吻笑,“你放他回大魏,肯定有条件!说,你捞到了什么好处!”
    顾城风何曾给人这样逗弄过,瞬时满脸绯红,略为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我让他交出你给他的治炼配方!”
    “那个配方……我没想过给任何人!”贺锦年闭了闭眼睛,脸上褪去方才故意装出来的玩笑逗弄之神情,眼神里恢复一派冷澈清澄,“他手上的配方并不完整,这个配方当初我为了谨慎,我分为了三部份!一部份在秦邵臻手上,一部份在申剑国手上,秦邵臻知道,最后的一道工序在我之手!我回大魏后,只告诉申剑国一部份,然后告诉他,另外一半在秦邵臻的手上,我是防着申剑国出耳反尔,不肯接秦邵臻回大魏。申剑国不知情,所以,他方急着想把秦邵臻带回大魏!”
    贺锦年知道顾城风此举仅是不想秦邵臻的手里还留着属于她的东西。
    顾城风若是想要这个配方,仅可跟她开口要完整的治炼配方,而不必拐弯抹角地向秦邵臻要,而且仅是一部份。
    “我把肖宴尘的十万大军给了他,让他带走,秦邵臻很聪明——”他的眸子幽亮如星凝望着她,与她眸光相接时,缓缓道,“他什么也没说,就留下了配方!”
    贺锦年很平静地点头,睨见他腋下的绣扣松了一道口,便抬了他的手,低了头细细地帮着她扣着,嘴里应得有些心不在焉,“这是他的机会,他定是知道我无法来带他回大魏,一张配方不过是死物,何况少了两道工序的配方更是一文不值,他的选择是对的,他已质在这里十年,十年的追求,一个人岂能轻易放下!”
    他扶正她的腰,与她四目相交,他眼尾已是弯开,瞳眸深处却是一片灸炎,热得像要将她融了进去,“若是你的东西,便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交出,秦邵臻也不过如此!”
    若是换成他,定不肯将她给的任何一件东西轻易放弃。
    他比秦邵臻更爱她!更懂得珍惜她!
    贺锦年心下噗的一下用力跳了一下,心口被撞得很疼,顿了一下,脸庞上却波澜不惊,她抬首,眸光坚定地,“当年,我把弩箭改良后,就后悔了,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杀伤力如此强的东西出场在战场上,只是意味着更多的死亡。所以,这配方,当初我拿出来,也仅是一个筹码,从始至终,我也没想过用这个配方锻造出武器。所以,配方的第三道工序我一直捏在手上,就是不想这样的武器广泛地应用。”
    “你做主便是!”他哪会在意配方之事,以苍月现在的实力,足以问鼎天下。他从秦邵臻手里拿到,只是不想秦邵臻将来在知道贺锦年真实的身份后,还妄图以此为借口,与她联系罢了。
    顾城风如此轻描淡写,倒令贺锦年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这个配方若问世,意味着什么?意味的是天下格局可以在短短时间内改变,她记得当年她和秦邵臻提到新的冶炼方式时,秦邵臻兴奋得整整一个月之久。
    贺锦年突然感到有些奇怪,她每回和顾城风接触时,她会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他的喜怒哀人,但却无法凭借第六感去感觉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这一点令她感到百思不解,因为她明明可以感应到他身上的戾气,却感觉不到她的心思。
    “顾城风,你记得我们第一次在皇宫的废园里相遇,你是想杀了我吧!”
    空气骤然变得稀薄,顾城风眼神一下子象被钉子钉住,眼底弥漫出淋漓尽致的血色,“是,那时你突然闯进,我担心你把这个地方的秘密泄露出去!”她的警戒之心特别强,唯有在那,她特别放松,所以,很多时候,他想她时,就会去那偷偷看她。
    她回大魏后,那个地方也成了他缅怀她的地方!
    顾城风后背密密麻麻地惊了一声冷汗,那时候,若是贺锦年的反应有稍让他不满,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捏断她的脖子。
    “说说,你是怎么发现那个地方,明明是我第一个开发那的!”她刚找到那个地方,野草丛生,一看就很明显,最少十年不曾有过人走过的痕迹,她发现那里适合教秦邵臻练武,便断断续续把那里的杂草全部清理干净。
    “我……就是不小心发现了!”顾城风脸蓦地一红,直透后耳,迅速漫延到脖子上。
    “你是偷偷跟着我?”贺锦年只觉一抹轻涩的疼感袭上心头,他以前到底是如何待她的,为什么她从不曾去感觉。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无端端地去那个地方,
    “没有!”他脸红更盛,不自然地避开她的眼睛,低了首,不肯再吭声。
    贺锦年心头亦变得沉重,也不多问,两人就这样静了下来。
    申剑国车厢。
    申剑国睁开眼时,天已大亮,他瞥了一眼静静打坐的纳兰钰斐,略为疲倦地开口,“好了,难为你为我护了一夜的法!”
    纳兰钰斐嘴擒得意笑纹,“将军客气,这是斐儿职责所在。将军,昨夜顾城风的人试图来打探这里,斐儿担心他们干扰了将军的冥思,所以,驾车移动了百丈!”
    “做得好!车里的东西都好吧!”
    “媛儿在照看,没事!”
    “将军,如今时辰已近辰时,将军,我们还是尽早离开这!”
    申剑国冷笑,“顾城风是在考验本将军的耐心么?本将军偏不动,就等他们先动手,再制他们个措手不及,届时,让他们乖乖交出秦邵臻,方不虚此行!”
    “将军,您方才冥思时,瞧见了么?那贺五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头?”纳兰钰斐不觉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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